2017年1月20號小年這天我乘火車到了家,在外漂泊了一年的孩子,到了年底,無論他賺了多少錢,無論壓力多大,無論攢著多少眼淚,都只需要見到熟悉的臉,接著即使是毫無話題的一頓飯,都比在外漂泊的所有一切都有意義。
對于家人而言,他們期盼已久的兒女回到家里,無論天氣如何寒冷,無論條件如何苛刻,她都會將家里床單被套清洗一遍,將一年都舍不得穿的衣服拿出來,去超市購買那么多連他們平時在家都舍不得吃的東西。因為他們覺得,做這些讓自己兒女會住的舒服,吃得好,養的胖,讓他們心安。而身為兒女的你我,是否體會得到?
20號到家的我便放下行李去看爺爺奶奶,爺爺奶奶都已經八十多了,跟爺爺說話會需要很大聲,不然他會聽不到;而奶奶走路已經需要人時刻在旁攙扶,一天會對一個問題平均五分鐘問一次。見到奶奶時,她的眼皮已經可以把瞳孔遮住。眼皮底下似是無盡的深淵。
那時的我是真切的感受到奶奶滿臉的皺紋已經成為我永遠也跨越不了的鴻溝,滿心的無力感促使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對于老人,真的是見一面少一面,而面對時光的無情,我們卻只能承受著。看著從小到大和奶奶一起睡的床塌,還有那只冬天里總是溺在被窩上面睡覺的貓咪,小時候的奶奶總是習慣半夜醒來把我踹下去的被子往上拉扯,生怕我凍著。而如今,那床塌我已有近十年沒再感受過它的溫度,而心智糊涂的奶奶還有時會停留在十年前,心心念著要和孫女一起住,想著小時候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的舊日情景,酸楚猶然而生。
父母需要念叨著對兒女的嗔怪,來作為愛意的輸出口。
在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老媽沒起床,在我旁邊坐起來,具體老媽在干嘛,還沒睡醒的我,毫無意識。
但是之后無意識的聽到一連串的問句,
“你的褲子怎么這么薄?”
“老天爺啊,你的毛衣怎么也才這么薄?穿的不冷?”
“我給你拿件我的給你穿吧?”
“你看這個厚,比你的厚,穿起來不冷”
“你在北京都只穿著這個嗎?”
......
我靜靜的窩在被窩里,靜靜的享受著老媽的嗔怪,當下便記下了自己當時的心境,那一刻,我是驕傲的,疼我的老媽。如果你在家里,也有這么一刻,觸動你內心那片最柔軟的地方,一定要記得,這是無論多久,都抹不掉的愛的享受。
兒女對父母的愛,無論合不合適,每次都值得炫耀。
在家里閑談的時候,老媽提到她跟著公司組織去臺灣旅行,穿了一件我去年買的衣服。當時由于款式好看,我便給了老媽。老媽說,那會兒我去旅游,他們看著我穿的衣服款式特別,也顯得大方。都問我這衣服從哪里買的,我就跟他們說,這是我閨女從北京買給我的。我無法分享當時內心的想法,只想說一句,去做這個年紀你應該對家人做的事吧!哪怕只是洗一次碗筷,炒一盤菜,都會成為他們內心的驕傲,因為你的一個動作,一句話,讓他們變得不同。
要抓緊對自己的父母說句“我愛你”
大年初一那天下午,吃完了中午飯,我喊了大我十多歲的哥哥,姐姐,妹妹還有小我五六歲侄女到我家里玩兒游戲,本來也沒有什么玩兒的,后來去買了塔羅牌,五子棋,三國殺......但我們其實都不會玩兒,幸運的是,我們的年齡差距并沒有影響我們之間的交流,玩兒的也特別嗨,根據規則輸的一方要大冒險。兒女都快18歲的兩個哥哥最后大冒險了豬八戒背媳婦的橋段;而我輸了的大冒險是,到一樓,站在樓宇中間大廣場上對著我家【五樓】大喊一聲:爸爸媽媽,我愛你,新年快樂!
坦白講,我當時內心是想拒絕的,因為我真的從來沒講過,可能以前寫小學作業-強制性的作文啊或者日記里寫過,可是那都不是走心的。這要是喊出來,可不止是走心了。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沒辦法。最后沒底的我還是讓我老妹陪我下樓,想著在我喊的時候,站在我旁邊,扶著我防止我腳下一軟,癱坐下去,可憐的娃,在我喊出第一個字時,老妹兒便跑開了。后來,她說,感覺特別不好意思。我當時內心是一萬只點點點兒在奔騰,我只想說句“我也不好意思啊!!!”
