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套路深1-5

01

今兒,風家屯兒顯得尤其熱鬧,大街小巷人頭攢動,摩肩接踵的擠著看熱鬧的人連鞋被踩掉了都顧不上提,生怕錯過了這場好戲,“切,不就是風家娶媳婦兒嘛!至于嗎?”煎餅攤兒老李頭的大丫兒使勁兒給爐子翻了翻柴禾,弄出的火星和煙塵嗆的周圍的人值咳嗽,“那咋不至于?那可是咱風家屯兒第一俊俏的天逸少爺唉”旁邊擺果仁攤兒的劉大媳婦磕著瓜子,斜瞥了眼大丫兒,暗含譏笑道“也是,誰讓咱大丫兒命好,不克爹娘呢,要不啊,沒準兒那第一財主的俊少爺娶的就是咱大丫兒了~嘖嘖”說著又惋惜似的搖了搖頭。

“你~”大丫兒怒瞪著劉大媳婦,恨不能用手里的火鉗子打她幾下。

劉大媳婦不為所動,輕哼小曲兒,那出隨身小帕子得意洋洋的扇著風。

“別吵吵了,快看,迎親的轎子來,嚯嚯,看看人家這八人抬的大紅花轎,這排場,這氣派~”在周圍人發出一片艷羨的贊嘆聲。

“哼,就剩一口氣兒了,給座金山也甭想換我閨女~”老李頭看著自家姑娘那失落的模樣口氣冷硬。“是,是~”一句話,說得眾人也訕訕的。對著那花轎中的新娘子又生了分同情。眾所周知,風天逸是風家屯的第一大地主風刃的心尖兒獨生子,真真兒是老來得子,一根獨苗,且皮相長得又好,嘴又甜,哄得老子風刃和老娘南茵夢,暈頭轉向,寵得那叫個無法無天,成天介混三教九流,招貓斗狗,不學無術,活脫脫的一“小霸王”。果然,報應來的快,這風家小霸王和白家少爺賽馬,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胸口還被馬重重踏了一腳,萬幸風家祖宗保佑,還有一口氣吊著,抬回了風家,南茵夢一見兒子這幅模樣,當即暈了過去,醒來后哭天搶地,求神拜佛,只愿以身作替,求菩薩饒天逸一命。風刃畢竟是見過些世面的,請來了城里所有有名的大夫為風天逸診治,無奈請來的人都搖頭嘆息,請風老爺節哀順變。風刃紅著雙眼面容憔悴強力支撐,無奈之下只能張貼紅榜,言明若有人能救治風天逸,風家必有重謝。三五日后,正當南茵夢看著床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風天逸不停的擦著眼淚,風刃急得雙目赤紅來回走動,下人來報說有人揭了榜,正在前廳等候,風刃疾步到前廳一見原是一個長須飄髯的老道,老道自稱“天涯子”,對風刃說此乃風公子命中天劫,度過此劫,則一生康順,富貴榮華,欲救公子,現如今只有“沖喜”一法可行,且那沖喜之人必須是命硬之人,方可為公子擋除邪祟,度過劫難。風刃雖對命理之說有所懷疑,可是看看兒子如今的情勢,只得死馬當活馬醫,忙問天涯子,如今事態緊急,那里去尋這人,老道只在他手心寫了個雪字,點頭而笑。雪?風刃恍然大悟,他與那雪家莊的地主雪峰是至交,早年自己還曾經救過他一命,聽說他的確有一女兒,與天逸年齡相當,待字閨中,真是天助我也,我天逸有救了。當即休書一封,對雪峰言明事情原委,為愛子求娶令嬡雪飛霜。雪峰看完書信,當場就給撕了個粉碎,媽了個X,你家那個小子就他么剩出氣了,還想娶我寶貝霜兒,想讓我閨女進門就守寡啊,不行,可是一想到底人家當年救了自己一命,而且這兒子眼見著是不保了,那風家偌大的家產不就沒人繼承了嗎?如果要是真能跟他家結親,將來再讓兒子雪凜給他家過繼個兒子啥的,整個風家不就是自己的了嗎?可是這沖喜的人選,絕不能是自己如花般霜兒,那就只有那個掃把星了。命硬,哼,對,掃把星,命最硬了,克死了他娘不說,當年還招來了三年蝗災,還好沒讓他姓雪,否則,我雪氏一門早不保了,哪來的如今的高門大院,良田千畝呢。一個掃把星換整個風家,太值了。雪峰的金牙在如豆的煤油燈下閃著貪婪的亮光。

于是回書風刃,只說自己的女兒早已許下人家,如今只有一個16歲的

小兒子還待嫁,且這小兒子命硬,克死了自己的妻子羽氏,雪氏為避其命格,只讓他姓羽,取名為羽還真,如今令公子有難,雪峰愿將羽還真嫁與風家,以報當年救命之恩。風刃一看回信,激動的老淚縱橫,沒想到這雪峰真的肯將孩子嫁過來,雖說是個命硬的,可是到底根稻草啊,保不齊順著這根草,他家天逸就緩過來了呢。

