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3的海南九年之約

文/小菡妞兒

【前情篇】浮光掠影已九年，喚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椰林灣海灘

我們執著著最初的執著

感到彼此的心跨越時間

望見信任和陪伴的力量

九年易逝，仿佛剎那間

往事釀成了酒

思念吟成了詩

歡樂頌成了歌

因去年在深圳一個不經意的約定，讓我們在盼望的期待中，從深秋歷經嚴冬，看草長鶯飛的春日流逝，等來端午的盛夏炎炎。九年前的一紙志愿書，我們信仰了共同的信仰，UIBE；偌大公寓樓中一個房號為4223的房間，從2009到2013留下了我們的專屬記憶，也終究讓我們彼此糾纏不息。以致于在畢業后的第五個夏天，我們相識的第九年，不為天涯海角，不為沙灘海浪，只想純粹地享受五個人在一起的簡單時光。

所以，海南，我們來了。

【4223家庭成員】

大姐，名如其人，人如其名，身高腿長，處事果決，雷厲風行，冷空氣終結者。目前是準新娘一枚，一直行走在去往人生巔峰的高速路上，新晉愛好買買買。

丹丹，海南島本島民，有著如熱帶水果般火熱的內心，同時承包了全宿舍的嬌羞、婉約和好脾氣，美人如斯，亭亭而立。

玉玉，地地道道的北京大妞兒，身材傲人，熱愛足球，托雷斯鐵粉。戀愛3年多卻在結婚的進程上被大姐反超，也是準新娘一枚，最近沉迷工作，不可自拔。

肉肉，南寧local坐標深圳，考神學霸，行走的百科全書，然自去年不小心入坑王者榮耀，網癮少女屬性再也隱藏不住，愛好C羅、口紅、防曬霜。

小菡，碼字者本人，文字如我，請君入席，娓娓道來……

【Roll 1, Scene 1】法老的憂傷

6月15日傍晚，隨著大姐和玉玉的航班降落?？诿捞m機場，宣布我們在海南的旅程正式開啟。實在難以抵擋東道主丹丹一家人的熱情，窮游多年的我們第一次入住Hilton酒店，忍不住在大得可怕的盥洗室凹造型。

位于42層的Hilton酒店客房

待大家收拾妥當，五個人，一輛車，向第一站進發。來海南之前我們早已對照世界杯賽程表，提前圈出了一兩場要一起看的比賽。然而沒想到的是，一到海南我們的畫風直接轉變為兩個真球迷帶著三個偽球迷每天看球不停歇，直教人懷疑是不是來了一個假的海南。

到達酒吧時，埃及和烏拉圭的比賽已經開始二十分鐘有余。雖然這場比賽并不在我們的看球列表中，但好像一進酒吧就不自覺沉浸在看球的氛圍里。服務生久叫不來，餐點遲遲不上，直到結賬離開，我們的炸薯塊都沒有端上餐桌，我猜想，廚師大哥已經沉迷比賽不可自拔了吧。何以解憂，唯球賽、炸雞與啤酒。

食酒堂

據玉玉說，埃及有個很厲害的法老球員薩拉赫，然而我一眼就認出了上屆世界杯把我意大利咬出局的蘇亞雷斯，一句「這是不是咬人的那個」引來酒吧里一圈人的圍觀……這是一場對我們而言毫無偏向、完全中立的比賽，畢竟西班牙球迷玉玉和C羅球迷肉肉都在等待凌晨的西葡大戰，倆人開玩笑說要好好珍惜今晚，很可能比賽結束后友誼就要翻船。

看著毫無進展的比賽，大姐忍不住場外吐槽三連——「這兩隊踢得都不怎么樣」，「亂踢」，「守門員不錯」，莫名覺得點評得好到位。直到比賽進行到尾聲，才等來一粒來之不易的進球，隨后終場哨聲響起，烏拉圭宣告勝利，法老隊難掩憂傷。只能說法老們的確在與木乃伊相關的解刨學、材料化學上造詣深厚，但在運動生物力學和空氣動力學方面還亟待精進，法老們，加油哦，世界杯賽場上需要來自文明古國的神秘力量。

