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病說藥茫茫然,
對癥下藥不著邊。
順勢利導一乘法,
排異調節渡法船。
無限整合非模糊,
模糊病區得清楚。
共性之外求個性,
親和不生抗藥性。
溫涼寒熱巧方便,
君臣佐使筏喻焉。
藥包大小折中看,
毒性有無一念間。
導讀
中藥的毒性
用能否幫助生命判斷無毒性
中藥和化學藥的毒性有本質差別
雄黃(中藥)每天三錢吃了沒事
信石(化學藥)一吃就死人
細辛不過錢是以訛傳訛
附子烏頭用錯了可真死人
藥越炮制藥效越低
用能否幫助生命判斷無毒性
什么叫有毒?這可以有兩種回答,實驗室的一種,生命過程中一種,我不用實驗室的那個方法回答你,我用生命過程回答你。
吃了這個藥哪怕你是海參燕窩,我吃了就死,它有毒,你不怕你在實驗室里,實驗的是不是有毒,我吃了我要死了,它是毒。我吃了病好了,它對于我來說它不是毒,它是藥。看對生命,是個什么結果,如果是有利于生存的,什么都沒毒,不利于生存的都算毒。
從這個角度來講,沒有什么東西是真正有毒的,因為任何東西都可以用來解決問題,看他怎么用。我們從東方哲學上來講這個問題,就是這么講。說藥,什么叫好藥?人參吃了就死了,它不是好藥,對你來說;牛溲馬便,我吃了好了,它是藥。
如果藥量是成人量,可以按照孩子的這個年齡和身高體重和強弱,變化一下這個量,強壯的孩子,可以多吃一點,弱小的孩子,可以少吃一點。比如說十四歲,十二三四歲的,甚至是十五歲的,可以減半,或者是再調節一點,也可以。如果七八歲的孩子,到十歲的孩子,可以吃1/3,再小的孩子,酌情再減少一點。這個倒沒關系,這個藥不會吃出毛病來,因為它不是有毒的,這是一個。它是幫助人體本能的,這是最重要一點,不出毛病的原因,就是有點毒的藥也不毒,因為它是幫助人的東西。
我有一個比喻,我想在很大的程度上是正確的。比如說有一個人要幫我們,這個人,好人、壞人,幫我們都會成功,不會給我們帶來害處,大家考慮一下。因為它不會傷我們,它是幫助我們的。所以中醫用藥,有時候用有小毒的藥,而不傷人,和西藥絕對不一樣。比如說,用小毒的藥幫我們,什么叫幫?番瀉葉,巴豆葉子有毒,吃了通便,有人隨便拿巴豆葉子來喝了通便,挺好,挺舒服。因為什么?因為它幫我們,它沒有毒我們,它就不毒我們。甚至于吃巴豆霜,把巴豆去了油,要它那個霜,這毒性就大大降低了,吃了也起到傾瀉的作用,它也不中毒,這是一個。
以互攻毒是荒謬的錯誤。狼毒是個劇毒的毒藥,人吃了能死,好人健康人吃了死,他吃狼毒了。人說這個藥好啊,以毒攻毒。這是什么理論?哪來的以毒攻毒,這癌癥是什么毒啊?你攻什么毒啊?一切都是糊涂,糊糊涂涂地給人治病,糊糊涂涂地組織方子,那你就糊糊涂涂地吃,糊糊涂涂地死,最后是以毒攻毒,又一個糊涂,你說可憐不可憐呢?為什么呀?我相信他讀了《本能論》以后,他不會出這事兒。不都是這個,并不都吃狼毒。
中藥和化學藥的毒性有本質差別
學生:師父為什么《傷寒論》里這個半夏芒硝,這都是用毫升作為劑量?
