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生日這天她主動提離開,說要回去結婚。 搖曳燭光下,他薄唇輕扯,讓她填個數,生日愿望就這么落空,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后,他心情浮躁、神經衰弱,暗戳戳跑去見她。她官宣牽手照,他天陰了。 他質問她是不是故意,結果發現她真結婚了,天直接塌了!連夜趕到婚宴現場大鬧。 后來,他只能紅著眼,被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敢怒不敢言。
小說:溫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羅場
主角:溫榮祁景晝
作者:金三升
推薦指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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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拆禮物?你一定喜歡。”
溫榮垂眼盯著禮物袋子上的LOGO,不用看都知道是珠寶首飾。
這幾年他沒少送,昂貴,華麗,但毫無新意。
兩人剛在一起時,她聽說祁景晝身邊的人私底下給他取外號,叫‘晝王’。
加之他慷慨大方出手闊綽,不用溫榮開口,昂貴禮物流水似的送她,溫榮曾調侃自己像寵妃,要趁著受寵多討點好東西。
祁景晝一笑而過,隔天叫秘書給她送一箱子現金,叫她喜歡什么隨便買。
多新鮮?別人給卡,他給現金。
那時溫榮意識到,他們那個系統的人,私底下大方,但個人流水上必須清廉干凈,以防之后被政敵抓了把柄。
祁景晝有背景,正值往上爬的好年紀,他一心撲在仕途上,平日出行辦事極其謹慎。
兩人在一起五年,從未公開,沒幾個人知道他有女人,外界對祁局的風評是‘年輕有為’‘清正廉潔’‘清心寡欲’。
溫榮現在,最聽不得一個‘清’字,她的存在被這個‘清’字襯的無比諷刺。
“先坐,菜送到了,我去開門。”
祁景晝拉她到島臺前,沒等禮物拆開,門鈴再次響起,他去開門。
溫榮就立在島臺邊,視線卻無意識追逐著他背影,一眨不眨。
秘書程飛親自把菜送進來,來來回回好幾遭,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擺滿島臺,大廚做的盛宴,將溫榮做的三菜一湯襯的清湯寡水,很上不了臺面。
她安靜看著,一言不發。
程飛離開,空氣再次安靜下來,酒菜飯香靜悄悄鋪滿餐廳。
祁景晝從玄關走回來,見她還立在原來位置,正昂頭將杯子里殘余的紅酒一口飲盡,昳麗眉眼情緒淡漠,上挑的眼尾余光狹著絲絲清涼看向他。
他心頭一觸,不動聲色勾唇:
“空著肚子喝這么猛,一會兒該頭暈,先吃兩粒解酒藥?”
溫榮搖頭,手里高腳杯‘叮’地蹲在島臺上。
——她正需要酒精壯膽。還裝什么裝呢?今天她生日,她最大!
正在醞釀情緒,還沒想好怎么開口,那邊祁景晝已經神色泰然拉開凳子。
“那就先吃菜,來,坐我身邊。”
溫榮盯著他手,又對上他淡淡噙笑的眼睛,鼓腮呼出口氣,語氣格外平靜。
“我想先吃蛋糕。”
“...好”
*
祁景晝依著她,等她在身邊坐下,親手拎過蛋糕盒,慢條斯理拆解纏繞在盒子上的黑金色絲帶。
溫榮漠然看著盒子上的LOGO,黑天鵝,國際奢侈品牌訂制蛋糕。
吃穿用度上,祁景晝倒是從沒虧待過她。
盒子一拆開,奶油的香甜氣息撲面而來,摻雜著清新果香,和點綴的花香,這高級香氣格外誘人,瞬間蓋過滿桌子熱騰騰的煙火氣。
“先許愿?”
