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史塔克,從第一季里最開始的那個一心想嫁給王子的少女,在經歷了父親,兄長,母親被殺,妹妹弟弟失蹤離散之后。在經歷過侮辱、踐踏、折磨,體會過陰謀、欺騙、鮮血,寧肯死也不愿落入小剝皮之手,這個十三歲的少女,從只知安靜繡花的美少女,一步步蛻變成了史塔克家族的頭狼。
她繼承了母親徒利家族的美貌,與父親史塔克家族的勇氣。史塔克家的孩子,或許在權謀上都近乎于白癡 ,但那勇敢和正氣卻是與生俱來,“凜冬將至!”是家族的族訓,也是每一個史塔克家孩子從小繼承的精神資源。
所以,在面對父親被當眾斬首的那一刻,之前一直隱忍、順從的珊莎卻想要與暴戾的喬佛里同歸與盡。雖然失敗了,但自己卻沒有被殺,她才意識到她的價值,她擁有北境的繼承權,那么,意味著她可以尋求機會,好好的活下去,尋找一切機會------復仇。
死,是最容易的。但活下來的人,要同命運抗爭,難上加難。她在斗爭殘酷的君臨城,在瑟曦與喬佛里身邊,偽裝自己,保全性命,等待機會。
珊莎一直在成長著。
在第一季黑水河之戰中,情況危急,瑟曦卻在借酒澆愁,周圍那么多親貴女眷,人心浮動,瑟曦完全忘了自己的職責,反而是珊莎,憑著本能,硬著頭皮成功安撫住了民眾,保全了性命。這勇氣和正直得益于家庭的教養。對于這場危機的處理,和瑟曦對比,珊莎完勝。
高庭的小玫瑰也是一個亮眼的女子,她出場時光茫萬丈,和珊莎相比,她擁有太多優勢,有家族的庇護,有老玫瑰的精心調教,連喬佛里這么難弄變態的主兒,她也是水到渠成,聚攏人心的本事,連瑟曦都十分忌憚,不得不動用宗教的力量。結果玩大了,這是后話。難怪追劇的小伙伴說,小玫瑰收復人心的本事,堪比邪教。
但是小玫瑰高估了家族的實力,也有些操之過急,在對待瑟曦的態度上,總是在表面挑戰她,讓瑟后下不來臺,但實質上從來未曾削弱過瑟曦的實力,反倒讓瑟曦對她和她背后的家族起了殺心。而珊莎,她手里的牌太爛了,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那么,她選擇忍耐,觀察,學習,成長,一點一點試探自己的判斷和自己的能量。
之后,有了小指頭這樣一個人生導師,告訴她,不要輕視任何一顆卑微的棋子。在谷地,對谷地貴族為小指頭作偽證說的那番話,真真假假又在情理之中,分寸感把握的幾乎完美。
同樣是在對待營救兄弟的判斷和采取的措施上,可以看到小玫瑰和珊莎的不同。小玫瑰為了營救哥哥百花騎士洛倫茲,在地牢中對大麻雀百依百順,并與之達成了協議。在審判瑟曦的大會上,她也是第一個發現危險和陰謀的氣息,瑟曦和托曼都未到場,她當即要離開,可是為時已晚。而教會也背信棄議,在她哥哥額頭上剌了字,這樣的羞辱,洛倫茲如何還能夠繼承家族榮譽。最后教會和小玫瑰都死于瑟曦的野火。
同樣的問題,珊莎是如何處理的?在第六季,和雪諾一起對陣小剝皮時,珊莎同樣面臨著要營救自己弟弟瑞肯的難題,珊莎說,我知道,以拉姆斯的手段,瑞肯是救不回來了。(心疼我核桃大帝)基于對對手的準確判斷和對自身實力的考量,她沒有不計條件的去救瑞肯,而是選擇了小指頭這個外援,雖然對方曾經欺騙傷害過她。而小玫瑰的聰明手腕一點都不弱,只是低估了教會和瑟曦的無下限,高估了自己對托曼的影響力。
珊莎即使在面對小剝皮這樣一個變態時,她能夠緊緊抓住當時也是唯一有可能幫她的人,已經被折磨近瘋傻的席恩,此時的席恩人性中驕傲自豪的東西已經一掃而空了,只剩下了卑賤與服從。珊莎用語言剌痛他,折磨他,喚醒他人性中僅存的良知和愧疚,告訴他,你是鐵群島公爵,你是史塔克家族的養子,你不是臭佬,你要做回你自己!你要幫我,幫你自己,離開,離開這里。
珊莎的來臨,讓席恩的負罪感戰勝了對小剝皮的恐懼,從他推下米蘭達(小剝皮情婦),拉著珊莎的手從城墻跳下那一刻起,他找回了自己的本心。
而珊莎從高高的城墻跳下的那一刻起,狼女已經重生。
在第六季中,珊莎已經學會了反利用小指頭,小指頭對她抱有不可言說之情,對她母親的愛投注她身上,由于失信再前,小指頭急于將自己的計劃托盤而出,而珊莎拒絕了。在小指頭與珊莎的關系中,已經開始反轉,珊莎開始占據主動權。
如今的珊莎,擁有臨冬城、凱巖城,奔流城三地的繼承權,和谷地貴族也有著密切的關聯。她的哥哥是北境之王,弟弟是綠先知,妹妹成了冷酷殺手,叔叔擁有著一支能戰的兵力,背后有小指頭這樣亦師亦敵亦友的導師,在第一季中,經歷磨難的史塔克家族的孩子們,將重新聚集,史塔克家族開始重新崛起。
淑女已死,凜冬將至!
珊莎的武器不是劍,而是墨水和渡鴉,權力的游戲中的玩家必有她一席之位。
白雪降,朔風起。獨狼死,群狼生。
期待7月16日,等待了一年的第七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