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師的鼓舞下,我終于頂起鍋蓋放出以前的黑歷史。
寫這篇小說的初衷僅僅是因為喜歡白鳳這個角色,秦時里唯一的男神,盡量還原,崩了求輕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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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始于初見
江風浩浩,碧水連天。
岸處一臺歌舞樓闕上翩然立著一道孤影。夕陽醉落一抹紅妝,黯然映紅少年的白衣。少年澄澈的目光映著遠處樹影婆娑,忽隱忽現的山巔,思緒悄然飄過千山萬水,不知去向。
直到身旁傳來熟悉的挑逗聲:“ 小子,又在學女人悲春傷秋了?”
少年斜眼一瞥,那人果然又是一臉玩味的看著他。自知耍嘴皮子自己是永遠斗不過他的,少年索性擺了擺頭,不再理會。
良久,天色漸暗,江上船只相繼點燃了燈火。那人眼角的暗紋隱現在暮色之中,妖冶至極。聲音也終于恢復正常,像黑夜里沉睡的困獸。他問少年:“看到江心那艘最大的民船了么?那便是將軍今晚的獵物。”
這次的任務,是刺殺姬無夜朝中最大的一個政敵,韓國當朝宰相,張氏。
晚風徐徐地掠過江面,泛起點點漣漪。
一只小竹排順著風向漸漸游向江心。
花拂放下木槳俯身趴在竹排邊,素白的衣衫滑落水中,像一朵漂浮在水面上的蓮花。她驚喜地睜大眼睛,似乎此刻手心觸及的不是倒影,而是真實的月牙。
她又想起師傅曾用來形容花月島的那句詩:落花盈盈送春水,滄海難老月難缺。那兒的月亮又大又圓,常年如一日,很少有陰晴圓缺的變幻。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到過這樣類似鐮刀的月亮了。
閉上眼睛輕輕感受著江水愜意的清涼,感受著手心里月牙彎彎的形狀……不知不覺,花拂竟這樣睡著了。她夢見自己又回到了花月島,桃紅滿枝,清香拂面。師傅陪她坐在秋千上,給她講訴著嫦娥奔月的美麗傳說……
從未如此迷戀一個夢境,即使知道夢終究會醒。但花拂沒想到這場夢竟會醒得如此之快。
耳邊充斥著利器相撞的鏘鏘聲,花拂不耐煩地睜開眼睛,愕然瞧見自己捧著月亮的雙手正浸泡在混沌的血水中......
她驚叫一聲急忙跳起來,猛然聽見幾丈之外傳來嘈雜的打斗聲,抬眼望去,那是一艘燈火曳曳的巨大民船。
甲板外江水掀起數丈高的濁浪,船客驚恐四散,水浪里驀然躍出數名黑衣蒙面的暗殺者。黑衣刺客來勢洶洶,泠泠劍光直逼甲板上那名帶著面具,只露出妖冶眼妝的男子。
“幸虧本相采納了犬子的權宜之策。”船桅上華幔翩然,燈火搖曳。當朝宰相張氏坐在權椅中,神情閑適:“ 子房,你果真對這位不速之客一點也不好奇嗎? ”
船艙珠簾被撥開,一襲青衣長袍的貴公子走了出來。公子手持羽扇,風度翩翩。一雙桃花眼顧盼眾生。
雖隔得遠,花拂仍能預見那公子超凡的氣度,只是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也罷,師傅臨終前告誡她塵世紛亂,千萬別多管閑事。眼下這種情況,還是避得越遠越好,免得惹禍上身。
花拂抓起木槳反向用力拉開距離,卻發現竹排始終定在原地,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緊緊束縛了。下意識猛地回頭,乍見一只素白的手死死扼住了竹排,接著,一顆腦袋條地冒出水面。
藍色發絲濕漉漉地貼在面具上, 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冰藍的眼睛。少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花拂看了一眼他左肩白羽上殷紅的血跡,似是明白了什么。
就在這時,遠處一條漁船漸漸逼近,船上全是手持長矛的士兵。少年來不及說話,只冷冷地掃了花拂一眼,便再次潛入水底。
“喂!就是你——”有火光照到臉上,花拂抬頭不明所以地望著那群兇神惡煞的士兵。為首的怒喝道:“ 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花拂一聽,欣然道:“有啊!”
那人厲聲追問道:“在何處?”
花拂朝對岸一片闌珊燈火處指了指:“我剛剛在那邊遇到一個喉嚨長這么大的女人!”邊說邊用手夸張地比劃著:“大概這么大?”委實不好描述,干脆總結陳詞道:“我懷疑她是個男人假扮的!”
“大膽,竟敢戲弄令差大人!”
聽完花拂的口述,一船的人都怒了。
有尾隨士兵操著長矛刺了過來,不料卻被為首的舉槍挑了開。
“算了,一介蠢婦而已,切不可因此誤了正事。”
可花拂偏不領這個情。就連師傅都沒這樣罵過她,這個不認識的人有什么資格?
