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完美新娘(18)
方婷的母親送方婷到門口,回來總是覺得不對勁,就問老伴,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方婷的父親早知道方婷的事情,也不沒敢接老伴問的話。只是靜靜地看報,喝茶。
方婷的母親決定私下里“調(diào)查”這件事情。一個人帶著墨鏡出門先去喜事坊找蔡紅,看能不能從這打聽些什么消息,蔡紅口嚴(yán)實,一點消息都沒有說漏嘴。
方婷的母親無功而返,但是并沒有罷休。接著就去了“王文軍”家。上次都來過,所以是輕車熟路。夏老爺和“王文軍”都在家。“王文軍”去倒茶,夏老爺子跟方婷的母親聊著。
方婷的母親說:“我和婷婷他爸過兩天就回去了,你好好養(yǎng)病,等什么時候婷婷懷孕了,我們再來。”
夏老爺子一聽,卻高興不起來。說著:“還懷孕呢?這倆孩子連結(jié)婚證都沒有領(lǐng)呢。”
方婷的母親一聽確實很驚訝,“什么?這”也沒敢跟老爺子多聊,就匆忙地離開了,她知道現(xiàn)在直接問方婷什么也問不出來,就打電話給方娟,猜想著方娟對姐姐的事情應(yīng)該都知道。
方娟接了姨媽的電話,電話那頭的第一句就氣沖沖地問,‘你姐和“王文軍”為什么沒領(lǐng)證?’
“姨媽,是這樣的,我姐和“王文軍”前些日子一直忙辦婚禮的事兒,可能領(lǐng)證的事兒她忘了。”方娟也只能先編著故事,瞞著姨媽。
“娟兒,你不是會撒謊的孩子,我從小把你看大的,你可別想瞞著我。”
“姨媽,這事兒啊,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復(fù)雜呀。”
“你要是不告訴我呀,我從別人那兒也能打聽出來,到時候啊,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方婷的母親說完就生氣地掛了電話。
方婷這邊先是接了,喜事坊蔡紅打來的電話。蔡紅說他母親來過,方婷問了些“情況”,蔡紅都是按照她的意思說的,沒說漏嘴,請她放心。
方婷就打了電話到酒店,老爸接著電話說,他媽一個人出去了,也不讓人跟著。讓方婷別擔(dān)心,出不了什么事情。還覺得她女兒應(yīng)該和夏雷結(jié)婚,這才是好事情,方婷卻打心眼里還是放不下王文軍,對夏雷呢還沒有感覺,老爸的撮合,在方婷看來就是亂點鴛鴦譜。
一邊正擔(dān)心著老媽在外面找出點“新情況”就糟了,方娟就打來電話了,說姨媽給她打電話了。翻來覆去的說,方婷和“王文軍”領(lǐng)證的事兒,方娟怕扛不住了,會說漏嘴。
“我跟你說啊,你也不用怕。我媽已經(jīng)去過喜事坊跟夏雷家了。你還怕什么呀,我現(xiàn)在想開了,領(lǐng)證就領(lǐng)證,大不了閃結(jié)閃離。現(xiàn)在離婚的又不止我一個,我告訴你啊,到時候你作證,作證是我媽非把我逼成離異女性的,不是我自愿的。”方婷不停地說,像是滿不在乎似的。
方婷想了大半個下午,發(fā)了條短信讓夏雷來樓下公園坐會兒,有事兒商量。
夏雷見方婷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就問:“怎么不回家啊?”
“我餓了一天了,我想在這兒先吃點兒東西。”方婷剛拆開從便利店賣來的面包和一瓶果汁。吃了幾口包,喝了一口果汁,然后說道:“我有個決定,領(lǐng)證。”
“什么?”夏雷驚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天領(lǐng)證。”方婷咬著面包又很認(rèn)真地說。
“為什么呀?”夏雷聽著有點樂了。
方婷瞪著夏雷說:“你不愿意是吧?不愿意就算了。”說著就起身準(zhǔn)備走啦。
“不,不,不,不是,不是。”夏雷趕緊把方婷拉住。“我,我就是想問一下,怎么突然之間決定領(lǐng)證了。”
“我這是一個快刀斬亂麻,斬釘截鐵的方式。你說,我爸我媽那邊兒,還有你爸那邊兒。誰想到他們會把事情攪和成這樣啊,當(dāng)初你沒有想到吧,我也沒有想到。所以這是唯一的解決方法。真的你好好想想。”
“婷婷,我覺得你應(yīng)該考慮清楚,領(lǐng)證以后,咱倆就是合法的夫妻了,如果要是離婚的話,那你可算二婚了,我無所謂,你是個名人啊,到時候?qū)δ愕墓ぷ骱蜕疃紩杏绊懙摹!毕睦装讶绻I(lǐng)證后以及離婚的后果,影響先告訴了方婷。
“我也無所謂。離婚的人滿大街都是,差我一個嗎?”方婷滿不在乎的說著。
“不是,咱倆結(jié)婚不是為了離婚啊?”
