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死死地盯著門口,腳步聲越來越近。“紅蓮,開門啊,是我。”原來是爹爹,紅蓮松了一口氣,看來官差已經走了。
“來了。”紅蓮說著打開了門,店鋪掌柜看到靈月還在,直徑走了過來。“爹!”紅蓮搶先一步擋在面前,“爹,你要干嘛啊!”掌柜嘆了口氣,“孩子,你知道他是誰嗎?當朝駙馬啊!”紅蓮愣住了,轉頭看著靈月,“我不信,你被騙我了,他是個和尚,怎么會是駙馬。”兩人爭執著,掌柜的拗不過她,一氣之下摔門而去。紅蓮轉身看著靈月,仿佛在等一個答案。
“紅蓮姑娘,大恩大德永世不忘,小僧該走了。”
“你真是駙馬嗎?”紅蓮紅著眼睛質問道,靈月搖了搖頭,紅蓮噗嗤笑了出來,“要走也是晚上再走,白天全是官兵,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安全出城。”靈月思來想去,也只好答應。
晚飯后,靈月坐在紅蓮的閨房中等待,一只飛蛾在蠟燭周圍飛舞,透過燭光靈月想起在寺院中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每天和師兄弟在一起,參禪打坐,誦讀佛法,好不快樂。“不知道師父怎么樣了。”靈月正想著,紅蓮走了進來。
“靈月,還有兩個時辰就差不多了,耐心等一下。”靈月聽罷點了點頭。兩人沉默許久,紅蓮緩緩開口,“靈月,你進過其他女孩子的閨房嗎?”靈月臉一紅,“沒有。”紅蓮看在眼里,嘴角偷偷地笑著。“那你知道,進了女孩子的閨房,是要受懲罰的嗎?”靈月一驚,“小僧不知什么懲罰。”紅蓮突然認真的說,“輕則充軍,重則斬首!”靈月嚇得頭發差點長出來。
“小僧知錯了,還請紅蓮姑娘不要見怪。”靈月哆嗦著起身下拜,紅蓮看到他的樣子,哈哈帶笑起來。“你還真信啊?逗你玩的。”靈月聽完有些生氣,坐在桌前不再看她。紅蓮眼珠一轉,“靈月,你會看手相嗎?幫我看看嘛。”說罷伸出了手,靈月沒好氣的托在手上,本想應付兩句,眼前的手紋讓他大吃一驚。
“你...你的手受過傷嗎?”靈月試探性的問到,紅蓮搖了搖頭。眼前的手紋脈絡極淺,仿佛用筆畫上去的。靈月從未見過這種手相,雖然和師父學過一點手相,但這種手相倒是第一次見。“紅蓮姑娘,小僧從未見過這種手相,看樣子你不是凡人。”紅蓮縮回了手,嘆了一口氣。“很多算命的都說我的手相很怪異,說我短命,你也這么說,定不是假的,我認了。”靈月雙手合十,“何必如此悲觀,雖天數已定,但命并非定由天,紅蓮姑娘若一心向善,此生定可扭轉。”紅蓮將信將疑的看著他,一股暖流涌向心頭,這么多年,只有他鼓勵自己。
房門突然打開,“紅蓮,快跑!”掌柜的撞門而入,“紅蓮,小和尚,你們...”話還沒說完,一把飛刀直插后背穿透了胸口。“爹!”紅蓮嘶喊著,掌柜拼命地關上了門,反手將門栓插住。二人將掌柜扶起,紅蓮的眼淚不住的滴下。
“爹,到底是怎么了,你別死啊。”掌柜回了口氣,撫摸著紅蓮的臉頰。“紅蓮,爹這次是逃不過去了,你和小和尚快從窗戶走。”說罷轉頭看著靈月,“小和尚,老朽有一事相求,我這女兒天性頑劣,今后就托付給你了,還請大師給我家小女一個安穩的著落,老朽下輩子一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爹你別說了,我們一起走好不好,你別死啊。”紅蓮準備背起掌柜,發現他的下半身開始變成了石頭,“怎么會這樣!”掌柜的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把刀是妖刀,我肉體凡胎不可能活著,你們快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不走我們都得死!”靈月一把抓住紅蓮的胳膊奔向窗口,“施主,小僧答應你。”說完抱住紅蓮翻窗而去。
靈月借著月光一路奔向城外,紅蓮一邊哭一邊打他,“臭和尚,你還我爹,你還我爹!我恨你!”
屋內,房門在一陣猛擊下打開,掌柜的石像端坐在房中。一個身披金色獅紋的人緩緩走了進來,身邊站著兩個隨從模樣的人。
“跑的還真快啊。”
“不是這死老頭,今天就得手了,屬下這就去追。”
“不用了,他們的方向是畢月山,烏神的地盤不好下手,我們在前面等他們。”說完一掌擊碎了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