祁景晝捏起造型別致的蠟燭,挑眉問她。
“嗯。”
他將蠟燭插好,從西褲兜里掏出火機,‘吧嗒’點燃。
火舌舔亮燭光,在一簇花間跳躍。
溫榮靜靜看著,雙手合十閉上眼。
她許愿的樣子虔誠認真,白皙面龐被燭光映襯的越發溫柔,眉眼如畫,五官美麗的恰到好處。
祁景晝一手搭在她身后椅背上,長腿交疊,垂在腿上的手捏著金色火機悠閑打轉,深邃目光定在她面上,悄無聲息流轉審視著。
溫榮睜開眼,干脆地一口氣吹滅蠟燭。
一縷煙絲裊裊盤旋,很快消失不見。
她扭過臉,眼眸黑白分明清靜如水,坦然與男人對視,坦言開口:
“我許完了。家里催得緊,我想盡快結婚。”
祁景晝眼瞼看似微瞇,墨黑瞳圈也隱約晃了一秒,并未接話。
溫榮目光不避不閃,指尖輕掐,似無形中掐住了一根繃緊的弦。
她深吸口氣,一鼓作氣:
“爸爸身體不好,這半年一直奔波于醫院,催婚的事也已經話里話外問了一年,每次你都裝作不知道,我明白你什么意思。”
就像今天,他明明什么都聽見了,但卻只字不提。
她垂下眼,卷密睫羽遮住眸光黯然。
“這次我不想再配合你,你有你的人生規劃,我也有我的。謝謝你特地趕回來陪我過生日,今天就當一起吃最后一頓飯,我們分手吧。”
規劃?
在指尖打轉的金色火機,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攥在掌心里。
祁景晝靜靜聽完她這番話,深黑眼眸里浮起淺薄霧色,情緒莫名。
他近幾年的確沒有結婚的打算,溫榮比他還小四歲,急什么呢?
時間靜默流逝。
祁景晝在走神,又似乎是在思考,溫榮覺得自己等了很久,掐緊的指尖一點點松懈,心也跟著一點點沉墜。
還沒等到他開口,卻先等到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
祁景晝從西褲兜里掏出手機,很快起身離座,邊接聽電話邊步態沉穩地穿過客廳。
溫榮眼睫顫了顫,眸掀睫看過去。
男人挺拔身姿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插兜,從容不迫地聽電話,語氣聽不出絲毫情緒波瀾。
“嗯。好,明早,我今晚趕回去.....”
今晚趕回去...
他先前明明說,明早的飛機。
溫榮心尖酸窒,嘴里發苦,她收回視線,撿起叉子,挖了口奶油塞進嘴里。
掛斷電話,祁景晝面不改色微攥手機,揣進褲兜,側身回頭。
隔著偌大客廳,溫榮正孤零零坐在島臺前小口小口吃蛋糕。
安靜,沉默,又疏離。
他眸中墨色凝結,抬步走回她身邊,搭手撫上她柔軟發絲親昵揉了揉。
“出了點緊急情況,我今晚不能陪你,先吃完這頓飯,晚點還有時間,我們聊聊。”
*
兩個人吃,這一桌菜的規格,算得上饕餮盛宴。
可惜溫榮沒胃口,根本沒吃多少。
祁景晝倒是正經吃了兩碗,看得出他是真餓了,溫榮做的三菜一湯一半都進了他肚子,倒是專程從御園點的菜基本沒動。
溫榮看在眼里,不無自嘲地想,不管怎么說,祁景晝是個很稱職的男朋友,換一個男人可能也做不到他這么稱職。
大方,寬容,體貼,還時刻滿足她情緒價值。
除了不想娶她,其他一切都好。
不過她也很稱職,兼顧了寵妃、賢妻和情人的角色,把他方方面面伺候到位了。
這么一看,誰也不虧。
等他放下碗筷,溫榮安靜坐在那兒等他開口,一點兒扮演賢惠的心情都沒有。
祁景晝看她一眼,起身將碗筷收拾走,但也僅限于塞進洗碗柜。
他走過來兩手架起溫榮,半推半抱著把人帶進臥室,扶到床邊坐下。
溫榮冷眼看著,他從床頭柜里翻出一本支票夾。
“你生日,別不高興,填個數。”
他的手白皙修長,指甲修剪圓潤,像藝術品,支票夾被這只手襯的既寒酸又廉價。
溫榮視線定定,眼瞼微紅:
“你說聊聊,就是讓我填個數?”