一天后,風家屯最土豪的財主風家少爺娶了雪家的小少爺。

02

來了嗎?南茵夢守著風家的大門口不住的張望,旁邊的使女小紅也順著太太的目光望去,眼尖的看到了派去接親的裴鈺騎的那匹棗紅馬,歡喜道,來了,來了,太太,可算是來了,這下咱家少爺可有救了……

南茵夢也喜極而泣,對,對,我的天逸有救了。

直到被扶著下了轎,跨過了火盆,在媒婆那一聲高過一聲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對拜,送入洞房的聲音中,坐在喜床上羽還真才恍恍惚惚的有了幾分嫁人的真實感,他自出生母親便難產而死,其后家鄉的又遭了天災,父親找來一江湖術士破解,那人一掐算,便說他是災星轉世,族人恐危及雪家,于是,在母親的乳母羽奶奶懷抱中,不足一歲的雪家的小少爺羽還真生生被趕離的雪家,住在遠離雪家的一處村落,和羽家的下人羽奶奶和羽爺爺相依為命。本以為時隔十五年,父親終于想起了自己,要接自己回家,沒想到原來是給自己尋了婆家,要自己嫁人沖喜,那要嫁的人還是只有一息尚存的風家少爺,羽家老夫妻是把羽還真當做親孫兒疼惜的,一聽雪峰的話,登即淚落如雨,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他放過羽還真,老兩口甘愿撫養他一生一世,也不叫他去給人沖喜做陪葬品。雪峰大喝一聲道,你們養他,連你們都是我雪家養的狗,還要養他,羽還真若不出嫁,他就收回他們的屋子和地,把他們永遠趕出雪家,羽還真雖年紀小,平日里卻最聽話懂事,此刻立刻跪在雪峰腳邊,含淚道,千萬別趕走爺爺奶奶,自己愿意嫁去風家。雪峰見目的達成,輕哼一聲,拂袖而去。留下羽家兩老一小,抱頭痛哭。臨上轎前奶奶還依依不舍的拉著他的手,教他要好生照顧丈夫,孝敬公婆,他都含淚一一答應。想到爺爺奶奶,羽還真不禁又心中酸楚,低頭嘆息。可能是頭上的鳳冠太過沉重,甫一低頭,紅色的蓋頭就勢滑下,眼前由漆黑一片變作紅光乍現,雕花的紅木桌凳,鎏金的龍鳳呈祥屏風,碩大的雙喜紅燭,原來這就是“洞房”啊,還挺漂亮的,突然他聽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水,啊,有鬼啊,洞房有鬼,羽還真馬上嚇得爬上喜床,穿著鳳冠霞帔就往被子里鉆,被子里是暖的,還很柔軟,這是什么,蘿卜?怎么還用布包著?待羽還真把被子露出一條小縫才看清自己正抱著一個人的手臂,啊,救命啊,掀翻了被子,跑下床,羽還真嚇得蹲在桌腳縮成一團。

門外的丫頭婆子聽到喊聲,以為屋里出了什么事,沖進來,一看這架勢,立即了然,帶頭的媒婆扶起羽還真坐回喜床,笑道,少奶奶莫怕,那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相公——小少爺風天逸,這小少爺人,不太舒服,這他一嫁過來,喜氣一沖,晦氣一散,登時就大好了,以后就等著福了。又安慰了幾句,帶著一眾的丫鬟婆子走了。待羽還真知道那人就是風天逸時,又借著燭光湊近看了看,雖然他面容憔悴蒼白,且雙眉緊鎖,鬢發凌亂,可依舊難掩他俊美的容顏和清貴的氣質,真是個好看的哥哥,不過可惜是病的。羽還真牽過他的手腕食指輕壓,又撥開他的眼瞼、口舌、前胸查看,內傷已入臟腑,不好治,卻也不是不能治,只是自己這醫術也不知道行是不行,師傅在就好了,肯定能立即把這好看的哥哥救醒,可是遠水不救近火,死馬當活馬醫吧,羽還真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布袋,打開布袋,赫然是一排排細密的銀針,兩個時辰后,風天逸終于淵海灸術新一任傳人羽還真的手中成功吐出了最后一口淤血,羽還真又有些不舍的拿出了自己唯一的陪嫁?——當年自己爬了五座深山才找到的榮枯草。雖傳言榮枯草能起死回生,但其實它只是一顆對醫治內傷有奇效的稀世草藥 罷了,這世上又哪能真的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藥呢?不過這藥也當真難得,可遇而不可求。和人一樣,羽還真又看了一眼風天逸,經過自己剛剛的針灸和推宮過血,他的臉色好了一些,服下這顆榮枯草,好好調理,將來必能痊愈的。醫者父母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傅的話他一直都記得。藥再珍貴也不及人命寶貴,更何況是這么好看的哥哥,救了他也許不止是勝造浮屠七級歐,八級,九級也不一定呢,等自己治病救人,懸壺濟世,有了千級浮屠之功時,是不是這世上就沒人會再說自己是克死娘親,招致天災的掃把星了呢?爹爹,哥哥,姐姐就肯認自己回家了呢?第一次救人,能救人,真開心吶,羽還真笑著把榮枯草喂到風天逸嘴里,又用杯子給他送了口水,草藥隨著水從他嘴里流了出來,再喂還是流出來,再試,還是不行,急得羽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擦著風天逸已經全濕透的衣襟和自己額上的汗珠。救人雖好,也是個力氣活,自己昨天上花轎起就沒吃過東西,半夜救人還費了不少體力,真餓啊,好想吃肉啊,看了一眼風天逸,含下榮枯草,自我催眠,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是大夫,你是病人,……微閉雙眼,覆上那好看的唇形。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這真的不是占你便宜。舌尖輕觸的一剎那,羽還真覺得自己全身仿佛流經閃電,心跳得如小鹿亂撞,本想只是把榮枯草為他渡下,可沒想到咽下草藥的風天逸卻攫住羽還真的舌頭不放,饑渴的舔舐吸吮。羽還真臉色緋紅,知他這是口渴,忙又喝了口水渡給他,沒想到這人竟又故計重施,天啊,你,你再這樣我不管你啦!羽還真被他親的有些暈了,羞著臉在心里道。

