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

長文,需得耐心閱覽。

蛐蛐叫,夜更添一份寂寥。半月里,未發一文,冠冕堂皇的借口:身體欠佳。實際上,惰性是永無止境的。一者,確實疲累,二者,無感,出不了好文。三者,閱讀量著實太少,便似沒了動力。仔細一想,不對呀,原本只是為了抒發才寫文,若真如大號般的閱讀量,怕是要失了本心,這一想,豁然開朗。今日里,倒有些感觸,這便起身,開始絮叨。

總想著,坐在山里,癡癡的望著柵欄前的路,一日,兩日,三日,遠遠的有人行來,身影由模糊到清晰,立于一米開外,望著那身影,只是笑,淡淡的笑。就這一幕場景,腦海中常現,想必白發蒼蒼的年紀,若得機緣,該是在山里的吧。

這不,擬題時,便又是山啊水的,還請理解,貌似生活中許多的哲理,便來自這山水間,原本就是個井底之蛙,眼里的世界就頭頂的那片天,所以,勿怪。

杭州這地兒,的確還好。隱也好,炫也罷,全由著你。山在城里,城在山間,冷不丁一抬頭,便是青山,若我這般,無大志向之人,爬爬山,倒是極好的。人跋山涉水超越自己的人生,我呢,攀山越嶺,美其名曰強身健體,磨練意志。實則乃為了滿足一覽眾山小之愿望,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立山頂,假裝到達人生巔峰,何其快樂。

時間倒流,十天前,人滿為患的國慶假日,陰天,有風,晨八點,背著跑,牽著狗,屁顛屁顛便出了門。戀舊是一種奇怪的情節,即使你戀著的人也好,物也罷,就在眼前,依然會想著過往總總,任記憶流觴,幻燈般回放,然后,無限感懷。仔細想來,感動的不過是逝去的時光罷了。生命流動,呼吸之間,上一秒的呼吸就此不再,過去的一秒就此鎖在了時間的隧道里。想留住不可留住的,想記住不可復制的,跋山涉水的一生,回首,便已白了頭。然,這便是人生。

別笑,又是從北高峰山腳出發。原因,只認得這條登山之路。只是每一次的攀爬,體驗不盡相同。看著相似的路,因季節,天氣,周遭事物,心情等變化,感受自然不同。今日里,因逢假期,較之以往,過于喧鬧。狹小的山道上,常有人迅速的從身邊快速越過,一抬頭,人健步如飛,望而生嘆:待來世,也得個這樣的體魄,不至于總落在最后一名吧。轉念一想,快歸快,可卻失了眼前諸多的風景,比如,渾身長滿腳的爬蟲肆意的在階梯上扭動,風撩樹枝,黃葉起舞,雛菊靜靜的立在草邊,偶爾點個頭,樹梢與樹梢間的天空,因明暗的變化,露出的那方天各有色彩。蟬已歇腳,蚊蟲不再猖獗,只是蜂總在眼前晃蕩,黑褐色的身體,大肚囊,聲音略顯低沉,似男中音般嗡,嗡,嗡,一不留神便似要撞上,所以,總見著有人埋頭,躬身,努力攀爬,看來是為了躲避那笨重的嗡鳴之聲,啞然失笑,就這樣慢慢的行著,也好。

沒有充電寶,便不敢多開手機,來之前去白樂橋278號(隱居客棧)掌柜的那兒轉悠了一圈,臨出門,掌柜的叮囑:在山上遇到任何情況,記得打電話給我。走出門,滿滿的感動。人與人之間,許多的溫暖,便來自這種真心的,不經意的,淡淡的一聲叮囑,那感覺,仿若立在寒夜里,不遠處,隱隱約約的窗門下,有人,點著爐火,爐臺上溫著一壺茶,暖暖的冒著熱氣,一切由著你,想喝茶,便圍著爐,隨意的坐下,自然而然,不牽強,不挽留,氤氳著淡淡的溫和之氣。

這一回不同,以往到了北高峰頂,見了財神廟,便徑直下山去了。今日里,有豪情壯志,夢想著能否一路爬至家附近的山腳。不識路,地圖未能全看明白,無妨,指南針在手,怕什么?只知道,正常的速度,這一圈大約得花上五個鐘頭,我這步伐,估摸著八個小時能到吧。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心情為之一振,昂首挺胸,大步朝前。一路前行,忍不住感嘆,來了這許多次,竟不知,沿著財神廟右邊的小路卻是如此幽靜。因這路上有處五谷輪回之所,大多人,都以為到這里便已止步(我這里指的大多如我這般迷糊之人),卻不想,往前行去,卻是柳暗花明。這就象個隔斷,由此開始,將塵世與世外就此分離。前行不過百米,山路上卻只得寥寥幾人。心里納悶著,人終歸是喜鬧的還是因喜歡湊熱鬧之故?同樣是山,這里的風景,那里的風景,因了眼中的分別,同樣的地方,卻得了兩處世界。

