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一個留學生的救命之恩,我應邀去KTV給他慶祝生日。
沒想到里面很多人,男的都是外國留學生,女的都是我們學校漂亮的女同學。
他們一個人摟著一個,坐了一沙發。
我喝了一杯椰汁后,就昏沉沉的被推倒在沙發上。
周圍的女生全都和我一樣。
1
我叫路瑩,是一個大二學生。
我家在農村,村里就出了我這一個大學生,為此我更加努力的讀書,所以我整個大學都沒有談戀愛。
同學都給我貼了一個標簽:高嶺之花。
可是他們沒想到我這朵高嶺之花居然被采了,還是被一個黑人。
艾迪是我們學校的非洲留學生。
他人高馬大,皮膚呈巧克力色,按他自己的說法就是他在本國算是比較白的。
還說要是跟我生孩子的話,孩子一定是白的。
孩子是不是白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被我打了一耳光。
打完他都沒生氣,還一直傻笑。
其實起初我是不喜歡黑人的,因為他們都噴濃烈的香水,每次從我旁邊經過,我都會被熏的想暈過去。
可是在艾迪身上卻打破了我這個習慣。
因為他救了我。
我大學期間一直在做家教,所以有時候會很晚回宿舍。
有一天晚上我被幾個社會混混尾隨,被他們幾個拉到了一個黑暗的巷子里,幾個人控制著我,幾下就撕碎了我的衣服,我當時已經絕望了。
是艾迪出現,以身高的優勢趕跑了那些人,救下了我。
他把我扶起來的時候,我心里對他升起救命恩人的感恩。
經過互相介紹,發現是同一個學校的。
從那天開始,他就頻繁來找我,問我能不能教他中文。
我正愁沒有報答他的方式,立馬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見我們出雙入對,曾經追求過我的男同學都跑來忿忿不平。
說他們白白凈凈的不要,我為什么要去給外國黑人做舔狗。
我說我沒有,只是為了報恩,沒有別的想法。
艾迪跟我學了一段時間的中文后,有天他突然請我吃飯,說給他過生日。但吃完飯他又叫我去唱歌。
我從小都是乖乖女,KTV幾乎沒去過。
但是他一直纏著我說今天是他生日,我作為他的老師非去不可。
我只好答應了。
等我們到了包廂,發現里面已經坐了十幾個人。
男的都是外國留學生,各種膚色都有,女的都是我們學校女同學,都很漂亮。
他們坐在沙發上,一個人摟著一個女同學,排排坐了一沙發。
六男六女。
我頓時緊張又有一絲放松。
心想,只要不是我一個人就好了。
可我想得太單純了。
桌上放了幾個小菜,擺滿了啤酒,還有兩瓶洋酒。
我盯著那唯一的一瓶椰汁,心里安心很多。
他們都在拼命點歌唱歌,起先還是很正常的,后面他們點的國外歌曲越來越爆炸,甚至有些畫面還很露骨,看得我臉紅心跳。
我看了一眼別的女同學,發現她們都穿的很清涼,有兩個女同學的裙子甚至已經到了大腿根。
她們都被那些留學生摟著,一雙雙各種膚色的手在她們身上,時不時的還往她們的上衣伸進去,可她們還是滿臉興奮和驕傲。
對,就是驕傲,就是那種找了一個外國男友的驕傲。
我看得目瞪口呆。
我再看著身邊的艾迪,我想不通,因為我根本沒那個感覺。
可能是我不喜歡的緣故吧。
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我的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想離開,可艾迪一直留我說到結束。
艾迪沒有像別的人那樣對我動手動腳,也沒有一直勸我喝酒。
他的朋友倒是一直過來給我倒酒,想盡辦法讓我喝,艾迪都替我擋了下來。
他說;「Cora不會喝酒,你們不能倒酒。」
Cora是他給我取的英文名。
他的中文經過我的輔導已經流利了很多。
不但阻止了他們向我勸酒,還幫我把杯子倒滿了椰汁。
我心里一陣感激,拿起杯子敬他:「艾迪,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我一飲而盡。
艾迪看我的眼神突然灼熱了起來。
2
他把倒滿的洋酒也喝得一滴不剩。
我又坐回了沙發上,卻發現熒幕上的歌曲突然停了,換上了電影。
我沒想到KTV也可以看電影,正開心著呢,突然畫面上出現了一對男女,我驚得捂住了眼睛。
這這這,居然是這種電影!
