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遇到渣男會毀一生,以前我不相信,但現在,我信了。
2011年,我認識了勛,他那時還是我們公司的供應商的負責人,我對他沒有任何好感。
過了兩年,他調來我們公司上班,慢慢就熟了,他就對我說,他離婚好多年了。他還說,他老婆是跟別的男人跑了的,在他們沒離婚之前,他都不知道他老婆和別人好上了。
他說的這事,我至今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那一刻我認為是真的,因為勛從外表看挺老實的。我隱約地感覺到,她老婆的離開,肯定和他某些方面不行有關系。
沒過多久,他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公司開始有他亂來的傳言,他的女朋友前后有好些個,很亂。慢慢地,我開始鄙視他,因為我最討厭亂搞男女關系的人。
我們公司小,工作比較閑的時候,大家就會呆在一起開玩笑,有時,大家會一起取笑勛。而我和勛工作上有爭論的時候,也會直接說到他的這方面。
勛似乎天生厚臉皮,不管我怎么說他,他都不以為意。他向我示好也越來越頻繁,經常發些表情包,偶爾也開開玩笑,有時候又跟同事暗地里說我是他的女神。
雖然我是個已經結婚的良家女人,但從心底里講,有另外一個人能這樣捧著你,也是一種生活調劑。
(2)
再來說說我的老公,他從來不懂浪漫和甜言蜜語為何物,不做家務,不懂體貼,金錢觀念重,省略了旅游、禮物,甚至是拍婚紗照等幾乎一切可以提升兩個人感情的環節。
在外人看來,我老公實在,賺錢多,房子三套,但對于我這樣一個喜歡浪漫的人來說,未免有些枯燥。也許,這為我后面移情別戀打下了“基礎”。
勛的嘴巴卻天生是為女人長的,不花錢就成功地俘獲了好些女人,但他們的關系都不長久,這其中的緣由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猜想,也許別人也只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去與他交往的。
2016年,勛俘獲了一個好女人。這個女人是一個店長,同勛一樣,也是離異的,一開始他們關系很融洽,你濃我濃。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開始有些失落,感覺那個捧著我的人被別人搶走了,而且他們相處得那么好。
但三個月后,他們分手了。聽說是這個女的要勛出錢投資,勛拒絕了,所以他們分了。同事們都私下開玩笑說勛被別人玩弄了感情。我也相信他是被騙了,可憐。
不管他經歷了多少事,都只是他的事,也不管我對他的感情有多少變化,我也絕不會說出口,這是我遵守的道德規則。
可是,直到去年胖子阿丙的到來,他把這一切都被打破了。
阿丙長得很胖,脾氣很大,喜歡開玩笑,他是心理學高手。
阿丙和勛關系很好,他知道勛喜歡我以后,經常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勛如何想念我,還說勛喝酒的時候也會念我的名字。因為他不只一次這樣說,這些話慢慢地進入到我的潛意識里,讓我起了意。
有時,我故意跑過去問勛:“他說的是真的嗎?”勛什么都不說,而我卻相信“不說話就代表默認”,傻傻地認為勛是真的喜歡我的。
(3)
慢慢地,我與勛有了不一樣的情愫,偶爾會和他微信聊天。
盡管這樣,我也沒有想過和他更近一步,我只是依戀有人對我關注的感覺,并不想與他有什么真正的關系。
但是勛覺察到我有這個想法以后,變得異常興奮。他曾三番五次問我要不要去他的住處,我都拒絕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再糾纏下去,但勛是不一般的人。去年年底,從不請假的勛請假了。我關切地問他:“你怎么了?”
勛說:“我生病了,你過來看我嗎?”
我還是猶豫不決,但最后經不起他的軟磨硬泡,去了。
他的房間很普通,比我和老公住的房子條件差多了。
我問他:“你怎么了?”他說:“沒什么,就是今天起得太晚了,遲到了,干脆就沒去上班了。”
我以為他會說他想我,看到我心里不舒服才不去上班的,但他的這種回答似乎又有另一番味道。
我看著他說:“既然你沒事,那我就走了。”他忽地站起來說:“就這樣走了嗎?”
