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姚先生并不以為,只微微一笑道:“我們的瓦,是美麗的瓦,不能和尋常的瓦一概而論。我們的是琉璃瓦。”
西方人對于大眼睛,長睫毛的崇拜傳入中土,姚太太便用忠實流利的譯筆照樣給翻制了一下,毫不走樣。
卻是姚先生靜心撰制的一段花團錦簇的四六文章。
人像金瓶里的一朵梔子花。
霜濃月薄的銀藍的夜里,惟有一兩家店鋪點著強烈的電燈,晶亮的玻璃窗里品字式堆著一堆一堆黃肥皂,像童話里金磚砌成的堡壘。
他站起身來,一只手抱著溫暖的茶壺,一只手按在口面,悠悠地撫摸著,像農人抱著雞似的。
她穿著乳白冰紋縐的單袍子,粘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肩上也染了一點胭脂暈。
他那件汗衫已經從頭上扯了下來,可是依舊套在頸上,像草裙舞的花圈。
那個人,椰子似的圓滾滾的頭。
燙卷的頭發,多天沒有梳過,蟠結在頭上,像破草席似的。
一覺醒來,箏箏不在了,褥單上被她哭濕了一大塊,冰涼的,像孩子溺臟了床。
2、
她穿著乳白冰紋縐的單袍子,粘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肩上也染了一點胭脂暈。
他頭帶GUCCI圖紋的運動帽,腳穿暗花紋尖頭棕色男鞋,小手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骷髏頭圖案的戒指,像極了朋克時代的代表。
老太太滿頭的白發,用頭卡別著,一絲不亂;身著黑色布衣,咖啡色褲子,肩上圍著印有圖案的大圍巾,像個小斗篷包裹著她。
3、
閱讀套餐:舊小說一成+現代白話文九成
4、
坐在鋪滿石子的海邊,瞇著眼睛抬起臉,讓陽光灑滿整張臉,海風吹來,似乎不那么曬;海浪聲一浪接一浪,無休無止,海鷗在空中忽高忽低,啊啊的叫聲不時掠過,腥腥的海水咸味不時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