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啊,我心愛的男孩。
當你看見這封信時就意味著我愛的人要開始讀我的情書了。
說實話,我很忐忑,這不是我第一次寫情書,但這是我第一次給我真正愛上的人寫情書。
愛這個字分量很重,所以我一直覺得在二十歲的年紀里,喜歡才是最適合兩個人的詞,直到遇到了你,我開始使用“愛”這個字眼。
我愛你,所以接下來我要跟你吐露的是一顆完整的真心。
我的愛情確實是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才開始的。
其實我很不情愿說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了這樣的俗話,盡管這是事實。
說起來,這都怪那忙碌又粗心的弓箭手只射中了一支箭,差點害我得了單相思的病,所以我只好紅著臉去拽你的半個衣角——
我喜歡你。
我也是。
踽踽獨行在荒原上的我終于看到了滿地的月光,你是心上人,是我恰巧接住的月亮。
秋天的落葉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兩只手在空中晃著晃著就牽在了一起。
地球的流浪者和月球的常駐居民相愛了,大家都說我們好般配。
般配的不止是我們的外表,更是我們相似又有趣的靈魂。
在二十歲的年紀里,你成為了我唯一深愛的男孩。
我該怎樣表述我的愛意,用那些老掉牙的情話還是熱烈的吻。
藝術家和詩人能將蓬勃的情感抽象化,最后艷絕千古,為人歌頌。
我只是一個俗人,讀過的書也沒有在這一刻讓我文采飛揚,反而是你的樣子充斥在我腦中,讓我無法扼制自己的情感,幾乎不能再提筆。
親愛的,出于浪漫,我應該說我會永遠愛你,但基于現實,我只能說在這一刻,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
我不是一個成熟的人,不會用合適的方法表達對你的愛,更不知道應該怎樣愛你。
如果我們沒有八百公里的距離,我想我會在薄霧的清晨為你做好雞蛋湯叫你起床,我會在慵懶的午后縮進你的懷里看一部懸疑片,我會在靄靄的暮色里牽起你的手去散步。
如果我們二十五歲還在一起,我會把你帶回家見我的媽媽;如果我們二十八歲還在一起,我會穿上婚紗成為你最漂亮的新娘;如果我們三十歲還在一起,我會為你生一個可愛的小孩,直到白發蒼蒼,我還會握著你的手跟你說我愛你。
我這個人向來吝嗇,平日里甚至不肯給旁人一些溫言軟語,卻只對你大方起來,為你交付一整個我。
如果你也足夠愛我,你應該明白,我這笨拙地一塵不染的真心只會在一張張日歷中慢慢暴露出來。
關于愛情,世人給它下了數不清的定義,或許,我可以把愛情定義成我們。
它是你蹲下身為我系好的鞋帶,是你小心翼翼替我剪好的指甲,是你為我笨拙吹干的頭發,是你給我剝好的栗子,是你幫我擰開蓋的飲料,是你等在車站時拎著的奶茶。
它是我們的情侶裝,是我們的情侶杯,是相擁過的街頭,是漫步過的小巷,是相視時彼此眼中的光,是吻后紅著的兩頰。
它是我們數不清的爭吵和爭吵過后依偎在彼此身邊時耳邊喃喃的私語。
我試圖用盡畢生所學來形容我們的愛情,卻寫不出一段合適的話,冒昧借用沈從文先生的話,“我們相愛一生,一生太短。”
我知道,橫在愛情里的亂七八糟的事兒真的太多了,爭吵、距離、疾病,似乎隨便一樣便能壓死一段感情。
所以,今夜我向神明虔誠許愿,愿我們的愛情永不腐朽。
親愛的,沒想到我刪來減去寫下的不過是一些詞句不通、敘述不清的話,倒是讓你笑話了。
我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姑娘,也無甚才氣,只因為愛你才平添了一些特別。
我是多么愛你呀,這樣想的時候,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我可能到現在都無法說出愛你的原因,但你真的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
我不是故意要套用爛俗的句子,只是人和人在愛情里真的會有共通,無關國界與地域、時間與信仰。
親愛的,我希望你能愛我,如我愛你一般。
希望你知道,現在世上最浪漫的事就是我們相愛,這也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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