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李粉墨。跟朋友開了個中意文化傳播機構(gòu),自己擔(dān)任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兼文案。在大小2000千家廣告公司的泉州,默默的無名著,接了一些小活,吃不飽餓不死,還得累死累活的拼命奔波,按他自己的話來說,這個40歲的男人何苦來著?
這個7月正好生意有了些起色,老家一個發(fā)小二婚,非得召他回來參加婚禮,無奈把自己的年假都透支了,準(zhǔn)備在家休息幾天,誰知道還是有些老同學(xué)老兄弟知道他回來了,今天這個說聚一聚,明天那個說會一會,不少熱心過頭的還自做主張拉了些自覺合適的親友來搞速配party,中間鬧了不知道多少笑話,好在人畜無害的小心翼翼總算平熄了所有戰(zhàn)火,有驚有險的把小命給保存了下來。除了那天下午的咖啡,其它火花都被掐滅。林清純是個異數(shù),一眼就走心的那種。而敏感的他卻分明感覺還有戲,卻也知道是部攻堅長劇,難度系數(shù)不是一般的高的那種。
他甚至可以說有點小心過了頭,他知道這樣不好,太拘謹?shù)淖髋刹蝗菀自谂⒌谝挥∠笾械玫郊臃郑墒旆€(wěn)重的內(nèi)在和瀟灑隨性的完美搭配是上上之選,可是他并不擅長這個組合,所以只好咬緊牙關(guān),死死撐著苦苦堅持著。
誰知道見面后情形竟似有進展,可是接下來要怎么繼續(xù),李粉墨心里沒有一點底。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公司一個電話讓他決定馬上動身,一半是為了一個訂單,對方主管指名他要到場,一方面那妞激活了他潛伏的“逃避模式”,可是他內(nèi)心清楚,逃?能逃到哪里去?天涯?海角?
我叫林清純,今年26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回老家開了個花店。我一覺醒來第一個動作是揉揉眼睛,第二個動作就是看手機。那天跟李粉墨見過后似乎不能淡定了,目前還不能確認自己是怎么階段的感情。本來幾近一潭死水,被一石激起淡淡漣漪。
感覺是最不靠譜的東西,雖然往往歪打正著,但苦于絲毫與經(jīng)驗無關(guān),所以沒有普遍規(guī)律。所以有了感覺就會再找來另一個更不靠譜的東西配合,那個東西人們稱之為猜測。
我有點想查查他的沖動,想來會有些故事。這并不難,因為他曾經(jīng)是個風(fēng)云人物,現(xiàn)在這邊還流傳著好多關(guān)于他的版本不同,還有一些鮮為人知的傳說,只是我不確定,那些是否自己去證實。我一慣的原則是,如果不喜歡,盡量不去了解。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而迷人之人必有其可愛之處。了解了,也許就陷進去了,輕者自尋煩惱,中間無法自拔,重者萬劫不復(fù)。
果然好奇心害死貓。我想到此為止就此打住。我也想逃避。至少等有了些準(zhǔn)備再陷進去,有個退路,才不致于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