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種平凡,讓我們淚流滿面》
------謹以此文獻給為路橋事業奉獻青春和熱血的父輩。
十月的陜北,已然一派深秋景象。黃土高坡上早早刮起的大風讓路橋人的生活變得越發的枯燥乏味。曲折的山路兩旁,只有那隨風飄搖的野花,依舊在漫天黃沙中頑強的綻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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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風而來的一群路橋人中,有一位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他和別人爬山的時候,相互攙扶著,以免滑下陡峭的山坡。在年輕人看來還算平坦的山路,在他走來,似乎有些吃力。他的腳下,是我們陜西路橋正在攻堅的項目----子姚三工區。他忙碌的背影,只是一群路橋人的縮影。他叫白云飛,他的名字充滿了詩情畫意,但他卻把整個生命燃燒在了工地,把美好青春和一腔熱血奉獻給了祖國的路橋事業。
他就是我的父親,一位普通、樸素、平凡而又執著的路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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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為人非常樸素,總是穿著工作服和母親做的老布鞋,幾十年如一日的在工地上跑來跑去。有次和他視頻,無意中發現他干裂的腳踝,把我的心揪的生疼。我深信沒有任何文字能夠表達我當時的心情。他總是在工地上默默無聞的努力工作著,過著樸素的生活,保持著數千萬路橋人的本色。他在路橋工作了三十多年,到現在我們家都還沒有在城里擁有一套房子,媽媽偶爾也會念叨念叨,他每次都樂呵呵的忽悠過去,總是說:知足常樂,知足常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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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算來,他已經有五個多月沒有回過家了,就連他的小孫子出生快滿月了也沒有回去過,他一直都在工地上忙碌,每天只能看著小孫子的視頻一個勁兒的傻笑。小的時候一年見不到父親幾次,我和弟弟曾經一度覺得自己是沒有爸爸的,直到后來的后來,我也從事了路橋工作,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靠近父親,理解父親,明白了一位一線路橋工作者的無奈與艱辛。原來奮斗在路橋一線的他們,某種程度上,其實比當兵的還要苦。五十來歲的人,整日里和年輕人一起早出晚歸,白天上工地,晚上寫資料,從未間斷過。有次工地上一個構件進行預應力張拉時,一位新手沒有安裝好千斤頂位置,導致受力后偏倒,他差點受傷也沒有告訴家里人,他總是這樣,真是一個令人心疼又令人“惱火”的倔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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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他曾說過,他的那個年代,大家住的都是牛毛氈工棚,一日三餐也簡單很多;那個年代工地上的鋼筋都是人力在抬,一根一根的靠人力彎曲成形,有的工人幾乎一個上午就能磨破一雙手套;那個年代的拌合站都是靠人工一架子車一架子車那樣上料,一天不知道要拉多少趟;那個年代機械少靠人山人海才能完成任務;那個年代最難熬的就是冬天和夏天,冬天幾乎大部分人的手腳都會長滿凍瘡,到了夏天唯一的降溫方式就是身上都掛個濕毛巾;那個年代的他們“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暴風雨中搶險,暴雪中清掃道路,頻繁而平常;記得他曾經還頗為得意的說過有一年發大水,職工宿舍全都淹了,拖鞋,臉盆,被子正在上演水上漂,有一條蛇跑進了他的房子,他穿著雨衣,用透明膠帶扎住褲腿和袖口,站在床板上把那條蛇收拾了。這樣的玩笑話,他說過很多,可我明白這些其實都不是玩笑,它是父輩們走過的最艱辛的路橋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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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工地上少數的五十來歲的一線技術員,算得上是我們路橋父輩的代表之一,雖然上了年紀,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愛學習的習慣,他總是喜歡翻看圖紙,用心讀懂圖紙設計的意圖,走到哪里帶到哪里,他怕圖紙破爛了,有時候甚至需要用膠帶粘粘才繼續用。他脾氣不大好,認識他的人都說他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老頭。和大多數老員工一樣,他剛開始時也有自己的一套豐富的經驗論,而遇到以理論為主的,他就常常和別人抬杠,吵的面紅耳赤,時間久了,他便吸取教訓,漸漸地摸索出了一套“實踐與理論”相結合的可行性方案,。他對待徒弟非常嚴格,每次都說他的徒弟一個比一個成才,我聽得出他語氣里的炫耀,我知道他在高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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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執著,仿佛遠方的星空照亮來時的路,父親的樸素,仿佛路邊的野花默默芬芳著歸途,父親的平凡,仿佛一座大山守護著我的世界。他是如此的平凡,如此的樸素,如此的讓人淚流滿面。
在他的身上,有很多老一輩路橋人特有的品質,一直影響著我。我常想著,一絲不茍的執著,清貧樸素的生活,或許正是他們老一輩路橋人能夠戰勝許多困難的地方。
現如今,年輕的我們正在接著他們的步伐,用我們年輕的身軀,百折不撓的毅力,去創造,去改變,去譜寫屬于我們路橋人的新的樂章,這將會是我們年輕一代為之終生奮斗的偉大事業。
“人生像一首詩,每一首詩,都有它燦爛的理由。”
“要學會做有用的人,不要只想做偉大的人。”
父輩們如此說著,我如此相信著。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把青春和熱血無私奉獻給路橋事業的父輩們,永遠是我前進道路上的力量和榜樣!默默無聞、樂于奉獻的他們,才是我心中最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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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青悠:寫于2018年10月20日,總有一些人,讓我們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