啊,太太,南茵夢的使女小翠看著喜床上的兩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忙捂了雙眼背過身去。

跟著南因夢來得婆子丫鬟也都識相的轉身,南因夢氣的臉色發白,昨晚羽還真救人時為圖方便,把厚重的鳳冠霞帔全部脫掉仍在了床下,僅著著內衫短衣,而風天逸被他脫到只剩內衣,且領口大開,身上還有著可怕的大片紫紅痕跡(針灸推拿時留下的),再加上兩人剛剛那名副其實,無可抵賴的親密之舉,南茵夢顫抖著指著羽還真,“快,把這小妖精給我關到柴去,天逸都這樣了,你竟敢——快去,我的天逸——”說著,兩個婆子架了羽還真就要往外拖,羽還真知她誤會了,急忙掙扎道,“不是這樣的,夫人您聽我解釋”

南茵夢哪里肯聽,風天逸是她的心尖肉,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著,本來娶一個這樣的不知根底的兒媳婦,她就不同意,要不是為了給她天逸沖喜,就這樣的小賤人,哪能入得了風家的門,因為實在是放心不下,忍了整晚,不顧風刃的反對,一大早就來新房探聽情況,沒想道啊,真是個小賤人,天逸都這樣了,他竟然還——呸,不要臉!都怪那老東西,出的什么主意,心里連帶風刃也罵了無數遍,一面親自為風天逸整理好衣衫,蓋好被子,輕撫他如玉的臉頰,這一摸之下竟發現風天逸的體熱已退,且面色較昨日竟然好了許多,驚覺之下,竟見到風天逸睫毛微動,漸有轉醒之意“娘——”

“天逸——”南茵夢大喜著驚呼,拭淚說道“小紅,快去稟告老爺,就說少爺醒了,祖宗保佑,我們天逸終于好了……”周圍的丫環仆從也都說著少爺福大命大,天神保佑的事后奉承話。南茵夢點頭不語,只是專注的看著自家的心肝寶貝。卻見風天逸啞著嗓音道:“我好渴,”“快,給少爺倒杯水來,”風天逸喝過水,舌尖抵唇,似在回味一般“娘,我想吃奶凍,”

好好好,你想吃啥就吃啥,娘這就讓下人給你做——只要你好好的,陪在爹娘身邊,南茵夢慈愛的拉住風天逸的手不放。

好,都聽娘的。風天逸笑著哄她,心里還是記掛著夢里的奶凍,又香又涼,又滑又軟,真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03

就在身邊有十幾個丫鬟輪流伺候的風天逸少爺吃下了滿滿一碗補品,蓋著暖暖的軟被,舒舒服服的睡著了時候,可憐的羽還真獨坐在破舊漏風的柴房,裹緊了身上的大紅的嫁衣,縮成一團,不住的呵氣,搓著手臉,舉目四望,柴房里烏黑一片,堆積的全是柴火和木炭啊,羽還真立馬有了主意,趕緊給自己生了一個火堆,室內立馬溫暖亮堂了起來。

而且,剛剛找火石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意外之喜。

原來自己昨晚在救治風天逸的時候,被床褥下什么東西硌到了,一看之下,才發現原來是的花生、桂圓、紅棗桂圓,本著吃不了[其實是救人沒顧上吃]就兜著走的吃貨本性,往自己的衣袋裝了好幾把。哈,這下正好充饑。

邊吃著手里的桂圓、花生,羽還真邊想,也不知那風家少爺,怎么樣了,應該活了吧。正想著這風少爺活了,那自己好歹也算他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跟他商量一下,讓自己回家--