我立馬想走,可是剛站起來就一陣眩暈,又跌坐回了沙發。
艾迪焦急的看著我,「Cora,你怎么了?」
我腦子發懵,四肢無力,艾迪的臉在我眼前左右搖晃。
這時候包廂里面響起了呻吟聲,我忍住頭暈看了一圈,驚的渾身出冷汗。
只見那幾個女同學都被她們的外國男朋友抱在懷里,有些女同學的裙子都被掀到了腰間。
我渾身顫抖的站了起來,再次嘗試離開,卻被艾迪一扯,跌坐在他的懷里。
我震驚得無以復加,盯著他問:「你!你要干嘛……」
艾迪抱著我,臉黑加上燈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說:「Cora,我來救你!」
我頭痛欲裂,這時候已經不出冷汗了,可是體內卻有一股無名火亂竄,全身發熱。
我不解:「你什么意思?」
艾迪的手掌突然附上了我的腰,蠱惑我:「這是我們最喜歡玩的游戲,你的飲料里面放了點東西,讓你更舒服的東西。」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了。
我掙扎的就要起來,卻被艾迪一把壓在沙發上。
看著他就要親上我,我惡心的直接轉過頭干嘔。
見我如此嫌棄,以往紳士的艾迪憤怒的在我臉上打了一巴掌,惡狠狠的威脅我說:「本來我想溫柔對你的,可是你不聽話!」
我真恨自己把他的中文教流利了,此時卻是拿來攻擊我的。
「艾迪,你聽我說,這里是中國,是法制國家,你不能亂來!」
我難受得不行,可我還是用僅存的一絲理智企圖去喚醒他的良心。
可我錯了。
他哪有良心。
他打完我后就來撕扯我的衣服,我一邊喊救命,一邊掙扎。
可是KTV的門隔音太好,再加上包廂里電影的聲音和他們幾個的叫聲,完全蓋住了我的喊叫。
甚至那幾個男人聽到我的喊叫感覺像是聽到笑話似的,一直在笑。
沒想到一個女同學說了一句話讓我直接想死。
那個聲音很耳熟,她說:「艾迪,記得等下給我轉1000塊,我那個藥買來很貴的。」
是劉玲!
我的室友!
我才發現她竟然也在,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可是我現在無法思考。
我被艾迪扯著頭發,把我的臉拼命往他身上壓,一邊回劉玲說:「放心baby,一定會給你的。」
說完就親了上來。
我胃里翻江倒海,夏天衣料撐不住幾分鐘,就被撕成碎片扔在了地板上。
我死命掙扎,我抓他,咬他,滿口腔都是鐵銹味。
艾迪吃痛的放開我,繼而更加發怒,他薅住我的頭發往后扯,疼的我眼淚都掉出來了。
我哭的撕心裂肺,想躲避,可是一次一次的被他壓了回去。
我哭著求饒,可是這個惡魔并沒有停下。
無論我怎樣掙扎,還是沒有逃過……
3
我感覺身體被撕裂了,我的腦袋也被炸開了。
我覺得我已經死了,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我淚眼模糊的看著晃動的天花板。
整個包廂都是糜爛的味道。
我被艾迪折騰了半個多小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一個不認識的人來了!
他們也在互相換對象,我看到劉玲絲毫沒有不開心,反而一臉享受。
我死死地盯著她,恨不得殺了她!
