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圖書館里新說要穿好鞋套才能進入,于是規矩地帶好鞋套。
淡色單層藍線經過普通機械,織成長寬的藍色薄布料,工人把它們裁剪成一塊兒又一小塊,以粗制的白線手頭或是機器上簡單縫紉,從一只一只到成雙成對。最終成了我們手中的東西。
我從前每每走過街頭巷口,有上了年紀的老人老舊的木板凳,一個音質不算好的舊式收音機,咿呀響唱?;蚴羌抑锌p紉,大門外敞,就在布條齏粉中久坐。長卷長卷有著難聞塑料氣味的布料,或以然是成型了的衣物,老人們常剪去邊角或是縫上開口,這樣的情形,多是在冬天暖陽后的下午,裁裁剪剪中,一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穿好鞋套走過長長的,偏暗的走廊,圖書只簡簡單單放了兩間室。借書外出是不被允許的,看書手續復雜 ,簽好兩次名,寫上記錄,只借好一本書走到對面的閱覽室。
要選一個迎著光的窗口翻書,陽光就那樣一點點的滲了進來,落在了身上 。安靜地偶爾聽到桌椅拖動的聲音。寂靜中還是寂靜。一本書只翻上短短的20幾頁,看的是宋朝史〔汴梁如夢正繁華〕。我不愛看史書,于是選著的便是史書故事。掐準時間從里面走了出來,外面未鋪柏油的馬路上一片陰影一片陽。走在陽光下是暖和,走在陰影下,眼前細微塵粒。
再則便是今早,桂花樹早已一一種下,微存的花間香氣消彌了,花早早‘更護花’去了,似乎又隱約看見幾片葉子往下墜的桔子樹,人高的樹相對而言就更顯可愛。而這幾天的植樹依然沒有停歇。從遠方運來幾顆光禿禿的樹木,把所有枝葉剪去、枝條抽剝、光禿禿的立在泥土里,還是粗粗的枝干上裹上白色的薄細絨布,絨布上一層沾上的泥土,絨布則一卷一卷的往樹干上延伸,裹起的軀干,大約是為度過這個冬天。這個在暖陽里時進時退的冬天,終于還是要來了。每每夜間出行,你會真正感到這個鄱陽湖畔的小城——冬天的到來。
最后:(一)
今天學到的小詩
雖然我字丑但不準說微笑
(二)
“你看我陪你吃完午飯又早飯”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陪我長肉啊”
感謝那個冬天陪你長肉的人吧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