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云開見月明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chuàng)首發(fā),文責自負。

所以說,喜歡這種感情就是來得莫名其妙,我不知什么時候喜歡上了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我。

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來自何處,要往何處去。我一睜開眼,就在沈府了,沈宿雨是我記憶一片空白后見到的第一個人。

我是被他撿回家的,之后就留在沈府養(yǎng)傷。聽沈宿雨說我應當是會武功的,他撿到我的時候,我渾身是傷,手里緊緊地握著一把劍,幾乎沒了半條命,要是再晚上幾個時辰,估計另外半條命也要沒了。

郎中說我傷到了頭,腦中淤血結(jié)成了塊,這才導致失憶的,等什么時候我腦中的淤血化了,我的記憶或許就能恢復了。再或者我可以去熟悉的地方走走,刺激一下,也許就想起來了。

我傷得重,記憶的事就先放下了。我忘了自己叫什么,因著我那把劍上刻著枕夢二字,沈府的人便都喚我枕夢姑娘。

這兩個字很熟悉,從前似乎就有人這樣叫過我。

照顧我的姐姐告訴我,多虧了沈宿雨那天心血來潮走了小路,否則我死了都沒人知道。

京城多權貴大戶,沈家自然也不遑多讓。沈夫人眼界廣,她說我衣著考究,氣度不凡,我那已被血浸透了的衣服,料子都是頂好的,別說是普通人家,一些朝廷命官的家眷都穿不起,我身份定然不簡單。

沈家人心善,沈公子早就派人打聽我的來處了,可惜沒有任何消息。

沈夫人讓我別憂心,京城大戶家的女兒她幾乎都見過,在京城打聽只是為了以防遺漏,現(xiàn)在沒消息,只能說我不是京城人,再叫人去別處打聽就是了。

我不覺得自己是哪個高門權貴家的女兒,我雖忘了一切,身體卻記得以前的習慣。皮外傷好得差不多后,我便日日早起練劍,不練那一個時辰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些大戶人家,哪些愿意把女兒養(yǎng)成這樣??

閑來無事時我便泡在沈宿雨的書房,他書房里的大多典籍我都能接上,想來是以前專門研習過。

他也找人看過我的劍招,卻沒人認得,甚至有人推測我是某位高人的徒弟,師徒幾代隱世不出才未在世間流傳。

將人送走后,沈宿雨盯著我看了半晌,才搖頭說不像。

我問他:“什么不像?”

他說:“你氣質(zhì)出群,談吐不凡,隱世高人哪來的閑情培養(yǎng)你這些,若真隱世了幾代,你怎么連最近幾年流傳的書冊都有印象。”

也是,隱世高人避世不出,若我真是哪位的徒弟,他怎么會在我這個年齡就放我入世。

況且,我隱約有些印象,我該是沒有師父的才對。

沈宿雨說,他既然救了我,就一定會負責到底,要么幫我找回記憶,要么送我回家。

我笑了,問他,我欠了他一條命,還沒開始報恩,他這怎么又要幫我了?真不知道他那天撿到我是不是個禍患,處處欠他的。

他說緣分如此,我不欠他什么。

真是的,我無話可說了,一瞬間又覺得感動,鼻頭似乎有些發(fā)酸。

我想,如果真有佛祖之說,他一定是身具大功德之人。我前世到底是拜了多少次佛,才在今生有幸遇見他?

府上下人常說沈公子好,不是沒有依據(jù)的。

我傷還沒好利索時,沈夫人常來找我閑聊。本該是我去找她才對,可沈夫人說沈家不注重規(guī)矩,我既然有傷,就該好好休息。

夫人面善,見到她,我腦子里總會浮現(xiàn)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同她很像,愛穿淺色衣衫,溫柔婉爾,我卻不記得她是誰了,但她應該很照顧我。說是娘親,其實也不像,后來我才漸漸有些想起,那是我的姑姑。