祁景晝皺眉,心頭升起一股郁氣。
“別拿結婚說事,這事不在我計劃里,小咪,別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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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
溫榮視線朦朧,唇瓣無意識抿緊,唇角牽起抹自嘲。
“我跟你五年,五年的感情談結婚,是在鬧?”
祁景晝眉心皺了下,捏著支票夾緩緩站起身,他昨天開完會就連夜訂機票飛回來,原本是要給她個驚喜,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神經遲鈍的疲憊感瞬間隨著情緒翻涌,攪得他頭痛欲裂。
“放一放,我今天不想談,很多事一句兩句說不清,等我回來,我們再聊。”
將支票夾放在她腿邊,祁景晝強壓下滿腹心浮氣躁,轉身進衣帽間換衣服。
溫榮被晾在那兒。
望著衣帽間敞開的拉合門,一口氣堵進心臟,郁氣隨著里面傳出的輕微動靜一下一下橫沖直撞,撞得她心口窒痛。
祁景晝從里面出來,已經換了身整潔西裝,一邊抬手整理領帶,一邊踩著拖鞋徑直朝客廳走。
“話早晚要說開!”
溫榮憋不住,好啊,她鬧!
“你再忙也能答復我,無非是‘行’還是‘不行’!”
男人在房門外立住腳,沒回頭。
溫榮站起身,淚水蓄滿眼眶,輕易就能滾下來,但她倔強的強忍著。
“沒有‘等等’這個選項。我等了五年,連個正牌女友的名分都沒等到,我家里人好歹知道男朋友姓祁,你呢?你爸媽知道溫榮是哪根蔥嗎?”
祁景晝垂下手,頭頸微昂了下,轉回身,皺眉盯著她,眼里已經帶了厲色。
“百忙中特地飛回來陪你過生日,你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在搞什么?”
他這個人,威信隨著年紀在增長,平時嚴肅起來身邊人都嚇得噤若寒蟬,生氣的樣子更別提多駭人。
但溫榮視線模糊看不清,現在也顧不得怕不怕的了。
她冷下聲,“你只說行不行。”
祁景晝修眉緊皺,語氣重地可以:“我剛才講過,結婚現在不在計劃內,你還年輕,跟我鬧這個沒意思。”
“到底是結婚不在你的計劃內,還是娶我不在你的計劃內?”
“溫榮,別無理取鬧!你怎么變成這樣...”
“我什么樣?!”
溫榮狠狠將支票夾朝他擲過去,紅著眼質問。
祁景晝黑眸沉沉凝視她,一言不發。
“五年祁景晝,五年你連升三級,手里的拆遷項目完工你就能順利調回京里,你真以為我不知道?”
溫榮眼淚滾下來,她又哭又笑地抬手扶額,在床邊踱步,想遮掩自己的失態與狼狽。
然這一幕落在祁景晝眼里,只看到焦躁不安。
“五年你一點沒閑著,卻做不出一個關于我的計劃,你行!你連個餅都不肯畫給我,你連騙都懶得騙我!”
她立住腳,潮濕眼睫眨了眨,直視祁景晝:
“你回京后我怎么辦?難道家里人就不會問你什么時候結婚?給你安排政治聯姻你會拒絕嗎?你說啊!”
