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他
我把自己藏在月夜下云彩的陰影里
我的愛,卑微得黯淡無光
霧和枯草的香味一起遁進我的魂魄
那是不能承受的沉重啊
湖水倒映著誰的倒影
并不是我的生死
與旁人無關的生死
就像我的傷我的疼
還會牽動著誰的疼
有人在那天的陽光里來
眼里滿含溫柔
手也溫柔
引得我,欲走還休
我不過是生于你天邊的一枝雛菊
貌不驚人,高不寸許,香不盈鼻
你也愛上過我的并不芬芳的顏色
我們路過彼此的生命
卻帶不走彼此
我們并肩過,攜手過,吻過
足矣
足矣足矣
來世君為我
來世我為君
地上攜手行
地下根絞根
我們之——她
我很小的時候,總是被長輩們告誡:莫要事事搶在眾人前頭,青山依舊,綠水長流。
我深表不服。
我總認為我是一只長矛,可挑周遭所遇之盾。我把自己打磨得足夠鋒利、足夠堅強,還會畏懼一點點不可避免的困難?直到在生活里、工作上遇見各種麻煩各種尖銳的矛,才發現原來我才是生銹笨盾一塊,這一會才明白我的有所能和有所不能。
所以解放了自己,浪蕩了許久,在某一個地方扎腳下來,在一次騎行途中,我背對著著陽光,她就出現在我前面的陽光里——那一小片雛菊。
她原來應該是有很大的一片,不過現在被許多巨大的石塊壓掉了,只剩零星的幾叢在石塊腳下,不見香味,只見白色、淡紅色的花瓣和黃色、淡紅色的花蕊,像一幅油畫爆炸在廢礦坑里,我被驚住了。
支住了單車,帶著水壺和音樂走近她,踏過她曾經美好如今破敗的肢體,踏著她絲絲的發香,我拘謹地坐在她身邊。
傷口愈合后落下的疤痕雖然扎眼,但她破敗得并不頹廢,因為她昂著頭,她的身體依舊鮮艷得顯眼,她的脈絡脈搏也依舊清晰,她的肢體也依舊柔軟,她依舊站在土里望著頭頂上曾落下石頭的那片天。
我坐在她身邊,拘謹地請她喝一杯水,她溫婉道謝,請她聽一聽我最喜歡的歌兒,她也沒有拒絕,我說我要帶你走,她回頭看看所有的自己搖了搖頭。
我明白,我們的渺小和卑微是基于對生命的尊重,傷病和疼痛也不過是在試煉這尊重的分量。只是渺小而卑微的我對她的愛啊,再輕微,也是我僅能給她的一切啊。
在我把頭埋進膝蓋的時候,她用鼻子蹭了蹭我的耳朵——親愛的,你需要的愛人是能和你一起走遍天下的,你給我的愛我很感謝,我能回報你的,請你閉上眼睛深呼吸——我永遠不會忘了那個傍晚陽光里的香味兒。
再握一握她的手,嗅一嗅她的香,吻一吻她的影子,我把以前的我留給她,帶著新生的我繼續走。
其實咸魚厲害的是飲酒寫詩刻章,別人是梅妻鶴子,他倆老婆,一個是書,一個是酒。
百度了半天沒有找到雙生文的定義,倒是百度到了雙生花:
傳說有一種花叫雙生花,一株二艷,并蒂雙花。它們在一枝梗子上互相愛,卻也互相爭搶,斗爭不止。它們用最深刻的傷害來表達最深刻的愛,直至死亡。直到最后,它們甚至愿意殺死對方,因為任何一方死亡的時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爛。
雙生花一蒂雙花,同時開放,一朵必須不斷吸取另一朵的精魂,否則兩朵都會敗落。 因此,其中一朵必須湮滅, 以換取另一朵的生存。 雙生的花朵,會一起搖曳一起旋轉。但是,最后卻只會一朵生長,一朵枯萎。
有點凄美,胡以為咸魚雙生文的意思是,兩篇從兩個方面展現一個事物之意吧,不糾結這個定義了,且飲酒,就著咸魚美文美詩。
注:咸魚所謂雙生文
解釋下我所謂的雙生文,以前和筆友們玩過的,就是對于一張照片,一首歌,一件事情,總之就是對于一樣東西分兩個視角來寫的東西,無所謂什么文體,覺得很好,很琢磨兩個人的默契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