山路平緩,連風也顯得溫良許多,一老人,在樹下比劃著,走上前,驚覺,還有這般太極,左抱球,右抱球,如此重復數遍之后,小憩一會兒,繼續,左劃,右劃,忍著笑駐足了好半會兒,剛邁開腳步,老人淡淡的一句:只是為了放松心情。回頭,林風搖曳,老人一臉微笑,精神卻極為飽滿,拿起置于樹邊的拐杖,轉身,衣袂飄飄,淡然而去。留我在風中感慨:人生,境界。

蜿蜒而上,到了處地兒。環顧四周,只前方樹下蹲著一人,著僧服,卻雙手環抱枕著頭,似是入睡,亦或者想著心事。不識路,猶豫了半天,還是未上前打擾。側目,這才見,路邊石頭上刻著地圖,湊近,歪歪扭扭的數條線,清楚的指明了這峰乃美人峰,此去前方便是老東岳,往左下山便是小龍門,茫然四顧,卻不知該選擇哪條路。想起兒時玩的游戲,于是,閉著眼,轉了一圈,睜開眼,身體的朝向是小龍門。回頭望了一眼那著僧服之人,依然蹲著,想必是在悟禪,這半會兒時光,姿勢居然絲毫未變,暗自佩服。人生的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常遇到糾結在路間的時刻,走過山路,便知,無論你如何糾結,隨著體力的缺失,無論之前你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多么明智,末了,當你越想到達目標之時,總會有些意想不到。或許,你會想,早知如此,就選擇另一條道了,誰能預計另一條道會是怎樣,環境在變,時間在變,人心在變,就連呼吸的節奏都在變化,無時無刻的變化跟隨著,能做到一如既往,不變如山,談何容易。既然這樣,不糾結也罷,盡量跟隨本心,走自己愿意去的那條道,即使有憾,即使有太多的意想不到,跋山涉水之后,回看走過的每一步,無論怎樣,都有著屬于自己的人生風景。

下山的路頗為輕松,小狗跑的很歡快,原以為,就這樣一路下行便可至目的地,沒料到,行了一段下山路,山凹處,一抬頭,歪歪扭扭的石梯,越往前,越陡峭,卻不見山峰。忽覺得,爬山是件極其有意思的事兒,一旦你開始松懈,放松下來,再繼續,才覺道阻且長,你抱著雖遠必至的幻想,然后被一波一波的峰所擊倒。這條路幽又長,荒草立在腳邊,在一片樹林里,顯得格外深沉。路邊偶見丟棄的餐巾紙,飲料罐,同樣是垃圾,這里的垃圾,卻給人一種互相依存之感,至少,你知道,這里偶爾有人出入。寥落的它們,靜靜候著,有人將他們拾掇起來,變廢為寶。可那時的路,或許又彌漫著濃重的煙火氣息。也許它們也在迷茫,究竟該選擇哪一條道,其實,靜靜的等待,便是安穩的時光。

山坡上有崖,遠遠的望著,有人立在崖山自拍。見著人,腳下的力也強健起來,小狗掙脫我,秒甩我遠遠的一段,呼喊,并不理會,便一路大叫著,朝上拼命爬,有人在笑,笑聲在山谷里回響,抬頭,一年輕情侶坐于路邊休息,小狗在前拼命跑,我在后扯著嗓門叫,渾然天成的漫畫場景,想必是這緣故,那戴眼鏡的女生笑得前俯后仰。走過女生身邊,行了側目禮,微笑的一點頭。在我眼里,這女子是美麗的,會笑,會感受,會發現,她的生活必不缺少有趣的事兒。生活從不乏味,就看你眼里能裝下多少內心的風景。

不曾想,這條上坡路,卻開始得見三三兩兩的人,一位中年大叔,用腳踩住了小狗脖上的繩子,靜靜的候了多時,終見我緩緩爬了上來。千恩萬謝了一番,大叔酷酷的看著我,將繩子遞給我,拄著棍,繼續他的路。