祁景晝眼里斂著濃重陰霾,直到她聲聲質問的話發泄似的說完,定定看她片刻,才惜字如金地丟下一句:
“你太浮躁,溫榮。”
溫榮耳膜里咕咕作響,看著他頭也不回轉身離開的背影,她似乎瞬間靈魂出竅,身體所有力氣也被一瞬間抽空,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砰——’摔門聲震耳欲聾。
空氣只余無盡冷清。
溫榮靜立片刻,突然泄力,甚至沒反應過來自己是怎么軟軟跌坐在地上的。
她太浮躁......
他就是這樣打發她的。
*
祁景晝走后,溫榮抱膝坐在床邊地毯上,背靠著床頭柜怔怔發愣,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
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接,但身體給不出反應。
等到意識逐漸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試圖站起身,整個下半身卻麻木不堪。
溫榮捏著腿苦笑,心想,什么叫失魂落魄?她體會到了。
腿開始慢慢恢復知覺,刺刺麻麻的感受鉆心入骨,她扶著床沿勉強站起身,腦袋突然就特別清醒,情緒也平穩的要命。
——不就是算了么?
她想,沒什么大不了的。
結婚本來也不是她的目的,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他不點頭也在她預料之中。
現實社會,兩個人在一起時間越長,感情越不堪一擊,當再拉遠了距離,那結果就只有分開。這個世上,誰離了誰,日子都照樣過。
想清楚,溫榮呼出口濁氣,進浴室洗了把臉。
出來后徑直進了衣帽間,拖出行李箱收拾東西。
她收的時候還在想,自己這樣的行為,祁景晝要是親眼看見,大概又要覺得她作,覺得她不可理喻。
想著,溫榮笑了笑,耐心把挑選好的每一件衣裳疊整齊,挨個兒碼進箱子里。
最后,還拖出另一只小行李箱,打開保險柜,把里面塵封的首飾和現金一樣不落的全部裝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把箱子推到房門口,回到床邊撿起手機。
手機已經沒電黑屏,插上電充了一會兒才能開機。
彈出的十幾條消息和二十多條未接電話,全部來自金老師和溫律師。
溫榮調整好心情,先給金老師回了通電話。
對面沒響兩聲就很快接起來,語氣緊張地喚道:
“榮榮!乖女兒?”
“媽,是我...”
“哎喲~!你要嚇死媽媽了!電話不接消息不回,最后還關機了,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你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嗎?啊?”
金老師嚴厲訓斥的話雖然氣惱,但溫榮涼絲絲的心口卻泛起暖意,鼻頭也跟著一酸。
“沒事,媽,今天會議廳接了大會,太忙了,沒注意手機沒電。”
金老師靜了幾秒,語聲軟和下來:
“你過生日,還讓自己那么累,就不能請一天假嗎?”
溫榮輕吸鼻翼,強顏歡笑說,“請,忙完今天我就申請年假,爸爸最近身體不是又不太好?我回去陪你一起照顧他。”
“啊?真的要回來?”
“嗯,我訂明天的機票,不用接我,打車回去很方便。”
“啊好好好,太好了,那你回來的路上一定注意安全,訂好機票要告訴媽媽.....”
金老師喜不自禁,殷殷叮囑女兒好些話,溫榮都點頭應下,哄著她早點睡,對面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
看著手機屏幕,溫榮思慮片刻,先給單位人事發了假條,又給大領導賀總解釋了自己為什么提前休年假。
溫榮在燕市一家國企酒店,任客務部經理的職位,是酒店領導層里最年輕的女經理。
賀總隱約知道她有背景,加之她業績出眾,所以對她一向很關照,輕易就批了假。
溫榮心頭放松,又在網上訂了明天飛蜀城的機票。
一切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她躺在床上,下意識點開祁景晝的微信頭像,眸光輕閃。
在說狠話和拉黑之間,她選擇了沉默。
最終什么都沒發,按滅手機屏幕,躺在床上對著黑暗發呆。
無邊冷寂將時間拉的漫長。
腦子又開始胡思亂想,記憶回光返照,溫榮想起自己跟祁景晝的初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