就見柴房的門突然打開了,沖進來,兩個丫鬟,穿著青色襯襖的那個杏眼桃腮,目光鋒利,‘‘你,起來,夫人叫你--‘‘

‘‘青煙,住口!‘‘旁邊那個粉色綢裙的丫鬟看起來更年長一些,柔聲笑道‘‘少奶奶莫怪,青煙她年紀小,不懂事,是夫人有請少奶奶到前廳敘話。‘‘

羽還真從小受人白眼,對青煙的言語沖撞并不放在心上,且一心想著回家,便直起身來,拍落身上的花生、桂圓殼,笑道‘‘好啊,那就麻煩姐姐帶路了‘‘

這一聲‘‘姐姐‘‘倒是叫的小紅心中一驚,再看他一臉的單純誠摯,不由在心中暗自嘆氣。笑道‘‘請少奶奶隨我來-‘‘

小紅和青煙將羽還真帶到前廳,便退下了,廳內只剩下羽還真和南茵夢二人。

一整天沒有梳洗,并且身穿著褶皺且帶了灰塵的喜服的羽還真局促的看了眼坐在南茵夢,低頭小聲叫到‘‘夫人好‘‘

南茵夢不住上下打量羽還真,心道,這羽還真相貌果然神似過世的雪夫人,生得明眸善睞,冰肌雪容,一張娃娃臉,很是秀氣可愛,可又想到他趁著風天逸傷重,竟然還不知廉恥的--莫不是想趁機有孕,萬一天逸有個好歹,母憑子貴,拿捏住這個風家--[以下省略風夫人腦補一萬字]結論就是,羽還真是個有心機的小妖精。而且,南茵夢想過,就算沒這事,風家也不可能要羽還真,就他那命格,風天逸可是風家三代單傳的獨苗,她的心頭肉,可不能冒這個險。

可是要把人趕走,總要有個由頭,要不然他們風家還不讓這鄉里鄉親戳脊梁骨。

正當南茵夢苦想趕走羽還真的借口時,羽還真看著他面前的風夫人一臉為難的樣子,怕再出什么變故,一咬牙,主動開了口‘‘夫人,既然您家少爺醒了,那,那麻煩您就讓我回家吧--‘‘

啊?這倒驚得南茵夢說不出話來了。什么?他竟然主動說要走,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南茵夢又看了一眼羽還真,從他那雙純凈如水的眸子里根本看不出任何撒謊的痕跡,不可能,準是另有所圖。

那就不能讓他走了。

開口笑道‘‘還真啊,是叫還真吧!‘‘

‘‘是的,夫人‘‘羽還真覺得不那么聲色俱厲的風夫人還是很好看的,也難怪風天逸生得那好相貌。而且想到她之前那樣做可能是誤會自己要對風天逸不利,舐犢情深,情有可原。便對先前的種種心中逐漸釋懷,于是也對她甜甜一笑。

‘‘那個你好歹對我們天逸是--嗯--有恩,我們風家可不是那忘恩負義之人,只是你和我們天逸實在是命格、身份上都不太匹配,而且,你們并未真的拜過天地,算不得夫妻--‘‘

‘‘所以,我才說我要--‘‘羽還真‘‘離開‘‘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南茵夢打斷‘‘那可不行,我們天逸這病才有好轉,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了,那天逸再病了可怎么辦,而且到時候,這屯子里的鄉里鄉親會怎么講我們--‘‘

‘‘那倒也是‘‘醫者仁心,羽還真確實有些放心不下風天逸的傷勢。

‘‘不如你就先留在風家,身份嘛,就算是個傭工,我們多給你工錢,你看--‘‘

聽到工錢兩個字,羽還真眼睛都亮了,其實他早就想出去做工,好幫爺爺奶奶減輕一些負擔,還可以攢些錢,將來再多買些地,開個醫館藥鋪什么的,再也不用依靠雪家--

‘‘好,我愿意,就是--我不知道能幫您做些什么,如果是照顧風少爺的話--‘‘羽還真思考著說道。

‘‘他不用你照顧--‘‘南茵夢立刻緊張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他身邊有人照顧,要是突然換了,怕他不習慣--‘‘

‘‘偶,‘‘其實羽還真也不是很想去照顧風天逸,畢竟那人的名聲在那里,只是擔心他的傷情,不過一想既然人已經醒了,那問題就不大了,也沒必要非他不可。‘‘那我--‘‘正說著,羽還真的肚子不自覺的發出了‘‘咕‘‘的一聲,羞得他滿臉通紅,尷尬地低下頭,不敢看南茵夢。

南茵夢卻突然眼前一亮,吩咐道‘‘小紅,帶還真去廚房吃些東西,還真,以后你就在廚房幫忙吧!‘‘

‘‘廚房--‘‘羽還真幾乎是留著口水說出了這兩個字。眼前幾乎已經浮現出了煎炒烹炸,飯香四溢的情景。‘‘好,謝謝夫人--‘‘

‘‘嗯--‘‘南音夢看著羽還真傻呵呵的跟著小紅離去的背影,心道,難道是自己多慮了,這孩子真是個傻的?不行,不能掉以輕心,難保不是裝的。

羽還真跟著小紅來到廚房,見過了管事的牛大叔和趙大嬸,還有一干仆役、丫鬟。大家對他的身份心知肚明,待聽完夫人的貼身丫鬟小紅說以后羽還真都在廚房幫傭之后,更是是對這個長相俊秀可愛的孩子,生出了幾分同情,但也慶幸他不用去伺候自家暴躁狂傲的少爺,人人都很喜歡羽還真,除了對風天逸暗戀依舊的小丫鬟春花。對著吃得狼吞虎咽的羽還真重重的哼了好幾次,額外甩了無數個白眼,只可惜眼睛過小,加之被餓了兩天一夜的羽還真一直低頭吃飯,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氣的春花把一腔怒火都發在了手里的菜葉上,哼,吃吃吃,難怪天逸少爺看不上你,長得再白,笑起來再好看的也沒用,誰會要一個飯桶啊,不行,今天再少吃半碗飯好了,絕不能再吃肉了。

