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上海—哈爾濱—亞布力—雪鄉—漠河—哈爾濱—上海。七天行程,基本上一半以上時間在路上。飛機—大巴—火車。或許,旅行的意義就是在路上。
第一次聽到這個“找北行”的名字,有點莫名其妙。啥找北行啊?不就去個東北嘛,東北行也好吧。找北?找不到北嗎?就這個名字一直覺得怪怪的。直到來到了北極村,才恍然大悟。噢!原來真有找北這個說法啊。中國最北!最北哨所, 最北一家,最北郵局,最北廁所。。。確實很北。
飛機,享受飛行時間,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的關機,一大段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時間,與世隔絕。看看書,發發呆,放松大腦,隨著飛機高度的上升,心靈也跟著身體一起,穿越云層,俯瞰大地,外面的一切都變得那么渺小,高樓大廈如同積木般的,零落的堆積。人類,還不如螻蟻可見。我,卻傲游在天上。
大巴,這種旅游必備之交通工具,所謂上車睡覺下車拍照,可這車,這大巴,誰曾認真的體會過她的美好?當寒風凜冽,當烈日當頭,當狂風暴雨,她依然在路上,載著你,默默前行。你需要做的,只是頭靠椅背,微微面向車窗,靜靜欣賞沿途的風景,累了,微閉雙眼,待她把你從一處美景帶到另一處更美景。大巴,就是旅游,就是美景。
火車,綠皮火車,帶有軟硬臥鋪車廂的綠皮火車,讓這高速運轉的生活,忽然有了慢下來,慢慢行的意義。火車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窗外徐徐放映的景,讓時間更加有了生活的味道。
哈爾濱,只算是路過吧,沒有接觸當地的生活與風土民情,只是走馬觀花的逛了下步行街和松花江畔。但從小生活在華北平原的我,對來東北沒有感到太大的反差,飲食很習慣,也喜歡,況且東北菜全國遍地都是。相對于景來說,還是東北馬迭爾雪糕更好吃些,還有紅腸。
雪鄉,群山環繞,好好的一個小山溝,不安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安于雪藏,又不得不藏于雪下,使之有別于它,竟然人為的那么美麗與熱鬧。白天,屋頂厚厚的積雪不舍得融化;夜晚,高高掛起的燈籠把這個村莊照的通紅。這樣的冬天,這樣的村落,滿滿的都是過年的味道。也許,以前,這里溪水潺潺,這里繁星滿天。
漠河市,北極村,黑龍江畔,俄羅斯對岸,一條江,兩個國。夏季共用航道,一江之隔,冬季冰封江面,兩國的關系卻貌似近了些,一個沒站穩便滑出了國界 ,讓兩國的家長不得不在冰面上豎起小心滑倒的貼心告示。也因此,一個普普通通的村落,有了諸多網紅打卡的地標,也有了中國最北。
雪,厚厚的積雪,走上去,咔吃咔吃的聲音,比吃旺旺雪餅的聲音更加撩人。踩雪,就是一種享受。北方吹,雪花飄,圍脖手套大棉襖。倒在雪地啪個人形,滾個雪球撒個歡,蹦蹦跳跳開心的像個孩子。所有工作的煩惱,生活的不易,在那雪花掉落脖領的那一刻,融化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陣涼意。
滑雪,又是一種速度與激情的挑戰,穿上重重的裝備,坐纜車到賽道的起點,出發,加速,轉彎,減速,沖刺。 管它犁式還是平行,無需技巧只要直沖,體驗滑板與雪的摩擦,感受寒風與臉頰的親吻和耳語,在慢慢的旅途中享受速度的快樂,在跌跌撞撞中體會成長的坎坷。
樟子松與白樺樹,猶如那北方粗獷的漢子與溫柔的姑娘,松樹挺拔威嚴,樺樹婀娜多姿,在這寒冷而廣袤的黑土地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皚皚白雪落在長青樹上,剔透的冰晶凝在潔白的樺枝上,雪松,樹掛,給這原本就動人的大興安嶺更是增添了許多美麗。偶爾遇見幾只雪兔或傻狍子,亦或是它們的足跡,又讓這美麗動人的世界多了幾分生機。
東北有三寶,帽子手套大棉襖。零下三四十度的室外溫度,與零上二三十度的室內溫度,終于讓我體會到了啥叫潑熱水成冰。每天就在脫與穿中度過。冰天雪地吃雪糕,圍著鐵鍋喝小燒。因為太冷,也因為太熱。
山珍海味。 這里就是山珍,沒有海味,海的味道只有海知道。山的味道,珍奇異獸,奇花異草,東北知道。酒罐子里泡著的各種鞭,毒蟲,人參。餐盤上的各種菌類,不得不說大自然冰封東北大地的同時,又賜予他們美味的饕餮。鹿茸,二茬茸,第幾叉最好吃。熊掌,前后左右,數左前掌最美味。人參,幾年生野山參。傻狍子梅花鹿,它們吃起來像里脊肉。林蛙又名雪蛤,無需木瓜。。。除了熊寶寶和其它國家保護的野生動物,來這里盡情享受山珍吧。
二人轉,好笑,很好笑。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 ,看著演員們個個賣力的表演,只為賺得觀眾掌聲,笑聲,或淚水。作為觀眾的我,也應無需吝嗇的全情投入配合演出。好吧,俗雅之間,雅俗共賞,我更喜歡相聲,無關俗雅。
寫于2019年11月26日漠河到哈爾濱的火車上,臥鋪下。
照片太美,文字不配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