不知為什么,每每提起娘親,我的心總是一陣一陣地疼,莫名想哭,可我又實在想記起關于她的事。

一到這時,沈夫人總會安慰我。她說她一直想要個女兒,無奈身子不好,只有沈公子一個孩子,若我實在難受,可以在想起來之前先將她當作母親。

她跟我說,她尚在閨中之時,就格外向往外面的世界。可大戶人家的小姐哪能隨意出門,后來嫁入沈家,也只在京城狂過。她其實挺羨慕我小小年紀就在外面闖蕩的,如果不受傷那就更好了。

我應當不像她說的那樣。

在我僅有的一些印象中,家里人也不太讓我出門,這次出來其實沒多久。

我在沈府待了兩個多月,空閑時便伏在沈宿雨書房桌邊的小幾上看些游記之類的。

沈宿雨則在鉆研一些晦澀難懂的古書,大多是一些孤本,也不知他從哪里得來的。沈夫人常說,此生能有他這么一個孩子,何其幸運。

她這話不知又要讓多少人羨慕,就我住的這兩個月,已經(jīng)有不少人來替沈宿雨說媒了。各家小姐的畫像看了個遍,無奈沈公子眼界高,沒一個中意的。

京城的小姐們確實都美極了,在他又拒絕下一個之后,我問他,為什么沒有一個中意的。

沈夫人說過不插手他的婚事,可照他這樣的,有哪個女子能入他的眼。

他笑了,給了我一個似是非是的答復。

“成婚這種事,還是得看緣分,現(xiàn)在,緣分未到。”

又是緣分,我真搞不懂他。

四月初的時候,我跟著他出了府,去了城郊跑馬。

風吹過面頰的感覺很熟悉,我依稀想起了一些事,記憶中的我年齡不大,大概是十歲出頭,騎在一匹稍小一點的馬上,身旁是一個黑衣男人,他在教我騎馬。

我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天空很藍,和記憶中的一樣,可惜不是記憶中的地方。

沈宿雨見我停了下來,策馬來到我身邊,問我怎么了。

我說,我想家了。

他抬手抹了下我的眼瞼,我才發(fā)現(xiàn),我已落了淚。

那天跑完馬后,他帶著我到酒樓里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場,喝了多少,酒后又有哪些胡言亂語,全都不重要了。

辛辣的酒水灌進肚中,說不盡的酣暢淋漓,那一天,是我目前記憶中最輕松的一天。

后來我經(jīng)常出府,沈宿雨帶著我?guī)缀踝弑榱司┏牵依锏氖碌故菦]想起,但讓我想起了別的。

是我大意了,沈宿雨說,撿到我的時候我已身受重傷,隆冬未過,冰天雪地里死一個快沒氣的人是多么容易,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早該想到的。

能將我傷成那樣的人一定不弱,不管是與我有仇還是與我家人有仇,那都是禍患。

若他知道我沒死,又會怎么樣?

我再一次痛恨自己失憶了,他一定知道了。前些日子跟著沈宿雨逛京城,我根本沒想著遮掩,那些與沈宿雨交好的公子都知道我是被他救的。

變數(shù)太多了,我頭一回這么著急,那個要殺我的人,會不會來找我?會不會因為我牽連到沈家?

我找上了沈宿雨,跟他說:“抱歉,之前是我疏忽了。我被重傷絕非偶然,你大張旗鼓地幫我找家里人,我又跟著你出去過那么多次,重傷我的人一定會來的,我不想連累沈家,你就此停手,放出我已離開的消息。待我恢復記憶,一定親自前來報恩。”

我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我遠離沈家,那人也就不會找沈家麻煩。若我以后不幸死了,或許我的家人會聽到風聲,來替我報恩。

正準備離開,沈宿雨卻拉住了我的手,他神情很是堅定。

“你不用如此,我父親是朝廷命官,手中自然有能人異士。我既然說要幫你,就一定會幫,你且安心留下,沈家還沒那么無能。”

為什么,我想問他,卻在問出口前停下了。

沒有為什么,我心里回答,因為他是沈宿雨。我信他。

我又留在了沈家。

怕惹上麻煩,我沒怎么出過門。成日待在府里,很是無聊,練劍的時辰就多了,記憶里有套劍法,我每日都要練上一遍,可能是我功力不夠,沒過幾招便劍招凝滯,形是有了,卻跟花架子似的,毫無力道可言。

