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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而傲慢的是大漠上的北涼王朝,我遠(yuǎn)遠(yuǎn)的就望見了她,北涼王朝的帝都——風(fēng)吟。這是閃著古銅色光芒的兩個古樸大字,用篆書寫的。因為風(fēng)吟不僅僅是北涼王朝的風(fēng)吟,更是后唐、云朝、南朝等十三個王朝的見證,他們一起用文明的輝煌鼎盛與鮮血的浸染筑就來這座大漠之都。
高聳的城墻壓迫著我,兵士的目光銳利而堅毅,城樓的軍旗在獵獵作響,這些無一不在緊扣著我的心弦,因為我是通緝犯!我殺了宇文成宣的三兒子宇文志,也就是北涼宣帝的三皇子。
我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我敬仰的北涼大帝要殺我,而我要殺的僅僅是一個奪我妻子,傷我老母的惡霸,這偌大的北涼王朝已不是當(dāng)初文帝所統(tǒng)御的那樣了……
我剃掉了頭發(fā)與胡子,堂而皇之的走進這座繁華的都城,我要投毒、殺人、防火,我要讓這繁華被通天的火光映的無處可逃,我要讓這些歡樂和諧的人們悲痛不已!
看著滿街來往的馬車與流動的喧嚷人群,我禁不住微笑,對旁邊的成卓自說:“看啊,這可真是一幅太平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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汋北河從城中流過,這是一條水量充沛的河,她是風(fēng)吟的母親河,也是黃河的第三支流。我與成卓自、劉乘風(fēng)、巴老四人安坐在汋北河面的小船上。耳畔是清脆悅耳的嘩嘩水聲,幾只小船零散撒在河面,岸邊是鱗次櫛比的房屋商鋪,兩條路沿著河岸鋪至盡頭的依依楊柳處。
我們說了許多話,討論了許多計劃,在小船上直待到了夜幕降臨。因為劉乘風(fēng)想要看汋北河的花燈,剛好我也想看,就未上岸。劉乘風(fēng)很激動,巴老與成卓自也看的津津有味。劉乘風(fēng)一直不停地說話,他說著這天下的奇觀美景,說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的繁盛南疆……船還在花燈旁緩緩地駛著,夜色中是孤傲的星空有萬千星辰,我在船上看著水面蕩漾的漣漪模糊夜空,劉乘風(fēng)的眼中映著盛世人間,我才想起乘風(fēng)今年僅十七歲。
我望向遠(yuǎn)處翩然若飛的聽鳳閣,它也在夜色中一襲五彩衣,在風(fēng)吟城中鶴立雞群。畢竟它是北涼第一高樓,有十二層之高,站在風(fēng)吟城的任何一個角落,抬起頭都能看到這座七十二米高的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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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自是風(fēng)吟城中的一家豆腐坊主,磨出來的豆腐令整個風(fēng)吟城都稱贊,可他很少親自磨豆腐了,現(xiàn)在由他的徒弟打理豆腐坊。成卓自一身青衫,溫文爾雅,先一步走到我們前邊,推開門,微微躬身,伸出手請我們進去。巴老最先開始笑了起來,他聳著肩,臉上的皺紋更加密了,人也顯得更老了。接著大家便全是相視一笑,不得不說,成卓自的確是一個翩翩君子,僅從相貌與身材上看他,你可以把世間任何一項令人艷羨的天賦才華都加之其身,哪怕這樣,也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違和。
方桌上的燭火搖曳,我們四人的影子交錯映在地面不及燭火那樣光亮,黑色的屋頂蓋在我們頭上,微弱的燭焰照不亮四周的墻壁,窗子也關(guān)的嚴(yán)嚴(yán)實實,風(fēng)吟的夜色在太陽升起之前不會停止對大地的侵襲。
“材料巴老和成卓自都備齊了嗎?”我說,“還有乘風(fēng),火藥彈夠用嗎?”還未等到他們說話,我又馬上說道:“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決不容許在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出錯,否則……”我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說:“我想,帝都的衛(wèi)禁軍應(yīng)該也不是一群酒囊飯袋吧!”
成卓自率先開口:“投毒別讓乘風(fēng)去了,我來投吧,我有更妙的方法,安全性也更高……”“好,那聽鳳閣就乘風(fēng)你去做吧。”我看向劉乘風(fēng),他對我和成卓自笑笑,爽快的說:“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