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車站接她的那天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記得那天風很柔,墨藍的天空沒有一顆星星,卻美的純凈。
她在杭州中轉,有半天的逗留時間。我早早的去車站接她,在候車廳來來回回踱了很長時間。末了,我看著她笑著向我走來,藍色紗織半袖衫,長發(fā)飄飄,我順手幫她拿過行李箱,上面還有她的溫度。
有一種人,在熟人面前可以肆無忌憚,可以吹盡牛逼,說盡傻話,遇見喜歡的人便開始木愣。我是在那天才知道這句話是真的。
我們把行李寄存在了車站,坐了地鐵去西湖。因為不是周末,人并不多。恰好巡游車經(jīng)過,我和她坐在最后一排,我盯著看她因為笑而咪起來的眼睛,偶爾風從車外溜進來,吹起她的劉海。她也沒怎么看風景,只是一會轉過頭一會笑著看看我。我著實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么事,只記得大概說了這樣一句話:這西湖怎么和我之前看的感覺完全不同。她轉過頭指著斷橋與我說:喂喂喂,那是斷橋嗎?
晚些時候,我們一起吃了杭幫菜,看了西湖噴泉,坐了地鐵拿了行李準備回她預訂好的酒店。
一路上我沉默不語。
“你怎么一直不說話,今天玩得不開心?”
“沒有,只是你明天就要走了”
她沒說話,片刻,她說“我們玩?zhèn)€游戲吧,我們來石頭剪子布,誰贏了就走幾步,看誰能最先走到酒店?!?/p>
我笑著允應,然后就看見半夜里兩個人在馬路上笑著走走停停。手里還比劃著什么。
可是酒店終究會到的,我故意放慢腳步,想讓時間慢點。
“這樣吧,我們再玩一次石頭剪刀布,如果你贏了我們就再繞著酒店走一圈,這次我出石頭”她望著我的眼睛說。
我笑著允應,不其然的,她出了石頭,我出了布。第二圈臨末的時候,我停下腳步,轉過身去,面對著對她說:我能親下你的手嗎?我能感受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緊張。
她點點頭,笑著對我說:很咸的。
我牽起她的手,輕輕的吻了上去,這不是我第一次吻女生的手,但卻是最緊張的一次。當時夜很柔,風很美。
后來她回了北方,我再也沒見過她。有些人的路過不知是幸福還是哀默。
我愛她,有時也喜歡別人,在她們像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