也只有沈宿雨看了才能違心地夸上幾句。

我之前一定是懈怠了,這幾日下來,劍招靈活了不少,這才是我以前的訓練成果。

等沈宿雨再次來看我時,我才驚覺,這幾天我除了吃飯睡覺,居然都在鉆研劍招。

我在他面前舞起了劍,還是那套我怎么也無法精進的劍法,似乎是我心境變了,這次竟意外地順暢,一直堵著的瓶頸突然消失了。

記憶又有了松動,我看見了娘親,她將我抱在懷中,眼前是爹舞劍的身影,舞的正是這套劍法,翩若驚鴻。他身邊還有一個男孩有模有樣地跟著,那個男孩,是哥哥。

“我們枕夢啊,以后也會像爹爹那樣厲害,可不能被哥哥落遠咯。”

娘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著,我?guī)缀醪皇芸刂频亓飨铝搜蹨I,我聽見自己說,才不會被哥哥落下呢,我一定會追上他的。

“枕夢,”沈宿雨輕聲喚我的名字,“別哭。”

娘親……

我想起來了,為什么一提起娘親我就想哭,因為她已經(jīng)不在了啊。

我抹了把眼淚:“沒事,我沒事……”

自那天后,沈宿雨便限制了我練劍的時間,一日兩個時辰,其余時間我都泡在他書房里。他最近經(jīng)常出門,這書房都快成我專屬的了。

直到有一天,他帶來了一個姑娘,和我差不多大,很愛笑,總是圍著他轉(zhuǎn),張口就是雨哥哥。

跟在我身邊的姐姐偷偷笑了,她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這是沈公子的表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沈府住些日子,她瞧著這兩人的關系,表小姐以后怕是少夫人了。

我心中涌上了一股情緒,很難受,難受什么?

我借著不舒服的由頭在屋中待了兩天,順便修了下心法,這是昨日想起來的,很重要,我居然停了近三個月。

等我再次去他書房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沈宿雨在作畫,而那位表小姐就坐在他身邊研磨,他眼中,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寵溺。

心中又難受了起來,我恍然明白了,這種情緒,叫嫉妒。

沈宿雨沒發(fā)現(xiàn)我,因為我在片刻之時便做出了選擇:回去。這是我唯一的念頭。

我忘了怎么回去的,只記得我坐在桌邊時,拿著茶碗的手都在抖。

我對沈宿雨的感情不一樣,我……喜歡他,不知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不是依賴,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捂上胸口,心跳得很快。可一想到府里下人的猜測和他對表妹的態(tài)度,我瞬間冷靜下來。我不是深閨中的小姐,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我該知道怎么做的。

轉(zhuǎn)眼便入夏,我又想起了一些事,該回家了。娘親是在盛夏離開的,她早年中過毒,無藥可解,四年前終于熬不住了,我那天哭暈在了哥哥懷里,連平日不顯弱勢的爹都哭了許久。

娘親的忌日快到了,我得回去。

離家時爹也叮囑過我,多面不安全,別待太久。

表小姐離開了,沈公子的畫還沒畫完,我便去為他研墨。我坐在他案幾側(cè)邊,離他不遠,也不近。那幅尚未完成的畫作是一輪圓月,云霧半遮著,也不知他為什么畫了那么久,也許他真的不擅作畫。

我興許是腦子抽了,等他畫完之后叫住了他。

我跟他說,我喜歡你。

沈宿雨面上浮出訝色,眼中是驚訝、不解,唯獨沒有情欲,我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

“枕夢,”他輕聲說,“或許是我以往與你太過親近,讓你產(chǎn)生了誤解。”

我在心中唾棄自己,為什么要說出來。他已經(jīng)救了我的命,我連這個恩都沒報,哪有臉面去求他喜歡自己。

“我知道。”我面上不顯其他情緒,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我喜歡你,只是我喜歡,不需要你有任何回應。

“那能告訴我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嗎?”

