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我是個膽小鬼,生哥,你放過我吧,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看著季笙不為所動的樣子,安和開始沖其他三個人求情。
“求求你們,不要讓生哥殺我。求求你們?!?/p>
“誰說要殺你了?”季笙露出雪白的牙齒,微笑著說。
“?。颗?,謝謝生哥,謝謝生哥。我這就把所有的錢,卡密碼全部告訴你,算是對洛洛的補償?!?/p>
“閉嘴,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聽到她的名字,因為你不配。”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祝你們兩個幸福?!?/p>
看著跪在面前的安和,季笙忽然覺得黎洛很悲哀,怎么當初會選了這么一個虛有其表的男人。他也失去了再把他當作獵物玩耍的興趣。
“這樣。我說你做?!奔倔祥_口道。
“好的,好的。生哥,您說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p>
“第一,這里是一式兩份的離婚協議書,你簽字然后摁上手印。第二,這是一份房產過戶書,你填好然后摁上手印。弄好了我們再來說。”
在季笙的示意下,小兵從季笙旁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幾張紙交給了安和。
安和拿到紙張,看也不看,就在所有能簽字的地方寫了“同意,安和。2017.12.23”然后接過小兵遞過來的印泥,對著每個簽了字的地方摁了下去。
等到安和簽完字和摁好手印,季笙拿過來看了看,放進了公文包。
“生哥,我能走了么?”安和像哈巴狗一樣的用期待和討好的眼光看著季笙。
“呵呵,還不行。死罪能免,活罪難逃。小兵,把東西拿出來。”
安和聽到這里,就看著那個叫小兵的男人從沙發下面的一個長長大大的蛇皮袋里取出了一個木頭人,仔細看過去,發現上面已經被人用刀子劃了很多深深淺淺的痕跡,然后安和就看見木頭人的頂部用刀子刻下的兩個字:安和。
安和一下子癱了下去,眼里失去了往日所有的光彩。
小兵和另外兩個伙計把木頭人靠墻找地方放好,然后固定了起來。然后走過來把癱在地上的安和拖了起來,綁在了木頭人上。
等安和再次恢復精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被綁在了木頭人上。
“季先生,你說話不算數,你說我簽了那兩份東西就讓我走的。”安和有些撕心裂肺的喊道。
“呵呵,我有說過么?”季笙轉過頭看了看站在兩邊的小兵和伙計,然后看著安和說。
“安先生一定聽錯了,我說的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我會告訴你,什么是畜生不如的人會有的下場?!?/p>
一邊說著,季笙一邊慢慢的脫下了外套,然后挽起袖口。拿出蝴蝶刀,打開。隨著蝴蝶刀緩緩的打開,那對蝎子的大螯分開,露出了里面閃著寒光的刀鋒。
“安和,你記住。人活在世上,是要講良心的。你還要記住,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而付出應有的代價。我雖然答應了小洛放過你,可是我不允許自己放過你。”
“你在黎洛身上犯下的罪行,今天我要讓你加倍感受她的痛苦和有過的傷心絕望?!?/p>
說完,季笙開始如同以前在那個小店后院的木頭人身上,上下左右的飛舞著自己手上的蝴蝶刀。
伴隨著蝴蝶刀的飛舞,季笙嘴里還念叨著。
“這是小洛胳膊上的”
“這是小洛腿上的,”
“這是小洛肚子上的,”
“這是小洛背上的?!?/p>
很快,安和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碎片,有些掛在身上,有些落在地上。而源源不斷的血水涌了出來,很快就把安和變成了一個血人。
“?。“。“。 卑埠徒^望的喊著。
季笙的力度控制的很好,并沒有傷到安和的筋骨,只是劃破了安和的皮膚和肉。
季笙停下了舞動著的蝴蝶刀,已經看不見蝴蝶刀上的蝎子圖案和鋒利的刀了,一片殷紅籠罩著蝴蝶刀。
“生。。。。。。。哥。。。。。。這下,可以放過我了吧?”安和的聲音顯得很虛弱,也是,流了這么多血,不虛弱才怪呢。
季笙沒有回答安和的問題,從小兵手里接過來毛巾,用力的擦拭著手上的刀。等到刀子徹底擦干凈了。
看著面前這個淌血的男人,季笙心里泛起了一陣惡心。趕忙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等季笙再回到房間的時候。他對小兵說:“你去把醫生和護士請進來吧。”
安和聽到這句話,原本已經癱在木頭人的身體一下子直了起來,好像知道季笙要對他對做什么。
“生哥。你還要做什么。不是都已經還給她了么?”這時候的安和身上虛弱不堪,但是腦子卻異常清醒,沒有喊出黎洛的名字來。
“嗯,是還了,但是你身上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也要還給小洛。”季笙面部表情的說到。
“生哥,求求你,不要,不要!”安和渾身開始顫抖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他現在確定季笙叫醫生和護士來是要對他做什么了。
可是季笙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掙扎和求饒,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拿出一根煙抽起來。
看見求饒無望,安和忽然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哈哈哈,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么兇殘的對我,你以為黎洛會允許你騙她?”