回到家后,老哥說了一句,“剛才在你喊出那一句之后,我看到你爸爸的神情不一樣,那種不一樣的神情很少出現,上次看到這種神情時是和你媽談戀愛的時候。”
抓住一切機會,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幸好,2017大年三十之前,和家人一同做了幾件事。
1.包子餃子持久戰
我們全家五口人共同為一場包子餃子制作持久戰奮戰,老妹搟皮兒,老弟拿皮兒,我和老媽包餃子,老爸,來回巡視,偶爾照顧老人,偶爾處理突發事件.....各司其職,雖然最后餃子多到沒有吃不完。
2.與家人一起看一部生活啟示電視劇
全家人晚上聚在一起,一起因為男女主的互動而笑,一起因女主所受生活委屈而哭,一起探討這部電視劇,扼腕感嘆不會成為哪一樣角色,表示絕對不會去找哪一類人作為生活伴侶,看到相似的婆媳矛盾會指責老爸作為中間人也是如此的失職.....
3.多次深夜暢談
在我離開家之前,每每和老媽老妹兒看完電視準備睡覺時候,就開始了我們聊天暢談的時間,家里的現狀,每個人面臨的問題,親戚的生活狀態,難處,再說些小時候的好,成家后的煩惱……
4.和老媽老妹兒一同歡樂洗浴
你相信不?我和老媽老妹兒仨人會喜歡在我們的小洗手間里一起擠著洗澡,打鬧著洗著,然后我們會相互搓澡。老媽五十多了,還會一次不落的給我和老妹搓澡。在老媽眼里,我們一直是小女孩,每次回家,我們都會念叨著幾百年都沒搓澡了,哈哈。然后晚上第一件事肯定是一同洗澡。
我看到過一句話“聽說神不能無處不在,所以創造了媽媽,到了媽媽的年齡,媽媽仍然是媽媽的守護神,媽媽這個詞只是叫一叫也觸動心弦,媽媽永遠都力大無比,如果想讓老媽高興的話 就說一句,老媽,我需要你,就這一句話就足夠了。
5.和老妹兒一同剝了大半袋子花生
家里要種花生,老媽說手剝的花生出產量會很高,所以老爸老媽都堅持手剝,以至于我們回家的時候,老媽的大拇指頭都剝裂了。但是家里的花生猶如山高,我和老妹兒想著在家呆一天就干點兒活兒,就拿了大半袋子花生,在臨走的晚上,我們開始剝花生。經過了一晚上的戰斗。我和老妹兒終于明白剝花生為何會把手給剝裂了。花生中間偶爾夾雜著同樣大小的土疙瘩,怎么使勁剝都不可能剝開。我們姐妹倆看著電視,吐槽著無厘頭的導演,演員和劇情,再相互嘲笑著對方的愣勁兒,傻笑著把花生剝完,從晚上5:00到凌晨2:00才把半袋子花生剝完.......剝下來的垃圾桶里幾乎全是花生皮兒。不過最后看著還是很滿足。哈哈
6.和家人一起開車去了趟黃河小浪底
串親完畢后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一年能出來聚一次,就興起去了一趟黃河小浪底,雖然沒有非常壯觀的景或者是好玩兒的活動,但是對于我們這種小家庭來講,能多照一些大家在一起的照片,便是知足。
父母對子女的愛與關懷沒有好壞,都是值得珍惜。
老媽近幾年的胳膊一直不是很好,因為動過手術,所以在包包子揉面時候,面堿和面沒有揉的很開,最后出來的包子都是一大塊黃的....像我們這樣沒有生活常識的人,都會納悶這蒸的包子這么黃......后來老媽無奈的說了一句,揉面的時候沒有把堿揉開。當時我們便不再問,爭搶著去拿剛出鍋的包子吃,那時候老媽還在忙著把包好的包子放到水開的鍋里,我還喂了老媽一個包子吃。就像是老媽炒菜吵過于咸了,沒放鹽了,不合口味了,怎么?自己老媽做的,哪有理由嫌棄?
晚上看電視的時候,一時興起,讓老媽拿出了從前的照片,以為自己從來沒有那種階段性成長記錄的照片,當老媽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不是沒有,它一直都在。然后隨手拍了一張小時候的我。之后我就突然發現幾點令人驚嘆的事實:
第一,我們的牙齒中間都是傳奇般的有個小縫兒;
第二,我的黑眼圈,是從小時候就有的!!大勢已去,已經無法挽回了!
第三,原來我老爸竟然是有頭發的!
此時的你是否看到了墻角的那顆古樹,上面耷拉的樹葉似乎在呼喚遠方的玩伴,想著小時候和兄弟姐妹在地下埋著各種money,甚至幻想著下一年肯定會增加一倍……結果這件無厘頭事件便隨著時間的推移,無人記得,不了了之……
你是否還記得小時候長輩先睡下,喊著告訴你,可以看電視到十點鐘,第二天還要上學,而你身邊的大鐘十點時總是能不合時宜的響起來,長輩便開始一遍遍催促,甚至呵斥你的不懂事.......
你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的照片,父母年輕的樣子?
你是否留意著他們的穿衣尺碼,他們的腰圍及鞋號?
老家的大鐘表還在日夜不停的工作著,無聲的見證了超人們的老去和我們一輩人從小到大的成長。
無數人感慨青春,白駒過隙。總有人年輕著也總有人老去。總有人在老去也總有人正年輕,每個人都只有一生,一輩子可以揮霍,時間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以同樣速度流逝,現在開始每一刻都值得被珍惜,請及時地回答內心真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