長鞭巧如靈蛇般探出袖口,花拂握住鞭柄的手漸漸收緊,眼底一片怒色。本來打算狠狠教訓教訓這幫口無遮攔的家伙,但轉念又想到還在水中憋著氣的少年,終于還是忍住了,或許現在最想出口氣的人是他!
待那船駛到了遠處,花拂才緩緩開口道:“出來吧,你現在安全了。”
話音未落,少年已經嘩的一聲浮出水面并順勢爬上了竹排,突然的負重導致竹排一陣虛晃,若非花拂及時用木槳撐住身子,這會兒該跌進水里了。之前被罵的火氣還沒消盡,少年粗魯的行為讓她頗覺不悅,“喂,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啊,我允許你上船了嗎?”
但少年完全無視了她的質問,一雙眼緊張地盯著江心那艘失了火的民船。
花拂尋著他的目光回頭望去,忽見早先那船濃煙滾滾,好像是失了火。船上人影錯亂,打斗聲、驚叫聲、救呼聲全亂作一團,不堪入耳。什么情況這是?
不由憶起之前甲板上那名罩著黑衣面具的刺客,本應該變成俘虜的他,莫非行勢有了轉機?
再望望竹排上已經慢慢放松下來的少年,花拂忽然明朗一笑:“哈哈,我就知道我是應該救你的,你看,連老天爺也都幫你們呢~”
盡管知道此人是個刺客,也清楚他們這行的謀生之道,但花拂向來是個順應天命的人,既然上天都表明了立場,她自然也就義不容辭了。這樣想來,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之前堵在她心里的一切不快立即就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自豪。
少年轉過頭來,似是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半響才不熱不冷的蹦出兩個字:“多謝。”
花拂樂呵得連擺手:“不客氣,不客氣,舉手之勞!”
船快靠岸時,她扔掉船槳一個機靈閃到岸上,突然就忍不住歡呼雀躍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踏上陸地,韓國,這個離花月島最近的國家,九州以東的最強霸主。雖從小和師傅生活在與世隔絕的花月島,但如今天下七分,世道橫亂,百家爭鳴,包括韓國在內的齊楚燕趙秦魏等七雄之爭紛,她卻是知道的。
之所以擇韓國為暫時的落腳點,不單因為它是花月島的鄰國,而是因為在這,有件人命關天的事情要等著她去辦。
可當花拂面對著眼前這片嶄新的天地,就什么事兒都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堤岸兩側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商鋪林立,客來商往,好似一幅繁華熱鬧的仕圖在眼前舒展開來。
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堵筑在水上的朱紅樓闕,飛梁畫棟,上覆青瓦,墻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珠簾飄動間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刻著優雅雋秀的三個燙金大字"紫蘭軒"。
看起來似乎很好玩兒的樣子,但令花拂不解的是,為何這樓閣里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都是男人呢?里面明明有傳來女子音韻婉轉的歌聲啊。
轉頭想問問少年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卻發現少年碧藍澄澈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你......你干嘛這樣看我!"許是從小到大沒見過什么生人,突然被這么一個年紀相仿的陌生少年異樣地注視,花拂感到有些難為情,于是脫口而出的語聲也略帶嬌嗔和蠻橫。
少年站在熙攘的人群里,身后一片燈火闌珊,臉上冰冷的面具映出行人交錯而過的斑駁光影。整個人看上去虛幻縹緲,竟不像是真的。他語聲清透,卻夾著些許生澀:“姑娘救了我,還沒請教姑娘的尊姓大名。”
隔著面具,花拂看不見他的表情。其實挺想瞧瞧廬山真面目的,但一想到對方是個刺客,或是殺手,如果就這樣貿然的上去扒了他面具,會不會被他亂刀砍死.......雖然這事兒發生的可能性不大,但她的理性告訴她,出來混嘛,還是多給自己積點德的好。這樣一想,何不學習學習書里倡導的那些大俠風范呢?呃......做好事不留名對吧?可這個人偏偏要問她的名字。
“嘿嘿,有了!”花拂眼珠一轉便想了個法子。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婉動人,然后溫柔地望著少年,莞爾一笑:“ 你好,我叫......弄玉。”
嬌顏似水,眼底沉淀的柔情半真半假,用這樣與自己的風格完全背道而馳的神情與少年對視了幾秒,花拂終于忍不住轉身大步離去。邊憋著笑走邊伸手朝背后用力揮了揮,呼聲道:“ 公子,山長水遠,后會無期!”
少年愣在原地,直至眼底那道映著白色月光的嬌俏身影消失在過往的人群中,才緩緩出聲,低喃一般,道:“弄玉。”
緣一起,便癡纏了此生流年。
待續......
這篇小說是我高二時看完《空山鳥語》后寫的,所以劇情也從空山開始,可能有bug~目前正在修補中~
前期文風可能會比較小白,這跟男女主角少年時期的性格有關。
后期隨著主角性格的轉變,文風也會跟著沉重壓抑起來,甚至偏暗黑。
寫的不好,接受吐槽,接受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