“我太了解她了,她是不允許自己愛的人欺騙自己的,哪怕很小的事情,何況這件事情?”
吐出一個煙圈,季笙開口道:“你說的對,也許她不會原諒我,但是我仍然不會放過你。哪怕她離開我,我也要為她討個公道!”
安和聽完這句話,徹底的死心了。
片刻后,房間響起一陣可怕的笑聲。
“哈哈哈哈。那個賤人果然是賤人,是不是和你一直有奸情啊!”
“你應該已經看見了她身上所有的傷疤吧,不錯,都是我打的。嘿嘿。話說回來,她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呢。你應該也已經上過她了吧?就是不知道你上她的時候,有沒有因為那些傷疤收到影響啊?!?/p>
“唔,唔,唔!”正要繼續往下說的安和,忽然感覺嘴巴里塞滿了東西,還帶著一股血腥味。兩個伙計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醫生和護士進來看見的就是被綁在木頭人上不停掙扎的男人,嘴里還塞著染血的毛巾。
季笙對他們點了點頭,于是兩個伙計把安和搬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片刻后,那個房間傳來了一陣嚇人的喊叫聲。
“啊~~~~~~~~~~~~~~”
十七,
2018年1月25號。西安市第一醫院的老干部樓的一個病房里,付懷仁帶著幾個醫生正緊張的看著在幫黎洛拆開眼睛紗布的護士,房間里面一片沉默,能聽見人們的呼吸聲。
“慢慢的睜開眼睛,慢慢的?!备稇讶蕦χ诖策叺睦杪逭f。
黎洛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里的是面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們。黎洛適應了刺眼的光亮,轉過頭好像在尋找著什么,可是看遍了整個病房,都找不到。
“哈哈,我就說,我的水平還能出什么意外?你們看,她能看見啦!”黎洛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
“謝謝你!付叔叔。”黎洛開口說著。
“不用謝,不用謝!這下我看小生要怎么謝我?!”付懷仁口不擇言的說到。剛說完,他就感覺到身邊人的眼鏡都盯著自己,心想,壞了。就知道翹尾巴了,尾巴下面還有東西是不能見光的,他忘記了。
“小生人呢?他怎么不在?還有,為什么從我手術到現在這段時間,他都沒有來過?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他人呢?”黎洛忽然失 去了往日的平靜 ,抓著付懷仁的手一串問題說了出來。
“為什么,為什么連我拆線他都不來?誰能告訴我他人呢?”黎洛說著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哎呀,哎呀,都怪我這個老頭子。小洛,小洛。你不要哭啊。你不能哭的。剛拆線,你不能哭的。你眼鏡再出問題,小生的心血不都白費了啊!”
付懷仁使了個眼色,其他護士和醫生都走了出去。
也許是小生的名字奏效了,黎洛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停止了哭泣。
“付叔叔,季笙人呢?他人呢?”黎洛帶著哀求的語氣問到。
“你別急?!闭f著,付懷仁走到病床旁邊,從抽屜里面拿出了一個信封,交到黎洛手里。
黎洛用幾乎顫抖的手撕開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
styl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