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誤加地府聊天群
張凡的心情很糾結(jié)，游戲里的老婆想約他出去見面，似乎想跟他那個，這也弄的張凡心里直癢癢，可他不能去啊，一去就露餡了，誰叫他當(dāng)初冒充富二代來著。
可她說了，要么見面，要么分手，讓他自己考慮。
時至初秋，申海市的天空綿密的細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風(fēng)一吹，一股寒氣席卷著風(fēng)雨。
張凡起身去關(guān)辦公室的窗戶。
辦公桌上手機震動了一下……
彈出一條提示消息：黃河城隍請求添加你為好友。附加消息：無。
黃河城隍，誰啊？
這么奇葩的昵稱，可能是公司哪只牲口新注冊的賬號？張凡點了個同意，加上好友后他查看了一下黃河城隍的資料，地卷五品靈官，個性簽名：專注城隍一千年，禁欲系老干部……請諸位女鬼自重。
這，這都是什么鬼簽名，看得張凡差點嘔出兩升血。
僅僅過了數(shù)秒，系統(tǒng)再一次發(fā)出提示：黃河城隍邀請你加入地府聊天群。
張凡看到‘地府’兩個字一陣頭大。通常意義的地府當(dāng)然是指陰曹地府了，就是鬼神辦公的地方，像我們熟知的閻羅王，鐘馗，勾孫悟空魂魄的鬼差，他們?nèi)荚诶锩孓k公，處理人死后的諸多問題。張凡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把聊天群取這個名字，幾個意思啊？
他點了同意，加入了地府聊天群。
群里在線的看到有新成員加入紛紛出來冒泡。
老狗會跳舞：黃河城隍大大加了一位新人進來嗎？是妹子嗎？
大夢一場：（色色表情）妹子爆照！
幾乎是同時ID奈何橋：（壞笑）。
張凡見此表示深深的鄙視，一群沒見過妹子的牲口，含蓄懂嗎，色狼的嘴臉暴露無疑，是妹子都被嚇跑了。
老狗會跳舞：來來來，妹子，叔叔幫你檢查一下身體。（色）
ID叫三歌的冒出來：老狗，你又想作死了，萬一城隍大大加了一位閻君大大進來怎么辦？
老狗會跳舞：（衰臉）不會吧。
ID小碟：（捂嘴偷笑）歌姐姐，別嚇狗狗了，新人你在哪個區(qū)，官階幾品，修為到了什么境界了？
張凡看的一頭霧水，在哪個區(qū)？官階幾品？還修為到什么境界？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新游戲？說的是哪一款？聽起來還蠻好玩的。
看到這個ID叫小碟的一出現(xiàn)，牲口們頓時激動起來。
老狗會唱歌：小碟！（害羞）
大夢一場：小碟！（害羞）
奈何橋：小碟！（害羞）
……
還有很多潛水的牲口見了，也都出來冒泡。
張凡一看這架勢，秒懂，這小碟是妹子，心里頓時癢癢起來，也想搭訕，但這貨畢竟是剛進群，還沒搞清楚狀況，覺得還是先低調(diào)一下，了解了解情況。
聊天群一則公告彈了出來：申海市，外灘176號，同仁堂錢得重陰德厚重，陽壽余三十日，死后封‘七品靈官’。
三歌：七品靈官，那不就是判官！
大夢一場：對，是判官！
三歌：好像七品靈官有權(quán)自行封一位隨行的鬼差吧。
小蝶：是的，歌姐姐。
大夢一場：一旦被封為鬼差，名字也將入地卷的，雖說我們靈官比仙官低兩品，但也同樣算是神啊。
奈何橋：可不……
三歌：也不知道這好處會落誰頭上……
張凡看的有些發(fā)暈，陰德？七品靈官？判官？隨行鬼差？這都是些什么啊……
老狗會唱歌：小蝶，出來k歌唄。
小蝶：不行啊，最近在沖擊三鬼聚靈，沒時間啊！
三歌：小碟妹子，三鬼聚靈要渡劫的吧？
小碟：嗯啊，壓力山大啊。（怕怕）
老狗會唱歌：在哪里渡劫呢？要不要幫忙？
大夢一場：小蝶肯定沒問題的，閉著眼睛都能度劫成功，我們還是想想，小蝶渡劫成功后，去哪里慶祝。
小蝶：（冷汗）
奈何橋：小蝶渡劫成功的話，要升官了吧，升個巡游？總不可能還是鬼差吧。
小蝶：（可愛）這得聽安排。
三歌：小蝶妹子這么努力，我也要迎頭趕上，修煉去了。
大夢一場：我也修煉去。
張凡看得一陣無語，搞什么，玩?zhèn)€游戲搞的跟真的似的，臨走還說一句修煉去了，一群重度中二患者。他心想肯定是黃河城隍加錯了人，把自己加進了這個群來，他本想退群，但看群里的中二患者聊天感覺還蠻有趣的，就想著什么時候無聊了再退群。
突然一道殘酷的聲音在張凡的耳邊響起：“張凡，樂什么呢？”
張凡聽到這個聲音，全身一僵，不由自主的從坐位上站了起來，哭喪著臉抬頭望去，那是戴著黑框眼睛比臭水溝還臭的臉，張凡說：“沒，沒什么，吳經(jīng)理……”
吳霞瞇眼掃了一下張凡手里的手機說：“上班時間玩手機？”
張凡慌忙收起手機解釋：“沒，沒有！”
“睜眼說瞎話”吳霞把手里的文件拍在張凡的胸口，冷聲說：“既然你這么閑，這份加急的簽約文件，就由你送到集團總部的秦氏大樓。”
張凡的臉比吃了黃連還苦，老子是程序員，送文件是快遞小哥干的活！
吳霞說：“坐公交啊，如果你想打車也行，不過，自費。”說完，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嘣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根本不給張凡說不的機會。
張凡的脖子像斷了線一樣，腦袋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邊上的同事竊竊偷笑起來。
“小凡，可以啊，深的吳師太歡心啊，把這么重大的任務(wù)都交給你了……”
“要不，你順便給我買個雞蛋卷……”
“我要手抓餅……”
“還有我……”
“……”
外面的雨好像變小了，偶爾還有雨水落在地面的積水上蕩漾開一圈圈美麗的漣漪。張凡只好拿著加急的簽約文件走出了辦公室，白色的帆布鞋踩在絲滑的道路上，向著公交車站走去。
而此時，張凡游戲里的老婆秦慕雪正在申海市鹿岬商業(yè)區(qū)的秦式大樓頂層。
秦慕雪人如其名，肌膚如雪，還穿了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腰帶束的很高，顯得她原本就很長的腿更長了，人也更高了。“幫我調(diào)查一下這個ip地址，等等……我這樣調(diào)查他會不會不好？算不算不尊重他的隱私嗎？”
秘書王那看著秦慕雪那期盼又有些忐忑的眼神，說：“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算吧。”
秦慕雪一聽說不算，頓時高興的說：“太好了，那你就幫我查一下。”
在申海哪怕是再孤陋寡聞的人也都知道，申海有四棟大樓不是一般人可以夢想的，秦式大樓正是其中之一。
因為這棟大廈的所有者，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秦家！
秦氏這棟摩天大廈高九十六層，占地面積五十萬三千三百五十二平方米，這樣的面積在寸土寸金的申海市鹿岬商業(yè)區(qū)光是地皮的價值就足以叫人驚掉眼球。
女秘書走后，秦慕雪很是局促。
她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面下方的馬路上仿佛似一只只甲殼蟲的汽車，內(nèi)心非常的忐忑，她很擔(dān)心游戲里的老公會討厭她這種做法，會覺得她踩過界。
沒一會女秘書就回來了，匯報說：“大小姐，查到了，這個ip地址在申海，而且是咱們的子公司萬和自媒體的一個ip……”
秦慕雪愣住了，伸手說：“拿給我看。”
女秘書說：“大小姐，你可能被騙了，他只是一個窮屌絲，并不是什么富二代，家里沒有別墅，沒有跑車，更加沒有私人飛機……”
“而他送給你的游戲裝備恐怕都是用外掛刷的，因為，他極有可能是子公司的程序員……”
“他是一個騙子……”
第2章 混蛋
等張凡到達秦氏總部時，雨已經(jīng)停了，他被保安攔住，打了電話，核實了身份才得以進入秦氏大樓。
合約文件，是要等到總部負責(zé)人簽完字再帶回去。
前臺負責(zé)的工作人員對張凡說：“我把合同拿給大小姐簽字，請你到休閑區(qū)稍等……”
張凡說：“好的，謝謝。”
張凡就在休閑區(qū)坐了下來，讓他意外的是，休閑區(qū)竟然還有服務(wù)員，他剛坐下來，就過來問：“先生，要喝點什么嗎？”
張凡有些局促的說：“不，不用了，謝謝。”他感覺自己只是一個分公司的員工，而且還是最基層的那種，受不起這樣的服務(wù)。
她說：“好的，有需要隨時叫我。”
等服務(wù)生走后，張凡拿出手機看了起來，手機打開還是剛才地府聊天群的頁面。
