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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百無聊賴的剝著巴坦木,又努力的往嘴巴里拼命灌牛奶,嘴巴一直鼓鼓的,像吹滿了氣的氣球,直到我撐得蹦出了眼淚,我才停下自己不停喂食的動作,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 ? ? 室友都出去了,此時此刻宿舍只屬于我自己。
? ? ? 外面是躁動的音樂躁動的人群,只有我靜若處子,冷冷的,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 ? 今天看到一篇小說,我很沒出息的哭了。 女主和男主是大學同學,男主一直夢想著當名小說家,大學時期的公告欄里都貼滿了他的作品。? 女主一直偷偷的跑去欣賞他的文字。
? ? ? 他們的相遇,相識,相愛,相知,就像年少的我們,就像現在的我們,一點心意都充滿了美好,一個眼神就能引起無數浮想,青春的荷爾蒙讓兩個看對眼的異性很容易走到一起。?
? ? ? 那時候的海誓山盟,那時候的地久天長,我們都曾天真的以為,我們牽了手就真的會再也不分離。
? ? 哪能相信,未來的某一天,身邊的另一個卻拉著別人的手從自己面前走過,明明心痛的快要死去,還要去違心的祝她幸福。
? ? ? 他們畢業后,像所有的大學生一樣找工作。男主和女主去了北京,女主選了自己覺得不錯的工作,男主卻一心只想寫作。? 生活很拮據,很艱難,他們擠在幾十平方米的地下室,他們擔心交不起電費,他們擔心沒錢吃飯。
? ? ? 一次次的退稿,一回回的不如意,讓男主心灰意冷,但是他沒有放棄,那是他引以為傲的夢想,那是他此生不渝的信仰。 他開始花更多的時間放在寫作上,他不工作,整日將自己關在屋里寫東西,廢紙經常一扔一地。
? ? 女主辛苦工作回來后,還要照顧男朋友,打掃衛生。
? ? 他買不起貴的禮物,他沒有太多時間陪她,他不太會討女生歡心,他是想象中的天才,是生活中的白癡。
? ? ? 有次男主跟女主說,有人想花高價買他的小說。女主立即興奮的點頭說好。男主突然不開心的說,好個屁,連我的名字都沒有……? 男主讓女主滾,? 她愣了會,以為聽錯了,讓他再說一遍,? 滾。
? ? ? 她走了。那天她一個人走在北京的小路上,她覺得自己很悲哀,身上沒有多少錢,也沒地方去。
? ? 后來女主禁不住父母的哀求去相親。那個男人很有錢,開著幾百萬的豪車給她買奢侈的禮品,帶她去看戒指,讓人家拿出所有的新款式,讓她挑選。
? 她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很窮,他們在一起時路過一家精品店,看到過一款戒指,當時卻沒錢買。
? ? ? 男人送女主回家。女主看到樓下一個格外熟悉的身影,連忙下車讓男人走。但他們還是互相看到了。
? ? 男主遞給女主一枚戒指,這是你之前喜歡的那款,我給你送來了。
? ? 女主深情的看著這款自己心儀已久的戒指,卻久久沒有伸手去接。? 而是說, 你沒有錢,我憑什么和你在一起?? 我相親的那位,他能給我買更好更貴的戒指。
? ? 男主把戒指遞給她,沒有說話。
? ? 她拿過了扔了。
? 故事寫到這里,我覺得我很悲涼。很小的時候,別人就問過我一個問題,問我是愿意坐在寶馬車里哭,還是坐在自行車上笑,如果有人選擇了第一個,別人就會罵你虛榮,如果你選擇了第二個,別人肯定說你裝。
? 但當時的我的的確確會選第二個。一方面是因為我暈車,另一方面是因為曾經有個男孩用自行車載著我吹風,我覺得那一刻很安寧很幸福,我想要一直一直那樣下去。
? ? 如果我們都沒有長大,如果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某個瞬間,如果沒有那些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世俗觀點,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快樂很多?? 是不是就會少很多遺憾?是不是相愛的人就不會分開?
? ? ? 可是如果真的相愛,再大的困難再多的外來因素又都算個屁。? 就像電影《匆匆那年》里所說的,所有的分開都是因為不夠愛。?
? ? 因為不夠愛,所以他走的義無反顧,因為不夠愛,他可以有很多不愛你的理由,因為不夠愛,你的挽留你的眼淚你的深情反而是一種負擔。?
? ? 故事的最后,女主沒有答應相親的那個富豪。那天晚上男主走后,她跑去撿回了戒指哭了很久很久,她知道自己是愛他的,他也愛自己,只是他們都需要時間。
? ? ? 后來女主在一家大型書店前看到一張熟悉的海報人物,上面清楚的寫著銷售會的時間地點。她知道,他終于成功了。? 她很為他開心。
? ? 回家后,收到一條短信。? “我希望你能來我的銷售會,我想你了。”? 故事的大結局你該猜到了,情節跌宕起伏,但的確算的上是一個暖心的故事。
? ? 寫這篇文章不只是因為這個故事。更主要是我和男主是同類人。同樣沉迷于文字中無法自拔。 所幸他成功,而我依舊在長路漫漫中摸索。
? ? 一路走來,我得到過不少鮮花和掌聲,光榮和稱贊,卻也不乏嘲笑打擊,很多人都勸我放棄做這件事,很多人都告訴我不要異想天開,很多人都嘲笑我的天真極端。
? 在很多灰暗的不能再灰暗的時候,迷茫的不能再迷茫的時候,絕望的不能再絕望的時候,我也曾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錯了,但是我從沒想過要放棄,放棄文學,放棄自己賴以生存的養料。我做不到,正如我明知人間險惡,世事艱苦,我依然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一樣。
? ? 張曉風曾說,很多路這樣走就有不得不這樣走的理由,很多山要跋涉也有著不得不這樣跋涉的理由。很小的時候,我就喜歡寫著零碎的東西,在紙上,在書本上,在樹葉上,我喜歡看字,我喜歡這些東西,時間久了,它們就融入我的骨子里,血液里,生命里,成為了我的一部分,我們彼此分不開。
? ? ? 海明威說,悲慘的童年是作家的搖籃。我覺得我算是有了這么一個不討喜的條件。我很孤僻,我喜歡待在角落,我幾乎不與人說話,我只會用自己的筆寫出心聲,寫出我的小小世界。
? ? 我媽媽曾勸過我放棄,她說學文學的人想的多,費腦子,而且特別累。我想起了《葬花吟》里的那首詩“花謝花飛花滿天,紅藕香斷有誰憐。”像是林黛玉,像是李清照,像是張愛玲,像是林徽因,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才女,傾國傾城的人,卻多愁多病身。
? ?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成功,我也不敢妄測自己的命運,我只知道自己走在這條路上我很快樂,并且我會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