我回過頭,卻止不住心跳。他的嘴唇靠我很近,我摟著他的肩膀,激動地說:“我真的很想你,勛。”
他靠近我,開始不斷地吻我的唇,我以為我們之間最多就是接吻,不會有下一步,可是他開始用力地掀我的內衣。
我用力掙扎,但他不放開我,我再掙扎了一下,他就把我放開了。
他問我:“就這樣結束了嗎?”我橫了他一眼,掉頭就走了。
(4)
這事以后,我以為我們就那樣結束了,不會有進一步的發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自已越發地控制不住身體。
勛有時會在我面前用紙巾捂住鼻子,我以為他是想我想得難受,流鼻血了。有時,我與他一起坐車出差,他會讓我坐得離他遠點,我以為是他忍受不了與我太近的感覺。
他越這樣,我的不安感與身體的欲念也就越來越強,內心里還生出一種要離開老公而投向勛的強烈想法。我越想控制,這些念頭就越強烈。
強烈的道德感開始不斷地撕扯著我的內心,我開始焦慮、抑郁,不停地流淚,我后悔自己愛上了勛。
在強烈的矛盾中,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隔離他。這樣,我便申請去了分公司。在這幾天,他給我打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在網上找了一個心理咨詢平臺,通過心理咨詢師兩次潛意識催眠,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對他的感情也慢慢地放下了。
(5)
我以為我和他能徹底斷掉了。過年回家,我也沒有跟他聯系。
今年的三月,沒想到,他的心又開始萌動了,并對我展開了更為猛烈的進攻。他一直在領導面前要求我和他一起出差,我沒有答應。
有一次,因為我拒絕和他出差,他盯著我的眼睛很久很久都沒有離開。我的心又亂了,他的眼神里是一種強烈的被需要的感覺,這是我從老公那里感覺不到的。我紅著臉,低著頭,不敢看他,他卻還一直在看我。
自從他注意到我情緒的變化后,便經常給我講一些甜言蜜語。他說,如果他是我老公,一定不會讓我這么辛苦地工作。他還說,他想帶我去見他媽媽,告訴她,他找了一個好女人。
女人是用耳朵來談戀愛的,他便利用這一點,讓我無法反抗。
在他一次又一次糖衣炮彈的襲擊之下,我和他又有了接吻這樣的親密行為,這次,我竟有了“真愛”的感覺。但即使是這樣,強烈的道德觀仍橫亙在我面前,讓我在接下來的日子都沒有和他真正發生過關系。我一邊接受著他的“愛”,又一邊回避與他發生關系。
到了最后,因為內心道德的譴責,我提出想和他分手,他便又啟用了沉默的模式,不做回答。他不回答,我也不能就這樣耗著,于是我開始淡漠他。
(6)
大概和他疏離了大半個月之后,在一次共同出差的時候,他悄悄地與別人聊著微信,并不告而別,沒有和我一起返回公司。
當天晚上,我怒發沖冠,發微信罵他:我們三觀不同,你就是一個隨便的人,以后都不要理我。
他沒有回復我,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他都對我不理不睬。他與別人微信聊天發出的滴滴聲響個不停,在這之前,只有我給他發微信的時候才會有這個聲音,我心里的怒火更加重了。我開始在朋友圈發與其他男同事吃飯的照片,想讓他吃醋,但他仍然沒有理我。
到了第七、八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睡了又醒,頭腦里全是他的影子。他即將離我而去,我非常害怕,他再也不會關注我了。
這時候,老公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偶爾會問我為什么睡不著,我就說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
到了第九天早上,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思念的苦楚。雖然還在上班,我忍不住發微信給他:你到底去哪里了?
他回答:我哪也沒去!
我說:真的還是假的?那你在你房間等著,我過來找你。
我開車開到半路上,他又打電話跟我說:“你別來了,你是結了婚的人,我們不合適。”
我一邊哭一邊說:“那好吧,我尊重你,我回去!”
待我快要開到公司時候,勛又發信息來了:那這是我們的最后一次,行嗎?我說,好。
走進他的房間,我就像一只受驚的小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你現在又和誰好上了?是不是要把我拋棄了?”
他對我說:“不是你說要結束的嗎?”
