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看,每朵花都在笑。”
在動車上遇到了一個帥帥的小男孩,他坐在我的鄰座,正在安靜的讀動車上的雜志。人家可不是隨便的翻一翻,而是真的在一字一句的認真讀,遇到不認識的字就問旁邊的爸爸,爸爸就耐心的回答一句,繼續看著手中的書。我撇了一眼,他手里拿的是我剛從羅輯思維下單的書——薛兆豐的《經濟學通識》。
這是一對愛讀書的父子。
小男孩把雜志翻到介紹花卉的一頁,遇到了不認識的字,轉過頭來很有禮貌的問我:“阿姨,這兩個字怎么念?”我看了一下,原來是菖蒲。小男孩說了聲謝謝,又繼續看書。
過了一會兒,小男孩又問我:“阿姨,你喜歡花嗎?”我說,喜歡呀,花朵多漂亮啊。小男孩說:“我也喜歡,奶奶家養了好多好多花,奶奶說每一朵花開都是它們在開心的笑。”孩子的爸爸聽到轉過頭來,笑了笑說:“有沒有打擾你?。”我回答沒有,很喜歡這個孩子。
其實,我有些詫異,他沒有像往常遇到的家長,會首先說孩子調皮,然后再道歉之類的話,而是直接問我是否被打擾,絲毫都不在意孩子是在跟陌生人溝通,也沒有打斷孩子的交流。
我不禁反省,如果角色換做是我跟軒哥,我會這樣做嗎?我會只做一個觀察、守護、尊重的家長嗎?
我暗暗的觀察了這對父子,儀容儀表都很整潔,雖然看不出品牌,但搭配非常舒服,而且父子倆的手指甲都修剪的很整齊干凈。講服務規范、講禮儀課這么多年,養成了一些挑剔的習慣,對人的觀察總是會不自覺的搜索細節,尤其是對手部特別在意,若是看到男士留長指甲或者指甲縫里有污垢最是接受不了。
這對父子,讓我看到了一個有良好生活習慣和教養的家庭。
小男孩繼續在看書,突然指著一張圖片問我:“阿姨,它是什么花?”我一看,是一片黑心菊,去年在河邊拍了不少照片,剛好認得。
我說:“它叫黑心菊。”
“可它明明不是黑色的呀!”小男孩提出了質疑。
我跟他解釋,是因為花心的深褐色看起來像黑色,它的全名叫黑心金光菊。
他想了想,跟我說:“我覺得它應該叫‘太陽菊’或者叫‘巧克力太陽菊’,阿姨你看它像不像太陽的笑臉?”
聽他說完,我再看這張圖,真覺得這些花兒都像是在笑,成了神奇的花兒。
不經意的瞬間,內心深處,被一個溫暖的小火苗給擊中,有了一種暖洋洋的感覺,恍然發覺自己一直在微笑,只因為看到了花在笑。
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路程,小男孩和他的爸爸都給我上了一堂課。
人,存在與天地萬物間,不過是一個微小的存在,不會是誰的主宰;與世界和解,不憂不懼的活著,去體味每一種味道,去感受四季的變化,生命就會有許多的美好,值得你微笑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