還有這幫畜生留學生!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我脫力的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我大腦早就無法思考,眼睛都睜不開,意識也漸漸模糊。
暈死過去的那一刻,都還聽到劉玲她們的聲音。
我是冷水驚醒的。
明明在KTV,為什么能聽到海浪聲?
眼睛睜了好久才勉強睜開一條縫,周邊都黑漆漆的,只有一盞橘黃色的小燈亮著。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看到這是一間類似地下室的地方,狹小的地方躺著幾個女人。
她們都沒有穿衣服,四肢被鐵鏈鎖住,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劉玲也赫然在其中!
我腦袋轟的一聲,KTV里發生的一切全部涌入腦海。
我掙扎起來,結果手腳動彈不得,原來自己的四肢也被鎖住了,跟她們一模一樣!
我難以接受,她們幾個也都一樣被澆醒,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女同學很是不解的看著拿桶潑我們的人問:「加文,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我們被鎖住了!」
看來他們都是KTV里的那些人。
那個叫加文的笑了,眼睛色瞇瞇的打量著我們說:「帶你們去蘇丹玩啊,怕你們不肯去才鎖著你們的,baby。」
我們幾個都被他說的話嚇到了。
劉玲反應最大,她猛的掙扎起來質問加文:「什么意思?你們這是拐賣我們嗎?我不去,你放我回去!我還要讀書呢!」
我顧不得羞恥,朝著劉玲就罵:「賤人,你居然還知道要讀書,那為什么要害我!」
劉玲沒想到會被我罵,一時間愣住了。
但一會兒她又抬起頭恨恨地看著我說:「我為什么要害你,你不知道嗎?就是因為有一次我讓你幫我寫一篇學術論文,你不肯,害我被輔導員罵得半死,從那以后我就恨死你了!」
我怔住了。
「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要害我?你這樣毀了我的一生啊!」
我本來有大好的未來等著我,我還有父母要回報,可是我現在卻是赤身裸體的被綁去未知的地方。
「你別把什么都往我頭上扣,如果不是你跟艾迪走的那么近,那么相信他,我怎么能害到你?」劉玲在我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是啊,我只想著去怪別人,從沒想過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我好恨啊!
加文看我們爭吵,饒有趣味的看了好一會兒。
其他五個女同學臉上都很驚恐,有個女同學弱弱的問加文:「你能放了我們嗎?你看我們在包廂的時候那么乖,你們也得到了想要的,把我們放了吧?我好害怕。」
加文冷笑說:「害怕?我看你們當時玩得很開心啊!你們不是覺得跟我們很驕傲嗎?現在帶你們去跟更多的人,不是更開心更驕傲嗎?」
他的話音一落,我們幾個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得一干二凈,慘白慘白的。
4
我以為在包廂已經是我經歷最黑暗的時候,沒想到去往地獄的路才剛開始。
我甚至都還沒消化掉包廂里的遭遇,就要掉進魔窟了。
「不過,你們要是滿足我的要求的話,我會考慮幫你們安排好一點的顧客,或者放你們走。」
這時候加文突然出聲,給了我們一絲希望。
我馬上問他:「什么要求?」
加文贊賞的看了我一眼,「等到了蘇丹給你們電話,你們可以介紹閨蜜來,誰成功介紹十個就給安排好一點的顧客,成功二十個我可以考慮放人。」
我頓時又絕望了。
別說是不是真的會放我們走,我連二十個閨蜜都沒有。
就算有,我也做不來這種喪良心的事!