想起二師兄常念叨的那句:山連山,路彎彎,何時才能走出山。這峰比峰,道連道,橫生出無止盡之感。到達石人亭之時,已快至下午兩點,這亭子極小,方方正正,不想這長椅上,卻坐了好幾個人,即便不相識,到了這處,卻都熟絡起來。有人問我路,瞠目結舌間,早已有人熟練的解答。站在石人亭遠眺,青山綿延,蒼翠的樹林,此起彼伏的山脈,極遠處,能望見一片居屋,白茫茫一片,身在都市間,此刻望去,卻有隱于山間桃源之感。這便應了桃源之說,總在尋找那片世外之源,卻不知,從來桃源只在心中而已。站在此處,一覽山小,酣暢淋漓,若一直立于此巔,想必多少紛雜俗世,都不在眼里,站高處,看風景,站高處,望人生,釋然只在胸懷間。

一路人結伴而行,隨意談笑間,便已到了山岔口。三條道,一條通往上天竺,一條通往楊家牌樓,這兩條都是下山的道,前方的道該是通往我居所之道,但前方陡峭的上坡路阻擋了我的斗志,踟躇了一會兒,選擇了通往楊家牌樓下山之路。著紅色T恤的大叔,見我一人,雖不相識,卻面露擔心之色。他剛從楊家牌樓上山而來,囑咐我說:這一路杳無人煙,我一人得加快腳步,務必注意安全。原想著陪我一道返,我婉言謝絕。揮揮手,道別,眼望著紅色的身影越走越遠,心內一絲感動。素不相識之人,在相同的環境下,卻也有著一種默默相惜之感,這便是本真的情感。轉身,這路邊卻立著一著僧服年輕人,正逗著兩只奶狗,眼里盡是溫柔。一問之下得知,他是佛學院的學生,心性這東西,三分天性,七分是可以修的,譬如真正修佛之人,無需言語,一眼便能識得,儒雅,淡定,風輕云淡。氣質,言談舉止間,便已見分曉。他溫和的看著我,笑笑,點點頭。幾步之外,回頭,他依然站在原地,沒有逗小狗,只望著我行路的方向。雖未言明,怕是也在擔心著我,如此一想,心情大好。腳下生風,下山的步伐極為輕快。

這條路極為幽密,荒草雜生,林木生長的歪歪斜斜,一眼望去,詭異的氣氛。許是過于深幽,連野花也懶得光顧,別處隨意可見的雛菊,此地卻無蹤跡。小道上盡是碎石,色彩不斑斕,灰蒙蒙的感覺。靜,腳底與地面的摩擦聲,差點打滑的悉索聲,小狗粗重的喘息聲,無風自落的葉,深褐色,葉面布滿星星索索的黑點,不搖曳,幾乎垂直著墜落地面,躺在砂石上,無以名狀的沉重。

樹縫間從天空遺落的光,一抹灰黃,令人生出莫名的絕望。仿若踏入荒蕪的古林,被天地遺忘,經過歲月的洗禮,依然是最初的模樣。走在這樣的地方,情緒并無起伏,卻也不淡定,只一種侵入心底的蒼涼,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傷。生命渺小,宇宙宏大,忽然而來,溘然而去,就這種感覺,一種清醒的對生命的悟。仔細想來,這一路所經歷的風景,卻似踏過一次人生之旅。興奮,好奇,糾結,執迷,時而獨步,時而有人伴著前行,有過溫暖,有過驚慌,有過感動,有過悲傷,直至對所有人揮手致意,獨行這最后一段路,卻得直擊人心的幡然醒悟。無論你掠過多少人生的風景,沒有人能一直陪伴著你,悄然而來,翩然而去,如夏花,如秋葉,這便得了內心的圓滿。人生需跋山涉水,那樣才不至于沒有了駐足停留的記憶。意識在空中飄散,意念在世間永存,日月輪轉,天地輪回,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時刻,或者這世間便又得見重生的你。

天色漸暗,心境已轉換,獨步悠然于荒野,因了這內心的明了,腳下的路似也得了生機。行至約半山處,亂石滿地,泥土泛著新鮮的黃,這才明白,此路鮮有人涉足,是因常有滑坡之故。有水聲,放眼望去,一股細細的水流順著黃土潺潺而下,土是黃的,水從其間過,卻不見渾濁。好奇心起,信步至水流處,原來這黃土早已干涸,沉默與水底,細水涓流,蜿蜒而下,土與水,此處卻相映成趣。靜立此處,默默聆聽,細水之聲與荒林間,卻是如此美妙。趁我不備,小狗迅速竄入水邊,舔著細流中的水,來不及勒令,也罷,任其放任一回,它抬起頭,清澈的眼,張著口,一臉的滿足相。饑渴之下,一口水的快樂,多少時刻,早已忘了這感覺,易滿足者得快樂,拍拍小狗的頭,小尾巴拼命的搖,眼睛泛著光,似是在炫耀,那來自心底的暢快。

