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請求,在“這個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應該站出來,向眾人講述一些“道理”,也算是真正的替天行道了。現在或許是末法時代,風氣交織,魚龍混雜,眾人心靈空虛,無所皈依,致使社會上的無良之人蜂擁而出,所謂講道,講經,講法的人層出不窮,造成了所謂正見不明,偏見不分,小丑堂而皇之大行其道,反而使君子正道讓人誤解。
古往今來,曾有多少人仰天自問,何為道,何又為天道,多少次靜坐修行之時反復思考,而大多人窮其一生而不得,不要說知其精要,就算略知一二,也算是圣人了。
許多時候,我們讀經,我們學史,我們修靈,我們修行,都是習慣性以歷史的眼睛去“考古”過去,而很少歸于內心。看所有的經書也罷,史集也好,仿佛都是在看一些個依稀傳說的故事。殊不知,所有的經典都是上天寫給每一個活著的人,寫給你我的一種生命的契約,人生的密碼。我們需要從中看到前世的影子,看到我們自己在歷史中的位置與當下的使命。
世上的事,總是這樣,越是我們天天說在嘴邊的越說不清楚,比如說愛,誰能告訴我愛是什么?其實,愛,我們每天,甚至每時每刻都在感知它,但是去感覺它很容易,而真正要給它一個定義還真的挺難。這或許就是孔子所說的,百姓日用而不知的道理。
既然我們要開始講道,講道理,那就從最簡單的愛開始講起吧。
如果你問一個孩子說媽媽的愛是什么,那么他(她)一定會說:“媽媽就是媽媽,她就在我的身邊,媽媽的愛,就是那個愛了,就是那個。”但是如果你堅持一定要為母愛清楚地下個定義,那我覺得還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
人的生命里,越是最好的和最美的事大多都是可以去體驗,可以去了解,可以去享受,但是卻很難下定義,很難描述。
而人的痛苦根源恰恰多是來源于此。
自從有人類社會以來,或者叫自從有語言或者文字記錄以來,在過去千萬年里,人類只是在談論關于那些應該熱心去體驗的事、應該從內在去了解的事——愛。有許多關于愛的美妙詩篇被書寫出來,有無數關于愛的歌曲被頌唱出來,有更多關于愛的故事被流傳出來,無論是圣廟殿堂,還是市井村民,有什么事不是以愛的名義來做的呢?
然而我們在不同的語言,不同的文字在歌頌著愛,卻似乎在地球所有生存的人們的生活里始終沒有容納愛的地方。如果我們深入探討人類的語言,我們將無法找到比「愛」更不真實的字。所有的國家、所有的民族,所有的政權,所有的宗教都在談論愛。但是我們很難找到的那種愛,那種存乎于不同國度,不同種族,不同信仰之間的那種超越之愛。
在人們的生活里我們看到更多的堵住所有的愛之門的那種狹隘之愛,偏執之愛,瘋狂之愛,傷害之愛,殺戮之愛·····更多的信徒們信仰宗教領袖,無數的群眾景仰國家元首,狂熱的黨徒崇拜政黨政客,將他們視為愛的創造者,而他們卻把愛弄得很虛假不堪,限定出了愛的框框和界限,為你洗腦一樣地告訴你應該愛什么,不應該愛什么,他們會阻止你去了解真正的愛,會阻止你去享受真正的愛,他們只會用愛的名義來剝奪你,讓人們以愛的名義相互去仇恨,去對立,他們遏止了社會本應有的大同世界的所有的真的愛的流動,只是為了更好的達到他們的私欲。這種情形不論在東方或是在西方,在中國或是在美國,基本上都沒有差異。
真正的愛本應該與生俱來的在我們每一個人們身上顯現出來,從而讓我達到幸福的彼岸。但是我們卻從來沒有享受過真正的愛,這是為什么呢?社會把這一切罪責歸咎于每個人的本身,說那是因為個人過度的追求名利從而墮落而造成的,所以愛才沒有被發展出來,所以在我們的生活里才沒有了真愛的流動。
他們將它歸咎于我們的頭腦,說是我們大眾的頭腦是已經被毒化了,其實頭腦并沒有毒,是那些將頭腦貶低的人把愛毒化了,他們不允許愛成長、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毒素,在自然創造的整個世界里沒有一樣東西是不好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美好的,就是人本身把整杯的甘泉變成毒水,主要的罪魁禍首就是那些所謂的專家,所謂的老師,所謂的道德崇高的圣人或者是蠱惑人心的政客。
仔細想想這些事情,如果這個病態的情況沒有馬上被了解、沒有馬上被糾正過來,那么不管是現在或未來,在人的生活里都不可能有真愛,也不會有人享受到愛的快樂。
矛盾的是,關于此事,我們盲目地接受了一些原因,而忽視了一些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為什么本來應該在眾人中間出現的最平常的愛,本來是每個人都應該享受到的愛,一開始就沒有在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里面出現,這本來是應該受到譴責的事情,卻被所有世人所忽視掉了,而沒有人去深問,去追究。
如果幾世紀以來這些誤導的原則一再地被重復、被反復的說出來,我們就無法看到在這些原有的原則背后所隱藏的基本謬誤,這樣就會造成混亂,因為要變成這些不自然的原則所說的那樣,人在本質上就辦不到,結果我們就只能接受這樣的愛,不是自然的而然的愛和享受愛,所以,世上的很多人都在痛苦之中徘徊掙扎。
而我們需要解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