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id在群里聊天。
失戀一萬年：城隍大大加新人了嗎？怎么都不出來跟大家交流！該不會是凡人的聊天工具還不會用吧。
老狗會唱歌：（偷笑）估計是。
小碟：失戀大大在哪兒呢？
失戀一萬年：哎，在出租車上呢，正坐車前往申海鹿岬商業(yè)區(qū)……
張凡心中一動，居然這么巧，因為秦氏集團總部的秦氏大樓就在鹿岬商業(yè)區(qū)，他竟然也要來鹿岬商業(yè)區(qū)，不知道會不會撞見，嗨，就算撞見了也不認識。
小碟：干活？
失戀一萬年：嗯啊，過一會，會有一個女孩從秦氏大樓的頂樓跳樓自殺……
張凡差點連手機都掉了，這人在胡扯什么。
失戀一萬年：不跟你們聊了，我到了。小碟，替我問你父親好。
小蝶：（可愛）好的。
張凡心想，他們是在說笑的吧，不是真的吧，可他們聽起來很認真啊。目光接觸到那個女服務(wù)員，她微笑著向張凡點頭，于是張凡問：“這里能上到大廈的頂樓嗎？”
女服務(wù)員說：“可以，從這邊的電梯上去，再走安全通道就能上去。”
張凡決定上頂樓看看……
天臺上風(fēng)很大，秦慕雪極目遠望，不遠就是申江，波濤起伏不定，船上餐廳幾乎停滿了江面。秦慕雪的心情無比的糟糕，他是個騙子，他一直在騙我，難道網(wǎng)上真的就沒有真愛，難道網(wǎng)戀真的就是見光死嗎？我好傻，身為秦氏集團的大小姐竟然被人騙。
黑色的秀發(fā)被風(fēng)吹起，露出她有些蒼白的容顏。
張凡剛上到天臺就看到一個少女站在大廈的外墻上，外面就是萬丈高空，瞧這陣勢這少女好像真的要跳樓。失戀一萬年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這少女穿著潔白的連衣群，身材纖細，高挑有致，露出一雙雪白曲線優(yōu)美的小腿，腳下同樣是一雙白色的高跟鞋，雨后的天空特別清新，風(fēng)也特別的清爽，吹的她秀發(fā)衣裙飛揚。
好美！只看背影的話，張凡覺得這少女絕對能夠打一百分。
秦慕雪并沒有覺察到身后張凡的到來，她垂下頭，俯視下方的車河，車輛在道路中來回穿梭，宛如一只只爬行的小小的甲殼蟲，秦慕雪不知為何忽然淚眼模糊了，她咬了咬嘴唇，兩顆晶瑩的淚水潸然落下，隨著風(fēng)不知飄向何方。
張凡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兩米左右的地方，就在他準(zhǔn)備接近的時候，秦慕雪卻突然回過頭來，她的瞳孔因為張凡的突然出現(xiàn)而驟然收縮，有些慌張的說：“你誰啊？”
張凡這會看清了她的容貌，帶著巨大的黑框眼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不說話還好，如果不說話還是個清秀的女孩子，這一說話露出一口大暴牙，齙牙上還帶著牙箍，跟她完美的背影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張凡停下腳步，說：“小姐，跳樓啊，我看你站半天了，是來真的嗎？”
秦慕雪說：“你誰啊，你管得著嗎？”
張凡說：“沒人想管你……關(guān)鍵是，我看著著急啊，你在上面站半天了，到底跳不跳啊。”
秦慕雪聽明白了，敢情這家伙就是看熱鬧的，氣急敗壞的說：“你，你，你誰啊？”
張凡說：“我，我，我觀眾啊。”
秦慕雪說：“你混蛋。”
張凡說：“你到底是不是來真，你要是真要跳樓，我也要報警的，畢竟，我現(xiàn)在也在天臺上，萬一警察懷疑是我推你下樓，那就遭了。”
秦慕雪惡狠狠的說：“我死定了，你等著被告謀殺吧你。”
張凡走到天臺的外墻邊緣，往下瞧了一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九十八層啊：“夠高的啊，看著眼暈。”
秦慕雪說：“膽小鬼！”
張凡說：“真是挺嚇人的，真要是失足滑下去，肯定要粉身碎骨，你想想啊，這么漂亮一黃花大閨女，最后摔成血糊糊的一團，骨頭和肉都分不清，最后只剩下牙箍和眼鏡。”
秦慕雪怒道：“你寒磣我！”
張凡說：“真沒有寒磣你的意思。”
秦慕雪說：“你說我丑！”
張凡說：“真沒說你丑，你要不信，你下來我親你幾口，絕對下的去嘴。”
從來沒人敢這么調(diào)戲秦慕雪，她俏臉緋紅，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就一流氓，你要是再敢騷擾我，我真跳下去。”
張凡說：“嗯啊，跳吧。”
秦慕雪說：“我真跳了。”
張凡說：“嗯啊，跳吧。”
秦慕雪咬咬牙，踩著高跟鞋往前走了一步，鞋尖都懸在了半空，張凡的心嘣嘣狂跳了一下，高跟鞋很難保持平衡的，這丫頭真要跳啊，大叫一聲：“等等……”
秦慕雪說：“干嘛？”
張凡從兜里拿出手機對準(zhǔn)她說：“好了，可以繼續(xù)了，我拍下來。”
秦慕雪說：“混蛋，你還有沒有人性。”
她氣急敗壞的直跺腳，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大廈的外墻就只有一尺寬，三十來公分，倒把張凡看得膽顫心驚，自問自己要是站上去肯定會嚇的腿軟，連站都站不穩(wěn)，更何況秦慕雪是個女孩，還穿著高跟鞋。“平衡能力不錯啊，練過？”
秦慕雪說：“我打小就練芭蕾，別說這么寬的地方了，練習(xí)舞蹈的時候我們都是踩在一條直線上的，你信不信我在這里翻個跟頭給你看。”
張凡感覺腦門一滴冷汗滑落：“我信，你還是先站進來一點再說。”
“你真以為我要自殺啊？放心吧，你自殺我都不會自殺”秦慕雪突然張開雙臂，做出擁抱前方的姿勢，標(biāo)準(zhǔn)的芭蕾手勢，張凡承認這樣的動作很美，但是站在天臺的邊緣卻是非常的驚心動魄。
秦慕雪一只腳離開了地面，做了一個原地旋轉(zhuǎn)的動作，張凡嚇得嘴巴張得老大，冷汗都冒出來了，這女生是在作死啊。
隨即，一記高抬腿過頭頂，柔軟程度，完美！
張凡感覺嘴角一陣哆嗦。
秦慕雪揚起手臂，俏臉上揚，無限美好的胸膛向前驕傲挺立，張凡在電視上見到過，接下來是轉(zhuǎn)身跳躍的動作，而且面朝著大廈外，這是要以最完美的姿勢飛出去啊，見到秦慕雪把腳尖踮起來時，張凡就勇敢無畏地沖了上去，一把就將她足踝給抓住了。
秦慕雪真沒想跳，她只是想墊腳做一個優(yōu)雅的結(jié)束動作，然后輕輕松松的跳回天臺，再數(shù)落張凡這個膽小鬼一翻，可沒想到張凡這會兒突然沖了上來，秦慕雪心中一慌，下意識想要閃避，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秦慕雪慘叫著向天空跌去，她似乎看到自己被摔得腦漿迸裂的情景。
秦慕雪用盡全身的力量叫道：“混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第3章 真有啊？
秦慕雪感覺到自己突然止住了下墜的勢頭，卻是張凡在緊急關(guān)頭抓住了她的右腳。
秦慕雪的眼鏡從臉上滑落下去，她向下望去，看到自己的頭發(fā)因為地心引力而直直指向地面，看到那副在天空中翻騰閃爍的眼鏡，看到如同甲殼蟲一樣來往的汽車，恐懼洶涌而來，瞬間如同潮水間將她淹沒，她尖叫起來：“救命！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張凡死死的抓住她的腳腕：“你不會死，放心吧，我在這里呢，我不會放手，我一定不會放手。”
高空的狂風(fēng)從秦慕雪的耳邊嗖嗖刮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顫聲道：“你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張凡說：“不會放手，你別往下看，我拉你上來！”他一點點拖著秦慕雪，秦慕雪聽從他的話，目光望著碧空如洗的天空，感覺心頭的恐懼減輕了一些，張凡拉著她一點點向上：“勾住我的脖子！”
秦慕雪的小腿勾住了他的脖子，秦慕雪下意識地咬住嘴唇，天哪，這混蛋摸哪里啊。
可她也明白，這會兒不讓他摸也沒辦法。
張凡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請示說：“咱倆難免會有點身體接觸，你放心，我絕無任何邪念。”
秦慕雪啐道：“少廢話，快拉我上去。”
張凡抓住了她的身軀，猛一用力，將秦慕雪整個人拽了回來，因為拽得太過用力，秦慕雪撲過來的時候，兩人失去了平衡，張凡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地上，秦暮雪趴在他的身上仍然沒從驚恐中恢復(fù)過來，抱緊了張凡的身軀，俏臉埋在他的胸前，低聲啜泣起來，張凡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柔聲勸慰說：“沒事了，沒事了……”