布谷鳥兩聲啼鳴,驀地一驚。空曠的林間,高高在上的布谷鳥,振翅而飛的聲響。輕微的震動,卻抖落幾片零星的葉。回頭時分,瞥見雜草間的一座孤墳,突兀的立在那里,周圍雜生著一圈草,已是深秋,卻出奇的綠,想必是土下肥沃之因,亦或者只為了慰藉這荒野孤魂,風起時,均勻的搖擺,反倒有了恬淡之意。

躊躇間,突聞人聲,沙啞至極:姑娘這上山路遠嗎?人嚇人嚇死人,不無道理。瘦弱到極點,風吹即倒之感,打量著這男子,約莫五十來歲,著一身藍色布衣褲,臉色蠟黃,一臉悲愴的立在我面前。想是累極之故,氣若游絲,不知怎地,心下一陣寒意,見我有些害怕,也不再多問,從我身邊穿過,腳步很輕,一種飄忽的錯覺。小狗忽起步奔跑,拽著我,又想起這人如此病貌,在這林中,不知能否安好,立定幾秒,回頭,驚得下巴幾乎落下。充其量我只行了幾米路,卻已沒了此人的身影,他就這樣,毫無征兆的突然消失在林間,路只得一條,沿邊皆是亂林雜草,揉揉眼,想看得真切,依然空無一影,忽想起維度,空間。難不成是偶遇,亦或者他從未來過,一切只是幻相罷了。笑笑,再遇之時,我應該會問:你是否是那尋山的小妖,有來有去?

小狗不愿多做停留,拼了命的拽我,這一際遇令我有些疑惑,也不敢細想,只想著快速離去,眼見著空中寥落的抹著幾絲黑云,天色將暗,好在,下山路緩,一陣狂奔之后,終于見到了隧道口的那座橋。回望來時路,卻是一股透徹脊梁的寒意,行走中,只拼命的往前,過路的風景,有溫暖卻也摻雜著恐懼,意志力的堅強,正確的態度,決定了此后的路,后怕是只是一種放松下來的警鐘,許多時候你會驚訝,原來潛能是在心靈的磨練中,被無限敲打之后,潛移默化的挖掘。想起兒時,夜晚時分,母親說:把門掩上,只那一剎那的關門動作,也是極快,原因是怕,怕什么呢,怕門縫中伸出一只白骨爪,將我拉了去,那時的我,怎么也不敢想象,若干年后,會有此番荒山野嶺的徒步。只有讓內心堅強的生長,再跋山涉水之時,才足以從容應對四面來風,八方風雨。

無論你選擇怎樣的路,總會有些意想不到。此刻,行走在大橋下,淌過一堆爛泥,穿過一座舊工廠,一種奔波之后的徹底松懈,晃蕩著前行,以為這便到達了目的地。布滿塵土的馬路忽變得暗淡,也變得狹窄起來,再一抬頭,這才明白這下山之路緣何人跡罕見之因。左邊是山,右面是山,中間是一條灰撲撲的道,一眼望不見盡頭。漫山遍野的墓碑密密麻麻的整齊排列著,石碑的下面是曾經鮮活過的一個個靈魂。人生好比一輛開往墳墓的列車,最后的下山路便似到達人生的終點,墓志銘上的碑文,淡淡的留著痕跡,某年某月某時刻,你曾經來過。

穿梭在這墓園內,卻不慌張,反倒有一種淡然之感,直到路漸狹窄,左邊一座墳上,堆著幾個新鮮的花圈,心下一緊,不是害怕,是條件反射,血肉之軀原本脆弱,死去原知萬事空,只要在世間好好安放那顆易感易碎的心魂,這便夠了,而這醒目的五顏六色的紙扎標記,卻總想喚醒你忘卻的記憶,記得我,記得我,我此去也,這種提醒,就象懸在頭上的一把刀,讓人望而生畏。關于祭奠,只在心里,那便足矣。

一次跋山涉水,便似走過一趟人生之路。這一次的路有點長,卻有太多的感觸,天將黑之時,漫天的黑云下,馬路當中立著一只小鳥,小腦袋好奇的張望著,有著對生命的好奇,向往,以及對未來不可知的驚慌。有車駛來,我一陣緊張,它卻振翅早已飛翔。不畏懼,不驚慌,只帶著一股初生牛犢的勇敢的頑強,流星之于夜空,塵土之于蒼穹,生命之于宇宙,宏大卻又渺茫。

這一次的攀爬,之于我,意義重大,然,再去之時,我該不會選擇楊家牌樓下山之道,目標的隨意改變,給了我不一樣的感受,但因怯弱卻失了繼續攀爬向上的風景,所以,下一次,我會在分岔路口,蜿蜒而上,再登山峰,信不信全由著你。(此處一連串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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