【Roll 2, Scene 1】女生宿舍日常

為了減輕旅途負重，我們各自只帶了一部分瓶瓶罐罐，所以酒吧看球歸來，直接把洗漱包拎到一起，習慣性地在同一個空間里輪流洗漱。覺得房間太安靜沒有氣氛，又打開電視直接調到中央五臺，把世界杯當成BGM。正當玉玉癱在沙發上看球，我對著電腦碼字，肉肉玩手機，大姐護膚時，已經回家的丹丹帶著她母上大人「突襲查房」，連被沙發封印的玉玉都直接彈起。隨后入目的便是數量龐大的新鮮水果和粽子，椰子、荔枝、山竹、芒果、火龍果……事實證明，在接下來的3天時間里，我們從早上醒來就開始吃，一直到離開海南，都沒能把存貨清倉。

大姐和玉玉的生物鐘一向頑固，說好要一起看葡萄牙和西班牙比賽的玉玉，依然抵抗不了周公的召喚，選擇躺倒睡覺，遭到了我和肉肉的強烈鄙視。我和肉肉一唱一和地給兩位「老人」普及我們一般外出旅行的節奏，平均日行兩萬步，謎一般自信到哪兒都要騎行，晚上不管多晚睡，第二天早晨就算是5點都能起來。連我這種睡眠質量一向不太好的人，和肉肉出門都能做到一有時間休息，五分鐘內保證進入深度睡眠狀……直接把大姐和玉玉嚇跑，感覺以后可能沒辦法一起去尋找詩和遠方了。

碩大的荔枝王

于是，我和肉肉繼續極不專心地聽著伊朗和摩洛哥的比賽，主要在被肉肉科普王者榮耀和LOL里上單、中單、adc、輔助、打野都是干什么的。趁肉肉洗漱，我瞥了一眼電視說，「還有幾分鐘比賽結束了，判了個定位球，估計也是沒啥希望?！谷馊庹f「那可不一定，萬一絕殺了呢?！乖捯魟偮?，球進了！進了??！因為西班牙球迷已經睡了，C羅球迷也沒有了獨自看球的樂趣，伴隨著這個莫名來到的烏龍球，一覺入夢。

【Roll 2, Scene 2】在路上

事實證明，雖然我和肉肉是凌晨一點半才睡下的，我們還是準時在七點半前醒來。第一件事都是摸出手機關注凌晨時分的比賽。然后，肉肉就激動了，「哇啊啊啊啊~C羅~戴帽了！！」「太精彩了，昨天兩場比賽看了一晚上才進倆球，錯過的一場比賽進了6個?。　埂肝液陀裼窨梢岳^續做朋友了??！」……所以最后一句才是關鍵吧。我們已經對整場比賽復盤完畢，開始收拾行李的時候，玉玉和大姐才醒來，光榮晉升為4223老年組成員。

我們四人都是第一次來海南，不去三亞、不去蜈支洲，而是把目的地訂在了文昌，不得不承認多少有被美食吸引的成分摻雜其中，但主要是想避開走到哪兒都躲不過的人山人海，找個安靜的地方吹吹海風聊聊天。

好像從美國回來后再沒有自駕行過，當一輛車、幾個人，一路切歌且行的場景再次出現，有種不真實的愉悅和滿足。把吃的、喝的、用的塞滿整個后備箱，我們的4223雜貨鋪正式開張。丹丹的歌曲列表里播放著杰倫早期的歌曲，一路看椰子樹在身邊疾駛而過，前一秒的艷陽高照，迎來下一刻的大雨傾盆，再下一秒復又晴朗如初，不得不感嘆，原來在南方下雨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海景民宿

路途不算遠，正午時分我們抵達了訂好的海景民宿房，從陽臺眺望，風景這邊獨好。我就想問，文昌是被魯能占領了么，為什么目之所及的所有建筑物都是魯能開發的呢？

【Roll 2, Scene 3】東郊椰林只為椰子雞

早早在大眾點評上mark了一家餐廳「瑞豐椰子雞」，本打算直接去那里解決午餐，然而我們收拾妥當后，人家午餐時間已過，于是決定趁著等待晚餐的時間，順便去旁邊的景點東郊椰林玩兒一圈。

椰林灣

只知當下身在何處，不問下站去往何方，享受時間里的歡樂，忘卻時間外的思慮，這大概才是向往中的度假。不過我們來到的這個所謂東郊椰林，其實是一個度假村，原以為會穿梭在椰子林里，還擔心了半天會不會被樹上掉下來的椰子砸到，看來是我們多慮了。看著沙灘上有小朋友蹦來跳去，我們表示只想躺在樹蔭下的吊床里發呆冥想。