秦慕雪的秘書王娜剛好上天臺找她簽字，她沒有看到張凡營救秦慕雪的情景，卻看到兩人倒地相擁的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
秦慕雪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照著張凡的胸前狠狠給了一拳：“混蛋，誰讓你推我下去的？”
張凡道：“我說你怎么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剛剛我要是不拉你，你現(xiàn)在就剩一牙箍了。”
“我呸！”秦慕雪從張凡的身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散亂的秀發(fā)：“我本來都要跳下來了，你突然沖過去干什么？”
張凡說：“我還以為你要跳下去。”
秦慕雪說：“你差點就成為殺人犯，別指望我感謝你。”
張凡也沒指望她感謝說：“你不是要自殺嗎，怎么還嚇成這樣？”
秦慕雪說：“誰要自殺了，你全家才要自殺，我，我……是心情不好，到天臺上透透氣，再說了，我會為一個渣男自殺，笑話。”
張凡說：“這就對了，不就失戀嗎。”心里卻在想，秦慕雪既然不是想自殺，那么地府聊天群里失戀一萬年說的話就是中二病發(fā)作，自己居然信了，想想都感到羞恥。
秦慕雪說：“失戀？我是被騙，那個死渣男冒充富二代騙我……”
張凡一聽這還得了：“騙財騙色？”
秦慕雪恨的咬牙切齒說：“比這還嚴重！”
張凡說：“比這還嚴重！這種人渣，簡直就是敗類，社會的蛀蟲，人民的公敵。幸虧是生活在現(xiàn)代，要是生活在古代，是要拉街上游行的。”
秦慕雪說：“還拿臭雞蛋，臭蘿卜，爛蔬菜砸他。”
張凡說：“砸完再用皮鞭抽。”
秦慕雪說：“抽完再往他傷口上撒鹽。”
張凡說：“撒完鹽再往他的臉上吐口水，狠狠的，豪不憐憫的踐踏他的尊嚴，讓他悔不當(dāng)初。”
秦慕雪說：“對，你說的太對，絕不能這么輕易放過那個人渣，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敢騙本小姐，我要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張凡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堅決。他完美沒有意識到換他作死了。
突然嘣的一聲巨響，張凡跟秦慕雪都嚇了一跳，然后就是汽車滴滴不停的鳴叫。
“有人跳樓。”
聽到叫嚷聲，張凡心說不會吧，當(dāng)即，他跑到大廈天臺的邊緣，往下一看，街道上的人群正往那輛鳴叫不停的汽車聚攏，汽車的車背明顯的凹陷進去，上面倒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尸體。
秦慕雪也跑了過來，看到尸體血肉模糊，嚇的目瞪口呆，想想自己剛才要是掉下去也是這種下場，頓時頭目暈眩，癱倒在地上。
張凡大吃了一驚，慌忙扶起秦慕雪：“喂，你怎么啦？”
女秘書王那也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又看到大小姐暈倒，慌忙跑了過來，見大小姐昏迷不醒，著急的說：“肯定是嚇昏了，你還愣著干嘛，快去買藥啊……”
張凡慌忙應(yīng)了一聲就往安全出口跑。他腦子里嗡嗡的響，不是擔(dān)心秦慕雪畢竟只是嚇暈，也不是被觸目驚心的自殺嚇到了，而是因為地府聊天群里失戀一萬年所說的話成真了，這，這只是巧合吧。有時候被某個人的烏鴉嘴說中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果這是真的呢，那自己加的群真的是地府的聊天群，里面的人豈不都是真的靈官。
腦子里一直打轉(zhuǎn)著這個念頭，張凡很快就跑出了秦氏大樓來到同仁堂。
熱情的藥房導(dǎo)購小姐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迎上來詢問：“先生，你想要買點什么？”
張凡說：“我朋友突然暈倒了，是被嚇暈的，你看什么藥適合……”
她一聽說：“那你拿這個吧，這是治療急性暈厥的，不過，為了穩(wěn)妥起見還是盡快送醫(yī)院檢查，普通沒有身體隱患的話不至于嚇暈的，電視上那些嚇暈的都是騙人的，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放心一點。”
張凡連連點頭說：“你想的真周到。”
她笑了笑說：“那當(dāng)然，我們這里可是同仁堂，百年的老中醫(yī)店。”
同仁堂！
張凡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是地府聊天群的那則公告，他趕緊拿出手機點開聊天群的公告：申海市，外灘176號，同仁堂錢得重陰德厚重，陽壽余三十日，死后封‘七品靈官’。他抬頭看了一下店名是同仁堂沒錯，門牌也是外灘176號，于是問：“請問你這里有叫錢得重的嗎？”
她說：“你找錢大夫啊，里面坐診的就是。”
我叉，還真有！
順著她手指方向往里面望去，看到里面幾個病人圍在就診桌前，一個六七十歲穿著白大褂的老中醫(yī)正在為其中一個病人號脈。
同仁堂錢得重陰德厚重，陽壽三十日，死后封‘七品靈官’？
張凡情不自禁的走過去，想看看錢德重到底長什么樣，難道群公告說的是真的？
“看病么？”錢德重抬頭對上張凡的目光問，他慈眉善目，精神奕奕，給人一種溫和之感，“先生你稍等一下，你前面還有幾位，處理好了，就給你看，請不要著急！”
張凡說：“哦，沒事，我不看病，就隨便看看。”轉(zhuǎn)身往外走去，說他只有陽壽三十天，這不胡扯么，看他也就六十多，又是老中醫(yī)懂得養(yǎng)身，精神奕奕的再活三十年都有可能。
“哎喲！”
低著頭和人狠狠的撞在一起，張凡倒退幾步險些跌倒。
“小伙子走路看著點！”
被撞的是一個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看樣子也挺急的，沒心思跟張凡糾纏，瞪了他一眼，兩個跨步就沖到了里面，高聲喊：“錢得重，哪個是錢得重，你給老子出來！”
嗯？
張凡心中一動，他也是找錢得重，看他兇巴巴的樣子，難道是來找錢得重麻煩的？
果然，剛才照過面的錢得重再一次出現(xiàn)，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小心的問：“這位先生，怎么了？”
“怎么了？！”
中年男子看樣子脾氣挺爆，手里的藥包直接砸在了錢得重的臉上，藥包直接被砸散了，中藥如天女散花般散落開來，“吃了你的破藥，我老婆流產(chǎn)了，本來是來開安胎藥的，反而給你吃流產(chǎn)了。”
第4章 藥丸
錢德重愣住了，不是被大叔給嚇住，而是自己開的藥居然致婦人流產(chǎn)：“不可能啊！那都是些固本補氣的藥，就算沒有效果，也不可能會導(dǎo)致流產(chǎn)。”
“我靠！無效，老家伙這可說漏嘴了吧？老子花了幾百塊就為了買你無效的安胎藥，然后吃了居然還流產(chǎn)了，賠錢！不然老子揍死你信不信？”
錢德重哭喪著臉，完全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眼看著對方氣勢洶洶就要上來擼袖子干仗，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他這輩子與人為善，甚至都沒跟人發(fā)生過口角。
“我去！”
錢得重只感覺拳頭狠狠的砸在自己臉上，還沒感覺到痛，人就已經(jīng)先倒下了，暴躁的中年男子四十多了，好不容易老婆懷孕，居然被整流產(chǎn)了，他被憤怒沖昏了頭，打了錢德重一拳還不夠解氣，沖上去，壓在錢得重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直接打得錢得重嗷嗷慘叫。
錢得重大叫：“救命啊，殺人拉……”
看病的病人，藥房的員工，亂成了一團，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拉架，還紛紛往后腿，生怕殃及池魚。
誰都不想惹事。
