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不懼好時光
文／秋葉
聽爸爸講故事
? ? ? 小時候，因常停電，停電也是我特別高興時候，又可以聽爸爸講故事了！
? ? ? 還是從很小的朦朧記憶說起，自打記事起，就知道家里的院子有一棵小榆林，一個兔子窩和一個雞窩，還有幾盆太陽花和牽牛花，它們十分和平地共處著。
? ? ? ? 它們從來不互相吵鬧，一至對外，看見我們幾個小鬼，就迅速地撤回洞里和窩里，已勉慘遭毒手。
? ? ? ? 小兔、小雞在小的時候和我們也還小的時候，經(jīng)常廝混在一起，象寶總要捧在手心里，認(rèn)真地呵護著，總怕碰著傷著。
爸爸說了“他們那么小，要愛護它們，長大了好和你們玩”。
? ? ? 于是我們就盼著它們，天天睜眼就去看它們長大了沒有，有一天，爸爸看著它們說：“長大了”，我們也不懂其中的含意，但高興的緊。
? ? ? ? 于是從那天起，小雞與小兔就成了我們幾個小鬼的玩伴了，不如說是我們的玩具，廠它們總是迫不及待的、爭先恐后想逃回洞里，爸爸又說了“在長大點，就可以吃肉了”。
? ? ? ? 那時的有一段時間，記憶還不是很深刻，物資匱乏，爸爸總是可以打一些野味回來改善伙食。那時什么都要訂量，糧票、布票、肉票等，幾平家家都不夠用，爸爸卻時常能給我們打個牙祭，因為我們有自己養(yǎng)的家雞、家兔。想起那時喝的牛奶極好喝，純正奶香，余味繞梁，想起來就垂涎三尺的，且回味無窮，可現(xiàn)在的象是添了牛奶的白開水，還有小白條、五道黑、花密、水果等等、等等……使之是流連忘返了！
? ? ? ? 夏天，還時常被鎖在家里，父母親大人都要去上班，而和姐姐、小妹就鎖在家里，隔壁的小伙伴就想了一個辦法，讓叔叔把我們從院墻抱出去和他們玩，而快到父母下班的時候在把我們抱進家，就這樣愉快的渡過了好幾個假期。后來，聽叔叔說，父母親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卑劣”行為，只是沒有揭穿我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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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孩童時的玩性是飛揚的，記得很小遇見記憶中的第一次停電，天已黑了，沒有月亮光的夜突然停電了，停電了什么事也干不成，也玩不成！
? ? ? 那天，爸爸正好在家，便召集我們姐倆做在舊式的沙發(fā)上，我要說一下這沙發(fā)，沙發(fā)是我的外公親手打造的，按現(xiàn)在說是個手藝人，當(dāng)初也是有一把好手藝才被招到這里做西北大開發(fā)，爸媽結(jié)婚后的4、5年了，外公給家里打了一套家具，象大衣柜、五斗廚、高低柜，特別是這沙發(fā)記憶猶新，我們怎么跳怎么蹦怎么踩都完好如初，過幾年搬了新家爸媽也沒舍得扔掉，除了外皮舊了一些，其它依舊好好得。
? ? ? ? 好了言歸正傳，我們做在沙發(fā)上第一次聽爸爸聽故事，講的是楊家將，這一講，讓我著迷了，楊令公、舍老太君，大郎到七郎、及八姐妹等入了我的心里，望著黑呦呦皮膚的爸爸，心情崇拜起敬了。爸爸高大魁梧，做事雷厲風(fēng)行，坐在他的腿上我渺小無比。
? ? ? ? 夜深了，我們還在津津有味的聽著，外面小風(fēng)吹動了樹葉沙沙的響著，寧靜的夜，屋內(nèi)只能聽見鐘表的滴答聲，雙手撐著下額，夢回了大宋朝，騎上戰(zhàn)馬，提著紅纓槍，當(dāng)一回楊門女將，為保家國，沖殺戰(zhàn)場！