‘‘春花,你再這么擇菜,那咱們今晚上可就只能吃肉食了‘‘牛大叔看著那些那些在春花手下被蹂躪的慘不忍睹的菜心疼地說道。

‘‘啊,不行,我可不吃肉--‘‘春花再顧不得羽還真,驚慌著撿拾起地上的菜葉來。

風天逸終于在醒來后第三天洗澡的時候,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正常,本來自己就是傷了前胸,誰來告訴他一下,自己這全身紅紅紫紫的痕跡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血液逆流,傷痕轉移神馬的--

風小霸王,從他詢問時,丫鬟那閃爍其辭的態度和明顯回避的眼神上,瞬間‘‘狄胖‘‘附體,覺出了事有蹊蹺。

把自己的娘南茵夢叫來一問之下,才知道自己早在昏迷之中有了一個,沖喜的小娘子。

看他激動發怒的樣子,南茵夢忙拍著風天逸的背,柔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娘都跟他說好了,他和你沒拜堂,成親的事兒不算,以后就在咱家做傭工,娘多給他一些工錢,不讓他到處亂說--‘‘

風天逸聽罷,氣總算順了一些,忽又像想起了什么‘‘那我身上那些紅印怎么來的--‘‘

南茵夢看實在瞞他不過,就面帶尷尬地把那天的洞房中的情景對他講了。

平日里橫行霸道、懟天懟地的風天逸氣的想立刻拿鞭子抽死羽還真,他玉樹臨風、驚才絕世、天驕之子的風少爺竟然被一只土狗給拱了,沒法活了,不活了,若知道是這樣,他寧愿自己當初就去見閻王,好歹也是只清白的鬼--不行,就算死他也要拿羽還真墊背。

‘‘把我鞭子拿來--‘‘風天逸對著丫鬟蘭心怒吼道。

‘‘天逸,天逸,不氣,不氣,身體要緊,‘‘南茵夢趕忙按住炸毛了風天逸,給他拍著胸口順氣‘‘娘已經懲罰過他了--,你就看在他好歹也算為你沖喜救命的份上,別再放在心上了,反正咱們也沒吃虧--‘‘

風天逸瞪視著南茵夢,什么叫沒吃虧?本少爺虧大了好嗎?~(>_<)~嗚嗚,初夜,初夜啊--還沖喜救命,那都是本少爺洪福齊天,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羽還真,你等著,別以為本少爺會輕易放過你。

于是,憋著這口氣,風天逸愣是在半個月內痊愈了。

重新在屋前那刻了[羽還真]三個字的木樁上練了一個時辰鞭子,直將那木樁一鞭批作兩節,猶嫌不解氣的風少爺,又在那刻字上面踏上了三腳,深吸一口氣,才收斂了‘‘夜習剛猛,日煉精奇‘‘的‘‘王霸‘‘之氣。

不錯,復仇之日,就在此時。風天逸將自己金鞭卷起,面沉似水,吩咐下人‘‘去把那個羽還真給我叫來‘‘

下人喏喏而去,不一會兒就領了剛吃了早飯的羽還真走來風天逸這邊,其實這半個月來,他每天都能后廚里春花說風天逸的事,什么天逸少爺已經能下地啦,天逸

少爺能吃兩碗飯三個包子啦,天逸少爺又能四箭同發,皆中靶心啦,什么天逸少爺又能揮舞金鞭,瀟灑帥氣啦--總之,羽還真從中只得到一個訊息,那就是風天逸已經逐漸痊愈。而這于一個醫者而言,正是他最想聽到的消息。

所以,在寄給爺爺和奶奶的家書中,羽還真寫到。‘‘風少爺的病已好,風家的飯很好吃,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在這里過得很開心,勿念,想你們的真真。‘‘工錢的事,他沒敢說,怕爺爺奶奶不同意,決定將來回家后再親口告訴他們。

‘‘少爺,羽還真帶到‘‘那下人在手執金鞭,負手而立的風天逸背后說道。

‘‘好,你下去吧‘‘ ?????‘‘是‘‘

風天逸微一轉身,眼角余光瞥到地上那人身影,身后的金鞭吐舌而出,卻在羽還真抬頭看他粲然一笑中收勢回轉,纏住了羽還真的腰身,將人卷進了懷抱。

鞭子掉落在地,風天逸一手環住羽還真的腰,一只手捏上他的下頜,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要將人碎尸萬段的誓言,神思沉浸在那雙剪水秋瞳與手上滑如凝脂的觸感里。羽還真看著風天逸唇邊那抹妖艷邪魅的微笑,不覺有些發冷,掙扎著顫聲道‘‘風,風少爺,您身體好些了嗎?‘‘

