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老師寫了一篇文章《分析自己的夢,就是深層次理解自己的生命》,她說為了寫關于夢的文章,她專門做了一個夢,讓我感到非常驚訝,夢還可以專門做嗎?
于是我在朋友圈回復代老師:“看看我能做個夢吧,也寫篇文章。”
代老師回復:“有時,一杯水就能制造一個夢?!?/p>
我回復:“我也喝一杯水,看看靈不靈?”
昨晚沒有熬夜,大約十一點之前入睡,其實也早就忘了喝水的事,可是還真的做了一個夢呵。我感覺還挺神奇的。
夢是這樣的:我去一個機構學習,像極了大學,妹妹也在這里。中午下課的時候,就該吃午飯了,可是下雨了。我拿著雨傘去找妹妹,準備把雨傘給她。我走到教學樓的大廳里,找到了妹妹,我準備把雨傘給妹妹:“雨傘你拿著,外面下雨了,我要回家一下。”
妹妹說:“好?!?/p>
我徑直走出大樓,我才發現雨傘還在我手里。我對妹妹說“雨傘你沒有拿?!”
妹妹說:“哥,你拿著就行,你不是得回家嗎?我到食堂只有幾小步而已?!?/p>
夢就結束了。
其實早晨醒來的時候,夢已經不清晰了,但是雨傘這個具象是很清晰的。
按道理來說,今天是老婆生日,我昨晚還說定個飯店全家聚一下,搞個儀式感——晚上不應該做老婆生日的夢嗎?!
可是沒有。
我做了妹妹的夢,關于雨傘的夢?;蛟S童年家庭的成長的議題對我始終重要。
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給老婆說:“我還真做了個夢,好神奇。其實好久沒有做夢了,真的驗證了代老師的預言?!?/p>
老婆說:“雨傘在夢里代表遮風擋雨?!?/p>
她這么一說的話,還真說到我心坎里去了。
是啊,這么多年,我為家里花了不少錢,老家蓋房子,替父母還親戚的賬,可是這些都是母親對我的要求,并不是我發自內心的想去做的——我開始明白,為什么母親那么強烈的想要在老家蓋房子,即使她手里一分錢沒有;對我來說,在農村蓋房的錢不算太大的壓力,我發自內心的不想蓋。
大約是心理出發點不同,母親那么愛我,她無意識地把我培養成了她的丈夫的角色——我要承擔家庭的眾人,不僅自己要出人頭地,還要在老家蓋一個房子來彰顯母親的成功。
充盈的是愛,勒索的是匱乏。
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活在許多女人的溫柔鄉里,從未深入過,甚至我逃避那些真實的雞毛蒜皮的日子,因為這真實讓我感到恐懼,感到勒索的無力。
夢是通往潛意識的橋梁,也是隱藏在我們體內的治療師。有時,我把夢當成個人成長的一把標尺——夢讓我知道,自己成長到什么階段,以及突破了什么障礙。
再回到夢本身。
我昨天中午和代老師從十一點聊到十二點半,一個半小時。我對代老師的印象是,遠遠看著像高冷的女神,聊天的感覺像是鄰居大姐姐,樸素接地氣。
但是夢里面并沒有出現代老師,可是發生了夢還是間接帶入了到老師的情境,我一看到她寫的文章,我就立馬能寫出一個東西來,也許在我的潛意識里,我真的注入了代老師信念的種子。
其實夢里的情境也是在我的生活中不斷出現的真實的過往。
因為父親的缺席,我又比妹妹大幾歲,江湖經驗也多,她從高中到大學甚至到研究生的很多需要家長出面做的事,都是我做的。
與妹妹的交往,印象最深的有幾件事。
第一次尷尬是,妹妹剛上高中的時候我去給她送吃的,因為只知道她住的宿舍,那時候也沒有電話,只能到她宿舍去找。可是找到宿舍里面也沒有人,于是到隔壁敲門,敲了幾個宿舍都沒有人。這時候無意推開了一個洗澡間。
“啊……”
那一刻也把我驚的不行,心里想“這下麻煩了?!?/p>
因為無意中我還是看到了里面一群赤身裸體的少女,我的心里咣當咣當的,趕緊從宿舍樓里逃出來,在下面等妹妹。
關于女人的裸體,我很小的時候就看過,我并不會覺得有特別的好奇,只是說那種美感一直縈繞著我,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自己也沒有產生什么特別的想法,也沒有遭到什么樣子的譴責。我不想用道德的枷鎖來壓抑我自己是一個無恥下流的人,其實就是很自然發生的一個故事而已。
但是妹妹對我印象不太好,她覺得我跟女性有扯不清的關系。
第二次是我送妹妹來青島讀大學,記得我陪她剛到海大新校區的時候,看到那個小破房子,自己委屈的哭的稀里嘩啦的,考了那么高的分上這個破學校,非常失落。
于是我安慰她:“你看我想考都考不上,很多人也都考不上,大學之大不在于房屋之大……”妹妹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去報道了。
和我一樣,妹妹也是交不起學費的,好在當年學校給與了減免。
一方面我和妹妹活在這種家庭的貧窮與自卑的沖突里面,可是自由的天性還是召喚我去要破壞掉這個全世界。
晚上我沒有繼續陪妹妹,去找青島的女同學談戀愛去了。我一直都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搖擺,靠嘩眾取寵來諷刺自己也諷刺這個無聊的世界。
那時候妹妹對我印象已經非常不好,因為她還需要我的幫助,所以這些對我的批判還是藏在自己心理。
第三次是妹妹去北京中科院考研,那時候我已經參加工作。我印象非常深刻,她在北大的一個電話亭子里面給我打電話,大意是說導師說她公費幾率不大,很有可能被調劑。
我當時說了我這一生中最有擔當的話:“沒事,調劑就調劑,如果不公費這個錢我幫你出?!北M管當時我的收入也并不高。
后來,妹妹需要添置筆記本電腦,我都是傾囊相助。她也一直都挺感激我。
我結婚那年去北京呆了幾天,妹妹還刻意到北大的一個餐廳請我和老婆吃了個飯——妹妹的意思說,咱終于有能力吃一頓好的,不必那么低三下四的,唯唯諾諾的活著。
但是,妹妹對與我為什么喜歡和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們產生著亂七八糟的瓜葛不能理解,也悲憤不已。隨著她年齡的長大,隨著她對母親與兒子成長關系的理解,她慢慢的原諒了我,也釋懷了她自己。
也許我跟妹妹的議題確實很多吧,我在夢里夢到了她,夢到了那把雨傘,夢到遮風擋雨的責任。我想這真的是很好的一個夢,它預示我在責任的擔當中,堅定的前行。
這個夢并不難解析,而且驗證了弗洛伊德夢的理論:夢是愿望的滿足。
的確,我在我的夢里找到了我一直尋找的答案,完善自己的責任與擔當,忍辱負重砥礪前行。
簡化一下弗洛伊德夢的理論模型,就是:潛意識利用夢日(做夢當天)發生的各種材料,避開稽查系統(心理防御),讓一個被壓抑的欲望(夢念)得以滿足。
而打開我心理防御系統的是代老師,因為我很相信她,信任她。
分析自己的夢是一個非常有趣的過程,常讓我經歷“啊哈”時刻。分析自己的夢,就是深入自己的潛意識,深層次理解自己的生命。
人生最美不過一個夢;遇到它,覺察他,賞識它,在夢中成長,在夢中圓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