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蕭,小時候是一個特皮的男孩,我的頑皮,在十里八村都出了名。漸漸地我上高中了,雖不似以前那樣頑皮,可壞習慣也不少。高一時,我經常和我的好兄弟出去上網,一去就是一個通宵。即使,被班主任多次訓話,我們也屢教不改,依然過著我行我素的日子。轉眼間,就到文理分班了。我決定棄理從文,我選文科,一是我酷愛歷史,二是逃離我的班主任。畢竟,過著班主任眼中釘肉中刺的生活也不好受。
很快,我就來到了文科班。沒想到昔日令理科班主任頭痛的我,卻深受文科班主任的喜歡,我想可能是由于我數學好吧。于是,我就被班主任換到了第一排。第一排并不可拍,可怕的是,我的周圍全是女生。于是,我找到班主任,請求他幫我換位置。誰知,班主任卻說:不行。他說:我幫你換到前排,是想讓你和周圍的女生在學習方面互補,讓你們共同進步。我不看以前,只看現在和未來。說著還用手拍了拍我的肩,留我一人在原地深思……
“既來之則安之”,我決定融入她們。和她們討論問題,講講笑話。很快,我和周圍的女孩便熟絡起來了。有時,課間休息,周圍的女生總愛趁我上廁所時,把我的書包藏起來。唯獨我后面的女孩蘇想不會參與其中,但她也從不會告訴我,她們把書包藏在哪里。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們。那時,覺得她很奇怪。似乎,和周圍的女生不太一樣,不喜歡捉弄人。
蘇想,特別擅長語文。而我,雖然是個語文學渣。卻喜歡和她爭論在語文上的問題,她經常被我的歪理,氣的吹胡子瞪眼。有時,實在氣不過,她便會瞪著眼睛看著我。這時,我會選擇用書本來抵擋她那犀利的眼神。后來,不知為什么,她竟叫我燒餅。我特納悶,她不以為然的說:因為你長的很像燒餅啊。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當時,我連揍她的心都有了,真是看在她是一個女孩子的面子上。雖然,我很抵觸這個外號。可她卻絲毫不被我的抵觸影響,依然燒餅,燒餅的叫著。后來,我就“從了”這個外號。
記得,下了晚自習后,班上一片轟動。幾乎全班的人,都擠到了窗邊。蘇想,也擠了過去。原來,是學生公寓的燈,錯落有致的開成了一個心型。引得班上女孩連連叫好,還十分肯定的說是故意弄成這樣的。
于是,我偷偷把蘇想的凳子藏起來了。誰知,她竟然沒發現。一屁股就要坐下去,這可嚇壞我了,連忙跑過去扶著她。她整個人,便躺在了我的懷中。我有生以來發現,我的心居然可以跳的那么快。她也慌張的從我懷里掙脫,連忙跑走了。
第二天,我們心照不宣的沒有提昨晚的事,依然和以前一樣。有時,爭論爭論問題。有時,斗斗嘴。日子過的很充實,她有時發現我在開小差時,用書本拍我的頭,把我從神游中拽回來。我是很討厭別人拍我的頭,可是我居然不會排斥她拍我的頭。這感覺,我也說不上來。有時,我會特地買她愛喝的飲料,我擔心別人說閑話,便會多買幾杯給周圍的女生。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對她的感覺再也不是普通的同學了。
使我真正認清自己內心的感受,是那次體育課。她和好友在操場上玩,卻被一個飛來足球給砸暈了,嚇壞了和她一起玩的女孩。她們在操場上大叫著:蘇想暈了。在操場外打籃球的我,聽到了飛奔似的跑了過去,背上她就往醫務室跑。我敢說那絕對是我跑的最賣力也是最快的一次了。等她醒了之后,道過謝后,便以病人身份自居,左一個燒餅,右一個燒餅的叫我做這做那。我雖嘴上不滿,但心中卻是十分開心。我想自己大概是喜歡上她了,心中盤算著:高考后就向她表明心跡。就這樣,高三的步伐到來了。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蘇想居然轉學了。還是,一聲不吭的走了。就連一個道別也沒有,我真的很后悔,后悔沒有早點說出來,可惜,已經太遲了。沒過多久,蘇想的好友給了一封信給我,是蘇想要她轉交給我的。蘇想在信中說,希望我要努力讀書,要勤奮,別再吊兒郎當了。最讓我激動的是——她是高考過后,她會來找我!為了不讓她失望,我開始努力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么努力。就像柯景騰說:“讀書,竟成了一件熱血的事。”他是為沈佳宜,而我是因蘇想而改變。身邊的朋友,都問我,為何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我只是笑而不答。因為,我記得她信中的話。
時間走的很快,高考來了。當我考完最后一場,出來時。心中感慨萬千,但更多的是高興,因為我可以見到蘇想了!可是,暑假我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她來。等到我舉行升學宴了,她都沒來……
如今,我將踏入大學了。臨走之前,三五好友,一同相約母校一游。走到校門口,我看到了賣燒餅的小販,看著那焦黃的燒餅,我想起了她。想起了那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叫我燒餅的女孩,她如今身在何方?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