他整理好那幅畫:“明歲我會參加科考,入朝為官,那時喜歡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要娶的,自然是門當戶對,于我有利的女子。”

嘖,真絕情,我還沒想什么,他便自己斷了所有的路。

我沒有說話,坐在小幾邊看話本,就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

第二天我找上了他,提了我要離開的事。

“從前的事,我大多都記起來了,離家時父親叮囑過,要我早日回去,況且我母親的忌日快到了,我一直留在這里,不好。”

他說外面很危險。

我笑了笑:“我姓江,叫江枕夢,說起來我家也算是一個隱世家族,我想安然無恙地回去,并不難。”

“還有這個。”我將枕夢劍給了他,“這把劍放在外面也是名劍,我這次回家,怕是很少出來了,這劍就當是還你救命之恩吧,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后會有期。”

我走得很決絕,沈宿雨是什么心情我不知道,但我有些舍不得,但再舍不得,我也得回去。

重傷我的那伙人,就是當年給娘親下毒的,江家與他們不共戴天,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我離開家沒多久就被他們盯上了。

我已經(jīng)格外小心了,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埋伏在谷外,他們進不去。

江家隱世的山谷易守難攻,又有天然瘴氣圍繞,進不去,就只能在外面蹲守了。

這次派來的人不敵我,但勝在人多,我又沒帶劍,只能赤手空拳和他們打斗,一時半會兒誰也無法脫身。

沒過多久,他們似乎聽到了什么,互相對視了一眼準備離開。我哪會輕易讓他們離開,擋在他們前面,卻不承想為首的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瓷瓶,單手打開扔向我面門。

我還未有動作,那瓷瓶突然爆開,乳白色的粉末落進我眼中。

眼睛頓時一陣劇痛,我用力揉著眼睛,光線越來越暗,我依稀看見谷內(nèi)跑出一個人影,好像是哥哥。

他臉上滿是驚恐,我張了張嘴,話未說出口,便沒了意識。

等我恢復意識后,已是在家中了。

周圍一片漆黑,我下意識抬手去揉眼睛,卻碰到了紗布。原來不是沒點燈,而是我看不見了。

有人拉下我碰著紗布的手:“別揉,不然一會兒有你受的。”

是哥哥的聲音,我問他,我的眼睛怎么了。

他將我扶起來,揉了下我的頭發(fā):“沒事,只是暫時看不見了,過段時間就好了,不要擔心。”

我應了一聲,手在床側(cè)摸索:“我的劍呢?”

哥哥愣了一下,隨后說:“你回來時沒帶呀,你不記得了嗎?”

難道是被他們拿走了?不應該呀。我心不在焉的,手摸上了肩膀:“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我昏迷了多久?”

“你除了眼睛就沒傷到別處,”他摸上我的額頭,“一天而已,沒發(fā)燒呀,怎么說胡話。”

“可是,我記得我才剛出谷沒幾天,就被他們堵上了,我拼著重傷才逃走的,那時候枕夢劍還在我手里……”

“枕夢,”哥哥扳住我的肩膀,“已經(jīng)過去半年了。”

我忘了這半年發(fā)生的事,醫(yī)師說,我是自己選擇遺忘的,應當沒什么重要的事,而我的劍,也應該是這半年內(nèi)丟的。我很清楚半年前受的傷有多重,應該是有人救了我。

我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妥,想來恩已經(jīng)披過了。

還有一個月就是娘親的忌日,我得盡快養(yǎng)好眼睛。

醫(yī)師大概是怕我會無聊,在我的藥中加了點東西,可以讓我多睡會兒,也算是休息了。

這一天,我坐在院中曬太陽,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不是醫(yī)師,也不是父親和哥哥。

他走到我身邊蹲下,拉住我的手,將一把劍放入我手中。

我的手指摸過劍鞘,上面刻著兩個熟悉的字。

“你是誰?”我沒有掙脫他的手,就維持著這個姿勢問他。

他輕聲說:“我姓沈。”

我可能認識他,他讓我感到很安心。

“傷你的人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以后在外面,不會有人無緣無故來傷你。”

“是嗎。”我笑了笑,“不過我以后怕是不會出谷了。”

他噤了聲,過了一會兒,抬手摸上我的眼睛,指腹輕輕劃過紗布,像是在摸什么稀世珍寶。

“今天天氣不錯,要出去走走嗎?”

我轉(zhuǎn)向他,片刻,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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