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車僅坐了兩個小時,目的地就到了。下車之前,有人喊自己的燒雞不見了,原來放在背包里的,購于山東德州,扒雞一只,真空包裝。背包放在頭頂上方行李架,...
她燉了湯給我喝,碗里漂著一只耳朵,仔細分辨,能看出是左耳。耳垂還有一只銀色的墜,沒有來得及取下。我用筷子夾起耳朵,另一只手把耳環摘下來,說,怎么...
那只狗有著人的模樣,兩條腿,兩只胳膊,一個頭,身有時候長有時候短,總是在黑夜跟著我。我甩不掉它,時常和它互吼,我發出汪汪聲,隔了一會兒,胡同盡頭...
我從飯店順了點瓜子,都塞在右手的上衣口袋里,袋口雖小,里面大而深,像口潭。路邊等車,我不停地掏出來嗑,瓜子皮吐一地,有的在我鞋上,有的在她鞋上。...
我們別說話,安靜兩分鐘,等月光從我們臉上淌過去。是個圓月,地球背面的太陽熾熱,月亮也因此滾燙,現在于我們彼此的臉上留下一道兩分鐘的印痕。窗簾縫隙...
就這么開始吧。誰先說,這都行。那就我先說吧。二零二三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也就是跨年夜的晚上,你在哪?你說你在市政廣場那里看煙花,倒計時在摩天輪上...
他一直有個習慣,凡是旅行,必要一張拍立得。舉著相機,對著自己,取景框里還有背后發生一切的瞬間,截取下來,帶回家,貼在墻上。墻面都已經貼滿,有的反...
期待接到一個消息,從誰那兒傳來的都行,電話短信都行,我就知道她徹底死掉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除此之外,沒什么消息是會再和我掛鉤的了。因此,我萬分...
每天會喝一杯咖啡,加濃美式,味苦,像喝中藥。她樂此不疲。水果刀在她手里。到她沖咖啡的清晨八點了,通常都是用勺子攪拌,用不到那把刀。它正架在她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