? ? 郭老:這個我很難說清楚了,張仲景他就用,他不是用毫升他用升,他用容器,你說怎么說?你看半夏,咱們現在一百毫升,你知道他用多少啊,你算算,他用幾升幾合。這個就甭管他了,咱們換算一下,張仲景用量這個半夏,咱們現在用啊,哪個藥店也不給你拿。這是為什么呢,他們中了毒啦,不是半夏有毒,他們中了西方人的毒了,他們把半夏的這種反應,說成是毒,他說這個毒到人體里以內,會產生什么什么作用。其實呢,他沒試驗過啊,他絕對沒試驗過,他不是在人體試驗的,這是第一個。還有一個,他就更不是在病人體內試驗的,在人體里試驗什么樣,在病人體內試驗是什么樣。如果說病人和健康人的一樣的話,我們的《內經》撒謊了,經絡、五運都撒謊了,說以西方這個東西,來套我們這個,我們不要,我們絕對不要,我們要是要我們是傻子,我是這個觀點。這個半夏沒那么大的毒性,它不是說是像化學物質那個毒。化學成份相似的雄黃(中藥)和信石(化學藥)毒性差別很大。
雄黃(中藥)每天三錢吃了沒事
咱這么說,雄黃是什么毒,是五氧化二砷是什么的,反正它是氧化砷,是五氧化二砷,是幾氧化二砷,能吃嗎?能吃嗎?我見過吃三錢雄黃,吃了兩天,有點反應不舒服,一個老太太,別的沒事,你信不信哪?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那個每一個村的,有個赤腳醫生,有個診所吧,里頭有中藥,那個支部書記,讓誰去管著誰就去管著,說我不會,怎么不會?去,這算會了,是真不會。
我給一個老太太開的方子,麻杏石甘湯,三錢麻黃,在第二天開了兩付,老太太吃了以后,挺不舒服,很不舒服,郭先生開的藥沒錯,這是治病的再來一付吃了,又吃了又折騰一夜,沒好,我再吃兩付,自個又去拿去了,又拿了兩付。
正好碰上我了,我吃了兩付,沒怎么太見好,我又拿了兩付,我這個人有我這個人的性格,我說怎么沒什么太好,我說應該好了,沒好,也許好點我是不覺得,這是一個人的威信,你記住啊,我說那不對,怎么我又拿了兩付,我再吃這兩付你再給我看看,我說不行,我看看,我一打開,全部是黃面子,我說行了明白了包上了,這是什么?雄黃,三錢麻黃抓了三錢雄黃,我就去找那個拿藥去了,我還不能說,我要說,這結下仇了,就去找了,我說姑娘這藥是你拿的不是,是啊,我說這是什么藥,雄黃,我說你怎么抓雄黃,她說沒麻黃,我就抓雄黃代替啊,不行嗎?我說不行,差點出了事,我說可不要吃了,沒吃,我也沒說,我心里說,這藥吃了要死了,這讓我怎么說啊這事,我就說,另換個地方去拿去,你上縣城,這兒離縣城挺近,到縣城拿,你看看,我說這個行,你吃了,吃了兩付麻杏石甘湯,吃了兩付就好了。
我就知道吃三錢雄黃連著吃兩天,死不了人,你要是合成的這個氧化砷,甭說三錢再少也得死,這個天然的東西,就不死,為什么呢?這個分子特別穩定,它進去了以后還是這個分子,它不分解,很不容易分解,可能是這個原因,要不是啊,甭說吃六錢,一錢也死了。