暴躁的中年人完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拳又一拳，張凡一看這還得了啊，這么打下去，錢得重不用等三十天了，現(xiàn)在立馬會嗝屁，畢竟是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不比年輕人，他慌忙上去拉住中年人的拳頭。
“大哥。”
張凡說：“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打人，這不對啊。”
“怎么沒弄清楚，這藥就是他開的！”
中年男子怒氣沖天，看到是剛才跟自己撞一下的那個青年出來拉架，倒是有幾分詫異。
這年頭還有人替人陌生人出頭？
“藥是錢大夫開的不假，但問題未必就一定出在他身上，是你煎藥的時候出了問題呢，或者你老婆不忌口吃了別的東西導(dǎo)致流產(chǎn)，又或者是你老婆本身就容易流產(chǎn)，同仁堂是百年老店，你來找錢大夫看病也是沖著他的名氣來的，以他的醫(yī)術(shù)不至于把你老婆吃流產(chǎn)，再說了，你打也打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啊，你看他一把年紀的……”
聽張凡這么說，中年男子看了地上的錢得重一眼，他自己也被嚇一跳，錢德重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這要真出了人命，那他就是報復(fù)殺人，下半輩子就得在牢里過了。
他一看情況不對勁，從錢德重身上爬了起來：“老東西，算你運氣好，要不是這個小哥攔著，老子一定讓你償命。”說完他急匆匆的走了。
張凡趕緊去扶地上的錢得重：“錢大夫，我送你去醫(yī)院！”
錢得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搖了搖頭說：“不，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小伙子，謝謝你，你救了我一命。”他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鼻青臉腫不說，最可怕的是兩眼瞳孔收縮，氣息衰弱，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
張凡擔(dān)憂的說：“錢大夫，你這很嚴重！”
錢得重站起來后，張凡扶著他坐下，他不經(jīng)意的說：“我也就三十天好活了，沒關(guān)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張凡聞言想到了公告欄上所說，錢得重陰德厚重，陽壽余三十日，死后封為‘七品靈官’，再聯(lián)想他不經(jīng)意說的這句話，原來錢得重知道自己要死了，而且很可能知道自己死后會被地府封為‘七品陰官’，像上班一樣，地府提前通知了。
張凡看著錢得重的眼神變的不一樣起來。
眼前的這位錢得重老中醫(yī)，死后將成為地府的靈官。
對凡人而言，那也是神啊。
還記得，小蝶他們在群里說，七品靈官有權(quán)自行封一位隨行的鬼差，鬼差也是神啊。
張凡心想，我也算救了他一命，他會不會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把鬼差的位子封給自己。那自己也將成神呢。
錢得重休息了一會有所好轉(zhuǎn)，頭腦也清醒了一點，對張凡說：“謝謝你啊小兄弟，你救了我一命。”錢得重很感激地沖張凡笑了笑，但這一笑就抽動的臉上的淤青，疼的嘴角一陣抽搐，樣子十分滑稽，想了想，隨身取出一顆小藥丸，塞到張凡手里。
“今日要不是你救我一命，小老兒前途盡毀，身上也沒有啥好東西，這顆藥丸本來是想等我死后享用……現(xiàn)在送給你，是我從閻君大人那里學(xué)到的一點皮毛，自己煉制的‘覺醒丹’。”
嗯？
張凡看著塞進手里的小藥丸，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什么丹，聽起來好像很牛叉的樣子，可他既然拿這顆丹藥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也就說明他不會再把鬼差的位子封給自己，想到這里，張凡微微有點失望。
“老錢，哪個混小子敢動手打你，活膩歪了。”話音未落，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急匆匆的走進來，這人長的鷹鼻薄唇，瞪著一雙大眼睛，樣子很兇。
錢得重見了來人擺擺手說：“老林算了，算了……”
那被稱為老林的老人說：“怎么就算了，咱這么大年紀了，摔一跤都夠嗆，更何況是被人打。”
錢得重說：“算了，你知道我陽壽快到了……”
老林一聽轉(zhuǎn)而問：“那你怎么樣了？”
張凡心里咯噔了一下，錢得重居然把自己陽壽快盡的事告訴了老林，那極有可能把自己死后要成為七品靈官的事也告訴老林，難道這個老林就是錢得重要封的那位鬼差。
錢得重說：“得虧這位小伙子，要不然，那大漢真有可能失手打死我。”
老林看了張凡一眼，說：“小伙子，謝謝你救了老錢。”
老林雖然在跟張凡道謝，但張凡總感覺他的眼中透著一股敵意，似乎，對自己不太友善，這種莫名的敵意讓張凡感覺很不自在。張凡很快就想明白了因由，老林一定誤會自己刻意接近錢得重了。
張凡說：“林老爺子，客氣了。”
錢得重看起來跟老林交情匪淺，而錢得重又只有三十天的陽壽，張凡覺得就算自己再努力的去結(jié)交錢德重也太遲了，錢得重也不可能把鬼差的位子封給他。“既然錢大夫有人照顧了，那我也走了。”
老林巴不得張凡快走，錢得重則說：“小哥，留個姓名。”
張凡說：“弓長張，平凡的凡，張凡。”
錢得重微微點頭算是記住了。
待張凡走后，錢得重說：“他還不知道，他不僅救了我的命，還保住了我的官位，如果陽壽未盡，就死于非命的話，是沒辦法當(dāng)上靈官的。還好，我把‘覺醒丹’送給了他，算是答謝了，希望他別當(dāng)普通藥丸給扔了。”
老林問：“‘覺醒丹’，是你花三十年收集藥材煉制的‘覺醒丹’？”
錢得重說：“對啊。”
老林酸溜溜的說：“謝禮太重了。”
錢得重說：“不算重，真正的‘覺醒丹’里面有幾味藥材在陽間是沒有的，這會讓‘覺醒丹’的作用極大的減小，甚至很可能存在極大餓副作用……比如，性格扭曲。”
老林問：“那……原有的效用還在么？”
錢得重說：“當(dāng)然在，‘覺醒丹’是給靈官服用的，若是給凡人吃了，能夠大幅度提高其能力，包括，力量，智慧，速度，體能，記憶力，親和人，魅力，精神專注等等，但畢竟幾味藥材是用人間普通的東西代替的，這種仿制丹藥，最多只有其中一兩項，就算不錯了。”
張凡哪知道這些曲折，但他知道錢德重拿這顆小藥丸感謝自己的救命之恩，一定不是普通的東西，他當(dāng)然不會把‘覺醒丹’當(dāng)成普通的藥丸扔掉。
他很好奇，這小藥丸是什么滋味，吃了會有什么了不得的效用。
第5章 副作用
張凡心想，會不會吃下藥丸，直接就是伐毛洗髓，脫胎換骨，甚至白日飛仙，跟嫦娥偷吃的長生藥一樣，直接就奔月球去了。
這可不是在胡扯，地府聊天群的牲口們說，靈官比仙官低兩品，七品靈官不就等于九品的仙官么，那錢得重等于是小仙啊，小仙給的藥丸，那就是仙丹啊。
哥們要牛逼了，牛逼大了！
在回秦氏大廈一路上，張凡都快美出泡來了，等他到了秦氏大樓時，迷糊了，天臺上空無一人，剛才暈倒的那個女孩是誰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這會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不過沒關(guān)系，這不是重點，就算他沒買藥過來，那女孩的朋友也會送她去就醫(yī)，重點是收獲了兜里的仙丹藥丸。
張凡轉(zhuǎn)而去到辦公樓想要拿合約回公司，但前臺的工作人員告訴她，大小姐不在，今天恐怕也不會回來，合同沒辦法簽，讓他白跑了一趟，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收獲了兜里的仙丹藥丸。
返回公司的路上，張凡懷著激動而忐忑地心情，看著手里的小藥丸，放到鼻子下有一股清清淡淡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好東西就是好東西！
香味這么濃，卻只能湊近了才能聞到，說明藥性不會揮發(fā)掉。
咱老張家的祖墳上冒煙了，冒青煙了，感謝列祖列宗啊，這回可算要發(fā)達了。
