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長白山的那天,從起床天就在飄雪,過去幾天記憶里的模樣全然不見了。
少爺之前就一直惦記著要看一場雪。趁著在酒店樓下等車的時間,他一個人在門口淋雪。
雞哥說,你出去給少爺拍照。
雪依然在下,村莊依然安詳, 兩個鏡頭的華為P9卻怎么都拍不出我想象中的鏡頭。
這點我差雞哥太遠。雞哥拍出來的東西都特別有味道。而且每當我們在車上浪費著時光和眼前風景的時候,雞哥都會選擇獨處,靜靜地做著視頻剪輯。待快要下車,手機傳過來,必定會有贊嘆聲響起,然后傳去后排,又是一陣,再傳,再有。有次下了車,少爺依然回味無窮,直接逮住雞哥就在下車的地方傻站著又看了一遍才罷休,嘴角時不時還會上翹。我們都躲得遠遠的,倒不是因為他們看起來過于猥瑣,而是旁邊就是個垃圾堆。
雞哥不單是充分利用了路上的時間,據我這些天觀察下來,雞哥晚上睡得也最晚,經常燈關了手機還亮著,去廁所手機更是不離身,里面干了什么我倒是沒敢多看。這不得不讓我想起了另一位男神,北宋大文豪歐陽修。 他官至宰相,卻依然博覽群書,靠的正是這種“馬上,枕上,廁上” 的“三上”精神。如今時代變了,男神們身上某些共同的特質卻依然閃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男神的視頻超前了時代,沒過幾天,鏈接和網站就都被封殺了。我為世人無法欣賞到男神的杰作而倍感遺憾,也為自己曾有幸一睹其中的精彩而心中竊喜,更為這個世界對于男神的不理解報不平。
我唯一想做但還沒有做的事應該是堆雪人了,好在已經有人堆好了兩個在酒店前面的路口,我們前一晚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他們。
這兩個雪人五臟俱全,但右邊的那個看起來就是別扭,似雪人而非雪人,卻沒有人能說出個所以。
我們都圍著用心地在研究,希望可以貢獻一點參與感。雞哥只是略加思索,就自信地伸出了一只手,抽出雪人嘴巴里的那根胡蘿卜,另一只手挑出嵌在鼻子位置的茄子頭。然后很穩當地把胡蘿卜插到了鼻子的位置,再把茄子頭摁進了嘴巴里。這一看,立馬就舒服多了。大家如夢初醒,紛紛拍手稱贊。想來唐朝大畫家張僧繇曾畫四龍于壁而不點睛,唯恐“點之即飛去”。此處的這個雪人之所以成為雪人,等也正是雞哥這畫龍點睛之筆。
長白山這一趟,因為手的緣故,我本想著徹底地當一回看客,卻沒想到幾乎把每個項目都一個不落地玩到了,可謂是滿滿的驚喜。VJ把酒喝到了位,璐子姐基本頓頓吃得開心,蟋蟀和Will過足了滑雪癮。少爺也在最后一刻等到了他要的雪,就此,作為此行最初的提議人和組織者,雞哥給這一程添上封篇的一筆,不留遺憾了。
我們早早地就到了機場。那里,看到了這趟最漂亮的姑娘,這回是公認的。無奈姑娘太漂亮,就干脆連段故事都扯不出來,只能一筆帶過,留個紀念。
雪就越下越大,大得跑道全白了,大得山也看不見了,大到上一班已經登機的乘客也被趕下來了。我們就輪流去玻璃前站著,看了兩個小時的雪。
因為沒有搶到飛回北京的票,這回是先飛天津再從陸路進京。之前我們還盤算著,興許能有時間在天津嘗一回地道的煎餅果子,了卻另一樁少爺叫了許久的心事。然而望著外面的天地長白,我想,今天這煎餅果子怕是吃不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