風天逸似不舍的在他下巴上又捏了兩下,才放開他。‘‘你看呢?‘‘

羽還真立馬遠離他五步,停了一下,又走了三步,才偷看一眼風天逸,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風天逸又動作敏捷的湊到人身邊,笑道‘‘那還不是多虧了你--‘‘

‘‘啊?‘‘羽還真以為他說的是自己救他的事,不由得臉紅了,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道‘‘其實,我也沒做什么?‘‘

‘‘哼,沒做什么,你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風天逸盯著他的目光炯炯,語氣逼人。別以為,你長得美,笑得甜,皮膚嫩,本少爺就會放過你。╭(╯^╰)╮

‘‘啊--‘‘莫非他知道自己偷拿他床底下那些桂圓、花生紅棗的事了?可是自己那天是真的餓了,不是故意拿的啊!想到這兒,羽還真紅著臉,擺擺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第一次--再說了,你還吃了我--‘‘

榮枯草三字還沒說出口。就聽風天逸道‘‘你--也是第一次?‘‘

不知為什么,風天逸聽到羽還真也是第一次,心里竟有點莫名的高興。

‘‘是我吃的?‘‘風天逸再次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驚異道。

‘‘對啊,那可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都給你了--‘‘

看到羽還真一副痛失珍寶的模樣。風天逸頓覺心情大好,果然自己才是主動的那個--嘴角微微勾動了兩下,瞬間又恢復了桀驁肅然。

‘‘那也是你自愿的,總之,你拿了我--那個--,就得補償我--‘‘

‘‘你--‘‘羽還真本想說他小氣,不講理,自己的榮枯草都沒有要他賠,他反而揪住那些吃食不放,但又一想到自己如今在他家做工,不好得罪他,只得嘆口氣認命道‘‘好吧,大不了我多賠你一些‘‘不就是桂圓、花生嗎?等自己拿了工錢,買一些給他就好。

‘‘那你可要好好陪我--‘‘風天逸貼近羽還真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側臉‘‘羽還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羽還真瞬間懵了,什--什么?什么你的人,不是說好了沒拜堂,不算的嗎?

吃了你點花生、桂圓,沒聽說過就要以身抵債啊!

看著氣宇軒昂,昂首闊步離去的風天逸,羽還真,欲哭無淚。

04

羽還真成為風天逸的小跟班兒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全府上下對他的身份都比較尷尬,羽還真自己則表示寶寶也很無奈啊,其實比起做風天逸的跟班兒,他當然是更愿意待在一天到晚都有好吃的后廚了,可是木有辦法,風少爺長得帥,風少爺有錢,風少爺妖艷賤貨,風少爺是他債主,風少爺說了算。

怎么還不發工錢呀,發了工錢自己好買點紅棗、花生、桂圓神馬的,趕緊把自己“贖身”出來啊,羽還真拿著小樹枝在地上邊算日子邊想。

風天逸則是一如既往的每天在羽還真面前展現個人魅力(霉力?):

風少爺喝茶時,左手托起茶碗,右手輕捻茶蓋,纖指翹作蘭花,薄唇淺泯一口清茶,內心OS:羽還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優雅!

瞟一眼羽還真,只見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面前的點心,咽口水。

一口茶水一點也沒糟蹋,全噴了出來,羽還真手疾眼快的趕緊用袖子給他擦。

哼,看在你還算關心本少爺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你計較了。被嗆得咳紅了臉的風天逸心想。

還好自己手快,點心才沒被他噴到,哎,地主家的少爺就是笨,連喝個茶也會被嗆到。羽還真一邊給風天逸拍著后背一邊想。

風少爺吃飯時,拿著精致的白玉杯,昂首挺胸,凹了個特帥的造型,口氣蘇倒不行,“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內心OS:羽還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浪漫!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風少爺率先成功的擋住了羽還真看桌子上飯菜的視線。

鼻子里全是飯香的羽還真自然也總結了經驗,自己要想吃到好吃的,首先必須先讓風天逸吃好喝好。于是,傻樂道:“不用問天,明月晴天有,陰天沒有。”

風天逸聽他雖然說得不搭邊,看他的注意力終于在自己這里了,心情不錯,繼續道:“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乙酉年啊”羽還真認真道。

風天逸咬咬牙,沒事兒,鄉下來的,沒文化,我忍。“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少爺,你冷嗎?那我去幫你拿件衣服吧”羽還真說罷轉身欲走。

“你給我回來,”風天逸啪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撂,震得就都揚出大半,咬牙切齒著把人往懷里一圈,“咋那么沒文化呢,念過書沒有?”馬丹,這他喵的話本誤我啊,說好的才子佳人,吟詩作對,共赴西廂呢?