張凡感覺自己在做夢，機緣巧合救了未來的七品靈官一命，還給了他一顆足以改變將來命運的藥丸。
雙手微微顫抖，卻無比穩(wěn)固的捏住藥丸，一口塞進了嘴里。
藥丸清甜可口，入口既化，咕嚕一聲，他把藥丸吞了下去，好吃，太好吃了。
剛吃完，張凡原本還興奮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眼神變的迷離了起來，腦袋也渾渾噩噩，身子也晃了晃，晃晃悠悠的往公司走。
到了公司門口，聽到一個聲音：“張凡，你怎么回事，上班時間又溜達到哪里去了？”是程序部的主管陳兵，也就是張凡的頂頭上司，看到張凡從外面晃晃悠悠的回來，皺著眉頭。
張凡瞄了他一眼，不屑一聲冷哼：“關(guān)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別一天到晚拿個雞毛當(dāng)令箭！你不也是個臭打工的嗎？得瑟個啥啊。”
“你……”
陳兵愣了，張凡雖說上班愛偷懶，但還是老實本份的，何以變的如此大膽出格，如此狂暴的敢跟自己這個頂頭上司嗆，一點面子都不給留。
只見張凡大搖大擺的往公司里面走，那派頭比董事長還要吊爆天啊。
跟前一個窈窕的身姿正踩著小貓步，緊身裙子包裹住的臀部顯得越發(fā)豐滿誘人，啪，一個巴掌狠狠的拍了上去，然后就聽到女生的大聲尖叫，她驚愕的回頭一看，張凡正嘿嘿咧嘴笑著：“身材不錯啊，葉總沒少摸啊。”
程序部的主管陳兵被張凡嗆了一口剛要發(fā)作，但看到這一幕硬生生把話給咽了回去，這廝吃錯藥了吧，竟然連葉總的情婦都敢調(diào)戲，而且，還敢公然揭露她跟葉總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他還真猜對了，就是吃錯藥了！
劉美麗的屁股被拍了一巴掌，又聽張凡揭露自己跟葉總的關(guān)系，羞的滿臉通紅，風(fēng)一樣的逃了，連文件掉在地上都顧不上了。
張凡走回自己的座位，見斜對面的位子空著，問身旁一個胖子同事：“死肥豬，婷婷去哪兒了？”
這個胖子叫葉小勇，名字聽起來是個小鮮肉似的猛男，實際上是一個超過二百斤的大胖子，大家私底下都管他叫死肥豬，但明面上可不敢這么得罪人，葉小勇是葉總的侄子，聽說還是秦氏一個小股東的孩子，誰都不敢得罪，可現(xiàn)在，張凡這么大咧咧的把他的外號喊出來，就像葉小勇不在場時一樣。
死肥豬確實有點難聽，葉小勇的臉色變的鐵青，很多人都看到他身上的肥肉一抖，那架勢就像周星星電影功夫里面王子聰扮演的胖子勒索剃頭發(fā)的一樣，肥肉抖動，視覺效果爆棚。
這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頂撞主管，接著調(diào)戲老總情婦，現(xiàn)在又挑釁家庭背影深厚的葉小勇。
張凡這是吃錯藥，徹底瘋了？
另一個戴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女生慌忙說：“宋婷婷身體不舒服，請假回家休息了。”她生怕張凡會跟葉小勇鬧起來，出來當(dāng)和事佬。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團火會燒到自己身上來，簡直是引火自焚。
“哦，人不舒服啊，我說舒雅同學(xué)，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們張偉啊，不就是禁止辦公室戀情么，用得著為了一份工作連愛情都不要了，張偉說了，只要你愿意跟他處對象，他可以放棄這份工作，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再拖了，以后還要生孩子呢，行不行，一句話！”
我去！
再一次石破天驚啊，眾人已經(jīng)不知道作什么表情了，一個個嘴巴張的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張偉聞言面紅耳赤，趕緊喝止胡言亂語的張凡：“張凡，你胡說什么呢？”
張凡說：“我胡說，我哪里胡說了，這些話都是你親口對我說的，不就一份工作么，看把你們憋屈的。”指著張偉對劉舒雅說：“這家伙喜歡你兩年了，從你進公司就喜歡你，他對你怎么樣，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累了替你扛活，病了替你送藥，大姨媽來了給你送紅糖水，他對他媽都沒對你好……”
劉舒雅像受驚的小鹿一樣站起來，一張粉嫩的小臉漲的通紅，連耳朵根都紅了，急匆匆的跑出了辦公室，竟是落荒而逃。
“舒雅！”張偉狠狠的瞪了張凡一樣，趕忙去追趕心中的女神。
這下真牛逼大了，所有人看到張凡往自己瞧來，都慌忙底下頭去，生怕他爆出自己什么猛料。此時的張凡就像集團領(lǐng)導(dǎo)駕臨，一副要指點江山的模樣。
“小陳，天天貼發(fā)票，累不累，一塊二塊的有什么關(guān)系，差不多得了，弄張大的補一下差額不就行了，較什么真。”
小陳愣了一下，心想，對哦，那么多人一塊兩塊的都要貼，拿一張大的不就行了嗎？
“小趙，別整體熬夜寫程序，錢是掙不完的，那點獎金拿了還不夠你將來治頸椎病的。”
小趙聞言也是一愣，他的工作是部門最杰出的，不是他多么有天賦，而是他比別人努力十倍百倍，多年熬夜，把頸椎熬出了毛病。不僅痛苦，去看一趟醫(yī)生都是幾百塊錢出去，現(xiàn)在聽了張凡的話有一種豁然醒悟的感覺。
“李哥，上一次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看到你跟吳……”
李昊慌忙大叫起來：“夠了，你小子亂說什么……”
“不，我真看見你跟吳……”
這時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一個聲音傳來過了：“吵什么吵”，門被拉開，吳霞怒氣沖沖的從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來，瞪著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吳經(jīng)理！”
李昊說：“吳經(jīng)理，張凡這小子瘋了，滿嘴胡說八道，攪的辦公室雞飛狗跳，都沒辦法正常工作了。”
大家聽了不禁都皺了皺眉頭，張凡說話是無所顧忌，但絕不是胡說八道，相反還很有道理。
李昊這么說有污蔑之嫌。
吳霞一聽這還得了，一雙眼睛盯住張凡，張凡在他眼里是最老實，最沒有背景，也是最好差遣的，怎么今天突然發(fā)瘋了一樣。“張凡，你跟我進來。”
看到吳經(jīng)理出馬，大家伙都松了口氣，這小子再橫，再發(fā)瘋不至于跟吳經(jīng)理對著干吧。
“進你妹！”張凡下巴一抬，把手里的文件一把拍在吳霞的懷里，就像她今天把文件拍在張凡的懷里一樣，冷笑著說：“送文件的活不是哥干的，哥是程序員，記住了嗎？記住了，滾蛋！”
辦公室內(nèi)再一次鴉雀無聲。
部門主管陳兵表示服了，他對吳師太也很看不順眼，但他從來不敢跟吳師太說一個不字，服了，心服口服，這張凡太強了，簡直圣斗士穿上了圣衣，孫悟空變成了超級賽亞人，鳴人解除了封印，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所向披靡啊！
第6章 牛逼了
吳霞懵了，好一會才反應(yīng)過來，氣得暴跳如雷，顫抖著手指指著張凡：“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么跟領(lǐng)導(dǎo)說話，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張凡不以為然的說：“我想不想干不是你說了算，我看你倒是不想干了，整天遲到早退，看到領(lǐng)導(dǎo)就阿諛奉承，看到下屬就隨意打罵。”
吳霞氣急敗壞的說：“你……”
張凡說：“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周一上午，周二下午，周三一整天，你都不在，別跟我說去總部開會這種鬼話。”
吳霞冷著臉說：“領(lǐng)導(dǎo)日程安排要跟你報告？”
張凡說：“當(dāng)然不用跟我報告，但要對公司負責(zé)，明明人沒來，出勤卻是全勤。”
