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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我長大,我陪你變老,很多時候,只是一種美好的愿望罷了。
無需過多的言語,無需沉重的承諾,只需靜靜的守候,默默的陪伴。可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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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剛上班,因為一個客戶的投訴,我正忙著跟相關(guān)部門溝通協(xié)調(diào)。手機鈴聲急促響起,是老媽打來的,一時竟然有些無措,該不會有什么事吧?平時,老媽幾乎沒有在上班時間給我打過電話。
慌忙接起電話,還沒有說話,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老媽急促濃重的喘息聲。連忙問她怎么了?她氣喘的厲害,說的很不不連貫而又很急切。
好大一會,我才聽清楚緣由。原來是她騎著自己的電動三輪車,去學(xué)校送我大侄子上學(xué)(私立寄宿學(xué)校)。結(jié)果在回來的路上輪胎爆了,找不到附近修車的,推著走太沉了,實在是累的一步也走不動了。才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她所在轉(zhuǎn)盤的附近有沒有修車的。
我一時有些懵,好幾年不騎車,還真是不知道。這可怎么辦呢?讓誰趕緊去接老媽呢?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事,一定是先給妹妹打電話,妹妹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如果妹妹確實有事,還有弟弟會臨時關(guān)上店門,盡快趕過去的。
可是現(xiàn)在,他倆都在千里之外的大城市做生意,老媽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我了。本想給老爸打電話,讓他去接老媽,號碼撥到一半我又停住了。老爸老媽是一輩子的歡喜冤家,只要有事就吵架。這會兒老爸應(yīng)該在和幾個牌友玩牌吧!讓他去了,兩人又得來回舌戰(zhàn)幾百個回合。算了,省點事吧!
可是,此刻,竟然想不到合適的人去接老媽。正犯愁著,想起了小姨,這個住的最近又最疼老媽的人,電話趕緊打過去,小姨馬不停蹄的帶著姨父去了。
我這邊又忙活了一陣子,不覺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趕緊給老媽打電話,問車子是否修好。她說已經(jīng)回到家了,多虧了小姨和姨父幫她把車子推到修車處,換了新的內(nèi)外輪胎,充飽氣,送她回去了。
之前,弟弟妹妹都是在家做生意的,只有我是端人家碗服人家管的上班族。雖然姐弟三人都不和父母住一塊,但離的都不遠(yuǎn)。有什么事,一個電話打過去,幾分鐘就趕到了。特別是妹妹,住的離老媽最近,她幾乎天天早上去老媽家吃飯,晚上關(guān)了店門,再去老媽家逗留一會,而后回自己家,一天的時間才算真正的結(jié)束了。
因為平時上班忙,每逢跟老爸老媽過生日或者是家庭大聚餐,我總是最后一個到。感覺自己雖然在家排行老大,卻像老小一樣,沒他們?yōu)楦改覆傩亩唷?/p>
去年,老媽因為腰腿疼,住了一段時間的醫(yī)院理療。弟弟上午在醫(yī)院照顧,妹妹下午去,我下班直接去醫(yī)院,晚上陪老媽住。雖然有我在,弟弟弟媳還是早早關(guān)了店門,再來醫(yī)院陪老媽說說話。
為了更好的發(fā)展生意,多掙些錢。弟弟去年夏天去了大城市做生意,三個月后又讓妹妹轉(zhuǎn)讓了超市,去了他哪里。熱熱鬧鬧十幾口人的大家庭,一下子少了幾口人,徒留我,呆在小城的一角,陪伴老爸老媽,一時還有些適應(yīng)不了。
特別是趕上節(jié)假日,老爸老媽失落的眼神,常常讓我想把他們一把抓回來。前幾天,老爸因為多喝酒不小心摔傷,當(dāng)時我還在上班的路上,接到堂哥打來的電話,火急火燎的往醫(yī)院趕。幸好傷的不嚴(yán)重,否則,我又要過一段焦頭爛額的日子了。? ?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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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家的金輝哥,和我一樣留守在家。二姨家共有四個孩子,一個兒子三個女兒,金輝哥在家也是排行老大。
三個妹妹本來嫁的離娘家都挺近的,這年頭,都感覺外面的錢比家里的好掙。加上孩子逐漸長大,花銷增大,三朵金花相繼去了大城市做生意,誰知生意一個比一個做的大。不但家家在燈紅酒綠,繁花似錦的大城市買了房子和商鋪,過年回來開的車子不是奔馳就是寶馬。但是一年到頭也就是過年回來幾天,平常誰也沒時間回來看看日漸衰老的老爸老媽。
二姨和姨父,都是善良純樸的莊稼人,一輩子沒有離開過生養(yǎng)自己的村莊和土地。雖然女兒生活的環(huán)境好,錢不愁他們花,可是他們?nèi)ヅ畠耗抢镏荒茏滋炀偷没丶襾怼R粊硎窍爰遥硎沁^不慣大城市的生活。
前幾年身體尚好,還能去女兒家輪流小住幾天,現(xiàn)在八十歲的人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也不想再出門折騰了。
金輝哥的一雙兒女,也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兒子兒媳先是跟著姑姑做生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立門戶。女兒雖說嫁的不遠(yuǎn),但也是全家在外開修車店,只有逢年過節(jié)回家來。他和嫂子守著一處老宅院,兩個老人(去年剛把九十多歲的奶奶送走),還有一個小孫女,在家度日。