我低頭無語,那確實是我說過的話,但我仍放不下他。
我一邊哭一邊瘋狂地吻他。這一次,我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樣,主動地把自己給了他。我還告訴他,我愛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
可他卻打斷了我的話,用力地發泄著。在這之間,他跟我說,他現在缺錢用,家里有很多事,煩透了心,沒心情談這些。
(7)
那天回去之后,我以為我原本焦慮的內心會得到平復,但焦慮、愛、壓抑、道德又一次襲擊了我。我發信息給他,告訴他我想他,他卻不回信息。
這時候,我猛地想到他說錢的事,我覺得我馬上就要成為一個惡俗故事的受害者了。
這時候,我又想到了那個心理咨詢平臺,并選擇了一個長期套餐的咨詢,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切斷我與勛的感情。與這個老師聯系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早已進入了勛設下的一個又一個圈套,他是這樣給我分析的:
在和我聊之前,勛的微信并沒有發出聲音,是他與我聊天后故意設置了聲音。這樣,他在冷淡我的那個星期里,他的微信發出的聲音會讓我生出一種他在與其他異性聊天的恐懼感。可其實,這聲音可能是他與朋友聊天或微信群里發出的聲音。
裝作擦鼻血和他讓我坐離他遠的位置,也是故意設置的套路,他在用潛意識激發我內心的欲望,好讓我控制不住身體。另外,勛也是故意讓我對他產生好感之后冷淡我,這樣,我會主動去尋求他的愛,會離不開他。
(8)
我們再次在公司相遇以后,勛顯得很得意,他仍然不停地撥弄著手機,那些刺耳的聲音讓我心慌意亂,我仍然有一種被他拋棄的強烈的恐懼感,千方百計地想讓他對我好一點。
但最終,我還是按照咨詢師的指示,控制住了。
自從知道勛是渣男以后,我便有一種被毀掉自尊的感覺。他沒有來找我,只是一直不停地拔弄手機,或者假裝和別的女人通電話。即算出差,他也不停地搗鼓這些。情緒有記憶功能,他每一次的動作都讓我痛苦萬分。
更可怕的是,我內心有一個魔咒,每次一到周六的上午,我就會抑制不住沖動,想開車去找他。
我的潛意識里總有一個念頭,如果我不去找他,他就會另外找其他人。但每次開到半路上,我又會放聲大哭。這也是因為我上次去找他的那天也是周六,只要到了這天,我的情緒就會反復發酵。
咨詢師每天為我咨詢一個小時,并給我做潛意識催眠,做原生家庭分析,做厭惡療法,我的心理狀況才稍微好轉一點。
后來,我也總結發生這件事的深層原因:因為父親重男輕女,我又是家中的老二,從小就被忽視,老公也給不了我想要的感覺,而勛的甜言蜜語正好給我一種被呵護被關注的感覺,所以,我愛上了他,我離不開他。
(9)
后來公司新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孩,因為苦悶,我便與她開玩笑來轉移對勛的注意力。
同時,咨詢師不斷地給我注入能量,她警告我,如果再去找勛,我的婚姻就會解體,而且我會被傷得體無完膚。所以在勛無數次撩撥我情緒后,我還能裝成一副決絕的樣子。
這時候勛讓別人傳話給我,他和我熟識的一個在供應商處工作的女性朋友好上了。
我內心煎熬的種子又開始迸發了,但我努力讓自已冷靜了下來。我按圖索驥,發現勛并沒有和那個女生真的建立關系,聽其他人說,那個女生辭職后馬上就要回家。勛只是想用這種伎倆來刺激我,他的套路真多。
不管我內心如何反復,我仍是裝成淡漠的樣子。不知道經歷這一次后,勛是不是會真的會收手呢?我想,只要我不主動找他,這場戰役我就贏了。
接下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希望勛能“改邪歸正”,但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根據我了解到的心理學知識:一個長期處在A模式下的人,不可能換成B模式。
他是渣男,永遠變不了,除非碰到重大變故。但這個機率很小。
我與勛斗了這么久,我老公竟渾然不知。可悲的是,老公居然以為我學心理學是為了不讓他離開我。有一次,他看到我一千多的轉賬記錄,和我大聲爭吵。我的心里在流淚,這個男人永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永遠都只知道錢的重要性。
還好,經歷了和勛的這一劫后,我開始蛻變,知道父母的言行、性格、相處模式對孩子有極其重大的影響,我開始不斷地學習更多的心理學,關于孩子的、婚姻的、工作的,讓自己不斷精進,生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