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墜向地面的過程中,我的姿勢是背向大地著的,雙手試圖像麻雀一樣撲騰,結果并沒有像麻雀一樣飛起來,依舊墜向地面。在空中,我的腦袋撞到了一根鐵硬的樹枝,撞擊使我感覺到腦漿在腦殼里晃動,眼珠子在眼眶里飛舞。落地時,我的腦袋再一次撞擊到樹根,沉睡。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這個房間,這個老頭一會兇巴巴地盯著我,一會又笑嘻嘻地看著我,他有可能是個神經病,也可能是個殺人狂,時局混亂的年代,一些人吃不飽飯,一些人珍珠瑪瑙放在地上當玻璃球玩,人心不定如同猛獸不能不時時提防著。
醒來之后,我的一個手抓著巨根,另一手摸著后腦勺兩個連在一起的腫起來的包,心想如果不是連夜的旅途奔波使我十分疲憊,降低了警惕,料想也不會中了那個人的埋伏的。人在江湖,見怪不怪,這些半夜里出來的獨自人通常只是奪財而不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