金輝哥在家領(lǐng)著幾個工人跟人家鋪地板磚貼瓷磚,嫂子在家除了照顧老人孩子外,還養(yǎng)了貓狗雞鴨鵝,日子倒也過得安靜祥和。
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二姨和二姨夫身體機能逐漸衰退,前幾天二姨又因肺病住了幾天院。都不在家,金輝哥一個人在醫(yī)院日夜守護著。偶爾我晚上去醫(yī)院坐坐,二姨總會感嘆真是養(yǎng)兒防老。女兒聽說她生病住院,個個都慌著匯錢來。可是離的太遠(yuǎn),生意上人手又不寬余,只得把一腔牽掛付諸手機。
每天晚上,三個姐姐都會打來電話問候。有時二姨接著電話,金輝哥趴在她身上就睡著了。臨床的病人羨慕二姨有福,二姨會隨手拿件衣服搭在兒子身上。這一刻,讓我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是養(yǎng)兒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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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玉萍的婆婆前幾天去世了,辦完喪事回來,玉萍約我見面,跟我講了她的家事。
玉萍的婆婆只有三個兒子,沒有女兒。老大從事財務(wù)工作,兒女雙全,如今已是子孫滿堂。玉萍的愛人排行老二,是個公務(wù)員,因只有一個女兒,感覺壓力不大。平時愛吃喝玩樂,但比起孝順父母誰也比不上他。三弟遠(yuǎn)在昆明,有個兒子讀初中,夫妻關(guān)系一直不睦。
前幾年身體狀況尚好,婆婆一直和公公住在老家,公公去年因急病驟然離世,婆婆只好在三個兒子家輪流居住。因為老三家離的太遠(yuǎn),開始時老三出錢讓老大老二輪流替他照顧母親。時間長了,給錢老大也不愿照顧,老三只得請假回來照顧老母親。
母親在城里沒有屬于自己的家,只得住在二哥家,就這樣持續(xù)了一年多。老三因為老請假回來,別說升職了,眼看要被單位逼著辭職了。夫妻關(guān)系本來就不睦,這下徹底分開了(已經(jīng)辦理了離婚手續(xù)),兒子判給了他。
人到中年的老三,既要照顧即將中考的兒子,還要照顧年邁的老母親。本來就瘦,看上去更加的憔悴不堪了。像傳說中的紙片人,大風(fēng)來了就能刮走。玉萍的愛人心疼弟弟,要代替他照顧母親,可還要顧及到大哥大嫂的臉面,一時間左右為難。
正在這時,母親突然生病住院,去省城的醫(yī)院一住小半年,三兄弟輪流照顧,錢沒少花,最后也沒能留住老母親。殯了老母親,三兄弟坐在老家的院子里,一時間竟然相對無言,甚是傷感。
玉萍說婆婆一生不喜勞作,家里地里沒一樣干得好,但她生養(yǎng)了三個兒子,她老了,兒子要盡應(yīng)有的孝道。近兩年的輪流照顧,孝心在行動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玉萍以前曾嫌愛人不上進,看他盡心盡力的照顧母親,心生感動。
那么愛玩的一個人,周六日為了陪伴老母親,誰喊都不出去打牌喝酒,每天上班走時總不忘問老母親中午想吃什么,每晚為老母親不厭其煩的擦身洗腳,只要老母親在他家,一天不落的做這些事。玉萍感嘆,好在是老二一人在外,留守的還有大哥和她老公,如果只他老公一人留守在家,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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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茹,兄弟姐妹三個,姐姐年輕時執(zhí)意遠(yuǎn)嫁寧夏,弟弟大學(xué)畢業(yè)后留在了西安,只她一人在家,守著年邁的父母。
上有老下有小工作壓力又大,茹時常感嘆分身無術(shù)。遠(yuǎn)嫁的姐姐剛結(jié)婚時,三兩年還能回來一次,看看父母,與親人團聚幾天。
近幾年,雖然孩子大了,但姐夫因為投資失利,欠了一屁股外債,夫妻二人也是因為錢的事,經(jīng)常的鬧別扭吵架。日子過的不甜,心情就差。好幾年都不回來一次,就連電話好像也懶得打了。有幾次,都是在母親的催促下,茹跟她打電話,想想姐姐的作為,其實茹一點也不想給姐姐打電話。
前年老父親因病去世,因為走的急,姐姐回來,老父親已經(jīng)命歸西。姐姐跪在已經(jīng)穿好了壽衣的老父親遺體前,哭得很是悲切,雖然老父親一聲也聽不到了。
茹心里明白,姐姐不只是為父親去世,其實更多的是為自己這些年的不如意,發(fā)泄心中的委屈。
八十歲的老母親,看到哭得幾乎要背過氣的大女兒,很是心疼,但又無能為力,只是在女兒旁邊悄悄的抹眼淚。
辦完父親的喪事,大姐只在家呆了三天。不顧老母親期盼的神情,挽留的淚眼,就匆匆趕回了寧夏,說那里還有一大攤子的雜事等著她。弟弟和弟媳也因為有工作、家庭事務(wù)纏身,著急慌忙的趕回去了。明明是姐弟三人的,說好了你陪我長大,我陪你變老,到頭來卻只剩茹一個人,陪伴蒼老孤獨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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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會隨著歲月的流逝,逐漸的老去。父母對于孩子的撫養(yǎng)呵護傾盡了畢生的精力。可是,孩子呢?
古人云:父母在,不遠(yuǎn)游。是說要在父母跟前盡心侍奉,即使有事情要出門也要把家里的一切安排好才出去,這是每個為人子女都應(yīng)該做到的。
可是現(xiàn)在,太多的空巢老人在孤獨寂寞中度過每一個晨昏。有的老人,甚至在去世多日才被發(fā)現(xiàn),想想就讓人心寒。
余生漫漫,老弱病殘,誰是你的那份暖?
百善孝為先,孝道是中華民族的基本傳統(tǒng)道德,愿每一個為人兒女者,遵從孝道,發(fā)自內(nèi)心的疼愛自己的父母,力所能及的給予自己的父母一個安暖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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