其他幾個女同學也是一樣,這個要求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她們比我更憤怒,有個膽子大的直接就開罵:「死鬼佬!枉費我們平時對你們那么好!供你們吃供你們玩,居然這么對我們!我勸你們還是把我們放了,不然學校發現我們都失蹤了,肯定會報案把你們都抓回去!」
我從頭到尾都是被強迫的,反而這時候比她們冷靜。
她們付出那么多,結果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個個都不甘心。
加文聽她罵完,就一直哈哈哈大笑,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他說:「baby,請你有點常識OK?我們都到公海了,再走幾天都可以到蘇丹了,你們國家怎么抓?學校發現又怎么樣,毫無用處啊!」
「baby,為了贊賞你勇氣可嘉,這個船上還有很多偷渡的世界各地的人,他們也想試試,我已經收了money,本來平分給你們的,現在就都賞給你了吧。」
加文說完這個就走了。
我渾身冰冷、發抖,那個勇氣可嘉的女同學更是直接癱軟在地板上。
她哀求我們:「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吧……」
我問她:「怎么救?拿什么救?」
「等下那些人進來,你們也分點去可以嗎?不然我會死的……」
我直接冷笑兩聲不說話,抱歉,這個要求我做不到。
其他的女同學更是一聲不吭。
沒一會兒船艙門被打開,加文帶了十來個各種膚色的人魚貫而入,他們都沒有穿衣服,就這樣進來站在我們眼前。
我下意識的想捂住身體,可是被鎖住了,完全沒辦法。
那個女同學直接哭了。
加文跟他們說一會兒只能動那個女同學,其他不能動,說要留點好貨到蘇丹。
可是他們看著我們的身體,全都眼露精光。
加文走了,還把門關上了。
他們猶如餓狼般地撲向那個女同學,不一會兒,船艙里響起了那個女同學凄厲的喊叫聲。
我閉著眼睛不敢看。
突然,一只大手摸上了我的腰!
我被嚇的一激靈,睜開了眼睛。
發現一個人居然在動我!
我朝他吼:「滾開,你不能動我!」
他無視我的喊叫,繼續在我身上亂摸,嘴里一直說:「好白好白好白。」
我看了一眼,其他女同學也一樣。
他們毫無原則的食言了!
我哭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人都陸陸續續的走了,留下滿是傷痕的我們癱在地板上。
沒一會兒加文和艾迪進來,一看見這個情形,兩個人都瞬間發怒地罵:fuck you!fuck you!
再過去看了一下那個女同學,探了探鼻息,然后臉色都變了。
他們用英文罵罵咧咧說真晦氣,為什么死了一個!他們很生氣,等下要去找那些人算帳,把他們扔進海里。
然后兩個人把那個女同學解開扛走了。
她死了?居然死了?
我驚恐得無以復加。
這一定是個夢吧?
是不是夢醒了就好了。
可是世事總是不如你意,你越想要的偏不給你。
就像我再醒來還是在暗無天日的船艙里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船艙每天都有人進來折磨我們,一輪接一輪的來。
5
我們每天都在醒來和昏睡中無限循環。
他們估計在這偷渡的路上就用我們的身體賺得盆滿缽滿。
我們想絕食尋死,卻被他們注射營養劑吊著命。
過了不知道多少天,我們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不在顛簸的海上了,而是全部被擠在一個封閉的集裝箱車里,四肢沒有鎖住鐵鏈,但還是被綁住了手腳。
我們完全沒意識已經轉移了地方,估計是在船上的時候被注射了什么藥品。
在路上顛簸了不知道多少天,車終于停下來。
所以當車門打開那一剎那,刺眼的亮光讓我們全都閉上了眼睛,完全不敢睜開。
我們被粗魯的披上一床被單,然后一個一個被抱走。
我極力忍住不適睜開眼睛,看看以后有沒有逃走的機會。
但現實又狠狠地打擊我了。
等被抱出車外,我看到了一個熱鬧的街道,路上有很多行人,全都是黑人!
他們看到我們這樣被抱著也不好奇,更是漠不關心。
一個女同學甚至用英語向他們呼救,然后就被抱著她的人扇了一巴掌,這么大的動靜,那些黑人也沒有一絲動容。
我沒有出聲呼救,我的心涼了。
我們依次被抱進一棟破爛的民房,我隨便瞥了一眼,發現這周邊的房子都很破,連街道上都是塵煙四起,臟亂不堪。
我們這怕是到了貧民窟吧?
