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時間,我不喜歡我自己,因為那段時間我是有毒的。
現(xiàn)在毒氣漸消,不會荼害別人了,就拿出來曬曬,免得發(fā)霉了觸發(fā)毒性毒發(fā)身亡,那跟著我奄奄一息的該該怪也要夭折了。
你不可惜,我會。畢竟這里承載著我們的故事與心情。
這里所說的毒,不是真的毒,而是消極情緒、是負能量。
每個人都有帶毒的時刻,如果誰嚷嚷著自己每時每刻都是正能量滿滿,那真是最大的屁話,你見過太陽每天都爬出來跟你打照面嗎?每天日上三竿,照你屁股喊你起床,別說太陽了,鬧鐘都有罷工的一天。所以偶爾帶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標榜正能量又如何,你瞞得了別人,總不能連自己都騙了吧。
關(guān)鍵是這毒,你怎么解。
記得王高興還有我媽他們都下過一個定義,說我什么都不說,委屈只會自己扛。我一聽,媽呀,我這么厲害都能自己排毒了。但是回過頭想想,這確實是我的超能量。
以前就不說了,就說這次吧,我還真隨身帶毒了挺久的。
辭職回家在家消弭了一個多月,然后找份工作行尸走肉了一個多月,然后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件當時覺得足夠影響我的世界觀以及對這世界深深信任的事情,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我一個人沉默著,毒非但沒解,斷斷續(xù)續(xù)反而愈加嚴重。
后來王高興問我人活著是為了什么,我說我最近也經(jīng)常想這個問題,有時候在車上,腦子里就經(jīng)常想到推門走下去的畫面,在房間里站在窗邊會想到床與窗平齊,站在上面就能走出去,但都點到為止,思緒只在邁腳的那一步中斷。
我就開玩笑說,我會不會有得抑郁癥的傾向啊。
王高興卻說,你若抑郁了,我也不會好了。
然后我們說到普二丁自殺,說到讀那么多書會不會中毒(阿彌陀佛,書叔們,原諒這句話),但在我看來書和有些人一樣,是解藥。就像借山而居給了我堅定的勇氣,讓我在萬分糾結(jié)的時候做出了決定;就像王高興,讓我相信,無論如何,這世間都還有她。
除了書和友人,這世間還有一種解藥,那就是時間。
時間是我們展開自救的最好方式,但它療效不穩(wěn)定,病期或長或短,或讓你不藥而愈,或讓你郁郁而終。因人而異,建議慎用。
不過我一直在用,目前為止活的挺好。
但說到底,不管是友人、書還是時間,那些都只是你解毒的必要元素,治標不治本,真正能夠徹底祛毒的還真得是你自己。
每個人都想活成自己,過上想過的生活,但無奈世間總有種種阻礙,也有種種不得不顧慮的因素,究其根本,或許那所謂的毒就是你發(fā)現(xiàn)這世界跟你想得不一樣。
這毒是你自己下的,世間的種種只是幫兇。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毒只能靠你自己。
至于自己怎么解,我還真給不了答案,千人千態(tài),你得自己試著尋找適合自己的藥。
我呢,就是不斷折騰,身體折騰累了,腦子折騰累了,然后心里罵一句,大爺?shù)模贿@些還是沒用。心里爽了,或許一個靈機一現(xiàn),你就做出了牛都拉不回來的決定。
然后就痊愈了,然后發(fā)現(xiàn),尼瑪,這世間果然還是值得深深信任的。
或許不久以后又會進入一個死循環(huán),誰知道呢,隨它吧,反正最終都會痊愈。
就像我?guī)Ф灸嵌螘r間問閆先生世界是什么樣,人是什么樣時,閆先生說你是什么樣,世界就是什么樣。
有段時間我是有毒的
嘴唇?jīng)]有發(fā)紫
臉色沒有蒼白
大概是
我涂了口紅
抹了胭脂
事實卻是
我不會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