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上了一個靈魂,那大概TA一定是我想成為的人。
古老村莊里的女孩,生下來就注定了守護家族的神社,年年重復著口嚼酒的儀式,細心編織著可以修復時間的繩結。她向往成為東京市中心的帥哥,咖啡廳與精致的點心。
跟白領老爸輪流做早餐的東京男孩,打籃球,帶便當,有一幫損友。他喜歡在打工的咖啡店認識的女前輩,他有那么一點怯懦,也有一點慵懶,日復一日地重復維護自己與別人的關系,不愿做出改變關系的行動。我想,他大概也是希望自己可以有所突破的吧,只是深陷在慣性中,就像都市里所有的其他人。
突然有一天女孩真的成為了她夢期待中的東京男孩,學著他的樣子打工,幫他喜歡的女孩細心縫好被割裂的裙子,甚至跟前輩說好了約會,不顧警告地改變著他與人的關系。她看著鏡子里的他,那是她想要成為的樣子。
突然有一天男孩發現自己置身在風景如畫的村莊,那是他最想用畫筆呈現的美好。他感受著繩結的儀式,神圣的傳說。他聽起東京的小伙伴們談論起她,她的勤奮她的努力,她單純的美好和堅定的溫柔,他從前輩的口中聽著她的堅韌,或許那也是他一直想要成為的模樣。
他們穿過時空愛上了彼此的靈魂,因為那就是心之所向的美好。
如果愛上了一個靈魂,那大概TA一定是我想成為的人。
從《言葉之庭》到《我的名字》,印象里新海城描繪的似乎從來不是愛情,而是一個男孩對愛情的幻想與情緒。
在《言葉之庭》的末尾,愛畫鞋子的男孩在樓梯的拐角爆發了大聲的呼喊:“那么為什么要用什么聽不懂的詩來騙我,為什么要吃我做的便當,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你的學生,為什么還要給我機會。”
《我的名字》片尾曲男中音爆發而出:“你是個夸張的愛哭鬼,我想要阻止你哭泣,但是你拒絕了。看到你的眼淚我就明白了,我喜極而泣,悲極而喜的理由,全都是因為我的靈魂比我的肉體走到了更遠的地方。”前奏很短,扁平的男聲像是從喉結飛出的一把刀,直接切入心底。
新海誠沒有試圖細膩低刻畫人與人是怎樣逐漸走近,怎樣相擁,而純粹的一揮筆,表達了一個男孩壓抑在心底埋藏許久的情緒。有一個男孩,他畫著一只又一只鞋子,期待有一天能親手為自己的女孩穿上。有一個男孩,他愛上了那個自己一直想要成為的人。
時間總會消弭一切風景,哪怕是東京,有一天也會消失,所以我想用一種溫暖人心的方式把風景記錄下來。——新海誠
又或者,我們總能在手執畫筆的男主角身上,找到新海誠自己的影子,通過一個又一個溫暖的故事,連綴著男孩片段式濃烈的情緒和一幀幀不想遺失的畫面。
我夢期待中——《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