心里的絕望又多了一層,難道就要在這個鬼地方以最骯臟的方式死去嗎?
這次關我們的地方是個房間,有窗戶,雖然被封死了。
但至少能看到白天黑夜。
艾迪他們又重新把我們鎖了起來,我們六個人被分了兩個房間。
劉玲跟我一起。
此時的她早已沒有包廂里的張揚和狠戾,只有一身的死氣。
在異國他鄉,任誰經歷了這些都不會再有任何期待了。
但我不同,我雖然也想死,但我想到我還有父母,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我不能不管他們。
我想活下去,哪怕這輩子不結婚生子,我只想給他們養老。
我覺得這個地方就是終點蘇丹。
我開始尋找機會,哪怕一絲也不會放過。
我嘗試跟艾迪打感情牌,但他無動于衷,冷漠的看著我。
我對他徹底死心,不抱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又開始了船上的一切。
他們幾個人在外面拉人,然后收錢帶來房間里,變著花樣折磨我們。
每次都是痛不欲生,絕望的閉著眼睛。
已經麻了。
我們找不到出去的機會,我看他們每次吃飯都隨便應付,嘗試跟他們說我可以幫他們做飯吃。
結果意料之中的被拒了。
沒過兩天房子里來了一個中年婦女,叫艾比,是負責給他們弄飯吃的。
我心里又燃起一絲希望。
女人的心總是比較軟吧?
可是我又錯了。
開始她看到我們的時候還很驚訝,然后就一副了然的表情。
甚至過了兩天,我聽到她跟艾迪說:「honey,我能帶小伙子來嗎?」
艾迪開心的笑了,掐了一把她的屁股說:「aure,你帶來的顧客,給我10美金就OK,只要你偶爾也給我高興一下。」
我一陣惡心。
我還希望她能救我們出去。
因為有她的加入,我們變得更忙了,幾乎都沒有間歇時間,我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唯一能停一下的時候就是我們來大姨媽的時候,可能怕我們被玩壞賺不了錢,他們就在大姨媽期間放過我們。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天天來大姨媽,以求得那一絲希望的停歇。
我在他們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只好另想辦法。
沒想到機會真的來了。
平時都是艾比給我們喂食,今天她的脖子上戴了一個金珠,應該是這幾條拉皮條賺的錢買的。
趁她喂我吃食的時候,我伸頭過去一口把她的金珠咬了下來,直接吞了下去!
6
我其實是猶豫的,因為我聽過吞金自殺,但是我想她這個珠子不算很大,應該不致死。但肯定要去醫院才能取出來。
我賭的是他們不舍得我丟了命,從船上死的那個女同學身上得出的結論。
還有這個艾比的不舍,好不容易才買的金子,只要能取出來她怎么會不要?
見我吞了她的金珠,艾比反應過來后就怒吼著來摳我的嘴巴。
但是珠子早就被我吞下去了,她拿不到就打我。
最后她沒辦法,只好去告訴艾迪他們,一起把我送去醫院。
這是我唯一走出房子的一次。
我身上穿了一套艾比的衣服,雖然很大很臭,但我心里有點開心,終于不是光著身子了。
附近的醫院也很破,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醫生給我照了X光,看到了珠子的位置,然后就說需要給我安排灌腸把它排出來,讓他們在外面等。
他們自然是不放心的,可是又不能不聽醫生的話,只好等在門口,這樣即使我跑出去,他們也能第一時間抓住我。
終于有了機會,我撲咚一聲跪在地上,用一口流利的英文求醫生救我。
醫生被我嚇了一跳,說他正在救我呀。
我趕緊哭著把我的遭遇告訴了他,我哭的好凄慘,醫生的眉頭都深深的皺了起來。
一臉同情的看著我。
他把我拉了起來安撫我:「小姐,你趕緊躺著,我先幫你把黃金取出來,不然會危及你性命的。」
我只好安靜的先躺著,任他操作。
等珠子取出來后,他跟我說:「我雖然不能幫你,但是我知道這邊有你們國家的大使館駐扎在附近,我可以幫你去傳達消息。」
天知道,這句話對我來說真的是天籟之音!