我們的向往癱

當然偶爾皮一下也是很開心，為了顯瘦顯臉小，大姐和玉玉簡直是能站多遠站多遠，不知道搶占C位好出道嗎？

說好是為吃晚餐而來，到頭來發現沒有一個人為我們的晚餐拍照，只好在這里報一下菜譜，假裝刺激一下記憶中的味蕾好了——椰子雞、蒜蓉海鮮蒸扇貝、清炒空心菜和地瓜葉。一定要贊揚一下文昌的民風淳樸，居然可以免費給椰子雞續椰漿，要知道在?？谶B加清水都是要收錢的。一整只椰子只要五塊錢，喝完椰汁還可以鑿開繼續吃椰肉，還因為椰肉的不同質地，我方內部分出了兩大陣營，無聊地「賭」哪個椰子里的肉是自己喜歡類型。半透明果凍質地嫩椰肉的忠實用戶者丹丹和玉玉，我和肉肉堅定支持韌性有嚼勁的老椰肉，大姐表示，別廢話趕緊吃。

嫩葉肉VS老椰肉

臨走時老板還贈送了沒見過世面的我們一顆椰蛋，趕緊給一個五星級好評！

【Roll 1, Scene 2】父輩的信仰

已經許久不看有線電視的我們，沒有一刻像此時一般渴望著中央五臺的存在。折騰了半天發現民宿的電視只能通過優酷投射看直播，不知什么原因，每次播放兩分鐘就卡住，所以法國對澳大利亞的比賽，我們就在不斷調試中，完美錯過了所有進球瞬間。丹丹和玉玉在不斷嘗試，無聊的我只好架起三腳架開始拍照，來大家看一下鏡頭。

但我們的畫風其實是這個樣子的。

終于研究明白如何流暢播放時，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插播一條《我是大偵探》，然后一起等待阿根廷的首戰。

玉玉說每次只要有阿根廷的比賽，她爸都會支持，因為是馬拉多納的球迷。肉肉復議，說她爸也是馬拉多納的球迷，然后我們集體回想了一下發現，爸爸們都是馬拉多納的球迷。因為一個球員可以愛屋及烏地支持一個隊這么多年，讓人很難以想象巔峰時期的馬拉多納曾經創造過怎樣的奇跡。C羅和梅西之爭從未停止過，但馬拉多納這個名字似乎占領了一代人關于足球的記憶，像是一種信仰，難以逾越，堅定不移。

我們也希望承載著父輩的信仰支持一下阿根廷，但是，看到冰島小哥哥們平均超出阿根廷隊一個頭的身高，尤其是冰島球員防守梅西的畫面，總有種獄卒看守逃犯的即視感。整場比賽下來，讓剛剛加入偽球迷隊伍的丹丹都忍不住贊嘆冰島守門員的強悍。

辣條、薯片、啤酒一個都不能少

果然比賽一結束，關于冰島這支橫空出世的球隊的各種段子接踵而至。相較于導演變門將，牙醫當教練，手球運動員改做足球隊隊長都不算跨界。難怪比賽時無論多么激動的場面，冰島教練都一臉淡定，可能腦子里還在想有多少位病人在等他回去。我問玉玉，「是不是冰島隨便找11個適齡男子都能贏中國隊？」答曰「嗯，血虐?！?/p>

一邊被冰島隊圈粉，一邊為輝煌不再的阿根廷嘆息。想象著三十二年前，我們的父親正如我們現在一般的年紀，忙完一天的工作，守在畫質不高屏幕不大的電視機前，看天降一代球王精彩絕倫的表演。而今又是一年父親節將至，也曾年少輕狂的他們肚子上有了贅肉，頭上生出了白發，不再為一場比賽黑白顛倒，享受時間錯位，不再為一支球隊的大起大落，感同身受般大喜大悲。如果時間注定要帶走一切，就算如今的意大利連世界杯都沒有進，就算阿根廷從進攻到防守都不盡人意，我愿意信仰你曾經的信仰，在心底為他們祈愿。

【Roll 2, Scene 4】比基尼之約

沒有時間約束，睡到自然醒的結果就是一出門就到了午飯時間。我們決定去房東推薦的一家當地餐廳「力哥地道海南菜」拔草，開車前往的途中感嘆這幾天過的真是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

