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愛】、【荊棘鳥】這2本書,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多遍。當我年近不惑,走過人生一半的時候,驀然回首,才發現,因為我一直想了解自己,這2本書才打動我的心,讓我捧之若珍寶。
為什么現在的人不快樂,其實從上世紀70后期、80年代詩人舒婷那首【致橡樹】開始,中國的文人就開始了不快樂,因為找尋自己的過程,就是不快樂的過程。隨著經濟水平和受教育程度的普及,這種不快樂向中國的絕大多數人開始蔓延。如果人渾渾噩噩,被禁錮,被奴役,像牛羊一樣終日勞累,肉體的艱辛會阻止人向精神世界的探索。可惜的是,物質的極大豐富,解放了勞動力,但卻帶來了思想的沉重。于是,人試圖突破,想從書中尋找答案,能打動人心的作品,是因為它正好和我們內心的不快樂,想突破形成了共鳴,在現實世界中得不到卻心存希冀的東西,幻化成書中的主人公在書中替自己實現,這樣,才能于塵世的苦悶中得到些許的釋放。
簡愛是不漂亮的女孩,孤僻又倔強,小小的時候,就堅信自己內心的聲音,不愿意為了獲取舅媽的一絲絲寵愛而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在孤兒院經受了饑餓、歧視、虐待,但是也遇到了友好、珍視、尊重,以及受教育的機會。在桑菲爾德府終于得到了一小塊屬于自己的寧靜又衣食無憂的小天地,又因為真誠、坦率、善良、執著和堅強的個性深深的折服了男主人羅切斯特先生。當巨大的財富、地位以及男主人公已婚的鴻溝橫亙在他們面前時,她果斷的選擇了離開。但是當桑菲爾德府被燒毀,羅切斯特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卻選擇了回來并與之結婚。
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但她選擇去愛的那一刻,就祭出了未來人生的普世價值觀的快樂和內心的安寧。這就是【荊棘鳥】中兩代母女的寫照。她們年輕的時候,都曾經遇到過刻在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對于母親菲奧娜來說,那個人是一個已婚的議員,他風度翩翩,令她深深陶醉。對于女兒梅吉而言,那個人同樣風度翩翩,不同的是他的職業,他是一個野心勃勃,熱烈的向往著世俗的成就和地位的教士,為了他紅衣大主教的夢想,他從內心割舍了世俗的男女情愛并隨時暗示自己,自己不需要這些。
但內心總會有一種呼喚,讓人奮不顧身,任憑你是斬斷了七情六欲的唐僧,在面對女兒國國王的深情款款的時候,也忍不住回頭張望。這兩個男人給菲奧娜留下了她的大兒子弗蘭克,給麥吉留下了她的獨子戴恩。
因為這兩個男孩子的存在,這段愛而不得的感情才能證明曾經存在過,否則,時光飛逝,世事變遷,雖然女人勇敢的祭出了她余生的安寧,選擇和一個不愛的人生活或者一個人孤單的活著,但如果沒有孩子的出生,怎么能證明那兩個男人曾經屬于過她們呢?
這就是女人對愛情的偏執。造物主的設計如此的神奇,它讓男人理性而社會化,可以四處留情而一笑而過,卻讓女人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進而甘愿守住一個家,守住孩子,繁衍后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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