這事部門很多人都知道，但誰都不敢說。現(xiàn)在被張凡當(dāng)面揭露出來，吳霞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她看了看周圍的同事，發(fā)現(xiàn)他們的眼神都流露出一絲鄙夷，一貫高高在上的她，內(nèi)心既感到憤怒，同時也有些惶恐。她想要反駁，卻又無從反駁。
張凡說：“你一面盯著我們，遲到一分鐘都要扣工資，自己卻兩天打魚三天嗮網(wǎng)。”
吳霞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
張凡卻沒有就此打住：“偷工也就算了，更離譜的是，還拿自己私人花費的日用品發(fā)票，餐飲發(fā)票來公司報銷，一個月的報銷金額五六千，比我一整個月的工資都多。”
吳霞臉色一變：“你，你……”
張凡說：“你什么你，難道我說錯了，要不要找會計部的人核實。”
吳霞這件，公司的葉總倒是說過她幾回，讓她收斂一點，這可不僅僅是偷工，這等于是變相的損害公司的利益，對于這種員工一旦被查處那是要開除的。
張凡的猛料卻依舊沒停：“上周六有人出入外灘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吳霞聞言嚇的腿都軟了，一把抓住張凡的衣服就要把他拽出去。
“我還沒說完，跟你在一起進出酒店的還有我們在場一位同事……”
嘣！
張凡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活活的拍了一記，只見他轉(zhuǎn)身指著雙手還拿著鍵盤的李昊，兩眼一翻白，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不醒人事。
“張凡瘋了……”李昊說：“大家快送他去醫(yī)院”
“打120吧……”
“還是直接送精神病院吧……”
次日清晨。
張凡迷迷糊糊醒來時，窗外的陽光很刺眼，耳邊傳來老媽陳秀蘭的聲音：“兒子，你可算醒了，昨天你同事把你送回來，你睡了一整宿啊，說你喝多了，可老媽瞅著不對，腦袋上起了一個大包。”
張凡伸手摸了一下腦袋，“哎吆！”疼的齒牙咧嘴，可不起了一個大包么。
只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做過什么了，好像把錢得重送的藥丸給吃下去，然后回了公司，再后來就想不起來了，醒來就已經(jīng)在家里了。
張凡問：“我睡了一宿？”
陳秀蘭說：“對啊，你再躺著休息會，媽給你弄碗粥。”
看著老媽走出自己房間，張凡則在想，錢得重送的藥丸已經(jīng)吃下去了啊，怎么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不會沒有效果吧，說好的白日飛仙呢。
作為一個資深宅男，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臉，也不是上洗手間，即使憋著尿，第一件事也絕對是開電腦。
電腦一開，他就看到自己寫了一半的程序，很自然的坐了下去，腦子變的前所未有的清晰，伸手在鍵盤上啪啪的敲打起來，突然，他停住了，自己寫程序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他閉上了眼睛，腦中涌現(xiàn)出龐大的信息，把他徹底驚呆了。腦海中的信息都是他大學(xué)念的學(xué)科，以前都沒記住，現(xiàn)在卻很清晰，比對照教材都利落。
他猛的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信息還是非常清晰，拿了書架上的一本英語書，飛快的看了起來，然后合上，足足十多頁的內(nèi)容，竟然記得一清二楚。
全，全記住了？
記憶力變的這么牛逼，一目十行？
張凡激動的跳了起來，看來，錢得重送的丹藥沒有白吃啊，大腦運轉(zhuǎn)的非常的迅速，思維也變的前所未有的清晰，還有記憶力，整個大腦都發(fā)生了巨的質(zhì)變。
管用，真的管用……果然是仙丹。
張凡感覺自己以后的人生要牛逼閃閃了。
這也讓他更加肯定，他加的地府聊天群真的是靈官聊天的群，看到手機在枕頭邊，趕緊拿了起來，點開手機一看，還好，地府聊天群還在，自己沒有被踢出去。
查看了一下聊天記錄，昨天黃河城隍上線了，還加了十幾個人進來。
而據(jù)黃河城隍說，他加的全都是他的老友，為了便于交流才拉進群的，加這么多人，張凡有理由相信，黃河城隍是加錯人才把他加進來，而黃河城隍也沒有意識到誤加了一個凡人進來，張凡心想，幸虧他忘了，要不然他一個凡人加入地府的聊天群一定會被踢。
餐廳方向傳來陳秀蘭的聲音：“兒子，刷牙洗臉出來喝粥。”
張凡應(yīng)了一聲，進了洗手間，出來后看到老媽正在翻箱倒柜，在餐桌前坐下，一邊吃著老媽熬的粥，一邊忍不住問：“老媽，你找什么呢？”
陳秀蘭問：“戶口本啊！”
張凡說：“電視柜左邊，第二個抽屜。”
陳秀蘭將信將疑的去電視柜拉開左邊的第二個抽屜，而張凡一副了然于胸的用勺子喂了一口稀粥進嘴里，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揚起一抹微笑，太清晰了，記得清清楚楚。
只聽陳秀蘭高興的叫了一聲：“真的在耶，兒子你什么時候記性變的這么好了。”
張凡說：“你兒子的記性一貫都很好。”
陳秀蘭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兒子一貫都是個馬大哈，丟三落四的，瞎貓碰上死耗子竟然讓他蒙中了一次，還炫耀上了。
這時門鈴響了，陳秀蘭開了門，是隔壁的孫潔阿姨：“秀蘭怎么還沒準(zhǔn)備啊，不是說了，今天出門，幫我掌眼的嗎？”
陳秀蘭一拍腦門說：“瞧我這記性。”
孫潔走了進來，看到張凡還在家，笑著說：“你家張凡也不小了吧，也該談婚論嫁了。”
陳秀蘭說：“對啊，要不今天去，也給張凡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孫阿姨犯難的說：“那可不行，那邊都是高質(zhì)素，上檔次的，有房有車，這是前提，房子絕不能是父母的，年薪要五十萬，你家小凡……下次吧，下次再找吧。”
陳秀蘭跟孫潔是同事，又住的近，但張凡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親近，孫潔根本是故意拿話擠兌老媽。
果然，張凡看到老媽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臉色變的很難看，可隨即臉上又重新堆起笑容，但怎么都掩飾不住嘴角的苦澀，還有眼底那一抹黯然。
張凡看到母親強顏歡笑的樣子，心里很難受，也很愧疚，麻痹的什么狗屁高質(zhì)素，不就多掙幾個臭錢，就感覺自己高大上了？
張凡老媽陳秀蘭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一貫要強，各方面也都比孫潔更加出色，除了一樣，那就是兒子。
孫潔的兒子甩了張凡十萬八千里。
孫潔的兒子是學(xué)霸，而張凡是學(xué)渣，從小到大每逢考試，孫潔沒少拿學(xué)習(xí)成績這事寒磣陳秀蘭，好不容易長大了，兩個兒子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兩人都是程序員，而且都在秦氏，不過一個在秦氏總部年薪五十萬，一個在子公司，最基層，年薪不到五萬。
是以，張凡一直讓陳秀蘭在朋友面前抬不起頭來。
看著老媽出門那落寂的背影，張凡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7章 連自己都害怕了
吃完早餐，張凡也就去公司上班了，回到公司時，所有同事同時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不約而同的向他行注目禮，甚至連木門主管陳兵看到他時都愣了片刻，詫異的問：“張凡，你……沒事吧？”
張凡感覺很奇怪，同事們這是怎么拉，用這種眼神看我，難道昨天我真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抓了抓頭說：“沒，沒事啊，我應(yīng)該有事嗎？”
我叉！
碎了一地的眼鏡，整個部門的同事都想要齊齊點頭，但都感覺這不合適，于是都咽了口口水。
張凡說：“上次的程序我完成了，再給我個程序……”
還工作？
你丫昨天天神下凡，英勇無敵，所到之處所向披靡，造成了成噸的無差別傷害，連吳霞今天都沒敢來上班，你現(xiàn)在居然若無其事的還要正常工作？
這，這心也太大了吧。
