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體驗過宿醉的人生,都不足以道好玩。
有人說,一瓶啤酒,相當于二兩白酒。
所以,我信了;畢竟我覺得,我應該醉得有骨氣一點,不能才一瓶,就醉倒。
出生在喝酒世家的人,雖從小不允許喝酒,但我始終認為自己總會存在點遺傳基因,一定是一個會喝酒的人;只是從不喝酒的女生,向來都是會被照顧著,不曾有人太過勸酒,于是,過去的幾多載,從不曾沾過白酒,最多就兩杯啤酒。
舍命陪君子,任性就一次。
去年的某一天,為了不讓那個翩翩少年,一人飲酒醉,喝了一點酒;那個不擋酒而勸酒的君子,不只是給了我安全感,竟然還激起了我對自己酒量的探索,于是越喝越想多喝,就想試試自己可以承受得住的下線。
只是最后,那個暖男一點也不暖,不讓我喝夠,也不讓我盡興玩;用還存留的一點點意識,記下點片段,于搖擺中拼湊成紀念。
還好,他花了幾次講的故事情節,都是我失去意識后發生的一切,不然心里得多大的承受能力才可以接受;反正沒有意識,總是覺得不會是我,盡管有照片為證,我也總是忽略不管。
只是,心里老是愧疚,那晚送我回家的少年,在哪兒折磨自己,始終是個迷團;也是因為酒的后勁,讓我竟然忘記邀請他進屋短暫休息。不過,哭笑不得的狀態,還會自我保護,還真是遇見了出乎意料的自己。
端著的生活,偶爾也需下凡游。
陌上花開的季節,趁著周末去慶祝朋友換了新的工作,兩個人一瓶紅酒下肚,我說了一句頭暈后,就倒頭昏睡,直到天黑不久。
朋友就是朋友,即便是久別后,一眼瞧透的本領,依舊還有。
于是我睜眼后,她只說一句終于醒了,就把她的衣服、褲子甩給我,讓我換掉裙子,出去走走。
一人騎一車,一前一后行,我不主動說,她不主動問,有的沒的談點生活,可能實在受不了我云淡風輕的享受著。
于是,她說:“走去吃燒烤喝啤酒,帶你下凡”,我向來不會拒絕選地兒吃飯的事情,所以總是會很隨意,任她一個人表演。
點得有點多,吃得有點少,就一人一瓶酒,我始終覺得,是我陪著她而非她陪著我,畢竟我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在心頭。
可能是上午的酒勁還沒有完全散,又夾雜了點啤酒,伴著她講的點糾結與掙扎,我竟然還有那么多無法觸及的苦,等著訴說。
說出來就好,放不下,就擱著,總有一天,會真的一笑而過,她說。
陌上花開的季節,都有不確定的陰晴圓缺,人生不夠溫暖,就恍恍惚惚來瓶酒,醉人醉己,還可暖心。
窗外正小雨瀝瀝,伴著點涼風,樹葉開始跳動;此刻,深夜幾點,已不再能引起我的思緒,淺淺睡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