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一行人坐上旅行車開始采風之行。天氣剛剛好,不是過分的炎熱,坐車的途中實在無聊,便將視線望向窗外,仙女湖的水清澈極了,有幾只鳥兒從湖面飛過,層層漣漪蕩滿湖面,難得的閑情。
車在分宜停下了,我們陸續下車,映入眼前的是嚴嵩的墓,原來嚴嵩是新余人,之前的忠臣后來在官場中逐漸沉淪成奸臣,因權奸劉瑾當政,他便引病歸鄉隱居,寫了大量詩文,名聲很高,后面成為首輔又迫害忠臣,真是可惜。墓是新修的,門上有一個牌匾寫著幾個字,走進去幾步,一個雕像坐落在中間,說到底也是一個名人,所以重修了他的墓,我倒是被旁邊的琵琶樹吸引了,青翠欲滴,樹上掛滿了果,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好看,真想過去抓一把。但是出于安全考慮,老班讓我們制止了這種想法。
大家又重新上了車,我們下一站要抵達少年進士村——防里村,天氣逐漸有些熱了,下車后大家買了礦泉水和雪糕,這才是夏天的正確打開方式,一進去我就被墻壁上的一幅幅畫給吸引了,畫上有許多進士的畫像,大都是明朝的,大多都是姓歐陽的,厚重的文化底蘊油然而生,我們繼續向前走,向導向我們介紹道山環水繞,古樟成群;文化底蘊深厚,歷代學子崇文尚學,好讀成風,在唐、宋、元、明、清年間,村中共考取19名進士,是個名副其實的“進士村”。古時官員經過此村,武官必下馬,文官必下轎。
門外有十幾塊石碑,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石碑表面經過多年的風吹日曬有些已經腐蝕了,向導告訴我們這是功名碑,考取進士就在祠堂前立兩塊碑,或者賣官也可立碑,進士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歐陽紹祁,他光緒二十九年中進士,歐陽紹祁被朝廷選派到日本留學,學習洋務新政,回國后任萍鄉縣知事兼檢察官,歐陽紹祁解決了多年未決的冤假錯案。致仕后,當地鄉民扛著“明鏡高懸”巨匾,敲鑼打鼓燃放鞭炮,夾道歡送。為解決村里小孩上學的問題,1940年9月1日上午,首任校長歐陽紹祁舉行了分宜縣立初級中學開學典禮(分宜一中前身)。古宅長了些許青苔,清幽寧靜,空氣格外清新,這可能就是名人志士最向往的生活吧。
離開村子步行幾分鐘,前面有古樟樹群,樹枝葉茂密,一片一片的葉子青翠碧綠,一年四季都是綠油油的,其中有一顆樹特別大,需要九個人手拉手才能抱攏,這棵樟樹已經幾百歲了,但依然枝繁葉茂,沒有一絲一毫的老態龍鐘。粗壯的樹干十分光滑,沒有一個樹瘤,深咖啡色的樹皮幾乎不染一絲雜色。巨大的樹冠就像一把撐開的大傘,密密麻麻的樹枝,向四周展開,宛如一張天羅地網籠罩下來。嫩綠的葉子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像一團化不開的綠云,陽光透過綠葉,灑在我們的身上,泛起微微的綠光,給人一種無比的清涼感。這是當地學士的休閑之地,也是功名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