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豆一看這情況瞬間感覺心臟一下子沉到了褲襠里,但還得硬著頭皮繼續演。他沖著二叔嚷:“怎么這么快就把他扶出來了?他當然不清醒了!趕緊把他弄上車,別讓大夫人回魂了!”
鮑青杏畢竟不是一般人,臉色如常,也沒揭發這一群前婆家人。二叔那一嗓子本來就喊得不大清楚,符大麻煩沒聽出很大異常,還極力挽留他們吃飯:“這是我女朋友鮑錦華,是從香港回來的。好容易來一趟,一起吃個飯吧!”
一家人都納悶鮑青杏怎么改名字了。但眼下還是逃走要緊。爺爺說:“謝謝符老板的好意,可是我這徒兒,第一次做法,現在陽氣不盛,先夫人隨時可能回魂,回去之后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措施還要再做一做。您的美意我們心領了。”
鮑青杏看著這一幫騙子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二叔看著她,眼睛要沁出血來。智豆三步并作兩步跑上去拖著至瓜和二叔一起下來,一家人飛也似地逃走了。
騙子幫踏上了勝利的歸途。二叔一言不發開著車。大家很有默契誰也不提鮑青杏的事。智豆為了轉移話題,開始調侃爺爺:“爺爺,你瞅瞅你最后那話說的,‘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措施要再做一做’,不知道的以為是要吃緊急避孕藥呢!”
仙貞說:“豆兒,你把錢拿出來數數,看給了多少?”
智豆樂呵呵地摸出紅包:“我摸了摸足有四五萬呢……”他掏出來一看:“這個刁老兒,里面混了一大半別的東西!就兩頭是真錢!也就兩萬!”
仙貞接過中間一沓肉食券:“豬頭券,豬肝券,豬心券,豬耳朵券,豬尾巴券……我就為這些東西把靈魂都出賣了?”
至瓜冷冷說道:“媽,你出賣的是我。”
仙貞訕訕地一笑,把肉食券塞給至瓜。至瓜更傷心了:“你出賣了我,就為了這些豬的零件嗎?”
仙貞正欲安慰兒子,二叔突然大喝一聲:“他到底有什么好?!!”
眾人嚇得一哆嗦。智豆問:“你說的這個他,是鮑青杏,老符,還是這些豬零件?”
二叔說:“當然是那個符大麻煩!他有哪點好的?”
智豆:“那還用問。一點就夠了,有錢。”
爺爺眼看二叔又要鉆牛角尖:“奉仙,昨日之日不可留。昨日之人,就由他去吧!”
二叔:“青杏她,她怎么連名字都改了?”
智豆:“老公都換了好幾屆,改個名字怕什么?”
二叔:“她,她怎么都不跟我說話?她不認識我了嗎?”
仙貞:“你還想讓她說什么?把咱的老底抖出來,還拿個屁錢啊。”
二叔:“她,她該怎么想我,她,她在嘲笑我!”
智豆翻個白眼:“你哪兒來的偶像包袱,管她怎么看你,她當你是大傻墩兒,你就當她是一坨屎。她是啥好人呢?把你騙多慘你忘了嗎?別在這叨逼叨了。爺爺,大頭你收好,別給我二叔。這些豬零件我們就收了。趕緊送我們回家,你回去自己跟二叔回憶鮑青杏吧!”
爺爺把錢揣在褲腰里,看著二叔,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
仙貞帶著倆兒子得意地一扭一擺地回到真仙家。真仙一開門,仙貞甩著一沓肉食券得意地沖著他顯擺:“老頭子,看看,我弄回來好幾頭豬!”
真仙指指她身后的倆兒子:“算上這兩頭嗎?”
至瓜:“爸!你知道嗎?媽沒演,她把我給推出去了!”
真仙完全沒接他們的茬:“剛才警察來過了。”
三個騙子一聽心中一凜:“警……察?”
真仙忙忙活活往桌上端飯:“啊,警察。”
仙貞把一疊肉食券往桌上一摔:“于真仙!這點破事警察怎么能知道!你把我們都出賣了嗎?”
至瓜黯然神傷:“騙這么些錢得關多久?肉食券不能算非法所得吧?”
真仙莫名其妙:“什么呀。就你們這點心理素質還去當騙子,警察不是找你們。”
仙貞一驚一乍:“不找我們?你犯事了?”
真仙把圍裙解下來:“我犯事還能在這做飯。警察來了解鮑青杏的情況。都這么些年了,誰知道她咋樣了呢?”
至瓜:“我們今天還真見到鮑青杏了!”
真仙驚叫起來:“你們怎么見著她了?她好像殺人了。”
三個騙子一齊驚叫起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