我們頂著午后的驕陽，先去到相對知名景區銅鼓嶺，本想在海灘好好凹幾個造型拍拍照，奈何陽光實在太過熾烈，還沒走到海邊就感覺要被曬化了。遂改變路線去希爾頓酒店，想在酒店的室內泳池玩玩水降降溫，卻被告知僅對住宿的客人開放，交錢也不行。一怒之下，打道回府。所以出門前忙活半天又是化妝，又是穿比基尼，穿裙子的，結果只是去吃了個飯，外加開著車兜一圈風，真是不懂圖個啥。

睡覺、刷手機、看大偵探，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互不干擾卻又無比舒適心安，頗有種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的意味。再次決定出門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也許要更早一點，我們放棄了所謂的銅鼓嶺，直接來到距離小區不出兩公里的野生海灘。也許是因為天氣不再炎熱，也許是因為游人不多卻不失氣氛，竟然有種意料之外的驚喜。內心的躁動瞬間迸發，開始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放浪形骸。

一聲令下，脫掉長裙，瞬間變裝。雖然長達兩個月的減肥計劃以失敗告終，但我們還是實現了一起穿比基尼的約定。雖然某人對比基尼和分體式泳衣可能存在某些誤解，不過念及多年情分，我們還是大度地原諒你了。

遠處架著三腳架用單反自拍，還不忘舉著自拍桿用手機自拍，看著經過藝術加工后的我們，肉肉不禁感嘆，好想永遠活在美顏相機的世界里。不得不承認，我們總希望展現出最好的樣子讓別人看到，來滿足內心的虛榮，卻可以把任何狀態下的自己暴露在彼此眼前，毫無顧忌。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區別，因為那一份難能可貴的真實，哪怕是蓬頭垢面半夢半醒，你們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模樣。

【Roll 1, Scene 3】被耽誤的球迷

理想中的夜宵時光本應該是一邊擼串一邊看世界杯，德國鐵桿粉絲肉肉等待她德等得望眼欲穿，然而調研了眾多外賣APP，發現文昌并不支持烤串外送業務，于是我們退而求其次，夜宵兩步走，先行街邊露天擼串，再回公寓看球。

本想全神貫注投入比賽的真德國球迷肉肉觀看比賽的過程是這樣的——

玉玉三連問，怎么把腿拉長，怎么把腿P細，你說的功能在哪里……肉肉忍無可忍說，我來P，于是深深陷入P圖中無法自拔。

丹丹三連問，德國隊穿什么顏色？哪個是厄齊爾？哪個是穆勒？肉肉抬頭回答，你看電視右上角，國家名字后面有個帶顏色的豎線，就表示這個球隊穿的球衣顏色。隨后被玉玉搶斷話語權，別耽誤肉肉P圖，我告訴你，那個眼睛特別大，長得像外星人的是厄齊爾，正在傳球那個，對，就是那個，看見沒……于是肉肉繼續沉浸在P圖的世界中。

小菡三連問，你的微單能連藍牙嗎？需要在手機上下載哪個APP？帶說明書了嗎？研究半天依然未果后直接放棄，肉肉繼續完成她的P圖大業。

整場比賽在大姐大刀砍椰子，丹丹不停提問，玉玉耐心解答，我的各路圍觀中結束，根本沒看兩眼比賽的肉肉對于德國隊的首戰失利評價如下，我怎么覺得我看球越來越佛系了呢，為什么德國隊輸了我也沒感覺那么難過呢，不過如果德國隊真的小組出不了線我還是會傷心的吧……

我從來不是德國隊的粉絲，甚至更多情況下都站在了德國的對立面，但我必須非常客觀且理性地承認德國隊的實力，配得上刻在大力神杯上的冠軍印記。然而我不支持德國隊的理由卻非常隨意且感性，因為支持的人太多了并不缺我這一個，秉承著維護世界和平的崇高理想，我覺得應該給予德國的對手更多關懷，當然韓國隊除外。從不期待對手贏，也不渴望德國輸，對待德國的比賽我才是真正的佛系吧。

【Roll 2, Scene 5】丹丹的618

自從大學畢業后，我們就再沒能聚齊一起慶生過，雖然五年時間我們沒有落下過任何一次生日，在微信上花式祝福，大家研究生畢業回國后，更是次次快遞生日禮物到家，但卻依然無法彌補不是五個人都在場的遺憾。卻不料能有這般巧合，今年的6月18日對我們而言，不是年中購物節，不是端午，而是丹丹的生日。