我顧不上欣喜,趕緊拿了他桌子上的紙筆寫了一大段求救信息。
我不知道哪個地址,但我在來的路上大概看了一眼路線。
我記憶是還不錯的,我依著腦海里記住的路線和標志都畫了出來,然后一并交給了醫生。
在寫字的時候,艾迪就在門外拍著門問醫生:「好了嗎?醫生。」
我當時嚇得手都在抖,醫生看著我,跟我保證他一定會送到。
我這才放心。
回去的時候我在車上暗暗高興,面上卻不敢露出一絲異樣。
我怕功虧一簣,這可是我用命搏來的機會啊!我后面應該沒什么機會了。
回到那個房子里后,艾迪把我拎出來一頓打。
我心里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他們落在我手里,我一定剮了他們,以泄心頭之恨!
可是我的希望又落空了,已經生不如死地過了好幾天,也沒有任何消息或者變化。
會不會是我畫的地圖畫錯了?只是走了一遍,畫錯也正常。
又或是那個醫生根本沒有幫我遞送出去?
完全不認識的人,不幫忙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能怪別人。
我開始了胡思亂想,越想越越心涼,腦袋空空的盯著天花板。
身上的人一直動作著,嘴里一直在辱罵,罵的不是我,好像是在罵當地的組織,估計腦子有問題。
見我沒反應,還打了我一耳光。
嘴里的鐵銹味讓我暈不過去,我的意志也快撐不住了。
突然窗外傳來激烈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
身邊的人咒罵了一聲「fuck!」就起身,邊穿褲子邊跑了出去。
屋子里艾迪幾個也慌亂的跑來跑去,我們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終于有了一絲希望。
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
艾迪他們找出藏匿在桌子底下的武器后,緊急商量對策。
我從他們對話里斷斷續續聽到是當地爆發內亂,他們要快速把我們轉移!
我們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被無情的打破。
根本不是有人來救我們。
突然房門被一腳踹開,撞在墻體差點脫落。
我們一看,一群武裝部隊迅速沖了進來。
7
他們一邊兩邊散開,一邊喊叫:「不許動!舉起手來!」
是我們國家的人!
他們足足有二十多個人,全副武裝指著艾迪他們。
他們警服上的熟悉的警徽讓我們熱淚盈眶!
面對強大的武裝力量,艾迪他們沒辦法抵抗,馬上就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投降。
我們被部隊官兵披上了被子,打開了鐵鏈。
被鎖得太久,我們一時間差點站不起來,幸好他們及時扶住了我。
「你們沒事吧?」為首的官兵問我們。
他們全部戴了防護面罩,看不到人臉。
他說:「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他向我們道歉,我們覺得能來就好了,都想直接給他跪下了。
「隊長,這幾個人怎么處置?」
他看了一眼冷冷地說:「辱我國人,該死!」
官兵們看著我們的慘狀本來就很憤怒了,頭這么一說,立馬有個準備動作。
「先別!這是在蘇丹,殺了他們恐怕會引起兩國糾紛。」隊長又制止了。
我忍住疼痛,往前站了一點,說:「你們不能動手,讓我來可以嗎?」
他們聽完后都回過頭看著我,有點不可置信。
我慘然一笑:「不殺了他們,我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我們也是!」其余的五個女同學都站了出來。
「可是…」隊長在猶豫。
我趕緊出聲:「他們不是當地人,是非洲人!他們死在這里的暴亂里很正常不過吧?」
我這話一出,地上的艾迪他們嚇得拼命向我們求饒。
隊長盯著我還是不吭聲。
我知道他是怕引起兩國糾紛,我也理解他。
