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剛給天空抹上橘紅色,我就被阿琳拽到了常去的燒烤攤。鐵皮棚下的霓虹燈管滋滋作響,烤架上的炭火噼里啪啦迸出火星,孜然和辣椒面的香氣直往鼻子里鉆,瞬間把積攢一周的疲憊都勾了出來。
“老樣子?”老板笑著問,順手往我們桌上擺了兩瓶冰啤酒。玻璃杯外壁很快凝出細(xì)密的水珠,指尖觸上去涼絲絲的。阿琳熟練地拆開一次性筷子,興奮地指著菜單:“這次必須加二十串牛油!上次沒吃過癮!”
當(dāng)烤得焦香的五花肉、油亮的雞翅陸續(xù)上桌,我們也顧不上形象了。咬下一口滋滋冒油的烤茄子,蒜蓉和香菜的味道在舌尖炸開,再猛灌一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連帶著白天的悶氣都消散了。阿琳被辣椒嗆得直哈氣,還不忘舉起酒杯碰出清脆的聲響:“敬我們永不降溫的快樂!”
烤串的煙火氣里,我們吐槽著甲方的奇葩要求,分享最近挖到的寶藏歌單,偶爾被路過的小貓吸引,掰下一小塊烤饅頭逗它。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來,倒映在啤酒杯里晃成閃爍的星河,而我們的笑聲,混著烤架上的煙霧,飄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這一刻,晚風(fēng)、美食、老友,便是人間最滾燙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