陳兵說：“行，那我給你一個程序項目，不急著完成，這個月底交給我就行。”
張凡規(guī)規(guī)矩矩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坐回自己位子。
沒多久，張凡就收到了陳兵的郵件，上面有一個程序項目。
當(dāng)張凡動手寫這個程序時，以前讓他看了就頭痛萬分的東西居然是如此的簡單，簡單的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他差點起身哈哈大笑，原來天才眼中的程序編程是這么的簡單，這么的有趣。
爽！
服下錢得重的藥丸，讓張凡的大腦發(fā)生了質(zhì)變。無論思維的清晰度，思維的轉(zhuǎn)化，記憶力，邏輯力都大幅度的爆漲，而這些恰恰是一個程序員最賴以生存的能力。
啪啪啪！
鍵盤被張凡敲的震天響，再一次吸引了同事們的目光。他們的眼神再一次的變得無比吃驚，不能置信的望著張凡敲打鍵盤的雙手，全是影子，連手指都看不清，仿佛蝴蝶在鍵盤上翩翩起舞。
這apm（手速）恐怕得500+，不，甚至600+
在場多數(shù)都是程序員，心里很明白，這樣的手速意味著什么，最頂尖的程序員的手速恐怕也就400apm，而且這其中很多還都是無效的廢操作，一般來說300多就是頂尖水平，也被認定是人類的極限，因為就算你手足夠快，你的思維也跟不上，畢竟是人腦不是電腦。
哎，大家伙嘆了口氣，還是沒正常，居然拿鍵盤出氣。
張凡的瘋狂手速被誤認為是拿鍵盤出奇。
張凡卻無比興奮，爽，太爽了。以前很難的編程，一卡好幾天都過不去，得絞盡腦汁，翻找無數(shù)國內(nèi)外編程資料，才能熬過去，卡卡停停，而現(xiàn)在變的異常輕松信手拈來時，你就會感到暢快淋漓，就會感到爽，全身的毛孔都興奮的張了開來。
搞定！
張凡敲下最后一個回車鍵。
他看了一眼時間，10分鐘。
現(xiàn)在是九月中旬，陳兵說月底交，那就是還有半個月，可他只用了10分鐘，用了10分鐘完成了半個月的工作量，這，這簡直是變身超人了。
牛逼了，牛逼大發(fā)了。
這時，陳兵從辦公室內(nèi)走了出來，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夾說：“各位同事，緊急狀況，總部網(wǎng)站遇到不明黑客攻擊，急需要程序員分擔(dān)壓力，小趙，葉小勇，張偉，李昊，你們幾個跟我來。”
張凡沒頭聽到自己名字，以前要是遇上這種事，也沒他什么事，畢竟他水平一般，去了也幫不上多大的忙，而且他也樂的清閑，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站起來問：“陳主管，怎么沒有我。”
陳兵詫異的看著他：“你……”
張凡說：“多一個人，多雙手么。”
既然自己現(xiàn)在有了這方面的天賦，那就要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表現(xiàn)自己的價值，那樣才有可能得到公司的重用，才能升值加薪，當(dāng)上總經(jīng)理，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老媽也不用因為她而感覺矮同事一截。
陳兵說：“你，你就算了吧，在公司好好呆著，好好搞你手頭上的程序。”
張凡說：“我已經(jīng)……”
陳兵說：“別已經(jīng)了，我的車就只能坐下五個人，我加上他們四個，剛好一車人，多個你就坐不下了，就這樣，你在公司留守。”說完不再理會張凡，拍打著手里的文件吹促說：“快，快，快，帶上你慣用的鍵盤……”
被點名的四個同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立刻進入了狀態(tài)。
在公司，程序員有二十多人。
其中最出色，首屈一指的是主管陳兵，可張凡心里清楚，跟他關(guān)系不錯的張偉其實比主管陳兵要強，但這家伙卻深懂中庸之道，不敢貿(mào)然的展露自己的實力，生怕遭到主管陳兵的打壓，緊接著的是李昊，然后小趙，但小趙更多的是靠勤奮，最后才是有深厚背景的葉小勇。
除了這五個人，其它的員工都屬于打雜類型的，別人攻堅完成后，一些耗時卻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工作才交到他們手上，張凡就屬于這一類。
但現(xiàn)在……
10分鐘搞定半個月的工作量，而且還是高質(zhì)量的完成，那豈不是說，干一天，這一年都不用干了，想想，連張凡自己都感到害怕！
這一切，都是因為錢得重送給他的藥丸。
感謝地府聊天群！
陳兵帶著他們走后，經(jīng)理吳霞今天又沒來，沒了約束，張凡左右顧盼，見大家還在忙著手里要完成的程序，看著他們時而皺眉，時而要去翻三寸厚的資料，張凡往椅子上一靠，頓生一種會當(dāng)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心境。
他看到宋婷婷也在低頭趕工，皺著眉頭，這才想起，這妮子昨天請假了不在，估計，工作進度又拖慢了，估計現(xiàn)在正在追趕。
張凡拍拍她的椅子問：“怎么，搞不定？”
張凡跟宋婷婷是同屆的畢業(yè)，同時面試，同時進入公司，所以有著不同的情份。
宋婷婷皺著眉頭說：“要趕點東西，明后天得交。”
張凡說：“我?guī)湍惆伞?/p>
宋婷婷詫異的回頭看向張凡，因為平時都是她關(guān)照張凡的，她是張凡的大腿，但凡程序做不出來，或者來不急，都會求她幫忙，時間久了，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給張凡擦屁股了，現(xiàn)在這家伙居然主動提出要幫她的忙，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不，看來他病還沒好，還是不正常啊。
宋婷婷不由的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說：“張凡，你真沒事嗎？”
張凡：“……”
宋婷婷說：“要不，你請假休息幾天。”
張凡：“……”
宋婷婷小心翼翼生怕觸動張凡已經(jīng)非常脆弱的神經(jīng)說：“現(xiàn)在都市生活壓力都很大，所以，心理容易出問題，前陣子，我也是這樣，想不通很多事，要不，咱去看看……”
張凡：“……”
宋婷婷說：“到底怎么樣嘛？你給點反應(yīng)行不行。”
張凡：“……”
宋婷婷有些著急了：“不，你情況很嚴重，不能拖了！”
張凡感到宋婷婷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心間流淌過一絲暖流，不由的說：”只準(zhǔn)你幫我，難道我就不能幫你，從今以后，就由我張凡照著你，哥們大腿現(xiàn)在粗了，粗到連自己都怕。”
宋婷婷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行，你是真大腿。”
張凡說了一聲：“來，哥們幫你搞定。”
他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張凡示意宋婷婷坐到葉小勇的位置上去，好把她自己的位子騰出來給他坐。
宋婷婷見張凡真走過來準(zhǔn)備替他扛工，笑著站了起來讓到一邊說：“你還來真的啊。”
張凡在宋婷婷的位子坐了下來，往屏幕上一瞧，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第8章 難題
孫舒雅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張凡怎么啦？他這是要替宋婷婷攻克難關(guān)？
得！凡哥又要發(fā)作了……
在公司里，張凡是出了名的實力差，部門二十多個程序員，他就算不是最差的那一個，水平也跟最差的差不齊，宋婷婷比他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就你這樣還逞強替別人攻關(guān)，大哥，別鬧了，差不多行了，頂個嘴，發(fā)泄一下情緒就完了唄，跟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
有病，還是得治啊。
他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嗎？
這個宋婷婷也是的，怎么任由他胡來。
