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殼砂 第十六回】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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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總有那么幾場架

讓你難忘 讓你不打不相識

也許讓你改變了一生

這是個初秋的午后,男孩學校正舉辦班季拔河比賽,當時因為升學主義盛行所以班級依學業成績分班,分成A段班,B段班,還有C段班,也就是所謂的放牛班,一般依照傳統,拔河比賽都是放牛班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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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比較特別,不知道A段班的同學比較肥,還是力氣比較大,竟然一掃過往的記錄,一路過關斬將,一口氣贏得了冠軍,男孩當然特別高興,因為他是班長,所以代表上去領獎,一伙人走回教室的路上,一群放牛班的同學嘲諷地說:"都是肥豬才贏的啦!"

"媽的!你說什么......"(以上一個點表示一句臟話)男孩脾氣沖起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爽喔!你們有本事干架嗎?一堆書蟲!"那幾個挑釁地說著。

"有什么不敢,怕你們不敢來,放學假山后面,不來的是狗!"男孩真的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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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教室,男孩開始把剛才的屈辱說了一遍,會聲會影地描述對方是怎么惡劣,一邊曉以大義地述說一個讀書人該有氣節,是可忍孰不可忍,搞得群情激昂,恨不得就立刻沖出去大干一場,男孩又告訴眾弟兄,因為打架這活大伙平常不常干,所以要帶上木條木棍,反正打贏出口氣,管他什么君子不君子,對付流氓就要有流氓的做法。

一放學,大伙一副兇神惡煞似的,就過去了,對方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當男孩這幫從書包里拿出木棍時,才覺得風云變色,當然打架這種事并不是無賴的專利,有空看看明史,當年的張居正,在皇宮大殿里,就狠狠的干過幾場,這群平時打架的,被一群發了瘋的書呆子,狠狠的用棍子教訓了一頓,落荒而逃!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隔天,訓導室,校長室當然擠了一堆家長,你一句我一句的要老師們負責,男孩被叫去訓導室,不過男孩有個特異功能,就是很能說又很能演,打了人,還能說成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樣子,連訓導主任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偶來的三秒落淚,搞得家長們就不了了之了,只能說當時的人們都還是蠻講理的,一位賣菜的爸爸說了一句有趣的公道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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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我們家的書念不過人,連打架也打不過,我們還在吵什么,算啦算啦,散了吧!"

就這么家長們就散了,正當男孩覺得沾沾自喜之際,校長把男孩叫去校長室了。

"徐同學,這次你也太夸張了吧!你平常闖闖禍也就算了,搞到四個人送醫院,你要我怎么跟其他同學交代啊!我不管,這次得記過處分!"校長振振有詞的說。

"好吧!您如果覺得這要記過,我也沒辦法,畢竟我們是錯了,做得過火了,不過,如果你真要記過,我就只好跟這幾個同學轉學了,反正這里也沒我們的空間,我們被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男孩的眼睛又含著淚光了。

"那怎么成,你們全走了,我們幾乎就沒有升學率啦!學校還等著你們為校爭光啊!"校長有點驚訝男孩的回答。

"對啊!不然您看看,如果您睜一眼閉一眼,反正家長也不追究啦,我幫你去臺北考建中,全臺第一志愿喔,一個去考一個上榜,您到時還可說第一志愿升學率百分百,多有面子啊?!"男孩話鋒一轉,畫了一個大大的夢想給校長,當然校長也覺得有可能,畢竟男孩的成績是這間學校有史以來最突出的。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不可再惹事了,否則下次就加倍處罰喔!"

校長其實是訝異這年紀的孩子,竟然可以如此自若的應對這種事

回頭男孩安慰了一下班上同學,坐在位置上想著。

"這會不會搞太大了,建中耶!村里從來就沒有人考上過!如果考上了,跟奕蔓就要分開了,哎~太沖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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