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遠門》11 文學之路

宋鵬宋軒,以及宋鵬二中的同學,有七八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坐著,大伙見宋亮來了,都很熱情地招呼宋亮過去跟他們一起分享美味。

“不不不……我吃不下,你們吃吧。”

宋亮在一旁連忙說。在車上顛簸了四個多小時的宋亮,疲憊不堪的他,現在真的是一點食欲都沒有。再說,分享美味是要犧牲鈔票的,在這樣的地方吃飯,價錢肯定便宜不了,還有宋亮身上帶的錢也不多,能省則省唄。

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宋亮身上忍無可忍的汗水們都紛紛地舉著旗子出來抗議了。宋亮想洗把臉,涼快涼快一下,然而,宋亮在飯館里走來走去,卻只發現兩個地方,飯館里除了餐廳,就是廚房了。偌大的飯館難道連一個洗手的地方都沒有嗎?

“阿姨,這里有水嗎?”

宋亮在飯館里已經走了幾圈了,可他還是沒有發現飯館的水龍頭在哪里。無奈之下,宋亮只好問路了。

那位阿姨抬頭望了望宋亮,然后用手向飯館洗手間那邊指了指。

“哦,我知道了,謝謝阿姨!”

宋亮說完后,徑直向飯館的洗手間那邊走去了。

到了洗手間后,宋亮便擰開水龍頭,然后雙手捧著清涼的水舒服地洗了起來。開心之余,宋亮還順便去洗手間上了一趟廁所。要是早知道飯館有廁所的話,宋亮他就不用花冤枉錢了。宋亮很放松地站在洗手間的大鏡子前,有點自戀地把自己的模樣重重復復地欣賞了一遍又一遍,洗完臉之后,身上不僅涼快多了,人也精神多了。

女生們都在飯館一樓的走廊上站著。餐廳里吃飯的顧客不是很多,或許是吃中午飯的時間已經過了。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后,宋鵬宋軒以及宋鵬二中的同學,都紛紛拿起筷子開開心心地邊吃邊聊了起來。宋亮在餐廳一個靠近電風扇的位置坐了下來,在下面站著也是站著,倒不如坐在飯館里看他的電視。

十幾分鐘過后,楊景和許木上來了。楊景許木跟大伙吃了一會兒,便下樓去了。可剛下樓不久,楊景便又上來了。楊景一上來就說,宋鵬,你們幾個吃快點,司機已經在下面催了,說馬上就要開車了。每人15元,結完帳后,宋軒便到洗手間方便去了。

宋亮右肩背著宋軒BAOSILAI寶斯萊的斜挎包從二樓下來的時候,站在飯館一樓走廊上的女生們都紛紛地朝宋亮望了過來。女生們異樣的眼光,令宋亮尷尬不已。渾身不自在的宋亮,這時才開始意識到——背這樣的包,這像是去打工的嗎?這倒像是當老板的,怪不得女生們看他的眼光有點怪怪的。

宋亮在一樓的走廊上轉了一圈,但總覺得有點不自然,于是,他又直接返回到二樓去了。宋亮上樓后,飯桌上只剩下宋鵬一個人在那狼吞虎咽了。大約兩三分鐘過后吧,宋亮剛要下樓梯時,楊景正好也趕來了。

“叫宋鵬他們幾個動作快點,司機就要開車了。”楊景在一樓的走廊上有點著急地說。

“你先叫他們上去,我們幾個隨后就到。”宋亮站在樓梯上說。

“哦,這樣也好,那快點啊。”楊景說完,便轉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去了。

宋亮宋軒上車后不久,宋鵬也匆匆忙忙地從飯館的洗手間趕回來了。楊景在車上認真地數了又數,確定人數全部到齊后,車子便緩緩地啟動了。

“宋鵬,你還想睡嗎?”宋亮轉過身去,然后問坐在他后面的宋鵬。

“從上午睡到現在了,我睡不著了。”宋鵬微笑著對宋亮說。

“我也睡不著了。”宋亮也微笑著說。

由于剛剛吃完飯,又閑著沒事干,所以宋鵬便戴著眼鏡到車廂前面看電視去了。此時,車廂內的小電視機正播放著由劉德華,梅艷芳,洪金寶等主演的電影《富貴兵團》。電影《富貴兵團》有很多搞笑的片段,常常引得車廂內很多的同學捧腹大笑。

宋亮剛上車的時候,還有點精神,還有心情同宋鵬宋軒聊聊天,開開玩笑什么的,可好景不長。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坐在座位上的宋亮,或許是由于車廂后面晃得比較厲害的緣故,他的頭又開始暈起來了。渾身難受的宋亮,根本就沒有心情看電視了,可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所以到了電影出現精彩的畫面時,宋亮還是會看上幾眼。宋亮以為他在車上不會再睡了,然而,躺在座位上的宋亮在不知不覺中便又睡著了,就像他上車前以為自己不暈車一樣,可沒想到才坐了三個小時,他的頭暈得連飯都吃不下了。

宋亮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多了。在這其間,宋亮躺在車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幾次,但很快又睡著了。宋鵬宋軒也陸續地醒來了,車廂內的小電視機依然播放著電影。下午上車前,宋鵬宋軒都說不會再睡了,可他兩個后來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而這次醒來,宋亮宋鵬宋軒真的是睡不著了,因為他們睡了N個小時的大腦正如市場的商品一樣已經飽和了。

到了下午5:30分左右,一路活蹦亂跳的車子終于到達東莞了。

“到東莞了!”

車上有同學興奮地叫了起來。車上大部分的同學都是第一次出遠門,在來打暑假工之前,對外面精彩的世界,心中都充滿了期待。所以車子一到東莞,同學們都情不自禁地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然后很興奮地往車窗外望了過去。

躺在車上備受煎熬的宋亮,聽說到東莞了,便不顧旅途的勞累,強打起精神,也很興奮地向車窗外望了過去,因為他也想看看大城市究竟長的是什么樣子。宋亮坐在座位上看了一會兒,便又躺下了,因為車窗外的風景,與他家鄉城市的風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只是車子經過一個大汽車站時,滿站的汽車才讓他大開了眼界。

車子到了東莞后,困在車上的宋亮,一想到馬上就可以下車了,馬上就可以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了,他的心里就特別的高興。然而十幾分鐘過去了,車子卻依然在寬闊的公路上顛來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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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柳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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