“你現(xiàn)在不能考慮這么多,你知道嗎?先拋開我父母不談,就說你爸,你爸要不看結(jié)婚證,他就不去住院。萬一你爸的病那樣,就不太好,是吧?你因為這個結(jié)婚證把你爸的病耽誤了,那對老頭公平嗎?所以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明天一早去民政局把證領(lǐng)了,結(jié)了。”
“是,我也認(rèn)為這是個唯一的辦法。但是,你說啊,如果咱倆把證領(lǐng)了,這對我來說啊,就是天上掉下來一個大餡餅,對你來說有可能就是個大陷阱。”夏雷實話實說。
方婷帶著懷疑的眼神對夏雷說:“你不會領(lǐng)完證后,賴上我吧。”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就說,你看是不是這樣對你有點兒不太公平。”夏雷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無所謂,我剛才說了。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不重要,關(guān)鍵就是,我還是那句話,拋開我父母不談,關(guān)鍵是你爸的病,是吧,你爸要不住院,萬一因為這結(jié)婚證耽誤了,你說,你說怎么辦?”方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還是說到老爺子的病上了。
“婷婷,你要這么說,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就像你說的,咱倆明天就去民政局。”夏雷握著方婷的手附和著。
“對,沒別的辦法了,我想過了。這主要是病的問題,沒病怎么都好說。有病了不能開玩笑......”方婷邊吃著面包,邊念叨著。
再說,方娟給方婷打電話得知,方婷打算領(lǐng)證了。方娟就去醫(yī)院找蔡惠民,看看能不能幫忙出出主意。方娟見蔡惠民正在照顧醫(yī)院一個護(hù)士打點滴,這個護(hù)士不是別人就是趙瑩瑩,方娟覺得兩個人又點曖昧,就沒敢去打擾,就離開了,心里還是有點酸酸的。
碰巧的是,方娟在醫(yī)院旁邊的飯館吃飯的時候,碰到了蔡惠民。蔡惠民提著個盛飯的飯桶來飯館打飯,在飯館里見著方娟,就跟方娟打招呼。“你怎么在這個吃飯哪?”蔡惠民問著。
方娟放下了筷子說著:“剛才去醫(yī)院本來找你有點事兒,看你忙。所以我過來吃碗面。
“哦,我正好一同事病了,我給她也打碗面,你等會兒啊。”蔡惠民說完去收銀臺把飯桶遞給了服務(wù)員,然后回到方娟吃飯的位置,坐到她的對面。
“哎,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方娟招呼著蔡惠民。
“不用,不用,我吃過了。找我什么事兒啊?”
“是這樣,我姐給我打一電話,說她要跟夏雷領(lǐng)證了。”
“領(lǐng)證?”
“嗯。”
“然后呢?”
“他們之前沒領(lǐng)證嗎?這事兒被我姨媽知道了。”
“我知道沒領(lǐng)證。領(lǐng)證不就成真的了嗎。”
“可不嗎,所以我來找你啊,你看怎么辦?”
惠民也是難看著臉說:“這我真沒辦法,那領(lǐng)證,那就當(dāng)真的,反正祝福他們倆越來越好唄,那就。”
“也只能這樣了唄。”
“你找我就這事兒啊。”
“不,還有件事兒,我馬上要去美院學(xué)習(xí)了,學(xué)習(xí)三個月。周師傅說,這樣對我的工作有幫助。”
“美院,是醫(yī)院旁邊這個美院嗎?”
“對呀。”方娟開心的應(yīng)答著。
“咱們離得很近啊。”
“可不是嗎?”
服務(wù)員此時把面條已經(jīng)給蔡惠民打好了,遞給了他。“那你先忙吧。”方娟說著。
“好,好,那改天聊。”蔡惠民提著飯桶就離開了。方娟細(xì)嚼慢咽的吃著面條。
再說,方婷和夏雷回到家,商量擬定一份婚前合同。兩個人坐在臥室的小桌子邊小聲地商量著這份合同的內(nèi)容。
“婚前合同,夏雷和方婷。在履行合同期間,在不傷害夏福貴老人的前提之下,不得干涉對方的私生活,私生活,你同意嗎?”方婷念完第一句,詢問夏雷有沒有意見。
“我同意,我沒有私生活。”夏雷很直接的說。
方婷上下打量了夏雷兩眼說道:“你沒有并不代表我沒有。”然后繼續(xù)念道:“二,夏福貴老人一旦住院,方婷同志必須履行照顧老人的義務(wù),但具體時間次數(shù),由方婷自行決定。這同意嗎?”
