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覺得這真是樁一石二鳥的好事,心情也明朗了許多。
不多時,便開始向輾出發。我騎在一匹白馬上,心里又在糾結。其實我與白亦并不算太熟,只是認得出是他來,他究竟是好是壞我不太知道,因為白亦不知道為什么,不在自家哥哥左邊,反而跑到慕容睿右邊,這難道是想包圍我和慕容睿?
這段路走下來,我與白時難得地相安無事。晚上,距離帝鄉山二三十里的地方,白時命令在此安營扎寨,我倒是沒意見,即使有意見也得聽他的。
只是,過了帝鄉便是輾的地盤,即使有人放哨,我們不也是在“敵人”眼皮底下睡嗎?
不過,睡覺也不會這么早。有人精神著呢。比如說白時,自然還在作樂。我雖在這宴上,卻想出去醒醒腦子。既然如此,我便要出去走走,順便看看附近的地勢。畢竟二十年過去了,即使我生在這里,那時的我卻還不會一加一呢。
但是,那些放哨的,一方面看著別人,一方面還看著我和慕容睿。所以,我出去會有困難。
我先向白時說身體不適,白時胸有成竹地讓我滾了。隨后,慕容睿也跟了出來。
“小睿,你能去引開那些哨兵嗎?”我問慕容睿。“應該可以。畢竟他們都是剛進軍營的。”慕容睿還有幾分把握。“我要出去一下,你將他們引開吧。”我對慕容睿說。
我與慕容睿到了哨兵跟前,慕容睿裝作很著急的樣子,對那四個哨兵說:“不好了!不好了!白時那邊出事了,你們快和我過去!”“啊?出什么事了?”“一兩句話說不清,你們過去就明白了!”慕容睿還是很陰的。
這幾個小兵能有什么經驗!于是他們被慕容睿帶走了。我趁機跑了。
我既然要勘察地形,便要走的遠一點,走個六七里對于我這種常常帶兵的人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正走到一片樹林附近,這種樹只能在寒地才能見到,就算是在軒的冬天,也很難將這種樹種活。
“嗷嗚——”一聲長嘯劃破了夜的寂靜。“難道是……”我心里暗嘆自己命運多舛,果不其然,影影綽綽的樹林里泛起了點點綠光……
若不是那聲長嘯,我估計還以為是螢火蟲呢!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嗷嗚——”這聲音又響了起來,于是群狼呼嘯……
聽說狼這種東西,見到它絕不能回頭,絕不能停下腳步,只能向前走,也絕不能快或者慢。如果犯了這忌諱,它會察覺到人怕它,一旦它察覺到,便會將人撕碎!
我幾乎要昏厥過去,可是我只能不快不慢地朝前走。如若我昏厥過去,別說陌的復國大業,就連我自己,都會死無全尸!
只有一步一步地走,走出它們的視野……
我鎮定地走著,突然樹葉被風吹動,在樹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有幾片不太幸運的葉子,落在我的身邊。
我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也是一個巨大的障礙物——狼王。
十年前,我只有九歲,還不會駕馭威武的狼王,也不會帶著狼群去捕獵。自陌滅亡以來,我也從殘卷上看過些馭狼之術,然而卻再沒有機會實踐。
如今,碰到這狼王,我不妨試一試,橫豎都是死,那就斜著試一試!
我像面癱一樣走過去,因為我怕這只狼察覺到我在怕它。然而,這只狼又突然長嘯一聲,好像是在威脅我,我只得停住腳步。
忽然,這狼王一個轉身,不再理我,而是徑直朝帝鄉山的方向走去。狼群追隨著狼王離開的離開時沒有一只狼碰到我,這是令我詫異的。
我沒什么心情了,萬一這玩意兒獸性大發,我就不能站在這了。所以,我飛快地趕回營地。
回了營地,那幾個小兵還在那站崗呢。不讓我出去可以,還不讓我進去嗎?
我剛要進帳,突然,一個小兵伸手攔了我一下,我看了他一眼,喝道:“你干什么!”“將軍,我……”我不理他,一進帳,正看見一個小兵給我換枕頭呢!
這小兵懷里抱的枕頭都切的七零八落了,我第一個懷疑白時要謀害我!“說!這枕頭怎么回事?”“這……將軍,我也不知道。”小兵為難地說。
我看這小兵也問不出來什么,便奪過這小兵手里支離破碎的枕頭,徑自去找白時。
“來,白時,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么回事!”我把破破爛爛的枕頭摔到他面前,白時的臉上可以說是青一陣白一陣。“嬴作,這……嗯……剛才那個……對,有一伙山賊來劫道!”白時最終編出一個荒唐的理由來。
“哼!”我實在不想說什么。稍微平靜一點兒,我突然想到了慕容睿,他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