信石(化學藥)一吃就死人
你看吃那個什么,那個信石是一氧化砷嗎?信石,那一錢就死人,這個信石死人是怎么死的,吃了以后到了胃里頭,就吐,這不是排異反應嗎?就吐,吐著吐著就拉,從胃里到腸里拉,上吐下瀉,肚子疼,折騰,折騰折騰折騰,腸穿孔,腸子爛了一個窟窿,內出血死了,這個從吃到死,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我見過,一個人自殺吃了一錢信石,他就那么折騰,這個老頭子這么折騰,一個人,把被子捂到這,讓我去給他看病去,我說你怎么了,看看我,你忙走吧,這病你治不了,快走快點走快點。這人跟我不錯啊,我說我不能走,我是給你來看病來了,這個病你治不了,走吧,我還這么說,他急了,你們都出去,我跟來的人都出去了,過來,我使那個小碗喝了信了,你趕緊的走,別沾上你的邊,你看看這個人,我說我明白了,我就出去了,跟你說什么呢,這個不能撒謊,我說他說了,使那個小碗,喝了信石了,他現在肚子疼,我說他一定瀉,又吐又瀉,他說是,廁所里都是吐的瀉的,到廁所的這個路院子里也有,我說這就對了。
等我走了,兩個小時都沒有,這個人就死了,死了公安局來了,來驗尸,他找我啊,怎么回事,我說那個小碗保存著沒有,他說使那個小碗喝的信石,你看看那個小碗,是不是還有殘余的,自殺的,這個案通過我這么一說,他還說什么了,我說沒說別的,再一說別的,連上邊就與這個死人脫不了干系,我說什么也沒說,就跟我說了這么多話,讓我趕緊的走,說我治不了。這個大家都聽見了這個事,一句話也沒多說,一句話也沒少說,這個公安局算結了這個案了,完了。
我就知道這個吃了信石以后,劇烈的腹痛,上吐下瀉,不到二十四小時,三克就有這個作用。你看看雄黃也是砷,吃了三錢吃兩天,老太太還在街上溜達,什么事也沒有。這說什么呢,這從大黃說起的是吧,大黃多點少點沒什么關系,大黃不說也有毒嗎?哪有毒嗎?就是能刺激腸子劇烈的運動,四大君藥之一。
細辛不過錢是以訛傳訛
細辛沒有毒,誰說有毒讓他別吃就算了。細辛干嘛有毒啊?藥店的說細辛是有毒?他呀,他說什么有什么關系?礙著細辛干嘛了?細辛通九竅、利百脈、起死肌。起死肌當什么講?我給你寫出來我就說這兩句就夠了。你說它有毒沒毒呀?專有這么一些人,天天為胡說八道活著,看這幾個字當什么講。
中藥里面通九竅的藥多了,細辛是老大。你看麻黃附子細辛湯,不出汗,用細辛,出汗了。起死肌,你說起死肌是什么?肉死了,能活起來,它怎么讓他活起來呀?它不給他供血了,他不死啊?餓死渴死。血過去了,又活了,有水喝了,有飯吃了,這細胞活動了,完了。細辛沒有毒,有個說法,說細辛不過錢,過錢吃了氣閉而死,看看張仲景用多少細辛?他用八錢九錢,甚至于到一兩,要分開吃了,得死十個人,怎么他就能好病啊?是他對,還是張仲景對呀?
