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的未來:整合式創造(20180323)
整合:不是對詩寫成績的簡單總結,而要高瞻遠矚地提出一種引領性目標,導引現代詩的創造性流向。
創造。要從“通合”論的角度提出,不僅要“新”,更要“全”。是要創造“新而全”的創作方法與文本實績。
既非“全新”,也不是單線式、單面式創新,而應是一種“整體式”的躍進。當然,這并不意味著要拒絕或排除單線丶單面的創新(這種創造或許偏狹,咱的態度不能狹隘)。
“整合”看起來像是詩論家的工作,“創造”卻像屬于詩人的事業。但整合何嘗不是創造,創造何嘗不是整合,整合中何嘗沒有創造,創造時何嘗不可整合?此理甚明:詩人也在整合,詩論家也在創造。回望漫漫的百年詩路,中國現代詩登上每一步階梯,實質上都是詩人與詩論家相互配合,“合拍”性完成的。
整合,可能由一批詩論家共同完成,也可能由一位理論大家獨立體現。
同理,這種創造可能由一批(不會多)或幾個詩人表現,也可能出現一位大詩人來完成。
現代詩理論的整合,是提出一種歷史發展合理性的標識,來測度或衡量現代詩創造實現的階段,程度(高、深、廣)。
一、詩性本體要素(情、象、意、法、言)的創造性整合。
1、對情的測度(詩之情):1)豐富性(多面、多種、多層次)2)優質性(情操、情懷的體現與包容幅度:對現實生活中之“丑陋”與“壞惡”的情感姿態:敏感性如何?能否冷靜審丑?抗惡性如何?)3)節律感(節奏與韻律的波動幅度及其轉換的節律性):4)能否對“情緒”作理性把控?(如西娃式的冷靜,xXX式的沉凝)或悟性提升?(如藍馬的超文化、黃翔的情緒哲學)
2、對象(詩之象態)的考察:
1)豐富性(對心之內外之五大象態的取材幅度);2)新異性(象之新與異,新鮮感,新奇,異樣,異常,異態)3)表現性(陰與陽,時與空)4)現代感(現代象態標記性,如人行天橋)5)啟示性(引發精神的提升如藍馬、黃翔,吳若海的意象:與觀念裂變,如西娃的“碎片”對美的拆解)
整合的形態
從形態看,整合有兩種:
一、首尾連續,各局部有機聯系性的活體式整合。此為古典作家努力追求并取得囑目成就,成為照耀千秋的經典范式。
二、碎片式整合。因各碎片的形狀、質量、成色、厚薄、輕重等差別所作的拼湊,帶有勉強性、殘缺性、非整一性。
1、碎片形態的產生,來自現代社會發展趨勢導致分工愈益細化、科學分科愈益細密、分枝更為明晰,現代思維對一統化的質疑,導致整體性的分解,整一性的分化,現代思維透視整體之后有了更深細的分類:現代生活愈來愈多樣化,后現代使多樣性更加繽紛;隨著現代追求個性化的五花八門,現代觀念日益分裂變得多樣化甚至根本對立;隨著現代主張的標新立異,各種現代性表現愈益顯得多元多樣難于統一,現代意識也愈加要求開放與包容。
2、整合碎片的合理性,既來自藝術創新的本體需求,也來于主體對碎片整理自發的內心沖動。
3、整合的詩心
黃翔、吳若海、木郎,這三位具有整合品質的詩人,為何都產生于貴陽?其中兩個外來,黃來自外省,木來自外縣,其實本地的吳若海祖上也是移民而來,最終,都落腳于這塊土質重因而貴(比之于附近的安順與遵義)又陽氣十足的高原之都(第二春城其名不虛)。這之中是否有某種隱秘的地理學意味?
為何說隱秘?作為城市地理,不像某些風水寶地具有焦點性與唯一性,其范圍相當闊大,住于此,來此地的作家詩人藝術家并不少,為何“整合性”獨鐘情于此三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