“同意。”
“三,這第三比較重要,你聽好了,夏雷不得對方婷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比如,比如同床等。”方婷念著,念最后笑了。
夏雷聽完,有意見了說:“你等會兒,等會兒,我覺得這條沒有寫的必須吧,我也不是那種人,你這不是在貶低我嗎?”
“那,說不定。”
“什么叫說不定,我不是那種人,你自己還不知道嗎?”夏雷沒到認(rèn)可,急著說。
“我不知道。”方婷還搖搖頭說著。
“你要這么寫就太貶低我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提醒你一下,萬一.....”
夏雷打斷了方婷要說的話,念叨著:“我換句話,我問一下,就是你剛才說的這些東西,不光是限制我的吧。”
“不,同時也在約束著我,這里邊的任何一條,我要犯了,那我就算違規(guī)。”
“那你要是對我提出什么,非分之想。我要是同意呢。”夏雷開著玩笑說。
“你別白日做夢了,那是不可能的。”方婷樂呵著說道。
“我就這么一說,你等會兒啊,你這個等是什么意思啊?”
“等,就是我還沒想好呢,等我回頭想想我再補(bǔ)充上啊。”
“那不行啊,一會兒我要簽字的,你想好了再補(bǔ)充上,那不行。”
“那我還沒想好呢呀。”
“那我想好了,你比如說啊,咱倆在這個逛街的時候,然后你的同事我的同事碰見了,我這樣挽著你的手或者你這樣挽著我的手,這,這算嗎?”夏雷一邊說著一邊示范動作。
“這不算,這不算非分的。”方婷擺擺手說著。
“寫上啊。”
方婷正要往上寫,夏雷又提出意見了,說道:“還有還有,你看啊,要是這樣的話,走在馬路上算嗎?”夏雷握著方婷的手。
“這有點算吧。”
“你想想啊,這邊夸個包,這邊拎個包,咱倆現(xiàn)在就只能保持這種姿勢,你看......”夏雷又一邊說著,一邊示范。
“行,行,行,不算,不算,這個不算。”方婷妥協(xié)了。趕緊把手從夏雷的手里抽了出來。
“不算非分的。”
“還有就是這樣。你覺得......”夏雷更大膽了用一只胳膊摟著方婷的肩膀。
“你別扯了,這肯定算。你都這樣了還不算,那什么叫算啊。”方婷甩開夏雷的胳膊,有點生氣地說著。
夏雷噓了一聲,讓小聲點,被讓老爺子聽見了。“不是,你看啊,比如說咱倆現(xiàn)在要出門跟我爸大聲招呼,你看這樣很自然啊,這像嗎?”
“那也只能是在你爸面前,在特殊情況下你這樣才算。平時咱倆在一起都算,知道嗎?你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那你說我立這合同還有什么意義呀?矯情。”方婷有點生氣念叨著。
“不,我得問清楚是不是?”
“還有這條你看,睡覺前必須洗臉,洗腳還有洗襪子并且睡覺的時候,決不允許光著脊梁。”
“你等會兒,等會兒,我什么時候睡覺光膀子了?”
“我沒看過你,不知道你光不光膀子,我提醒你一下。”方婷擺擺手說著。
“不是,你看,這上面連刷牙都沒寫,那就意味著我晚上睡覺天天不準(zhǔn)刷牙。”
“你想刷你就刷唄,誰攔著你了。”方婷不高興的回了夏雷一句。
“我的意思就是你寫這些沒有用,我哪天不洗臉不洗腳,上床睡。”
“噓,你小點兒聲,不怕你爸聽見啊。”
“你寫這些東西有什么用呢?”夏雷繃著臉說叨著。
“你能做到你就做,做不到我就提醒你一下,怎么了?”
“那這樣你自己寫,我完全同意你這個決定。”
“去,去,去,睡覺吧,等下我寫完了,叫你。你簽字就行了。”
“行,盡寫那些沒用的,你看,我現(xiàn)在轉(zhuǎn)過去睡,你看你那上面沒寫對不對?像這種事兒有用的多寫點兒。”
“現(xiàn)在我就加上。必須刷牙,洗臉,轉(zhuǎn)過去睡覺。”方婷邊氣著邊寫著。
“我告訴你啊,我一會兒要是睡著了,你要想找我簽字,我手就再這兒啊。”夏雷背對方婷,舉著胳膊在方婷的邊上。
過了一會兒,方婷收了起來紙和筆就去床上睡覺了,夏雷的胳膊就這么一直舉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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