但我還是又補了一句說:「他們在我們學校留學過,他們了解我們的情況,如果他們不死,恐怕會回來報復,我們實在害怕再次經歷!」
「隊長,你就答應她們吧!」
「隊長,答應吧!只要不是我們動手,就當他們死在暴亂中了,她們太可憐了。」
其他人也紛紛站出來表態。
我們一臉希冀的看著他,他猶豫了一下,說:「你們要報仇我們就當作沒看見,但是我們不能把武器借給你們,你們自己想辦法。」
我們只需要他們幫我們壓制住那幾個人就行,都不顧身體的疼痛就在房子里找了起來。
她們都在廚房找到了鍋鏟等用具,我在大廳找到一把水果刀。
看我們圍向他們,幾個人趕緊哭喊著救命。
我走向艾迪,在他驚恐的眼神里在他下身狠狠的先踢了一腳。
他痛苦地躺在地上捂著下身嚎叫。
我又用力踩了上去。
等他以為這是最痛苦的時候,我又拿著水果刀重重地刺了下去,瞬間他的褲襠里全都是血。
我看著他,冷冷的說:「這種感覺好受嗎?你以為這就完了嗎?」
他驚恐的看著我,拼命搖頭,我沒理會繼續開始動手。
這時候屋子里都是他們的慘叫聲。
我看了一眼,剩下的人都跟艾迪差不多,都被她們折磨得滿地打滾。
有一個甚至奄奄一息了。
我踩上艾迪的臉,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我的狠戾。
我沒有直接殺掉他,因為留他這樣一口氣慢慢死亡,更痛苦。
就算有幸被救,也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有的女同學把人直接殺了,劉玲跟我一樣把人折磨的不能動了,留了他一口氣。
部隊看著我們如此,卻沒有吭一聲,都在默默的看著。
最后他們確保沒有危險后,就帶著我們回了大使館。
他們給我們提供了衣服和飯菜,還請了醫生來給我們檢查身體。
來的醫生正是我求救的那個。
領頭的人跟我說,就是這個醫生送來的信息,只是我給的信息太有限,他們花了大半個月才摸查到我們所在的大概位置。
等確定準確位置后,沒想到內亂爆發了。
正好給了他們趁亂救人的機會,這樣就不會發生兩國之間需要調解的矛盾。
我們鄭重的向那個醫生鞠了三個躬,也向大使館館長鞠了三個躬。
最后我們還向來救我們的部隊人員,挨個給他們鞠躬。
他們此時已經把面罩都摘掉了。
都是一張張正義年輕的臉。
我們會永遠記住他們,是他們把我們從黑暗的地獄拉回了陽光之下。
等我們休息了幾天,身體狀況比較好的時候,大使館用人道主義通道把我們送回了國家。
等我們回到學校,學校領導們都大為震驚和憤怒。
他們同情心疼我們的遭遇,說會把我們發生的事情保密了起來。
我跟校長說:「其他女同學可以保密,我不需要。」
他驚訝地看著我問:「為什么?你不怕流言蜚語嗎?」
我自嘲的笑了笑:「校長,我們經歷的痛苦是你們所想象不到的,我覺得沒有什么比那個更可怕了。但我希望把我的遭遇告訴全校同學,特別是女同學,,如果能因此救下她們其中一個人的性命,我也算有了一些價值。」
校長聽著眼眶都紅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陸瑩,你,真的太無私了,我替學校的女同學向你表示感謝!」
沒想到劉玲也跟著站出來說:「我也愿意!」
其他女同學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也站了出來表示愿意。
第二天我們的事件就被爆了開來。
先是在校內火速傳播,整個學校震驚之余,校方趕緊對每個國外留學生做背調。
最終心虛的人陸陸續續的離校了,留下的都是做過背調,身份背景干凈的。
沒過幾天,我們的事件又在網上爆了,引發了全國性關注。
最后還引起了官方的注意,有訪談節目來征求我們的意見,看我們是否愿意做個訪談。
我們都說:「我愿意。」
因為我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從此女孩子再也不用經歷如此慘痛的遭遇。
大家都是家里的寶貝,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