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疊城市分三層空間。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間,五百萬人口,生存時間是從清晨六點到第二天清晨六點。空間休眠,大地翻轉。翻轉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間和第三空間。第二空間生活著兩千五百萬人口,從次日清晨六點到夜晚十點,第三空間生活著五千萬人,從十點到清晨六點,然后回到第一空間。時間經過了精心規劃和最優分配,小心翼翼隔離,五百萬人享用二十四小時,七千五百萬人享用另外二十四小時。 ———《北京折疊》
短篇科幻小說《北京折疊》里描寫的三種空間形態,隱喻著城市里的各階層:第一空間是頂層人士;第二空間是中產階級;第三空間是最底層的勞動人民。
社會分階層,古以有之。奴隸時代用“牛、羊以及奴隸”的數量來分階層;封建社會通過士、農、工、商來分階層;到了現代社會,分層的因素可能是出身、資產、權利或者是外貌、家庭、學歷等因素綜合在一起。社會分層真實存在且不哥避免。
承認社會分層是客觀看待生活的開始。在財富因素主導社會層級的時候,每個人都成為名利場上的角斗士。財富怪獸也吞噬著有限的教育資源。
貧富懸殊導致教育資源分配不均
富裕家庭的子女占用的教育資源越多,考上好學校的概率就越大。貧困家庭的子女占用的教育資源較少,考上好學校的概率就越低。
除了上好學校的概率不同之外。好學校學生努力程度比差學校的學生更努力(就普遍性而言),畢業之后起點當然不同,在社會中得到的待遇也不相同。隨著知識越來越普及,競爭門檻逐步提升,教育背景的不同進一步擴大貧富差距。
正印證了馬太效應那句話:“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余;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上世紀80年代,無數貧困學生通過高考改變命運,但這種現象到21世紀越來越少。隨著時間流逝,馬太效應越來越名顯,近幾年北大的貧困學生升學率就是典型的例子。
富者恒富,弱者恒弱,貧富差距越來越大,是大格局下殘酷的事實。
2010-2015年,全國居民收入基尼系數從0.481下降到0.462,表明貧富現象越來越嚴重。
長期的貧富差距導致社會階層逐漸固化,在財富上呈現出金字塔結構,社會趨向成成熟穩定。頂端是少數非常富裕者;中間是中產階級;最底端是基層勞動人民。
在這樣的金字塔結構層級中,衡量一個時代的好壞,就是看階層之間的流通方式夠不夠多。
今天無疑是最好的時代
和菜頭在《沒有如果》中這樣描述他的父輩:
父親這一代人幾乎沒有多少人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社會身份一經確定,就隸屬于某個單位,隸屬于某個單位之后,就只有服從組織分配,考上大學,算是他最后一次控制自己的命運,接下來念核物理專業,不是他所能決定的,畢業之后,核物理專業畢業生全部參軍,同樣不是他所能決定的,參軍之后,集體被送往邊疆大漠深處的秘密軍事基地從事科研,依然不是他所能決定的。
這說明在上世紀50年代的中國,接受完高等教育之后是沒有選擇權的。從側面印證階層之間的流通非常困難,甚至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相對于現在來講,那個時代并不好。
逆襲
社會的金字塔結構不可能被某一人摧毀,所以逆襲不要希望從最底層一下登到最頂層。
美國前商務部長駱家輝講過:
“我爺爺的家離白宮官邸只有三十公里,這段路我們整整走了兩代人”。
這說明逆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大家所熟知的富二代王思聰也是如此。他爺爺在抗戰中軍功著著,父輩已經是城市中產階級,有機會上大學并參軍,成為部隊里正兒八經的領導。直到建立萬達之前,王健林都是政府部門的主任。有資金建立萬達也是仰仗著部隊和政府的資源。更重要的是王健林在上輩人創造的條件下,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了更多的財富,這是他值得佩服的地方。
駱家輝和王思聰家族的例子說明逆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甚至是成功率比較低的事情。
我們從階層的角度去分析一下這個問題
假設社會的頂層是100。我處在第30層, 相比第30層的人一定有明顯的劣勢。無論是家境、學歷、才華;還是顏值、運氣、健康。如果我的努力程度和第31層的人一樣,結果就是:
我最多會一直待在第30層,甚至會跌到第29層。
因為下面一層的人可能會更努力,或者遇到更好的運氣占據了我的位置。很多人的誤區在于只看到自己努力,看不到別人努力。
另外,第31層的人占有某種優勢,因此他付出80%的努力產生的結果可能比我處在30層的試圖逆襲者還要好。所以逆襲不成功是常態,成功的反而是少數。
這里面還有另一個變量就是第31層的人是達到了80%的努力程度。在大部分人的努力都達不到80%的程度,才給了處在第30層的我逆襲的機會。但是,第80層的人可能只付出10%的努力產生的結果,就比第30層的人努力100%的結果還要好。
因此,逆襲也要講究實際,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情況非常少見。
看清客觀事實之后,就明白馬上成為億萬富翁都是在做白日夢。 那些想一夜暴富的人,除了在網上喊馬云爸爸、王思聰老公之外,就每天花兩塊錢買彩票,靜靜的等幸運之神來臨,結果一輩子就在這樣過去了。
這是最好的時代
一方面,屌絲逆襲成為了時代的主旋律。人們通過知識、技能就能獲得大量的財富,逐漸流動上更高階層。另一方面,經濟結構從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從事體力勞動和重復性工作的人越來越少,服務業人數越來越多,人們通過正常勞動就可以提高自己階層。
李笑來通過二十余年的積累,如今通過知識付費,贏得事業第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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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在這一路上譜寫傳奇。他們有老師,有網絡寫作,有職業演講者.......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啟示我們需要通過自身技能生存并且吸引資源,利用資源擴大差距。在社會階層沒有固化之前,努力向上走。這樣在未來競爭中,你的下一代站在你的基礎上才走得更遠。
就像《北京折疊》里描述的那樣:
每個清晨,如果有人從遠處觀望——就像大貨車司機在高速北京入口處等待時那樣——他會看到整座城市的伸展與折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