羽還真紅臉撓頭道“對不起啊,少爺,我識的字不多,詩也就讀過那么幾首——”

“呦,讀過?”不是文盲啊,風天逸挑挑眉,笑道“那少爺考考你?答得好的話,少爺有賞。”

“真噠?”羽還真眼睛發亮,好像看到了自己重回后廚的希望。

“當然。”風天逸撿起一只雞腿在羽還真面前晃悠了兩下,羽還真吞著口水,汪著狗狗眼,兩只爪爪不自覺的抱住了風天逸那只手——上的雞腿,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風天逸看著坐在自己腿上腮幫子鼓鼓的河豚真,輕泯一口酒,湊在他耳邊道。“春眠不覺曉”

羽還真咽下一口雞腿,傻笑“夢里吃到飽。”

“噗!”風天逸險些把剛喝的酒噴出來。再來,將那空的白玉杯舉到羽還真面前。

“葡萄美酒夜光杯”

羽還真有咬了一口雞腿“西瓜香甜鴨梨脆。”

風天逸摸摸他如同西瓜鴨梨一樣圓滾滾的小肚子,看來是沒少吃。

“白日放歌須縱酒”

“高粱玉米啥都有”

“星沉海底當窗見”風天逸還不死心,出了個簡單的。

羽還真叼著骨頭,沉思一下,頓悟道“啊,雞腿頓頓吃不厭!”

“綠蟻新醅酒”

“紅薯年年有”

“新豐美酒斗十千,”

“倒吃甘蔗苦后甜”

對這個小吃貨,風天逸已經徹底“死心”了,算了,還好自己家是地主,有余糧,養得起,還有決心回去就把自己這些年珍藏的話本燒個一干二凈,挫骨揚灰。此時唯有多多揩油,才能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于是風少爺將全心全意啃著雞腿傻樂的羽還真從腰身倒大腿都摸了一遍又一遍。

“少爺,你摸我干嘛?”雞腿啃完了,某真終于發現了不對。一臉擔心的看他“你喝醉了嗎?”

“額,有點——”風少爺就勢就靠在了人身上,湊表臉的繼續撒謊“我還有點冷,抱著你暖和一下——”

“啊,那你抱吧——”羽還真想自己吃了人家雞腿,不太好意思拒絕他,而且風天逸喝醉了,自己本就應該照顧他。“那你還考嗎?”

“考,”風天逸強忍住笑意,佯裝醉態,口中含糊不清

“額,最后一題,天涯何處無芳草”

“有飯有肉就是好——”

“咋就沒一句離得開吃呢,說一句不帶吃的,這桌好吃的就都給你!”

“真噠?”羽還真閃著星星眼望向面前的食物

“天逸少爺人真好——”一句話,讓風天逸覺得自己輕飄飄的,好像是真的(甜)醉了。

傻瓜,應該是天逸夫君第一好!

風少爺練武時,弦上的箭飛的嗖嗖的,手里的鞭舞的啪啪的,招招凌厲,式式瀟灑。內心OS:羽還真,看我看我,看你男人多厲害!

羽還真站在離風天逸老遠的地方,忽略了耳邊的風聲、鞭聲,消化著五個包子,十個燒麥,兩碗南瓜粥的早餐,想著今天的午飯吃點啥,其實這并不由他決定,一般情況是風天逸吃啥他吃啥(夫唱婦隨嘛,并不),不過,基本上都是好吃噠。(事實是風天逸看到他愛吃哪樣就讓廚房每天都做)

而且,對于風天逸的武功蓋世,俊美無雙,他早就在廚房時,聽春花說到,耳朵都起繭子了,所以看到真人時,他也就沒什么驚奇了,恩,是挺厲害的,跟說書的口中的那些大俠一樣?反正他也不是很懂。

“羽還真!”風少爺很生氣了,后果很嚴重。

“少——少爺,您練完啦?”羽還真趕快拿著毛巾、茶水,屁顛屁顛的跑到人身邊,遞上茶水,拿著毛巾給他擦汗。

風天逸睨他一眼,“少爺的鞭法怎么樣?”剛剛這傻子根本沒看自己,肯定又在想別的,十有八九是吃的。

“啊”羽還真搜索著空白的大腦“好——”

“你是我的人,不能再整天這么蠢笨,丟本少爺的人。從今以后,你白天跟我練武,晚上跟我讀書。”

“好——”羽還真的思路還在他的上一個問題,隨口答道。

忽然擦汗的手一停,終于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么,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不不不?少爺,那個念書,我——可以,可是習武,我——我真的不行的”

“怎么不行,本少爺說你行,你就行,現在就開始教你,好好學!”風天逸瞪眼道。

手里的毛巾被扯出來丟在一旁,風天逸將自己的金紅軟鞭強塞進羽還真手里

“鞭法主要有五式抖、劈、撩、掃、纏。既要迅疾如電,雷霆萬鈞,凌厲如風,變化無常——”從背后抓住他的手,手腕提力一旋,鞭尾化弧而出,啪的一聲,空中的塵埃、落葉紛飛,眼前木樁上一道深痕立現。

