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陳工,著實讓我喜出望外,細細算來,我倆已許久未曾謀面。
未曾料到,陳工竟已從江蘇歸來。我好奇地問他:“江蘇那邊的工程不是正忙得不可開交嗎?怎么有空來浙江了?”
陳工笑著打趣道:“還不是因為想你了嘛,千里迢迢趕來見你,怎么樣,是不是很驚喜?”
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倆免不了又是一頓飯局,幾杯美酒下肚。
酒過三巡,話題便如泉涌,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陳工也不禁開始追憶往昔。
想當年,我和陳工一起喝酒,他雖酒量有限,但那份豪情卻絲毫不減。他總念叨著,說我曾一口氣喝下兩瓶葡萄酒。
我急忙否認:“這怎么可能?我自己的酒量我心里有數(shù)。有次我只喝了半瓶啤酒,就吐得昏天黑地。”
可陳工卻一口咬定,說我那次確實喝了兩瓶,還詳細計算了當晚的總酒量。
面對如此執(zhí)著的陳工,我也只能苦笑:“或許那次我真的醉得不省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難道是你趁我喝醉,又偷偷給我灌酒了?”
陳工聞言大笑:“那次你確實喝醉了,那可是我見你喝得最多的一次。”
說著,陳工又提起另一樁往事:“還有一次喝酒,我醉得走不了路,被人架著回去,是不是你趁機報復我了?”
我一臉無辜地辯解:“那次喝酒,咱倆坐在一起,我知道你酒量一般,所以一直勸你少喝點。可你自己太豪爽,非要跟人家拼酒,最后才醉倒的。”
陳工卻半信半疑:“咱倆坐一起,我怎么會喝那么多?肯定是你挑唆的。”
我無奈地搖搖頭,醉酒之后的事,誰還記得清呢?
“算了算了,過去的事就別提了,那些糊涂賬哪算得清?咱們今天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場,怎么樣?”陳工一聽,立刻響應:“好,今天必須喝個痛快!”
考慮到是中午,我倆就決定喝點啤酒助興。
剛開始,陳工還算規(guī)矩,你一杯我一杯,喝得頗為盡興。
可不知怎的,喝著喝著,陳工突然又要跟我拼酒。我一看這架勢,心里就發(fā)怵,趕緊勸道:“今天喝得開心就行,何必非要拼酒呢?”
“今天見到你太高興了,不喝個盡興怎么行?”陳工說著,突然放下酒杯,拿起兩瓶啤酒,用開瓶器“砰砰”兩聲全打開了,然后塞給我一瓶,大聲說道:“今天來勁了,咱倆吹一瓶!”
說完,他仰頭“咕咚咕咚”就把一瓶啤酒喝了個底朝天。
我驚得目瞪口呆:“陳工,你這兩年在江蘇,是不是天天練酒量啊?看你喝酒這架勢,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認輸還不行嗎?”
“那可不行,我都吹了一瓶了,這瓶你無論如何也得喝下去。”陳工不依不饒。
我倆僵持了半天,陳工就是不肯放過我。
最后,我一咬牙,心一橫,拿起酒瓶,頭一仰,“咕咚咕咚”也把一瓶啤酒灌了下去。
肚子脹得難受極了,感覺隨時都要噴出來。我使勁壓著,生怕當場就吐出來,那可就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