同事們也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看到張凡坐在宋婷婷的位子上，一副要指導(dǎo)宋婷婷編程的模樣，我去，哎喲我去，我靠……各種口頭語忍不住脫口而出，不能置信的眨了眨眼。
其中一個同事剛喝了一口水，看到這一幕，直接把水噴了出來，噴的滿屏幕都是：“搞什么，害我屏幕都濕了。”
啪啪，啪啪啪……
張凡的手指快速的敲擊著鍵盤，再一次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amp。
切！
裝啥啊，無腦抽筋流，在女生面前裝逼的，早就看出來了，這小子對宋婷婷有意思，不過，宋婷婷是怎么回事，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驚訝，美麗的眼睛瞪的又大又圓，艷紅的小嘴微微的張開然后再慢慢變大，最后大的連雞蛋都能塞進去，久久都合不上，要不要這么配合啊！
跟這些同事不恥宋婷婷故意配合張凡不同，此時宋婷婷的內(nèi)心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詞語來形容，就好比葉總突然過來對她說，宋婷婷你工作表現(xiàn)的實在太好了，我認為你比我更適合總經(jīng)理的職位，我退位讓賢。
小妮子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
黑色的屏幕上一行一行的字母符號飛快的出現(xiàn)，然后往上升，她甚至覺得，要不是公司的電腦夠好，cpu運載的速度夠快，電源都有可能會超負載爆掉。
孫舒雅看著宋婷婷的樣子，心想，干什么呢這么吃驚，難道張凡這家伙狗膽包天后，在屏幕上寫了什么曖昧或者流氓的話，她的眼睛瞬間亮起，那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燒的火焰。
張凡想不到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個舉動會引發(fā)大家向他行如此注目禮。
只能說他未紅先火了。
孫舒雅離開位子偷偷默默的溜達到張凡跟宋婷婷的身后，待他看到屏幕時，先是露出了很夸張的表情，隨即翻了一個白眼，什么都沒有，就只有一行行的編程。
大家看到她的表情，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啪！
張凡敲打下了最后一個回車鍵，回頭跟宋婷婷說了一聲：“搞定！”同時也從宋婷婷的位子上站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時間，2分鐘。
宋婷婷讓他做的只是一個關(guān)卡，他卻把整個編程都完成了，也就是說，他把宋婷婷接下來半個月的活也干完了。
看著宋婷婷呆滯的表情，然后目送張凡回了自己的位子。
這大腿粗的，又多一個人害怕了。
坐回自己位子的張凡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好像剛才的那兩分鐘，他只是做了一件極微不足道的事情，這個家伙，竟然這么強，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
她趕緊坐了一下來，重新復(fù)盤張凡剛才的編程過程。剛才張凡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她還沒看完就進入了下一個程序，除了知道張凡最終完成了整改編程外，她對于過程還是一無所知。
每條路徑都是最簡單有效的，而且他仿佛不用去思考，在保持手速amp五六百的情況下完成了整個編程，甚至在這個過程中，沒見他打過一次刪除按鍵，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連一個字母都沒有打錯，amp達到五六百的時候連一個字母都沒有打錯，這……光憑這一點，就已經(jīng)讓人不寒而成，簡直就是妖孽啊。
宋婷婷看向張凡的目光變得不一樣起來，似乎有了那么一點點崇拜！
造孽啊！
孫舒雅看到宋婷婷這幅樣子，耐不住內(nèi)心的八卦大火，意味深長的問：“剛才張凡到底對你做了什么，弄的你這么心神不寧的，看不出來，這小子撩妹有一手啊。”
宋婷婷俏臉頓時紅了起來：“你瞎說什么呢？”
孫舒雅說：“我瞎說，你看看大家……”
宋婷婷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周圍無數(shù)雙八卦的眼神都好奇的望著她，她說了一句無聊，不再理會這些八卦的目光，心里卻在想，張凡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有這么強的實力，既然有這么強的實力，他為什么又要裝普通員工，掙這么一點錢，連女朋友都找不到，弄的跟人網(wǎng)戀。
迷一樣的男人啊！
張凡這會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剛才主管說秦氏總部網(wǎng)戰(zhàn)受到攻擊，他好奇的點開一看，還真是，網(wǎng)站已經(jīng)沒辦法進入了。
前陣子張凡看報刊，說秦氏網(wǎng)站一分鐘的營業(yè)金額過了百萬，也就意味著，網(wǎng)站癱瘓一分鐘秦氏的直接損失就達到一百萬，一小時就是六千萬，這還是資金上的損失，還沒提企業(yè)形象的損害，作為四大巨頭之一，這會讓用戶對集團的實力產(chǎn)生質(zhì)疑。
應(yīng)該很快就能修復(fù)吧！
這時一道美麗的身影出現(xiàn)在辦公室，面容姣好，身穿一身黑色職業(yè)白領(lǐng)套裝，正是某地方挨了張凡一巴掌的劉美麗，一臉夸張的說：“總部那邊傳來消息，事情大條了，已經(jīng)過了十幾分鐘了，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美麗的消息肯定是從葉總那里傳來的。
大家一聽頓時炸了鍋了。
秦氏養(yǎng)了一批國內(nèi)最頂尖的程序員，竟然受到黑客攻擊時束手無策？
這傳出去秦氏的臉就丟大發(fā)了，他們這些底層的員工也感覺臉上無光。
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張凡的心也是一沉，計算機部門讓人失望的低略表現(xiàn)，可以預(yù)見，這件事結(jié)束后，一定會有大批的相關(guān)員工將會失業(yè)，這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
而裁員的第一刀肯定會落在他們這些基層程序員頭上。
孫素雅緊張的問：“美麗，你說真的啊，這一次這么嚴重？”
劉美麗說：“聽說，總部已經(jīng)派人去請顧問喬木了。”
大家聽劉美麗提到喬木的名字臉色都變了。
張凡也是震驚不已。
看來事情真的大發(fā)了。
喬木是秦氏的顧問，從來不用上班，就掛一個名，而年薪則是五百萬，但很多人都感覺這個價碼低了。
在編程界，喬木有一個稱號，叫黑客殺手。
在含金量極高的14年度黑客總決賽，他以非黑客的身份奪冠，當(dāng)時轟動整個行業(yè)，他也被視為不世出的天才，各大巨頭都高薪聘請，喬木卻同意了秦氏并不算優(yōu)厚的條件，業(yè)界也紛紛猜測喬木跟秦氏應(yīng)該有某種特殊的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有人叫了起來：“喬木到了。”
電腦屏幕的腳本上，出現(xiàn)了一行紅色的字體，非常的顯眼，開頭是JM，誰都知道這是喬木的簡寫。
喬木第一時間反入侵了對手。
喬木用英語說：朋友，你是誰？
對方說：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
看到這句話，辦公室內(nèi)員工憤怒的發(fā)出一陣噓聲，這人太狂傲了，沒有人夠資格對喬木說這種話。
對方又補了一句：只有破了我十二道關(guān)卡的人才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喬木說：我很快就能知道你是誰？
腳本上開始變化，十二道關(guān)卡，一道道的開始出現(xiàn)，看到屏幕上的關(guān)卡，張凡嘴角再一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