羽還真睜大眼睛,真厲害啊,很是欽佩,還有點羨慕。

風天逸見他這副模樣,愈發得意,現在知道本少爺有多厲害了吧“好好看著——”接著又帶著羽還真演練了幾招。

“看明白了嗎?”風少爺依舊抱著人不撒手。

“恩”羽還真在腦海里又把剛剛風天逸教的回放一遍。

“那你練一下給我看”風天逸戀戀不舍的放開他。

“啊?我,我不行吧?”羽還真有些為難。

“練不會,不給飯吃”風天逸使出殺手锏。

“啊,我,我這就練”小吃貨立馬認慫。

可那鞭子到了羽還真手上,就像一只不聽話的游蛇,他想讓它向上,它偏往下,他要它左甩,它偏要右纏——

不一會兒,羽還真身上就被自己抽出了好幾道鞭痕,疼的他吸了好幾口涼氣。

可小家伙生來倔強,愣是不服輸的還在那耍弄。

風天逸看著有些心疼了,本來也只是逗逗他,練武那么苦,小吃貨怎么受的住。

剛要上前阻止,就看羽還真一道鞭影飛過,把自己的衣服抽出了一個深V, ?????白白一團,朱紅兩點,隨著羽還真的動作若隱若現,額,風·流氓·天逸往前湊湊了幾步,決定再等等其他福利——

結果,等來的福利就是——迎頭的一鞭。

(你要問武功辣么厲害的風少爺為什么沒有躲過呢,答案很簡答啊,因為風少爺的心思和眼神都在真真胸前,哪還顧得了其他呢╮(╯▽╰)╭ ?)

羽還真一看他抽到了風天逸,立刻扔下鞭子,跑到風天逸身邊,瞧著他帶著紅印腦門,自責道“對,對不起啊,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羽還真的手撫上風天逸腦門,好紅,好硬。

風天逸的(豬)爪摸著羽還真前胸,真白,真軟。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羽還真看著被他抽(迷)得眼神迷離,喉頭滾動,嘴角含笑,鼻孔里流出兩道殷紅的風天逸,擔心的問道。

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還是先找些藥為他止血。羽還真低頭往身上一摸,正碰到風天逸的手,啊的大叫一聲,臉色緋紅。

05

地主有余糧,地主家也有余床,地主家的風天逸少爺很生氣,╰_╯,羽還真你吃了本少爺的余糧,還上了本少爺的余床,怎么能這樣?

想對本少爺投懷送抱的女人千千萬,你得到了還不知道珍惜,還敢用鞭子抽我,還--請我吃鍋貼--

風天逸剛剛摸過羽還真胸口的那只手現在正貼在自己帶著紅掌印的臉上,媽的,真疼,沒想到,那小包子手還挺有勁的。

羽還真扇風天逸,其實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那么條件反射了來一下,哎,估計這次自己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突然,羽還真像是想起了什么,快跑著出了門,沒過多久又跑了回來,懷里抱了幾包東西,直奔向風天逸的房間。

猶豫著敲門叫了一聲少爺,屋里好一會兒才穿出不耐煩的應答聲。

誰啊?

是我,羽還真。

干嘛?沒打夠?

不--對不起,少爺,我是來--嗯--道歉的--

進來吧--

羽還真一推門就看到了右臉微紅,雙目瞋視他的風天逸。

羽還真臉色訕訕的說,少爺,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可是你--你也不應該--摸--,總之,你也有不對--

我不對?風天逸氣得站起身,一把狠狠鉗住羽還真的臉,我怎么了?你本就是我的人,摸一下怎么了?你連本少爺的床都爬了,還在那里裝什么清高?

什--什么爬--床?羽還真雖心思單純,卻也依稀知道風天逸說的是什么意思。可他什么時候--

不禁又驚又羞又怒,粉色的包子臉一鼓一鼓地瞪他,你--胡說什么呢?我--我什么時候--做過那樣的事了?

你--你自己不知羞--還--還要--誣賴我--羽還真的藍瞳里盛滿了盈盈的水光,看得風天逸的心好似揪住了般,有些懊惱自己方才的言語,手上也不由得松了。

羽還真趁機掙開他,摸了摸眼睛,口氣決然,我不是你的人,也沒做過你說的那等齷齪事,我本以為你是好人,這些日子以來,對我也--,沒想到,你,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承認,我洞房那次--是偷吃了--你床上的花生、桂圓,可我也救了你,而且,我都說了要賠多些給你,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羽還真氣沖沖的把那幾包桂圓、花生、紅棗都丟在桌上,轉身欲走。卻被風天逸一把捉住了手腕。

風天逸抓著羽還真的肩膀,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羽還真瞪著他。

你說--洞房那天--風天逸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逼視著羽還真,你把洞房那天的事給我說清楚。

羽還真想反正自己也要走了,以后估計也不會再見了,不如就把話跟他說清楚。

那天--

你--會醫術?風天逸的臉有些發紅,其實比起母親所說的,羽還真的話聽起來確實更為可信。只是--

當然。羽還真拿出懷中的針囊,在他面前展開。

風少爺,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想讓你報答我,我只是想跟你說,你生來富貴,才華樣貌,也很出眾,可這不表示你就真的高人一等,能隨意的欺侮別人,踐踏別人的尊嚴--

再見---

待風天逸回過神來,羽還真已然不見。他怔怔望著桌上破了口的那幾包桂圓、紅棗、花生。

臉疼,心也難受。

他好像是病了,也許早就病了,以為只是好看,睡了,喜歡;原來是真的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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