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龍城-記一則噩夢

在夢中,我好像是一個單身媽媽,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女兒。女兒總是穿一件白色吊帶睡裙,發及腰,有天生的自然卷。

我們住在一個倉庫里。說倉庫,因為房間很大,一箱一箱的貨物也很多。我與女兒住在第二層的一個小房間。房間很小,物品很多,箱子、床、衣架以及衣架上的衣物。

此時女兒已經睡著,我的手機響了,接通后,不記得是誰去世了,但夢中的我極其的傷心。即刻就決定去奔喪,我叫醒女兒,女兒抱著她的小熊,我找來衣服準備給她換上。突然整個房間都是晃的,貨架一下倒了很多。我突然喊:地震了!跑!女兒撒腿就跑。我打開的倉庫的門。這才看清楚我們住在什么地方,這應該是一個批發市場,空氣腥臭,地上濕乎乎的。

我大喊:地震了。但是市場上的人似乎見怪不怪。有兩個阿姨穿著圍裙,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一個很大的盆子,手上忙活著。我并沒看見盆子里是什么,只看見阿姨們微笑對著我說些什么。我和女兒并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奔命。馬上就到了市場的大門,我又看見兩個外國中年男人,肚子大大的,穿著很樸素,手上拉著購物的小車。我心里還想,現在外國人都這么中式化了。突然,這兩個人和我們一起跑到大門口,大喊一聲:屠龍城,屠龍城。

仿佛是魔法一樣,市場門前突然出現了很多外國人,有的走,有的開著大大的車,有的騎著摩托。我突然意識到什么,大喊:女兒,快來,快來。在女兒回頭的一瞬間,我看見一個開車的外國人伸出腦袋,舉起了槍,一槍打中了女兒的肚子。隨著槍響,人群更加興奮,齊喊:屠龍城,屠龍城。我一把撲到女兒身邊,拽起她的手就往另一個方向跑,“跑,你能活下來。跟媽媽跑。”在拐彎的地方,一個人騎著山地車的男人出現旁邊。我猛的將女兒推出去,男人左手臂伸向我的脖子,在我面前畫了一個弧線,笑瞇瞇地說:“屠龍城。”他的嘴上畫著小丑的嘴,極其恐怖。我身體本來的向后閃。男人突然一個轉彎又返回了市場,我的脖子開始噴血,我還是要死了。我望向女兒,她的白色睡裙已經被血染紅。

在夢中,我知道這是個夢,只到死也沒有醒來,而是在夢里復盤,我們怎么才能不死。我想明白了,并沒有什么地震,應該是這些人制造出來的。而且他們應該準備了很久,久到這里的人都以習慣了。然后他們突然出現屠殺,他們就想看到人驚恐的樣子。我與孩子應該藏在柜子里,不行,容易被發現。藏在床下,不行。藏在通風管道,不行……最終我發現最多只能保住孩子,我必須死。我要把孩子藏在養魚的池子里,將氧氣管放進孩子的嘴里,并讓她沉下去,再將防止魚跳出來的蓋子虛掩著。然后又想不行,要不了多久,她就會很冷。我不知道將孩子藏在哪里,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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