這個細辛不過錢,過錢氣閉而死從哪兒來的?我小時候考查過,在宋代,有一個官員,治獄。治獄是管著監獄的,這個獄中有個犯人,說出來一個口供,他是我害的。這個法醫怎么驗也驗不出傷來,就問他。當然問他,那不是說,哄著他問他呀,哄著問他不會說,怎么著問的就甭說了。反正讓他呀,讓這個人覺著,活著不如死了好的時候呀,他什么他也說。他忙著說了忙著死了,我就解脫了,要不太受罪了,就這個法兒。我告訴你沒什么秘密,怎么他殺了人,他就說,直認不諱,不諱,他諱不住了。他已經知道了一個事兒,活著不如死了舒服,他就說了,我給他細辛,細辛吃了,氣閉,不出氣了,就死了。怎么會不出氣了呀?這個細辛吃多了以后,麻,麻醉了,這個肺麻醉,心臟也麻醉,不動了,他不死呀?他不氣閉呀?肺不動了,不死啦?這是細辛。他說吃一錢細辛,過了一錢是這結果,我一看是從這兒來的,我不信。
我用細辛最多的時候用過七錢,就是三七二十一克,就說20克以上吧,我用20克以上,我知道,用了就好病了,我不知道別的。所以這個,一看這個死啊,大家就嚇一跳。記著啊,記住記住,忘了什么也不要忘了這個事兒,千萬別用一錢細辛,所以記住了。一直記到今天,他們又改了,說細辛有毒,其實不是有毒,麻,可能華佗這個麻沸散里就有細辛,這個麻還是有作用的,這是說細辛。
? ? 這個細辛吃了以后能起死肌,所以這個組織里頭有水氣,他不動啊,他運動非常地低呀,這水代謝不下去呀,他吃了細辛以后他能運動,這水就能代謝出去了,這是細辛和干姜起的作用,散水氣,它叫散水氣,細辛不是有毒。
附子烏頭用錯了可真死人
說什么浮脈為陽,浮脈為陽表病,你別光記住這個,說什么遲風數熱緊寒拘,什么關上土衰兼木旺,尺中溲便不流通,你千萬的別抱著你原來那些個教條玩意。我送你兩字,傻子。你治不了病。
千萬別弄這一套。那個工廠給了你一大堆零件。你自個組裝輛自行車吧。你弄不成那個自行車。那個玩意啊就好像是這么回事,都是一堆生銹的零件,什么零件都有你弄輛自行車你找半天。你找不著那個自行車,那個零件,聽明白了不。你學的這個不是啊。給了你一輛完好的車子。看見這個車研究研究,拆了,拆了再裝上。會了吧?會了,不一樣。注意這個事。
你現在只學本能系統論。說《傷寒論》,你就學這個求真本,別的一概不要學。等你有了能力,自個去學去。你要認為他是對的,你必定用它來對抗本能系統論。你要認為他是錯的,你早扔了它了。你要學什么,你還對抗什么,你能學的了嗎?你絕對學不了,到末了還是帶著你那個零零碎碎的(東西)出去工作。在過去啊,你也可能啊,也可能,能生存。往后啊,我看那一套不好生存了,你治不了病啊,你治壞一個就畫了句號了。
我說給你,凡是有附子烏頭,不管川烏草烏,特別是草烏毒性最強。川烏,毒性還差點。等到附子這毒性就差多了,差多了也不行,用錯了不行。用錯了可真死人。你要能夠徹底的明白這一點了,還可以。但是已經失掉了一些東西了。因為在這個流派啊,眾多的時候,你要學的時候,你先學一派,你選一派。哪派好你就先學哪一派。按現在來說。一個統一的理論一個統一的方法系統,除了本能系統論沒有別的。別人問問我就給開個方子,拿去走了就吃,這是錯誤的,你們千萬不能這么做。
藥越炮制藥效越低
只有一個是可取的,我能把病治好,用最簡單的方法把最復雜的病治好,用最短的時間治好,用最低的成本治好,這是可以選擇的。而且這個酒洗大黃,這個酒浸就是酒洗,酒大黃不是大黃加上酒,是用酒洗過的大黃。
你重新再考慮,這個大黃用酒洗過會產生什么變化,大家對于酒大黃,絕大多數是大黃加酒,實際上是酒洗的大黃,什么酒啊?昨天我講的那個方子,白酒,白酒是什么呀?是醋,今天的酒洗大黃是什么呀?還是醋!
我說這個有根據,《傷寒論》上第一個出現的大黃酒洗,東漢沒有白酒,白酒是指的醋!大家記住這一點,你那《藥性賦》就不是這么說的,說《藥性賦》錯了嗎?我沒說誰錯誰對,我是說大黃怎么用法,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大黃酒洗是從漢代開始的,大黃酒洗產生一點性質,變性。怎么了?你想一想大黃要是醋洗了以后,什么作用?我看這個作用是減緩了,任何一個藥在炮制之后,都不是增烈,都是減緩,比如炮制附子降低毒性的同時也和緩了藥效,你記住這一點,你去看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