其實每逢大家過生日，都會為送什么禮物百般絞盡腦汁。我們四個覺得花了幾千大洋的機票飛越瓊州海峽來到海南，這個大禮包怎么也算得上禮輕情意重了，所以決定悄悄買個蛋糕，再配上我們四個真人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丹丹。

然而由于我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制造驚喜的計劃也是困難重重。假借上洗手間打電話訂蛋糕，以接老板電話為由離開取外送蛋糕，在微信上部署行動計劃，還不停挑眉撇嘴使眼色，搞得跟諜戰一樣緊張兮兮，最終當然大功告成，讓丹丹完全不知道我們是怎么空手變出一個蛋糕來。

離別在即，就讓我們，眼神專注，微笑綻放，在鏡頭之前或是端坐或是擁抱，慎重地留下幾張合照。即使有一天頭發花白，我們還可以坐在一起，回憶往昔，優雅談笑。愿溫柔美麗的丹丹姑娘，無憂無疾不離笑，平安喜樂莫蹙眉。

【Roll 1, Scene 4】歐洲中國隊

因為大姐和玉玉訂了6月18日傍晚的航班，午飯后不久，帶著丹丹爸媽硬要我們收下的一人一箱芒果，前往機場。我和肉肉是第二天的航班，索性一同前往送機。

丹丹的新車寵——一路從文昌跟來?？诘谋诨⒕?/div>

正說著沒有玉指導的陪伴，看世界杯都少了興致，誰知人算不如天算，送機路上還陽光明媚的?？冢谖覀兎祷貢r突降暴雨，直接導致大姐和玉玉的前序航班無法降落，返航三亞。從等雨停，到前序航班抵達，從無限延誤，到最終航班取消，龍王大哥簡直跟我們開了一場巨大的玩笑。到頭來玉玉和大姐改簽了和我們一樣第二天的航班，所以我們再次聚到一起，但活動內容依然是——看世界杯，哦，外加發朋友圈。

玉玉說，「好吧，其實我支持比利時?！鼓康煽诖羧缥翌D時語塞，說好的西班牙球迷呢，年初給你買西班牙主場球衣還表示支持呢，這么快就叛變了可還行。然后戲精上身的玉玉興致勃勃地開始她的表演，「看，場上穿紅色球衣的就是我們比利時隊，因為球衣是紅色的，也被廣大球迷稱為歐洲中國隊……」我們四個「Σ( °? °|||)︴啥？」玉玉繼續，「哈哈，其實是歐洲紅魔。今年比利時隊球星云集，其中一名主力球員，是我們切爾西的阿扎爾……」

大概是剛剛和航空公司吵完架的緣故，玉玉的情緒明顯比前幾天都興奮，我們都在焦頭爛額地編輯朋友圈，只有玉玉全情投入地看比賽?！赴ミ线M啦?。〗酉聛戆湍民R就該被打成篩子啦。」我們在海南度過的最后一個夜晚，一起看的最后一場比賽，見證了一位「戲精玉」的誕生。好開心我的世界杯知識庫又豐富了一點點，我喜歡看世界杯，更喜歡和你們一起看世界杯，因為有一群創造的故事的人，而我喜歡把你們的故事記下，然后講給更多人聽。

我們

【尾聲】

平生最怕離別，不忍離別，就要離別。好在幾個月之后，我們會集體參加大姐的婚禮，重逢之期已定，道別才顯得不再艱難。依然難舍這別樣的南國風情，豐盛的熱帶水果，和我們一起盡情看世界杯的歡樂。約好回去后要繼續一起隔空看世界杯，我也鄭重承諾會記錄我們這短短的幾天生活。

當年輪浸染時光，是少年強說的春夏孤獨，用筆墨記憶歲月，來描繪如今的眉眼如初。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時間月缺花飛，道一聲再見安好，4223永遠一家人。

其實 我們

所求卑微 不過只是希望

能夠有段無怨無驚的歲月

有些知心的友伴 有些

可以訴說可以相互交換的期盼

人生一世 輾轉天涯

想保有的不過就是像這樣一間的

點著燈的房子

一小間的 點著燈的家

——席慕蓉《點著燈的家》

2018年6月15日~6月19日游于海南

2018年6月25日記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