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愁

? ? ? (發表于中國煤炭報2016? ? 散文薈萃)

  忙忙碌碌中,2016年的春節即將來臨,最近父親的電話來得特別勤,每次都問同樣一個問題“能回家過年嗎?”考慮到僅有的幾天假期和這邊老人身體狀況回家的念頭只能打消,可是隨著年關的臨近,想起父母期盼的眼神和在風中飄動的白發,我這顆游弋的心已是無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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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有多少年沒回家過節了,連我都記不清了,循規蹈矩的生活讓我不得不遠離親情,父母親的面容在我眼前已有點模糊,這是成長必須付出的代價嗎?小時候總希望快點長大,離開父母,現在一切隨愿了,可心里卻越來越懷念那些有父母相伴的日子。在電話那頭父親的長長的沉默中,我嘗到了心痛的滋味,那顆本以為很堅強的心其實依然柔軟如初。自從離開父母,我便把自己偽裝成刺猬,孤獨又自信的走在離家千里之外的這片土地上,永遠將燦爛的微笑留給別人,未曾想父親輕輕一句話就撥開了我堅硬的外殼。這么多年,我總是不斷的向前跑,好強的自己一刻也未曾懈怠,因為我身后背負著父母的牽掛和期望,我要做他們最好的女兒,做最優秀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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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小時候父母都很疼愛我,因為我的乖巧,而且學習一直很優秀,在那個重男輕女的農村,父親并沒有放棄對我的教育,后來我走出了大山,上大專、上本科,漸漸以為父親也許已不再牽掛我,是我當初一意孤行的遠離他們,傷了他的心。所以,偶爾只是寫封信表表思念之情,記得畢業前回家,父親還是很少和我說話,只是他的白頭發越來越多,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精神帥氣的父親怎么不見了,母親悄悄告訴我,每天夜里父親醒來好幾次,每次都要打開燈,讓母親給識字不多的他讀我寫的信,一遍又一遍……這就是父親,我已泣不成聲,他把什么都埋藏在心底,其實他對我的牽掛一刻也未曾停止過。他生氣是因為我走了太多的彎路,如果留在老家考學,會有一份不錯的工作,還要忍受這種沒有盡頭的思念和牽掛,我該明白的,只是那個年齡的我左右不了自己幼稚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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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初為人母后,我才真切體會到父母之愛如空氣如大海,不管你走多遠,永遠走不出父母的掌心。那一抹牽掛,那一抹鄉愁纏繞在夜里、夢里,滲透到每個游子的血液中,牽著心揪著肺讓你在每個闔家歡聚的日子里,輾轉難眠,悵然不知所措。夕陽下那裊裊炊煙繚繞的小村莊是每個人心中無法忘卻的美麗;回家的旅途是每個游子永遠不知疲倦的向往,只有在父母親那里,我們才能拋開世俗的煩惱,享受到最淳樸的快樂,徹底給浮躁的心情放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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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回報的付出和沒有盡頭的牽掛讓父母日漸蒼老,每一次電話,都是在彼此的哽咽聲中放下,這就是離家千里之外的人必須要面對的情感折磨。真的懷念上學的那段時光,我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和父母廝守,每到放假前,父母親便開始翹首期盼我的歸來,歡歡喜喜的迎我進門,臨走時淚水漣漣……這種情景往復出現在我生活中,讓我明白了親情有多重,父母的愛有多長。而我也日益堅強,學會了笑對生活,直面人生的潮起潮落,背負著父母滿滿當當的愛,我從從容容一路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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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開時一定回家,讓父母淳淳的厚愛和那魂縈夢牽滋養我長大的一方水土,融化郁結在心中的這末濃濃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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