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食堂吃飯,組織部的大張拿著盤子走到我們這桌時,四下看了看,有兩秒鐘的猶豫,然后坐在我們這桌。
大張大口咬了一下饅子,仿佛身體有了底氣,向桌子邊的各位食客掃了掃,他的話匣子打開了,如自來水擰開了水龍頭,他的話就如水一樣的流淌出來,開始大家大多悶頭吃飯,少有幾天搭腔。但當他問:“大李,這幾天沒來食堂吃飯?是不是腰包又有錢了,又找哪個女的快活去了?"時,突的一下點燃了大伙的興趣點,全都劈啦啪啦說起來,好不熱鬧,陣陣歡笑聲,引來鄰桌的人不時向這邊張望。年輕的女同事看他們說的越發離譜,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吃著飯,又覺得好笑,就在那隱忍著,憋的臉痛紅。而那些中年男同事們全然不管這些,只管說的痛快,邊說邊吃,邊吃邊說。
轉眼間,大伙盤子里的飯不知不覺間被打掃干凈,而說話最多,來的又晚的大張盤子里的飯菜卻剩了好多,看大家有要走的意思,就有些心急,忙加快速度吃起來。其他人看他這樣,誰也不好意思先起身走,就有人在那拿牙簽透牙,有人在那擺弄手機,有人在那擦嘴。最后還是有一個人等不急了,一起身,大家便像約好了一樣,全都起來拿著盤子離開了。
整張桌子就剩下大張一個人了,周圍一下安靜下來,大張倒不急了,落寞地在那吃起來,想他一定覺得那飯菜突的索然無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