? ? ? 之后，只要看見爸爸有空，死纏爛磨著且想方設(shè)法的讓爸爸講故事，從古到今，從春到秋，有空爸爸就講，特別是停電，盼著停的時間能長一點。
? ? ? 有位老鄉(xiāng)阿姨是管總機的，我誤認(rèn)為是管電的，碰見阿姨說：“阿姨，你多拔幾次電線，爸爸就可以給我們講故事了！”我期望的看見阿姨認(rèn)真地說。阿姨笑笑的一口方言的說：“妍，阿姨不是管電的，是管電話的。”我好失落呀！如果天能聽故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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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聽著長大了許多，那會埋下了對文學(xué)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種子，爸爸是屬于好學(xué)習(xí)的，革命的磚那里需要那里搬的那種，自己自學(xué)會計、測繪、筑路、研究過瀝青的等也有著不小的成果！
? ? ? ? 上了初中，懵懂的女孩子了，就會問媽媽了，你和父親怎么認(rèn)識的，為啥結(jié)婚等之類的話，媽媽就會沒有好氣的說爸爸的過去式，“你爸呀！有一件舊毛衣很有歷史的，那件毛衣相了不少親，讓你爸給你們講講！”不過，我在媽媽的話里聽出一絲絲的酸味呢！
? ? ? ? 便我們就纏著爸爸，爸爸只笑不說，我們就群起而攻之，一個抱著脖子，一個抱著腿，還有一個掉在胳膊上，爸爸也不理會，把我們當(dāng)啞鈴?fù)?，我們一看不著道，這怎么辦，便向小妹使了一眼色，小妹就開始犯病了，這招百用不厭，爸爸滿眼的笑意，知道這招是騙人的，說“好，給你們講講爸爸年青的事?！泵妹米谕壬希易谏嘲l(fā)上，開始聽故事了……
? ? ? ? 六十年代，當(dāng)兵主要是為了吃飽肚子，能穿暖和有床睡，但是到了一定年齡也得找對象呀！那時的條件都不咋樣，幾條光棍在住地又不能找對象，都靠老家介紹，能有個女人取就很不錯了！爸爸有一件毛衣，在當(dāng)時很好看，具體怎么好看的，不知道，無法想相，只要有人相親就有戰(zhàn)友借去，成了不少姻緣呢！這毛衣也不是鐵打的，即便是愛護有佳，也架不住被磨損呀！
? ? ? ? 爸爸很心痛這毛衣，可戰(zhàn)友情深意重，又不能不給借，到了爸爸要相親了，毛衣也磨破了，著急呀！就這么一件拿的出手的門臉，也出了危機，啥辦呢！爸爸也著急，眼看快到探家的日子了，爸爸說“絞盡腦汁的想”看到桌上的線手套，于是辦法來了。他把保存了很多的線手套，拆了，找人重新織一件新毛衣，不過呀！這毛衣，只有露在外面的，比如：領(lǐng)口、袖口，毛衣下圍是毛線的其余都是白線的，爸爸見人從不脫外衣，脫了就露餡了。那晚的夢中，夢見了一件白線衣，爸爸英武的穿著走在路上……
? ? ? ? 爸爸探親了，可對象沒相中，嫌那女的臉上有麻子，幸虧爸爸眼光高了一回，不然就沒有我們啦！也許是冥冥之中注定了我們是一家人吧！
? ? ? ? 爸爸的“漂亮毛衣和麻子女”就成了我們生活中的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媽媽也經(jīng)常為此事數(shù)落爸爸，爸爸只是一笑置之。
? ? ? ? 童年光陰，青年歲月，成熟時代，都過的太快了！轉(zhuǎn)眼，父親大人老了，兩鬢斑白，褶皺面蒼，微曲的身軀已不在偉岸，再說起當(dāng)年的故事，無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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